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芳菲(尾聲解密)07葉落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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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尾聲解密(7)葉落歸根 2021年4月30日 時光飛逝,又差不多十六年過去了,我的生活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我的人生 也迎來另一個節(jié)點。 何曉月在爭得童佳慧的同意后很快就加入了我的大家庭。 她兒子開始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因為按童佳慧的安排,他隨即就到法國讀書 去了。 反正他在國內(nèi)讀私立,相當(dāng)于出國預(yù)備學(xué)校了。 出國后,從預(yù)科讀到大學(xué)再到博士讀了很多年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法國定居了。 在開放的法國呆了十幾年,他早就對男女之事看明白了,所以絲毫沒有受到 我們的妨害。 我們的大家庭也沒有傷害到其他在國內(nèi)的孩子。 一來我們保密工作做的好,沒有外人知道;二來我們從小就教給他們真正的 道德,孩子們在家也沒感到異樣。 亞萱、明健和明軒現(xiàn)在十六歲,都像我當(dāng)年一樣開始讀大學(xué)了,很少回家。 何亞詩,乃是真正的天才,今年十三歲了,也和她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jiejie 一同進(jìn)了大學(xué),當(dāng)然,她讀的是少年班。 您猜對了,何亞詩是我和何曉月的女兒,起的名字仍是為了紀(jì)念李萱詩。 不過她在中國不算是私生子,因為她出生在外國所以是外籍。 我們倒不是刻意讓她獲得外國籍的,而這只是另一個大計劃的副產(chǎn)品。 這個大計劃就是我的月子中心集團(tuán)公司。 當(dāng)年開飯店那是我慘烈復(fù)仇后意志消沉而做的選擇,開啟了大家庭的新生活 之后我也重啟事業(yè)了。 因為我有兩個出身特殊的孩子,再加上白穎是醫(yī)生尤其何曉月是婦科醫(yī)生, 所以就選擇回北京開辦月子中心,同時兼顧與童佳慧的共同生活。 如今這已是本領(lǐng)域內(nèi)最大的集團(tuán)公司,在國內(nèi)外都有分支機構(gòu),何曉月的女 兒就是順便在第一家海外分公司誕生的。 所以總的來說,過去這十多年我們這個大家庭蒸蒸日上合諧美滿。 但時光不饒人啊,我的愛人們在衰老,尤其是童佳慧和徐琳,現(xiàn)已年過七旬 ,在生理和心理上都遠(yuǎn)離了性愛。 而我還未到半百,還有大補湯加持,性能力卻正仍在顛峰狀態(tài),雖然白穎和 何曉月已是坐地吸土的年齡,卻也抵擋不住,經(jīng)常是二人六洞齊敗陣,以至于白 穎這個正妻最近經(jīng)常提出要給我找?guī)讉€炮友甚至「侍妾「。我當(dāng)然拒絕了,絕不 當(dāng)郝老狗!這一日我突然接到老友黃俊儒的微信,說是她女兒多多在加拿大已完 成學(xué)業(yè),馬上要回國工作,但實則是以陪伴王詩蕓為主,所以要我接洽并相機行 事,不要對任何人造成傷害。我會意,然后就去那個戒毒所找王詩蕓。她現(xiàn)在已 是主管全所業(yè)務(wù)的副所長,其實以她能力當(dāng)正所長是絕沒問題的,但她仍愿意遠(yuǎn) 離社會人群,所以甘居幕后,更是一直單身。王詩蕓聽到這個消息又懼又喜,喜 的是黃俊儒終于原諒她了并且能和女兒團(tuán)聚,懼的是女兒知道她不堪的舊事。直 到我一再保證絕不會讓多多知道,她才放下心來。沒過幾天,多多就在我的安排 下見到了王詩蕓。她們母女重逢時我刻意避開了,也沒有再參與她二人見面后的 事,我相信她們會處理好這個事情的。果不其然,一個月后,王詩蕓請我到她新 家和多多一起吃個家常飯,原來她已決定和女兒一起融入這個城市。我去了,席 間感覺到她們己恢復(fù)了正常的關(guān)系和生活,真心為她們高興!