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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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有生之年責當盡,寸土怎能屬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即使沒有其他樂器伴奏,原小嵐還是張口就來,聲線千回百轉,婉轉高吟如大珠小珠掉落玉盤,自然而然地便起了范。他能年紀輕輕獲得“嵐后”一稱,除了時運外,在戲劇表演創(chuàng)作上自然是有過人之處。 比起他的成名作《貴妃醉酒》,陸予奪似乎更喜歡聽他這唱的這段,唱這一段時,臺上的青年的眉間飛揚,神情活潑,眼睛靈動,英氣十足的唱詞在他演繹來頗有一股濟世豪情在。 直到下車后,原小嵐都沒有機會將手中的懷表送還回去。 “好好休息?!标懹鑺Z說了這么一句,沒有越矩做出其他不合時宜的動作,就告別,看著人走了進去,他怕太快了,會嚇到他。離開的時候,他往某個方向看了看,暗中留下幾個下屬,才沉著臉上了車。 車上。 “六爺,那個陳景游找到原少爺現在的住處了?!?/br> “嗯。”陸予奪閉目養(yǎng)神,瞧著十分不在意。 “六爺,需要我去警告他一番嗎?” “不用管街邊的臭蟲,守好他,別讓不相干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就行?!标懹鑺Z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原小嵐買下的兩進宅子周圍,幾個大兵躲在一處八卦,“你說這人也是賤骨頭,當初是他姓陳的要娶妻生子,結果到了大喜日子當天,又反悔了,他的表親那邊被他這么一鬧,徹底跟他決裂,處處打壓他的生意。他還到處找原少爺,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他家老太太正為他到處物色兒媳婦呢,打的就是讓陳家度過難關的主意……再說了,原少爺這會有六爺護著呢,兩年前錯過了,哪還能再讓他占了便宜去!” “都少說點,主人家的事情是我們能亂說的嗎?都看好了,別讓姓陳的打擾到原少爺?!?/br> “是!” 街角,陳景游直到那輛小轎車離開,才滿眼陰沉地轉開了視線,心下驚濤駭浪一片。 那個男人是陸六爺,怎么會,小嵐怎么會和六爺走到一起? —————————————— 晚間,從軍營回來的葉鴻鵠脫去了披風,換了一身衣裳,把自己弄得渾身暖和了一點才端著一碗藥走進了房內。 林葳蕤看到他手上的東西就皺眉,放下手中的報紙道:“拿出去,這玩意我不喝。” 葉鴻鵠置若罔聞,反而出乎意料地仰起頭,一口將藥喝了,林葳蕤微微愣住看著他的動作,狡猾的獵人立馬就抓住時機朝他走來,等到林葳蕤意識到他要干什么的時候,已經晚了。 “唔——” 葉鴻鵠一手按住他的后腦勺不讓亂動,一手強勢地捏住人的下巴,就唇對唇將口中的藥全渡了過去。林葳蕤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苦澀的藥,好看的眉頭死死皺緊,氣得就要將人推開。奈何葉鴻鵠不僅體型比他壯,力氣還比他大,自然不是他一個睡了三個月的白斬雞可以比得過的。 葉鴻鵠將藥喂了過去,舌頭還刺激著懷中人的上顎和唇根,促使林葳蕤不得不將多余的藥汁吞咽下去。末了,兇猛的攻勢才緩了下來,葉鴻鵠又安撫地細細地舔過他口中每一處,將苦澀的藥汁舔了去,才退了出來,戀戀不舍地在他的唇上啄了啄,大拇指抹干凈他唇邊溢出來的一些藥汁,低笑道:“我倒是甘愿你每次都不好好喝藥了?!边@種喂藥的方法他可是求之不得。 被強行喂藥的人好不容易推開他,猛地喝了好大一口水,才怒瞪他:“你!你怎么能……”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了!某些地方臉皮比較薄的大少想到。 葉鴻鵠對他的指控全盤接收,將空碗拿走,“明日乖乖喝藥,再倒掉,我就再喂?!?/br> 喂完藥,林葳蕤沒好氣地同他說了要去北平的事情。哪知他聽完,想也不想就勸阻,“胡鬧!你身體還未養(yǎng)好,怎么能出遠門?” 