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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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似懂非懂眨眨眼,半響才說:“希望叔叔快點(diǎn)找到?!?/br> 這樣就不用停駐在這個世界上,不用一次又一次重復(fù)從前的事情,不用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停留。 沈期年看著小女孩的羊角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謝謝叔叔陪我說話,”小女孩站了起來,咧嘴對著他們笑,“我該回去找mama了......” 就在這時,飛機(jī)忽然劇烈搖晃起來。 “飛機(jī)遭遇氣流產(chǎn)生顛簸......”廣播當(dāng)中傳來不疾不徐的解釋聲,所有人都坐在自己座位上并沒有驚慌。 可是小女孩不一樣。 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尖叫,聲音里面帶著哭腔。 那是一種歷史遺留下來的恐懼,直抵靈魂。 她小小的身體在顫抖,尖叫不止。 好怕,真的好怕...... 就在小女孩情緒即將崩潰的時候,一雙溫?zé)岬氖趾鋈桓皆诹怂氖终粕?,幫她捂住了耳朵?/br> 她慢慢抬起頭,就見陸渝對著自己搖頭:“放心吧,沒事的?!?/br> 陸渝嘴里嚼著口香糖,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他對小姑娘的態(tài)度也談不上熱情,面上依舊痞痞壞壞的。 可是就是這個看起來不怎么正經(jīng)的叔叔,讓她的心安靜了下來。 “別再叫了啊,吵得我頭疼?!标懹逅砷_手的時候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行了,回去找你媽吧?!?/br> 小女孩看著陸渝紅了眼,眼淚順著臉龐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鬼也會流淚? 陸渝心里正疑惑著,小女孩忽然拉過陸渝的手。一顆顆眼淚落在陸渝掌心就變成了透明晶亮的珠子。 “叔叔,這個送你了。”小女孩彎眼笑笑,轉(zhuǎn)身跑去了里面。 “這是什么東西?” 陸渝抬頭看著沈期年求教。 “鬼眼淚?!鄙蚱谀昝蜃煨π?,“給你你就收好,以后會有用處的?!?/br> 陸渝挑挑眉,隨手揣進(jìn)了口袋里。 “咳咳......老陸,老陸!” 陸渝回過神,就聽有人叫他。 老張?zhí)指皆谀樏嫔?,神色有些尷尬:“你又在背臺詞呢!”說著話,老張就對周圍的乘客笑著抱歉道,“我朋友演員,工作需要哈哈哈......” 整個機(jī)艙里能見鬼的就只有陸渝。 他能跟鬼對話不假,可是別人看來從頭到尾都是在自言自語,帶肢體語言還神情并茂。 怎么看怎么奇怪啊。 陸渝反應(yīng)過來后,隨即歉意對著大家笑笑,然后靠在了椅背上。 下次人前一定得注意,不然真被當(dāng)成精神障礙人士可怎么辦。 三個多小時候,飛機(jī)終于平穩(wěn)降落在了新安市。 陸渝下了飛機(jī)要上擺渡車的時候,回頭就見小女孩跟她mama站在艙口對著自己擺手。 陸渝視線落在小姑娘光著的腳上,心下微動,轉(zhuǎn)身就上了擺渡車。 從機(jī)場出來后,三人一鬼打車去了訂好的別院。 這里距離沈家舊宅僅有五百米距離,環(huán)境宜人,交通也相對便利。 想挖墳自然需要設(shè)備。 老張拍著胸脯跟陸渝吹噓自己在新安有熟人,什么設(shè)備都能搞的來。 剛安置好行李沒多久,老張的朋友就來了電話。 接了電話的老張立刻帶著陸渝他們?nèi)チ撕笤海呑哌叺溃骸拔遗笥颜f了,他可是給咱們準(zhǔn)備了挖墳神器呢......” 說話之間,三人一鬼就來到了后院。 等到看清院子里的大家伙,老張忽然就噤聲說不下去。 陸渝看著院子里的神器“嘶”了一聲,似笑非笑問道老張:“所以,你是準(zhǔn)備開著這臺挖掘機(jī)去挖墳嘍?” 第15章 我害怕 陸渝沒有挖過墳。 但是對于工具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 即便是沒有什么洛陽鏟、軍工鏟,好歹給個鐵鍬揮揮也行吧。 老張說自己的朋友專門跟土打交道,對這些東西門兒清。 陸渝他們下意識就以為這是“行家”,是個高手。 