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我只是……”只是擱淺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計劃,雖然有些幼稚,但,至少那樣,她還能母憑子貴,多一重保障,畢竟男人的心,實在沒法全然依賴,然而現在…… 突然,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頜,力道不大,卻讓她無法掙脫:“假如我有一天再也沒法滿足你,你會更失望,沒有性的婚姻,你能忍受么?” ☆、122 他就是怕我搶了他的心上人才故意詆 “我不明白!”蘇嫣擔憂地看著他,用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既然是真事,不該是藏著掖著的事么?你怎么讓整個周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呢?” 秦澤周放開了她,淡淡地道:“你那么聰明,猜猜看?!?/br> “我哪里聰明,你不是常說我蠢么?”蘇嫣故意翻了個白眼,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尷尬地氣氛。 “呵……夸你呢,別得了便宜賣乖?!鼻貪芍艿哪樕?,終于有幾分笑意了。 蘇嫣往他的懷里扎了扎,摟住了他的腰:“我猜,你是想要安安心心守著楊允兒才會放出去模棱兩可的消息吧?我猜對了么?” 秦澤周沒說話,不過這沉默,也算是默認了。 “你對楊小姐的感情,真叫人嫉妒?!碧K嫣毫不掩飾地道。 “嫉妒她?”秦澤周挑眉,“她可不是什么聰明的女人,不過小聰明倒是不少,時常聰明反被聰明誤?!?/br> “女人的小把戲,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如同兒戲,可你為什么喜歡了楊小姐那么多年?是初戀情結么?”蘇嫣問道。 “是有情結的因素,不過可不是什么該死的初戀,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初戀?!辈惶徇€好,提起來,他就覺得自己蠢的要死。 蘇嫣一聽楊允兒并不是他的初戀,便不敢再跟他聊下去,知道他心里藏了多少女人可不是明智之舉,她現在已經沒法無視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了,凡是被她看出來對他有企圖的,就想動手處理掉。 見蘇嫣不再問,似乎對他的過去并不關心,秦澤周便也沒把自己曾經的傻帽兒情結講出來,畢竟承認自己曾經眼瞎,確實需要勇氣,哪個男人也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丟面子。 “好啦,無論怎樣,都是過去都事情了,我們不提。你也清楚,我跟你在一起,起初的目的很單純,無論你不育也好,或者將來哪天姓功能障礙了也罷,我都不會嫌棄你的。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既然嫁了,有什么可后悔呢?況且當初又是我主動的?!?/br> 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說不定兩年后,他們就各自飛了也說不定。 后來,蘇嫣漸漸睡去了,秦澤周看了她許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沒想,只是單純地盯著她看。 此刻,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被長長的睫毛掩蓋著,卻依舊美的讓人沒法移開目光。漂亮的女人他見的多了,像她這樣漂亮,性格狡黠又嫵媚大膽的女人,他卻是第一次遇見,他本不想被一個女人套牢,總覺得像霍銘宇那樣動情后就原則全無的男人,他很不屑。 可是,可能上天真的跟他開了個玩笑,他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結,原來正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而且,與記憶重合,她的全部特征剛好吻合,這樣看來,他對楊允兒曾經的記憶實在太模糊了,甚至完完全全從他的心底消失了,被蘇嫣取而代之。 夢里,秦澤周又來到了曾經的校園,坐在cao場的看臺上,遠遠的,他看到一個光頭女孩兒昂首挺胸地朝cao場的中心走著,那樣子,活像一只驕傲地小孔雀。 “小光頭,小光頭,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光頭!”幾個男孩子在旁邊起哄,不知為何便觸動了女孩兒的神經。 “你們再說一句!” “就說你呢小光頭,一個女孩子,不怕著涼嗎?”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孩子一個勁兒的朝她做鬼臉。 這時,秦澤周起身,想要上前幫幫那女孩兒,沒等他挪動腳步,女孩兒的拳頭已經揮上了其中一個男孩子的臉頰,緊接著,女孩兒閃到了男孩子的身后,朝他的腿彎處踹了一腳,男孩子便頓時跪在了地上,接著就被女孩兒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旁邊的幾個男孩子都看的傻了眼,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生怕被女孩兒同樣對待。 “你們誰還想叫我光頭嗎?叫出來我聽聽!”女孩兒突然抬眸,對圍觀的人道。 “不敢了不敢了……” 人群散去,幾個男孩子攙扶著被女孩子打慘了男孩子朝學校醫(yī)務室走去。這時,秦澤周朝女孩子走了過去。 “可以跟你認識一下么?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兒抬眸,那雙清澈靈動又干凈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臉上:“蘇嫣。” “我叫秦澤周,我將來要娶你?!?/br> “你有病吧?出門忘吃藥了?”蘇嫣高傲地道。 “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將來,你會是我的老婆?”秦澤周壞笑道。 “哼!”蘇嫣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還真是病得不輕”便緩緩離開了cao場。 cao場上人聲嘈雜,秦澤周卻像靜止了一樣,望著蘇嫣的背影漸漸走遠,想追上去,卻怎樣都挪不動腳步。 突然,秦澤周從夢中驚醒了,眼前出現了一張調笑的臉。 “目測你是做桃花夢了老公!說說看,夢到幾個好meimei?”蘇嫣問道。 誰知秦澤周突然吻住了她:“小妖精,睡覺都不放過我,在我都夢里瞎搗亂!” 蘇嫣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在老宅,秦澤周一個把持不出,恐怕不太好。于是她被動欲拒還迎,搞得秦澤周明顯有些不盡興。 “時間不早了,我要起來陪爺爺吃早餐,你趕快洗漱吧,老宅離公司遠,別遲到?!碧K嫣乖巧地道。 看她今天如此賢妻良母的,秦澤周也美顯出什么情緒來,摸了摸她的頭,便進浴室去洗澡了。 蘇嫣則趕忙起來把自己收拾妥當,跑到餐廳陪秦老吃早餐,老人的睡眠都比較少,蘇嫣來到餐廳的時候,秦老都已經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太極拳了。 “蘇蘇,你爸爸最近可好?”秦老問道。 蘇嫣略微有些尷尬:“不瞞您說,我很久沒有跟爸爸聯系了,他一直都在為我姐嫁人的事情cao勞,恐怕也沒空理我?!?/br> 秦老無奈地看了蘇嫣一眼:“你姐和宋家的事情,我聽姚葉提起過,可能姚葉是覺得虧欠了你爸爸吧,所以才出此下策,替我們秦家還你爸爸幾分情意?!?/br> “是啊,澤周總不能娶兩個太太回家來?!碧K嫣笑道。 “起初,姚葉有意讓澤翔娶了你jiejie,那孩子說什么也不同意,還跟姚葉大吵了一架,這孩子從小就被寵壞了,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更是管不得?!鼻乩嫌行╊^痛地道。 “弟弟那里有澤周護著,管教著,您也別太擔心了。”蘇嫣安慰著秦老,心里卻不免又替古人擔憂起來,看來宋家并沒有跟蘇曉曉退婚的意思,那夭嬈這次,恐怕又只會空歡喜一場了。 “蘇蘇,我聽說,你那個做公關的朋友跟宋家的老大走得很近?”秦老突然問道。 “宋東庭確實是夭嬈的初戀,當初,他們差點兒就修成正果了。”蘇嫣淡淡地道。 “你還是勸勸她,宋家水深,別以身犯險?!鼻乩宵c到為止,“當初,姚葉若不是及時嫁進了我們秦家,恐怕現在不死也殘。雖然宋老已經走了,但是暴力的血液,貫穿了整個宋家,假如她擋在宋家老大的婚事上,恐怕……” 蘇嫣一愣,目光也隨之暗了暗。 所以,當年宋東庭突然變心,可能是為了保護夭嬈?蘇嫣寧愿不要把他的本性想得那么善良美好,但,假如是那樣,她真心希望夭嬈能夠如愿以償。 “還有你自己?!鼻乩险f著,變得嚴肅起來,“蘇蘇,女孩子家的,怎么那么暴力?你知道你那一刀下去,可能真的會要了宋家大兒子的命,那樣,我們秦家可就沒了兒媳婦了!” 蘇嫣低頭不敢說話,認真聽著秦老的教誨。 “所幸你命好,米家干預了這件事,把影響壓了下去,否則,你以為宋家可能善罷甘休?不過啊,你這孩子,倒是挺義氣的,像我們秦家的兒媳婦。只是你那個姓夭的朋友,以后最好不夭來往了,她早晚會害了你!” 不知道秦老聽到了什么風聲,也不知道夭嬈做了什么事情讓秦老上了心,總之,不會是對她有利的事。蘇嫣很慶幸,自己能夠依賴著秦家,由著性子興風作浪了一陣,看來以后真的要收斂一些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可該怎么辦呢? 秦澤周和秦澤翔先后從樓上下來,蘇嫣正坐在沙發(fā)上為秦老削蘋果,看到秦澤周走在前面,秦澤翔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不禁偷偷笑了笑,繼而又一本正經地抬起頭,看著他們兩個走過來。 “臭小子,你這副模樣給誰看呢?”秦老瞇了瞇三角眼,一臉精明地看著他。 秦澤周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慣的。” “好不容易回來休個假,你們干什么這么對我!”秦澤翔不情不愿地道。 “你可以休假,把信用卡留下,就可以滾了!”秦澤周毫不客氣地道。 “?。磕俏疫€是去公司吧!” 