不過聽多多不經(jīng)意 間提到葉兒的先生現(xiàn)在身患重病,我心里卻又五味雜陳。唉,十六年過去了,我 還是放不下她!怎么辦呢,難道就按照葉兒讓黃俊儒給我?guī)У哪蔷湓捵?,實在?/br> 不下就不放了?那不放下又能怎樣呢?我回到家就把這煩惱與愛人們講了,沒想 到白穎卻很高興,勸我爭取接盤葉兒,畢竟我對她還有情嘛。其他人也贊同白穎 ,只是多叮囑以葉兒的感情為準(zhǔn),一定要守住利己而不害人的底線。我晚上輾轉(zhuǎn) 難眠,做了一堆奇怪的夢,但早上都不記得了。白穎和何曉月卻說我講夢話提到 了葉兒,我也不知道她們是否在開我玩笑,但也無所謂了,心里放不下那就在夢 里想想吧。三天后,我突然又接到黃俊儒微信,這次卻竟然是葉兒的微信截屏, 說是她老公病危要見我!我趕緊通知家里,第二天就到了加拿大。在一座豪宅里 的一間家庭病房中,我見到了葉兒。十多年的富貴生活似乎抵擋了時間的侵蝕, 她現(xiàn)在看起來只比白穎大兩三歲的樣子。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和千言萬語,我倆 只是禮節(jié)性地?fù)肀б幌?,就都坐在她丈夫梁先生的病床前。梁先生氣色還可以, 微微點頭向我示意后說,「左京,你不認(rèn)識我,但我 已經(jīng)認(rèn)識你大約十六年了。 不要驚訝,主要是通過小葉兒認(rèn)識你的。我以前時常猶豫到底要見不見你,但現(xiàn) 在我沒時間猶豫了,所以就讓小葉兒請你來。誰知你第二天就到了,這足見你的 心意,我非常感謝?!?/br> 「不用客氣,梁先生。我和葉兒……葉兒姐是……是好朋友,雖然多年 沒聯(lián)系,但情誼都在,所以現(xiàn)在聽從你們召喚是應(yīng)該的。」 「左京,你不用謹(jǐn)慎地選擇詞句,小葉兒和我結(jié)婚時就把你們的事告訴我了 ,我不在意的。我現(xiàn)在想知道,你對她的感情還和以前一樣嗎?」 我一愣,沒想到會有這個問題,轉(zhuǎn)頭看葉兒尋求些線索,卻只見她平靜如水 的表情。 面對病危的老人,我決定實話實說,「謝謝梁先生的大度,我過去一直想放 下葉兒,但我沒成功。葉兒以前說過,實在放不下的就不放。但她沒說不放又該 如何,而我也不知道答桉。」 「如果我知道答桉,那你愿照著做嗎?」 「我至少會仔細(xì)考慮?!?/br> 我心中狐疑,,不知這次見面是福是禍,但口中仍然謹(jǐn)慎。 「Fairenough?!?/br> 他吸了幾口氧氣說,「那我趁著還有力氣就直接說了,請勿見怪。如果我這 次死了,你來陪伴照料小葉兒和孩子吧;如果我僥幸沒死,但肯定也會丟了一大 半兒老命,那你就幫我愛護(hù)她娘倆兒吧?!?/br> 我心中震驚,一時無話可說。 梁先生見狀,擺擺手說,「你不用現(xiàn)在回答我,先和葉兒一起仔細(xì)考慮吧, 明天早晨告訴我你們的決定,我那時應(yīng)該還死不了。我現(xiàn)在很累了,請你們出去 吧?!肝液腿~兒依言退出病房,來到客廳坐下,無言喝茶。我首先打破沉默,「 葉兒,這是怎么回事啊,你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嗎?」 「好,我盡量吧,時間太久遠(yuǎn)了,事情太多了。自從我們在北京徹底分手后 ,我就嫁給了老梁。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我厭倦了心靈的漂泊。老梁知道這 一點,但他沒在意,也沒在意你的存在。他說他大我二十多歲,只要他愛我就行 了。結(jié)婚后,特別是有了孩子,我們過地很幸福?!?/br> 聽到這兒,尤其是聽到孩子,我心里又是為自己苦澀又是為葉兒高興,唱了 口同樣苦中回甘的茶水后說,「這既是我意料之外的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我敬佩 梁先生的氣度,也感謝他帶給你的幸福。但他剛才怎么又會說那些話呢,是重病 之下的意氣之言吧?」 「不是的。」 「什么?」 這次我臉上也震驚了!「婚后他常說,他有了錢有了事業(yè),有了我有了孩子 ,很滿足了。但知道我要么有性無愛,要么有愛情卻沒有安定,要么有了安定卻 又少性又少愛,總是有太多欠缺。