話音剛落,他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強硬了,這可是自家小媳婦呢,萬一把人家給惹傷心了心疼的還是自己,是以他又趕緊軟了態(tài)度哄道:“辦宴會定然是需要花費很多精力的,更別說是這種國宴級別的了。我知道葳蕤你很厲害,這次宴會肯定難不倒你,但是你大病初愈,手都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動鍋。不如就讓大寶小寶他們去吧,好歹他們都是你教出來的,手藝必定差不到哪里去。你需安心在家休養(yǎng)?!?/br> 林葳蕤眼睛沒有離開報紙,今日的報紙上硝煙彌漫,各方政客登場輪流,竟然還有人說到了他??磥恚杷倪@幾個月,葉鴻鵠做了很多事情。 他頭沒抬,聲音也輕輕緩緩,但就是透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味道,“我好沒好,別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他就是表面看上去沒有血色,那都是睡太久沒曬太陽的緣故,實則如今的身子底子好的不能再好了。他懷疑是托了芥子空間的福,沒看他頭發(fā)幾個月沒理,竟然已經長過肩了,正常人的速度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林葳蕤朝男人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你讓我去,我用一個秘密交換如何?” 葉鴻鵠也知道他身體有異常,盡管也很想知道媳婦的秘密,但是不得不說,經過這一次遇襲后,他恨不得到哪都將人揣在腰帶上帶著,哪還能讓他到北平這種龍?zhí)痘ue去,北平現在是最亂的時期,他另有安排。 “不交換,北平太危險了。”葉鴻鵠冷酷拒絕。 林葳蕤可不信,報紙上明明白白寫著呢。今日的《民報》頭條便是大總統疑似與東瀛人勾結,簽下喪權辱國之十五條條約。而《大公報》的前一日頭條便是葉大帥遇襲幕后黑手即將水落石出,疑大總統與東瀛合作。每一個都是觸目驚心的新聞,可想而知,外界亂成什么樣了。 第118章 癸丑年霜降·芥子述 林葳蕤將報紙放在他跟前, 好奇道:“這次遇襲的事情真是大總統勾結東瀛人做的?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這不是得不償失嗎?”老毛子和東瀛人是北六省老百姓最痛恨的兩個種族, 東瀛人在全國范圍也是民族敵人, 二十年前那一場海戰(zhàn), 正是東瀛人將華國打敗, 簽訂了甲午年的條約,此后各國勢力都想在華國這塊香餑餑上咬下一塊rou來, 就是因為這位虎視眈眈的鄰居開的壞頭。 在總統這個位置上做的好好的, 雖然名聲不高, 但是不搞幺蛾子,各黨派為了當初的約定和平衡,是絕技不敢輕易打破這個僵持局面的,元大頭到任期結束都可以做他的大總統,干嘛做漢jian呢? 葉鴻鵠頓了頓, 將他手上的報紙拿走, 輕描淡寫地想要將這個話題接過去, “你身體剛好, 暫時不要煩這些,我都會處理好的?!?/br> 林葳蕤皺眉看他, “葉鴻鵠, 你是不是瞞著我干了什么壞事?” 葉鴻鵠:“媳婦, 我這三個月來,連洗澡都是在你這洗的, 除非必要, 寸步不離你身邊,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林葳蕤明知道他這是在插科打諢,心到底還是隱隱有些軟,只因為他知道,這人雖是玩笑的口吻,但是話里卻都是真的,是以矜驕的大少爺難得低了次頭,軟聲道:“我不是這意思……” 葉鴻鵠是個深諳用兵之道的人,奉行敵退我進,“你昏睡的時候,吳家那個同你一起留學過的小姑娘因為惦記著你,還上我這要見人呢……”葉鴻鵠嘴角的笑很危險。以前他沒立場發(fā)作這些事的時候,都一副理所應當捍衛(wèi)領地的模樣,如今被蓋了章,自然更加不會放過了。 這可苦了前途無量的吳營長,之前大帥還只是發(fā)了通電報敲打敲打他,如今便是光明正大地警告了。 林葳蕤雖然對那個小姑娘沒什么別的念想,但總歸人家對他念念不忘是真,葉鴻鵠這廝屬土匪出身的,占山頭意識強到可怕,林葳蕤識時務者為俊杰,也轉移了話題。 “我上次在北平釀的鳳凰腦子呢?”本來那兩壇子豆腐都給專門搬上了火車,但是雙橋發(fā)生的事情來的突然,林葳蕤昏睡不醒,最后那一道至關重要的控溫工序自然沒有完成。雖然小寶有大少給的方子照做,但是卻沒有他的敏銳感知力。即使最后釀出來的糟豆腐也是難得的美味,但是在葉鴻鵠看來,便是看不上眼的贗品了。 