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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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上有風(fēng)吹過來,宮女要過去關(guān)窗,卻被袁氏阻止了:“讓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吧,坐在這里我才能更清醒?!?/br> 這么多年的夫妻,皇上終于出手了,袁氏搖頭,她做這個皇后也做了幾年了,從重生以來最大的石頭落地后,按照正常的道理她應(yīng)該走上人生巔峰了??墒撬闹写_實不安啊,她重生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幫太子登上皇位,她跟太子是相濡以沫多年的餓夫妻,憑借這個也讓太子敬重這個發(fā)妻。 太子,不,現(xiàn)在的皇上對她倒是不錯,可她知道,現(xiàn)在的他對他只有敬沒有愛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她的兒子太子趙佑寧竟然私底下去了信郡王府,他想做什么,甚至袁氏想起了先皇還在位的時候執(zhí)意把趙佑寧立為太孫,趙佑寧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他其實也是重生的。如果他不是重生的,在賢王去了前線后,勸動皇上親征的人就是趙佑寧,只是那個時候他年紀(jì)尚小,根本沒人懷疑他。 如果皇上不親征,太子能不能繼位也不一定。 她一想起趙佑寧是重生的她就全身發(fā)麻,是她自作主張把張玉彤許配給趙群的,若不然現(xiàn)在張玉彤可能日后就是太后了。 可她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憑什么讓張玉彤討好。 如果趙佑寧聽她的話倒也罷了,可他不同意自己找的太子妃,還膽子大的找皇上那兒去說情。她們袁家的姑娘哪點不好了,袁家為了他的太子之位也不是沒有付出的,這點回報都算少了。 他想擺脫她,然后堂而皇之的去對張玉彤好,想都別想。 但現(xiàn)階段,她也不能公然對她如何,她的后半生還系在他的身上。有了兒子才能挺起腰桿,如果沒了兒子,一個無子的皇后,想想那個下場。 如果能趁著太子年輕的時候生個太孫出來,那皇上太子全都死了那才好,她才能穩(wěn)坐寶座??上F(xiàn)在只是皇后,能夠動用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有限了,她是知道趙佑寧的本事的,所有提前做好準(zhǔn)備。 他不是最心疼他的那個娘嗎?不過是一個妾罷了,當(dāng)年還是她準(zhǔn)備借腹生子的工具,讓別人知道她的水性楊花才好,那趙群也是不爭氣,冷了幾天又被她勾著走了。 剛重生的時候,她是真的比較感激張良娣,畢竟在囚禁的環(huán)境中,女兒瑩兒還被照顧的那么好,甚至聽說為了她的病,張良娣的兄弟還冒死送了藥過來??墒?,她已經(jīng)回報給她了,她能夠嫁到信郡王府那樣殷實的人家,甚至生了那么多的孩子,這不都是她的功勞嗎? 若她真的不想讓她好,她進(jìn)宮也就是做個側(cè),或者進(jìn)皇上后宮,現(xiàn)在不過在冷宮罷了。張玉彤的一切都是她給的,為什么她和她的兒子還不知足呢? 人啊,都要知足。 若不是她,現(xiàn)在的皇上早就被圈禁了,還能威風(fēng)八面的,哼,停她的中宮茷表。袁氏表情晦暗不明,坐了半天身子都涼了,她才站起來走進(jìn)內(nèi)室。 “去,把三皇子抱過來吧?!?/br> 這是她精挑細(xì)選的人,三皇子的母妃胡淑妃只是她的一個破落戶表妹,即便他將來發(fā)達(dá)了,還不是要靠袁家,甚至他的外家也只能是袁家,這孩子可比趙佑寧更親近。 沒想到三皇子是被太子牽過來的,趙佑寧含笑帶著弟弟請安:“請母后安,正好我在三弟那里,所以就帶他過來了?!?/br> 皇后面上又恢復(fù)慈愛之色,她道:“你父皇那里正生著我的氣,你又來做什么?” 趙佑寧眼睛一閃:“兒子是母后親子,給母后請安是天經(jīng)地義的?!?