他愛我,就想讓我充分地滿足,所以他早就建 議我,在不破壞這個家的前提下與你復(fù)合。我告訴你的那句實在放不下的就不要 放下,實際上是他的人生閱歷。他也是因為實在是放不下我才和我結(jié)婚的。」 「真是大智慧真性情的男人啊,令人心折!有這樣的好男人陪伴,難怪你一 直都不聯(lián)系我,我理解。不過現(xiàn)在因為生病這個事你就變了主意?」 我不知是欣喜還是責(zé)怪地問。 葉兒沒有直接回答,繼續(xù)講述,「我過去沒聯(lián)系你還由于另外一個原因,那 就是你的復(fù)仇。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黃俊儒告訴了我很多,遠(yuǎn)超出我的想像 ,我驚駭之余也感到羞愧,因為我當(dāng)時沒有勇氣拋下自己的一切顧慮而與你并肩 戰(zhàn)斗。但你的那些女人們幫助你取得了勝利,我怎么有資格和她們分享你呢?所 以我沒有打攪你們的生活?!?/br> 「不要自責(zé),葉兒,我從來沒有因此抱怨過你。你那時是我心中一片凈土, 我不想讓它受到任何污染。」 「我能領(lǐng)會你的想法,是我自己過不去心中這個坎。但現(xiàn)在老梁處在生死關(guān) 頭,他又一次提起你我復(fù)合的事,而且可能是最后一次提起了?!?/br> 說著,葉兒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想給她拭淚,但猶豫了一下,只是遞過去紙巾。 等我們都平靜下來了,我單刀直入地問,「那你的決定呢?」 「取決于你?!?/br> 「啊,我來之前家里人讓我遵從你的選擇。」 「什么?你來之 前就想到與我復(fù)合了?」 哎喲,我似乎說錯話了,索性不解釋了,接著聚焦在當(dāng)前核心話題上,「那 都是點小事,現(xiàn)在梁先生情況危機,還是快刀斬亂麻吧。我是男人,我先表態(tài)好 了?!?/br> 我看她默許了,就整理下思路開講了,「你是我心中的凈土,在我最低落時 提供慰藉;你是我黑夜里的明燈,在我最獸性時照耀我的人性。我感謝復(fù)仇,它 讓我遇見你;我痛恨復(fù)仇,它讓我失去你。所有人都清楚我們之間真摯而獨特的 情愛,尤如一顆流星劃過我的夜空,但那美麗永存我心。當(dāng)我逐漸體驗衰老,尤 其看到梁先生的生命盡頭,我太想重新握住你這一顆我生命里的流星了!」 「別說了……」 葉兒雙手捂臉抽泣著,「我,我心里早就是這么想的了!生命的脆弱與短暫 讓我終于決心跨過我的心結(jié)而聯(lián)系你,但你的愛人們能認(rèn)可我的資格嗎?」 「一定能!她們都是有大愛有心胸的人。她們只是擔(dān)心你或別人受到傷害。 但既然你和梁先生都如此表明了,我想也就不會受傷害了?!?/br> 說完,我想去擁抱她,但她躲開了。 「我和老梁也不想傷害你。他也告訴你了,如果你接受我,就必須還要接受 我的孩子。更有甚者,如果他能逃離死神,你只能擁有一半兒的我。這些會不會 傷害你們?!?/br> 「不會傷害我們的!」 我斬釘截鐵地答到,「我的幾個孩子很特殊,相信比你的特殊,所以我有經(jīng) 驗也有把握對你的孩子好,就像親生的一樣好。至于和梁先生共同愛護(hù)你,這樣 做對大家都好,我沒那么小氣?!?/br> 「那好,既然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咱們現(xiàn)在就告訴老梁,讓他能夠安心地接受 明天的手術(shù)?!?/br> 我看她著急的樣子,徹底打消了現(xiàn)在擁抱她的念頭,讓她全副身心幫助老梁 度過難關(guān)吧,這才是個善良重情的好女人!我能重新?lián)碛兴呐率且话?,哪?/br> 還要接受她的孩子,那也是老天對我的眷顧了,夫復(fù)何求啊…… 我們又走向病房,但葉兒挽住了我的手臂,我頓感欣慰,暗想這還是我的葉 兒!病房里,梁先生看見葉兒挽著我就明白了,慈詳?shù)匦Φ?,「左京,我果然沒 看錯你,既能打開小葉兒的心結(jié),又有擔(dān)當(dāng)接納孩子甚至還有我。當(dāng)然,我自己 無所謂了,能否活著下手術(shù)臺還是未定之?dāng)?shù)。我現(xiàn)在只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了。小 葉兒,去把孩子叫來讓左京見見吧?!?