可是等看到那臺挖掘機(jī)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眼—— 所以,所謂的專門跟土打交道就是開挖掘機(jī)挖土嗎? 老張也沒想到,朋友所謂的神器會是挖掘機(jī)。 他看著那家貼著藍(lán)翔技校標(biāo)志的挖掘機(jī),腦子里不由自主循環(huán)播放出了“挖掘機(jī)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的廣告詞。 陸渝回頭看著老張:“老張你說實(shí)話,你朋友是不是藍(lán)翔畢業(yè)的?” 老張點(diǎn)頭:“是,他爺爺他爸爸還有他都是藍(lán)翔出來的。不過我聽說他們祖上確實(shí)是干土夫子這種活兒的......我跟我朋友說了是要找點(diǎn)東西挖點(diǎn)土的??瓤?,他可能對我的話有點(diǎn)誤解......” 老張剛想解釋一下,就聽陸渝在一邊感慨:“還好你這個朋友不是新東方畢業(yè)的?!?/br> 老張不明所以:“新東方怎么了?” 陸渝做了個顛勺的動作,抿抿嘴道:“我怕給我們鍋鏟來挖墳啊?!?/br> 老張臉上正尷尬,他嘴里的那個靠譜的朋友就走上前來。 “這個大家伙用起來特別方便,一鏟子下去保證什么墳都挖的開。” 老張的朋友叫高漢,人如其名,是個高高壯壯的漢子。 高漢為人熱情爽朗,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對于這個挖墳神器,陸渝暫時不想做什么評價。 他同高漢握了手,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問道:“高哥,你這兒有低調(diào)點(diǎn)的工具嗎?” 好家伙,這要是開個挖掘機(jī)上山,不是擺明了讓人知道這是來搞事情的嗎? “別的也有,可是這個方便不是?”高漢臉上帶著笑,看起來憨厚可是心里面清明。 他握著陸渝的手上用了力氣,把人往這邊拉了一下然后低聲道:“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熱心好市民,違法的事情我不做也不會幫著別人做。” “我就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陸渝說著話,反手回握住高漢的手,一臉清明,“其實(shí)高哥你也知道,盜墓那是掉腦袋的事,是損害國家人民利益的事??墒峭趬炞疃嗑褪莻€缺德事兒,他不牽扯什么利益誘惑你說對吧?!?/br> 現(xiàn)代的錢財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即便是家財萬貫首富樣的人物,財產(chǎn)也是繼承給后代或是捐贈社會,沒有埋起來給自己招賊的。 陸渝這么一說,高漢瞬間就想明白了。 是了,這又不是什么古墓陵園。 挖墳是個缺德事兒,可是自己只是賣個人情又不是自己上。墳地主人找也找不到自己啊。 高漢的態(tài)度立刻有了改變,他帶著陸渝幾個去了倉庫。 那倉庫看著不起眼,可是別說,里面的工具還真是齊全。 陸渝拿起那把洛陽鏟在手上顛了顛,而后扔到了一邊。 倒不是他不識貨,只是沈期年的墳是新墳,簡單的鐵鍬跟鎬就完全可以搞的定。 大概選了些工具之后,陸渝他們就住進(jìn)了高漢老家的農(nóng)家院里。 說是農(nóng)家院,但是除了外面是院子,里面裝修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飯是現(xiàn)做的。 雞是院子里散養(yǎng)的,想吃隨便抓來椅子放了血拔了毛去了內(nèi)臟就能上鍋。 蘑菇是山上長得,又肥又大,高漢兩個小兒子背著竹簍上山,不多時就背了不少下來。 灶是土灶,鍋是鐵鍋。 灶臺大概半人高,那邊連著土炕。 陸渝不想給高漢添太多麻煩,自己擼了袖子上去做飯。 老張負(fù)責(zé)添火,陸渝則是兼職大廚。 嫩綠的小蔥洗凈切碎,生姜、大蒜切成細(xì)末用來爆鍋。 花生油入鍋,蔥姜蒜進(jìn)去,緊接著就剁好的雞塊倒入。 料酒、醬油、食鹽全加上,菌菇撒上爆炒加水漫過食材開燉。 粉條、木耳也都加上,香氣隨著青煙往上。 小左自告奮勇說是負(fù)責(zé)和面,可是水平卻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這種。 等到陸渝回頭,就見面撒的到處都是。 盆里水面泛濫,根本就不成形。 他把小左擠到一邊,挽了袖子和了面,扯成條,沾了水貼在鍋上蓋了鍋蓋。 忙活著這些,陸渝才有心思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