/br> 他也真是沒想到袁氏這般猜忌人,想上輩子,他們一家被圈禁的時候,母親張良娣偷偷讓仆從挖了地道,最后趁亂帶著他們逃走,也正是有了這條生路,他才蟄伏了幾年,趁新皇不注意之時清君側(cè),最后登上皇位,只可惜他娘最終還是沒熬了過去,因為挖地道的那段日子,大部分都是他母親挖的,身子早就不大好了,為了他才強(qiáng)撐著。 后來他把母親跟父親放在一起,那天他去母親陵寢的時候,忽然起了一陣陰風(fēng),他再有意識的時候竟然變成袁氏的兒子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人 新年過后, 永州爆發(fā)瘟疫,朝廷派的官員去竟然也染了時疫,年僅十歲的太子自動請纓,皇上駁回, 沒曾想他還是繼續(xù)堅持, 但要了信王世子趙群和傅因保一起去。說起趙群和傅因保, 這二人還有些瑜亮情結(jié),但同時二人能力都很出眾,還經(jīng)常在一起共事。 經(jīng)常在一起共事, 難免讓人比較, 同時也互相制衡?;噬下犝f太子選了這二人, 不由得笑道:“太子選人選的好, 趙群乃是宗室年輕一輩的翹楚, 不僅治理一方得當(dāng), 且文采武藝出眾。傅因保也是當(dāng)世之俊才,有這二人, 佑寧就不用太cao心了?!?/br> 當(dāng)然, 傅家自然覺得人心惶惶,傅三奶奶心中有些怪罪太子,她畢竟是太子姨母, 就沒見過這么坑姨夫的? 原本傅因保心里也不大痛快, 但一聽說趙群要去, 他就有了信心。 而趙佑寧選擇趙群純粹是因為有個人的私心,他畢竟是他娘的男人, 而且似乎人還不錯,他跟初哥兒玩的極好,也常聽初哥兒說起家中的事情,見微知著,況且若信郡王府支持自己也是一件不壞的事情,更好的是趙群好了,自己的娘才會好。 前世他總覺得母親對孩子是無微不至的,今世他雖然從袁氏肚子里托生,可剛開始也是拿她當(dāng)母親尊敬的,沒想到袁氏此人不僅掌控欲太重,而且疑心病很重,甚至對于自己也根本不當(dāng)孩子看,既然如此,他也不勉強(qiáng)。 只是袁氏為人太過于陰狠,前世他娘就曾跟他說過,深宮能把好人都磨壞,所以至親之人都可能會變壞。也許袁氏剛開始也是好的,只是她所求更多,行事就越發(fā)大膽了。 太子親自來了府上,信郡王妃帶著兒媳婦玉彤一起幫著準(zhǔn)備酒席,趙群性子溫和,信郡王卻是個剛毅果決的人,既然上面發(fā)了圣旨讓兒子陪太子一道去,也不再多想,身為宗室,更應(yīng)該為江山出一份力。 趙群知道太子雖然才十歲,可是個極有主張,而且非常有章法的人,不容小覷。他對待太子既不諂媚也不謙卑,好似對待同輩人一樣,這讓太子心中舒服了幾分,再側(cè)眼看了一眼正在布菜的娘,他心里快活了幾分,也許這才是她娘真正想要的生活。 成為正妻,不在屈居人下,而且丈夫獨寵她一個人,兒女雙全,過的日子既平淡也溫馨。前世娘雖然為良娣,也深受父皇寵愛,她得越發(fā)守規(guī)矩,到最后連鮮艷點的衣裳都不敢上身。他是娘的長子,在當(dāng)年的太子府中卻不大受寵,后來因為娘拼命取信于太子,他才子憑母貴,后來娘成了良娣他才真正有了同陳良娣的兒子較量的機(jī)會。 眸色一轉(zhuǎn),太子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他表現(xiàn)的有些童真,卻又讓大人們沒法忽視他的話,趙群和信郡王就開始親自替他夾菜。 玉彤看的分明,太子才十歲就這樣厲害了,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凡,看看人家,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潢貴胃。 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吃完飯,太子就告辭了,說還要去傅家。 信郡王父子送了他出門。 玉彤回房,見丈夫回來,有些擔(dān)心:“這次去永州你可一定要小心,瘟疫傳染性太強(qiáng)了,萬一有什么岔子,可怎么是好?” 其實趙群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信郡王還過幾年會上表讓自己的兒子襲爵,平平安安襲爵最好了,也不需要額外的出頭,但這話玉彤沒法說,這一點她就比傅三奶奶強(qiáng),傅三奶奶離了男人難以支撐門戶,可玉彤離了男人卻很堅強(qiáng)。 在妻子面前趙群沒說大話:“我已經(jīng)尋摸了幾位圣手扮作我的隨從,這個你放心,再者我一向吉人天相,若真的有事,初哥兒也不小了,你就多擔(dān)待些。” 