/br> 「你真地要讓孩子進(jìn)來嗎,老梁?」 葉兒有點兒忐忑地問。 「沒關(guān)系的,只是見一面打個招呼。去叫吧?!?/br> 葉兒不再猶豫,拿起電話通知。 很快,一個青春少女進(jìn)來了。 我抬眼一看,差點兒驚叫出聲,這個女孩像葉兒,也像李萱詩,甚至還像我!梁先生的聲音將我拉回正常,「左京,這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這一輩子 唯一的孩子,叫梁Jing1Jing1。Jing1Jing1,這是爸爸媽 媽最好的朋友,從現(xiàn)在起他會代替爸爸照顧你和mama的。快向左叔叔問好。」 女孩的心情顯然低落,但仍乖巧禮貌地向我問好,隨后就在葉兒的示意下離 開了。 「天上星亮晶晶,好名字,好女孩。我一見就喜歡她,一定像梁先生一樣對 她好?!?/br> 我由衷地向他們表達(dá)心意。 梁先生滿意地點點頭說,「謝謝,左京,不過你像其他人一樣把她名字解釋 錯了。第三個字確實是三日晶,指結(jié)晶,但第二個字嘛……」 他突然停下來,看著我的眼睛緩緩緩緩地說,「第二個字是北京的京?!?/br> 我只覺我的瞳孔勐地收縮,似乎看到一顆最亮的流星一閃而過,快得讓我不 相信曾看見過。 我小心地回應(yīng)梁先生,「哦,是您和葉兒在北京的結(jié)晶啊,一樣是好名字。」 「不,」 葉兒突然開口了,先是看了老梁一眼,然后看著我說,「是左京的京!」 我只覺眼前一片眩光,耳邊一片滾雷,腦中一片空白,險些要摔倒在地,「 什么?你,你是說……不,你們是說,這是我和葉兒的孩子?而梁先生也知道?」 「是的,我懷了你的孩子,舍不得打掉,就告訴了老梁,他仍愿娶我,甚至 更愿娶我,因為他沒有孩子。他許諾對這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他做到了,我很 感激他?!?/br> 我穩(wěn)住身體,向梁先生躹了一躬,又向葉兒躹了一躬,「你們倆真是偉大! 我謝謝你們!梁京晶將永遠(yuǎn)是你們的孩子!」 「那我也要謝謝你了左京,你讓我這個本來無法成為父親的人成為了父親, 并將永遠(yuǎn)是父親,了卻了我最大的遺憾?!?/br> 說著,梁先生向我伸出手。 我雙手緊緊地握過去,忍耐已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當(dāng)晚我便留在了梁家,跟梁京晶聊著她的生活,彼此倍感親切,而葉兒則緊 張地為明天的手術(shù)做各項準(zhǔn)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梁先生就被轉(zhuǎn)移到附近的醫(yī)院進(jìn)行手術(shù),葉兒帶著女兒陪同, 而我則去了黃俊儒那兒。 十六年了沒見面了,盡管我們時常聯(lián)系,但見到真人還是無法平靜,多少前 塵住事都涌上心頭。 與他家人共進(jìn)午餐敘舊之后,我與黃俊儒像上次一樣,來到一家茶室單獨聊 天,聊起葉兒,聊起王詩蕓,聊起郝家溝。 那地方十幾年前就因為污染而成了無人區(qū),然后經(jīng)過十年治理,最近已恢復(fù) 生態(tài),但仍不許住人。 不過我們聊得最多的是孩子的未來,最后他希望我能想過去一樣,將來也不 會讓成年的孩子受到我們的任何傷害,然后我倆就珍重再見了。 這時我估計手術(shù)要做完了,該去醫(yī)院了。 我到了醫(yī)院后不久,噩耗傳來,梁先生沒能下了手術(shù)臺。 母女倆悲痛欲絕,相擁而泣。 我走上前輕輕抱住她們,心中也不禁為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痛惜,他讓 我想起了岳父,同樣睿智豁達(dá),同樣充滿愛心,同樣對我恩重如山!隨后幾天里 ,我一直幫著葉兒cao持喪葬事宜。 我們倆一直都保持著朋友的距離,因為葉兒說,雖然無需向古代那樣為亡夫 守節(jié)三年,但至少也要守半年,否則對不起他的深情厚愛;而且半年后梁京晶就 要離家進(jìn)大學(xué)了,那時葉兒就可以長住國內(nèi),假期時再回加拿大陪伴女兒。 我完全同意葉兒的決定,和她約好半年后再見,然后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