第一百九十四章:
烈如傾滿腔熱血地要去教訓(xùn)那個負(fù)心漢,半路卻被決明子他們給截了回來,并落進(jìn)看戲的團(tuán)隊里,一人給她端茶一人給她果子。 “好戲還沒結(jié)束,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睕Q明子道,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另一邊的木清瀾也道,“對了,剛才忘記介紹,我是木清瀾,你可以喊我……” “娘親?!睕Q明子突然接了話,在烈如傾瞪大眼睛的同時仍是淡定如廝,“這是我的妻子,我們是那溫狐罌的義父義母,你喊我們父親母親,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哦?!绷胰鐑A稍稍緩了緩,突然又覺得不對勁。 他們?nèi)羰菧睾浀牧x父義母,那方才聽到她已經(jīng)嫁給溫狐罌時候一副震怒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嫌棄她? 而且都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烈如傾當(dāng)坐直身子,嘴上干笑,“那個,你們好,我那個,是溫狐罌……不,不是。我是皇上的小妾,我是安嬪。方才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冒犯了?!闭f著正要起身行大禮,卻被兩人一左一右地按了下來,“我們不會讓你當(dāng)他的小妾的,你盡管放心。” 烈如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連小妾都不讓她當(dāng)了,這是要把她趕出宮??! 趕出宮也就罷了,反正出宮是她這輩子的夙愿。可他們這搬胸有成竹的模樣,真真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含蓄啊。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女孩子,而且溫狐罌后宮佳麗三千,他們怎么就非得親自過來趕走她呢? 難道說,她這個狐貍精的名號又被傳進(jìn)了一層,連這兩位云游海外的溫狐罌的義父義母都聽不下去了? 烈如傾在心里直念阿尼陀佛。她一個在房間里禁足都能把人逼成這樣,實在是愧疚。 烈如傾這樣想著,在那里也坐不住,且他們厭她至此,自然是不愿意看見她這張臉的,也只好暫時委屈玲兒,她被人欺負(fù)的仇她另找時間來報。 “好,那一掌打得好。” 在烈如傾糾結(jié)是直接偷偷走呢還是禮貌地說一聲再走,決明子突然喊了一聲,繼問她,“你希望哪他們哪一個人贏?” 烈如傾便做樣看了一眼,他們打的招式倒是好看,可她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怎么可能看得出。又想著那個人是負(fù)心漢,就是武功再好也是個人渣,且溫狐罌還是這兩位的義子……所以烈如傾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溫狐罌。 可現(xiàn)下他們一臉沉默又皺眉的,莫不是真是另外一個人的武功更勝一層?于是乎,烈如傾又故作斟酌地看著對面身形交織的兩個人,“其實吧,那個人的武功雖然比我們皇上的好,但我還是希望皇上贏?!?/br> “為何?” 問的是木清瀾。 烈如傾答道,“因為我們皇上性情不錯啊。一個人的性情好,能勝一切?!?/br> 也不知她的話說得哪里不對了,似乎那兩個人的臉色更加不好。 難道他們是不看好溫狐罌? 更不知她說話的聲音有多大,竟然在激烈對打的兩個人都聽見了,遠(yuǎn)遠(yuǎn)地停下來且都往她這里瞧,雖然看不清什么表情,但隔著老遠(yuǎn)她都能感受得到一股冰冷冰冷的氣息。 烈如傾渾身哆嗦了一下,忙不低地站起來,“我,臣妾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做,我先走了?!?/br> 就這樣,烈如傾很沒骨氣地落荒而逃,在房間里關(guān)了自己一天一夜。 “玲兒,你說這么久過去了,怎么圣旨還沒來???”烈如傾百無聊賴地倒趴在床上。 玲兒一臉茫然,“什么圣旨???” “就……”烈如傾忘了,昨日那對夫婦說的話玲兒沒在場聽到,可若是實話說這圣旨是要將她趕出宮的,玲兒肯定會去找溫狐罌理論,萬一她理論成功了,那她出宮可就沒望了。 左右思量下,烈如傾還是打算先瞞她一陣子。 “對了玲兒,我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進(jìn)宮里來當(dāng)了嬪妃的?”烈如傾突然很想知道,“我一個孤兒,沒身份沒地位的,能混出一個安嬪的位置可不容易。照著這宮里的殺氣,我怎么也得被殺了好幾刀吧?可我在這里橫行霸道一年多了,怎么也沒見一個上門來挑釁的?” 玲兒眼神微亂,似是閃過什么情緒,烈如傾看不清,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她也是在奇怪,“你說那些人成日成夜地明里爭來暗里斗去的也不嫌累,背后嚼人家舌根子就更無聊了。我倒希望她們找上門來和我吵幾句,偏偏她們見了我不是繞道而行,就是躲得跟個老鼠似的。我真這么可怕嗎?我見過街上有人賣過狐貍,明明很可愛的好不好?我到底什么時候恐嚇過她們了,竟然這般不經(jīng)嚇!” 玲兒一陣哭笑不得,“娘娘,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可以向皇上請旨出宮玩一會?。俊?/br> 烈如傾忙罷了罷手,“我才剛剛在他面前立過誓,日后絕不會再胡鬧,更不能隨意溜出宮玩?,F(xiàn)在就過去向他討旨,這不是打臉嗎?” “那娘娘想怎么辦?” 烈如傾用枕頭托住下巴,無聊地嘖了嘖嘴巴,突然一頓,拿開枕頭坐了起來,“玲兒,你昨天不是說那個人欺負(fù)你了嗎?今天我們就去找他報仇去?!?/br> 玲兒一頭霧水地啊了一聲,很努力地在回憶,但越是回憶,眉頭皺得越深。 烈如傾對她眨了眨眼睛,“負(fù)心漢啊。就昨天和溫狐罌打得不相上下的那個。那的腿傷就是他給害的吧?反正閑著無聊,他興許還在宮里,我們現(xiàn)在就找他算賬去。” “不要。”玲兒猛地拉住她,“娘娘,不要去?!?/br> “我的傻玲兒,對待男人可不能像你這樣,他既欺負(fù)了你,你就應(yīng)該欺負(fù)回去,沒有哪個女人天生就應(yīng)該被人欺負(fù)的。要是像你這樣唯唯諾諾的不吭聲不還擊,那負(fù)心漢還不得逍遙法外,繼續(xù)欺負(fù)其他女子?!绷胰鐑A說得一臉義正言辭,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且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到法子了。既然打不過,那我們就用嚇的。” 玲兒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怎么嚇?” 烈如傾靜默片刻,咧嘴一笑,“還沒想好。” 玲兒:“……”又愣了好一會,在烈如傾準(zhǔn)備去找道具的時候,玲兒忙去攔她,“娘娘,我們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又惹了禍,皇上還不知道怎么罰我們呢?!?/br> “沒關(guān)系,反正不久也要走了。”烈如傾說得一臉瀟灑。 “啊?” 烈如傾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又忙給轉(zhuǎn)回來,“我說沒關(guān)系,他又舍不得對我用刑,頂多就是再罰幾天禁足。但這個和你的事比起來算不得什么。反正我也手癢癢的,就當(dāng)為民除害了?!?/br> 玲兒便又開始糾結(jié)起來。 烈如傾可不給她糾結(jié)的機(jī)會,將找到的能用的東西都塞她懷里,“也不知道他怕什么,萬一沒能把人嚇著,反而把人惹惱了就不好了,還得準(zhǔn)備一些逃跑的工具。我記得上回我用的癢癢粉還在,玲兒,你還記得放哪了嗎?” 玲兒第一反應(yīng)是去找癢癢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