秦老看著秦澤翔那不成器的模樣冷冷地道:“澤翔,你在外面玩什么跟誰玩我都不管你,但是回到了周城,你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br> “爺爺,您是不是也信了我哥疑神疑對我的污蔑?我和楊允兒真的沒什么,一直都是我哥跟她走得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怕我搶了他的心上人才故意詆毀我!”秦澤翔一臉委屈地說著,卻又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沒正形。 突然秦澤翔與蘇嫣對視,恍然愣神,剛剛似乎是忘了,他的嫂子此時就坐在這里。 “澤翔,你剛剛說什么?不如你再說一遍?”蘇嫣微笑地看著自己這個被家里慣的沒樣兒的小叔子,道。 ☆、123 我若是你,早就偷笑了 “嫂子,我說的是一些我哥的陳年舊事,現在他的心里自然只有你一個了!”秦澤翔狡詐地笑著,他剛剛還真的把蘇嫣給忽略掉了,一心就想著怎么逃出去。 “好了!”秦老突然喝道:“不愿意去公司,就給我老實在家?guī)е?,抄寫軍?guī)20遍,抄不完不許出門!” 蘇嫣瞥了一眼秦澤翔,她這個小叔子,真的是越來越不招人待見了。 于是,本來今天想留下來繼續(xù)陪著秦老的蘇嫣,被秦澤翔這么一鬧,只得跟著秦澤周一起離開了。 中午,蘇嫣再次接到了蘇維生的電話,他說宋東庭來了,晚上會登門拜訪,希望蘇嫣和秦澤周也能去一起吃飯,蘇嫣半句話都沒說,就把電話掛斷了。 本來,她是絕不會帶秦澤周一起回去的,但因為秦老的一番點化,蘇嫣突然想聽聽秦澤周的意見了,看看他愿不愿意參加這樣的一個“家宴”。 “去,為什么不去?”秦澤周今天的心情一定不大好,隔著電波,蘇嫣都能感覺的到。 “好啊,你都愿意陪我,我也沒什么好矯情的?!碧K嫣勾唇。 “別把你的娘家當成龍?zhí)痘ue,就算是,有我在,也讓它變成花果山!” 蘇嫣知道秦澤周骨子里的傲慢和自信,及時宋家的家世顯赫,又流淌著暴力的血液,實力不容小覷,可那又怎樣?在他的眼里,也不過是一家子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蘇嫣回了蘇維生一通電話,在電話里,她感覺到了蘇維生十分開心,他說很想念蘇嫣,很想見她,蘇嫣突然問道:“爸爸,假如不是公司遇到了難題,你會想起我嗎?” “公司的難題宋家已經幫忙解決了,嫣兒,爸爸是真的想你,想見你。爸爸已經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你還擔心爸爸對你有什么陰謀不成?”蘇維生說得語重心長,蘇嫣聽著有些心酸。 蘇維生若早能這樣想開的話,她的心也不會涼得透透的不是?被冰封的心再想融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臨下班的時候,夭嬈來到了創(chuàng)意,如往常一樣,她徑直來到了蘇嫣的辦公室,坐在她從前最喜歡坐的位置。 當初裝修的時候,這個別致的小沙發(fā),就是夭嬈買來安排擺放的,以至于后來蘇嫣每每看到,都會想起她,但蘇嫣仍舊留著,沒有要扔掉的意思。 “蘇蘇,你和我公司的合同到期了,從前都是自動續(xù)約的,今年我想你可能不會再為我效力了,所以,我把合同給你帶過來了。”夭嬈的語氣很溫和,臉上卻不帶昔日的半點兒光鮮,看起來很是憔悴。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要忙,過段時間,可能還要為寰周集團效力,你那邊,恐怕顧及不到,這合同,就不續(xù)簽了吧!”蘇嫣說得委婉,給足了夭嬈面子,畢竟曾經朋友一場,只是最終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必矉莆⑿χ鴳?。 蘇嫣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思考著事情。夭嬈眼尖,看到她手上的腕表不是從前的那塊,問道:“銘宇沒有把手表還給你是嗎?” “什么手表?”蘇嫣問道。 “之前你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塊,我在他那里見過。”夭嬈道。 蘇嫣想,那天她丟在了夜色,怎么都找不到,后來為了躲著霍銘宇,便沒有執(zhí)著的去找,原來,是被霍銘宇撿到了。 于是,蘇嫣淡淡一笑:“澤周送了我一塊新的,我已經戴習慣了。一塊表而已,你若不說,我也不知道是被銘宇撿到了,也沒必要同他討回來?!?/br> “也好,人總是要向前看?!必矉菩Φ?。 “對啊,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如今銘宇也有了女朋友,瞧,這個世界上,沒了誰也是一樣生活,不是么?”蘇嫣說著,抬眸望向夭嬈,曾經她以為,她們兩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可能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可如今,這種想法也已經蕩然無存了。 交一個好朋友不易,結束一段友情,卻是分分鐘就能做到的事,友情如此,愛情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