玉彤嘟嘴:“要不我扮作你的隨從跟你一起去?” “胡鬧?!壁w群冷著臉。 他看妻子離不開他,心里又是高興,但又怕她真的鬧著要去,他也不是游山玩水去的,這是時疫,有性命危險。 見妻子眼圈紅了,便努力哄她:“別難過,你我夫妻也快十載了,人家說只羨鴛鴦不羨仙,我跟你也正是如此。我們比世間許多夫妻都強(qiáng)太多了,我若是能從永州回來,以后我們夫妻又能相守了?!?/br> “好?!庇裢睦镫y過,但也不是婆媽之人,隨即親自幫趙群準(zhǔn)備起行李。 她比旁人準(zhǔn)備行李略有不同,她親手做了rou干、rou餅,明礬帶了好幾塊,衣裳根據(jù)永州地理志,都帶的輕薄的單衣,梳子一把。一個箱子就足夠了,因為永州天熱,這些干糧過了保定怕就吃不成了,日后他只要有錢還怕買不到。 疫情來的很急,趙群第二天就帶了隨從侍衛(wèi)出門,留下玉彤有些形單影只。 她和丈夫還沒有分開這么久的,信郡王妃看了也有些不落忍,初哥兒只好帶著meimei和弟弟哄自己娘親。 才過了兩個月,永州那邊傳不出什么消息來,信郡王府的人是擔(dān)心非常,信郡王妃便讓玉彤陪她一起去宏圖寺祈求平安。 馬車好好的在路上走著,沒曾想在大街上被人撞歪了,那人在馬上囂張道:“哪家不長眼的馬車,竟然撞到小爺我了。” 這番顛倒黑白還是玉彤從未見過之人,京城里的名門世家或者勛貴們都生怕被人抓到小辮子,一個個的在外面表現(xiàn)的謙和有禮,有什么也是私下報復(fù),還沒碰到這樣惡形惡狀的人。 且聽信王府的下人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們是信王府的,你是哪里的人,敢對宗室不敬?” 那人聽了這話,有些驚訝,他是清凈庵鳳姑身邊的最得用的護(hù)衛(wèi),今日奉命要去慶王府替王妃送藥,因他平日送藥大多是恭謹(jǐn)?shù)暮埽苡醒凵?,但今日卻早上被馬甩了下來,所以惱怒非常,脾氣也不大好,反正有鳳姑的牌子在那里,他也不是無名之輩,誰還會得罪自己? 卻沒想到惹到了宗室,信郡王府有錢有勢,不過從來沒要過他們清凈庵的藥,所以馬四兒是不認(rèn)識的。 他倒是認(rèn)慫:“小人錯了,小人錯了?!?/br> 玉彤在里面聽那人認(rèn)了錯,倒也沒再追究,在外還是不要生事,于是對外面吩咐:“張福全,這就走吧。” 聲音從轎子里面?zhèn)鞒?,莫名酥軟,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個什么人物,馬四兒頭雖然低著,人卻開始意yin起來。 玉彤見馬車前行,并未太過在意。 卻說那馬四兒去了慶王妃處,王妃身邊的丫頭急道:“你怎么才過來?不知道王妃眼疾要緊?!?/br> 馬四兒躬身致歉:“都是我的錯,路上被人撞了,這才走的慢了些?!?/br> “被撞?”慶王妃不高興道,“你是拿了慶王府牌子的人,怎么會有人敢撞你?” 馬四兒情知慶王妃是驟然成了王妃的,總是怕人瞧不起他,想想信郡王府那馬奴那樣驕矜,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便把責(zé)任全推在信王府的人身上。 “小的原本是想避過去,然則被信郡王府的馬車撞翻了,又讓他們家下人這一頓好罵,所以才來遲了。”馬四兒故作可憐。 這聽在慶王妃耳里就更覺得信王府的人不把慶王放在眼里了。 原本慶王成了王爵后,也順利的請封了世子,但因為皇后勢弱,原本老慶王的兄弟鎮(zhèn)國公上表說自家兒子才是名正言順繼承爵位的,而現(xiàn)在的慶王不過是出了五服的了。且這事正是身為左宗正的信郡王親自上的折子,誰都知道這種事情若是沒有宗正上折子,那鎮(zhèn)國公也就鬧鬧,可信郡王把事情故意鬧大,這怎么不叫慶王妃暗恨? 外加她兒子趙鐸曾經(jīng)被趙群毆打,更是新仇加舊恨。 在宏圖寺的玉彤可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小的意外,能讓慶王妃記恨,她正虔誠的替趙群求平安符,給了香火錢,她便服侍信郡王妃回家。 好在今天公公也在家,特意把趙群從永州送回來的信給玉彤,她喜不自勝,但在公婆面前還要收斂一二,“父王、母妃,我來伺候你們用膳吧?!?/br> 信郡王對這位兒媳婦觀感不錯,畢竟跟自家生了四個孫子,而且為人也不錯,他笑著頷首。信郡王妃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每每出去便覺得遭罪,玉彤便在一旁夾一些酸甜開胃的菜色放婆婆跟前。 等用膳完后,信郡王突然道:“這幾日你們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吧,京里有亂犯出逃,怕是有些危險?!?/br> 五軍都督府、順天府尹、步軍統(tǒng)領(lǐng)都已經(jīng)全城戒嚴(yán)了,恐怕明日就要明令了,故而信郡王有此一說。 信郡王妃拍拍胸脯嚇了一大跳:“這是什么亂犯,竟然能逃出去?” 信郡王臉色也很不好看:“逆王?!?/br> 逆王就是賢王,當(dāng)朝君主十分寬厚,并沒有打殺自己的兄弟,只圈禁了他,讓他守著皇陵,沒曾想他竟然逃走了。這種事情又不能做的太明顯,所以說是逃犯,其實是逆王。 第一百三十章 算計不成 好巧不巧的, 宗室的一位長輩怡親王妃過世,這下不能出門的人也要出門子了,尤其是信郡王妃年紀(jì)也大了,很多事情都交給玉彤了, 玉彤帶著女兒一起處理家事, 福姐兒雖然不能幫她什么大忙, 但有女兒陪著總是好的。 不過怡親王妃這樣的長輩過世,她們身為小輩的肯定是要過去的,而且怡親王妃長子已經(jīng)過世, 次子未曾襲爵, 庶出的兒子也不多, 肯定忙不過來。 她定親的時候怡親王妃還作為宗室長輩過來了的, 玉彤理好衣裳, 又囑咐福姐兒:“你在家要照顧好三個弟弟, 娘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用心著點。” 會照顧孩子, 以后才有經(jīng)驗, 古代女兒成親都很早,尤其是她們這樣的貴族家庭,更是如此。孩子的夭折率又很高,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現(xiàn)在就開始知道怎么照顧孩子。 福姐兒拍著小胸脯答應(yīng)了:“您就放心吧娘。” 玉彤身為宗室年輕的一輩, 還是挺惹眼的, 不僅因為她公公和丈夫都受皇上器重,也源自于她能生, 能生就是有福氣,同時生了三個兒子,古今少見,而且一個個的還生的虎頭虎腦,惹人喜歡,這就不容易了。 她對她婆婆信郡王妃還挺孝順的,現(xiàn)在就扶著信郡王妃一起去怡親王府,玉彤拿了點薄荷膏子抹在她婆婆的太陽xue,一邊揉一邊道:“母妃,待會兒您上了香就回去,我去那里伺候吧?!?/br> 怡親王妃過世了,下邊的側(cè)妃什么的為了表示真心,哪一位不是哭的死去活來的,萬一誰假戲真做了,又死人了,那就不好了。 她扶著婆婆一起進(jìn)門,有一年輕婦人抹著眼淚跟慶王妃不知道在說什么,玉彤跟她有過一面之緣,這就是怡王次子,現(xiàn)在的怡郡王繼妻姜氏,她進(jìn)門幾年肚子還算爭氣,生了兩個兒子,前頭的伍霞的兒子雖然也是嫡長,但因為伍霞全家叛國,所以次子在府里沒有身份,但今上去年為伍亮翻了案,稱伍亮是被賢王陷害,所以怡郡王很快見風(fēng)使舵的為長子,也就是伍霞的兒子請封了世子。 人人都說姜氏是雞飛蛋打了,而且怡郡王還把伍霞接了回來,伍霞人倒也堅強(qiáng),當(dāng)年被貶為庶民后,一個人靠縫補(bǔ)為生,竟然生存了下來,現(xiàn)在回了府,簡直就是一王兩后,姜氏的身份也尷尬起來。 “王妃,信郡王妃和世子妃過來了。” 小丫頭拉了拉正在跟慶王妃說話的姜氏。 好在姜氏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她臉上哀戚之色很重,見著信郡王妃就哭道:“信王嫂子也過來了,這是侄兒媳婦吧,她倒是少見?!?/br> 其實姜氏年紀(jì)跟玉彤差不多大,現(xiàn)在還充長輩,玉彤覺得頗為尷尬,但她早已練就不動聲色,連忙過來請安:“給您請安了?!?/br> 姜氏笑著讓她起來,玉彤又跟慶王妃行禮,慶王妃目光微冷。 怡郡王的后院設(shè)了小靈堂,里面有很多老怡王的妾在這里,因怡王前年過世了,怡王妃撐著,她們這些妾侍還能跟著老王妃過,現(xiàn)下老王妃一死,也不知道如何安置。 信郡王妃撐著身子在這里上了幾炷香就頭疼欲裂,姜氏也怕她出什么事情,連忙讓人送了出去。玉彤則留下來照看老怡王的妾們,因為怡王妃的喪事,怡郡王府人手很短缺,她帶過來的人還要來幫忙。 在拐角處,她看到了熟人,“伍霞jiejie?!?/br> 歲月不僅沒有讓伍霞變得蒼老,反而在她身上有種神采奕奕的神態(tài),讓人望而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