葉鴻鵠安慰他,“沒事,尋個日頭再釀吧?!?/br> 林葳蕤卻是搖頭,鳳凰腦子這東西需要夏天的溫度和大晴天,這都已經過冬了,冰天雪地的,去哪找一處溫暖如春的地方。 葉鴻鵠見他還是在意,暗暗記下。 “嘶……”林葳蕤靠著沙發(fā)上,剛才昂起頭的時候,有些不習慣地再次被后背的頭發(fā)扯到。 “怎么了?”葉鴻鵠以為他頭痛,心臟猛地一縮。 “頭發(fā)又扯到了?!?/br> 葉鴻鵠把他攬在懷里,皺著眉,動作有些笨拙又小心地將纏在一起的頭發(fā)撥開,林葳蕤有些不耐煩說,“這頭發(fā)太不方便了,剪掉吧?!?/br> “不行,道一天師說了,頭發(fā)不能貿然剪?!?/br> 道一天師說過,林葳蕤醒來后身上的變化都是因為機緣,最好是保持不變,必要時好好愛護。 “這頭發(fā)也挺好的,你冬天怕冷,有了長發(fā)還暖和點?!?/br> 葉鴻鵠假仁假義地勸道,暗戳戳又摸了一遍他的長發(fā),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在,自家媳婦這一頭長發(fā)黑如墨,摸上去質感如同綢緞,滑不溜秋的,尤其是當它完全散在床榻上的時候,美的猶如聊齋里吸人精氣的妖精一樣。葉鴻鵠想,這比狐貍精厲害多了去了。 林葳蕤不知道的是,這幾日每晚他睡下后,枕邊人總喜歡將他的長發(fā)放在手中把玩一陣,愛不釋手。 但是確實有一點長了,有些碎發(fā)遮住眼睛,葉鴻鵠想了想,讓人拿了把小剪子,自告奮勇道:“我?guī)湍慵舻羟懊嬉恍┧榘l(fā)?!绷州谵ㄒ郧暗念^發(fā)都是他剪的,所以也沒有意見。是的,葉大帥已經占有欲強到連媳婦的頭發(fā)都不愿讓別人碰了。 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屋內的地暖燒得更旺了,拿著毛斗篷的阿福進了屋,把傘收好后,趕緊抖掉自己肩上的雪。大少爺身體剛好,他們這些親近的人都會一一叮囑過,近身得把自己給弄暖和了,免得將寒氣傳給少爺。他跺了跺腳,呼出一口霧氣,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他穿著棉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都冷得直哆嗦。 又穿過一個放鞋的小房間,進了里屋,阿福就瞧見自家少爺坐在只開了一條縫的窗邊,身旁是拿著小剪的大帥。 葉鴻鵠見他來了,接過他手上的斗篷,給窗邊的人披上,又將他的手放在手邊捂暖了,叮囑不要放到外頭去,才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葉鴻鵠你怎么變得婆婆mama的?”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用得著這么小心嗎? “用得著,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看雪,爪子別伸出去?!?/br> 小剪子非常細心地減掉了碎發(fā),露出那雙清粼粼的丹鳳眼,攝人心魄,葉鴻鵠心癢癢,不顧旁邊人在,附身就親了親他的眼瞼。 林葳蕤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阿福,阿福已經非常知趣地避開了眼。葉鴻鵠見他這樣,笑了,被炸毛的人瞪了一眼,也覺得這人哪都好,連瞪眼都格外有生氣好看,恨不得再撩他讓他再瞪幾下。 剪掉的頭發(fā)葉鴻鵠沒有丟掉,而是用帕子包了收起來。 “你把它收起來干嘛?”林葳蕤用手撥了撥自己額前的頭發(fā),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沒那么礙事了。 “改日讓胡姨做一個荷包,放幾縷進去我隨身帶著?!比~鴻鵠輕描淡寫地回道。 林葳蕤:…… 林葳蕤努力忽視掉心底奇怪的涌動,狀似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對阿福吩咐:“去看看酒窖里去年釀的梅花酒還有剩下的嗎,有的話,拿一盅過來?!?/br> 阿福卻眼尖地瞧見大少爺的耳根都紅了,心里偷偷笑了笑,怕他惱羞成怒,趕緊點頭溜了。 葉鴻鵠沒有反對,梅花酒的度數很低,是去年見林小芃被酒辣到后,林葳蕤專門釀的。 取早起被雪覆蓋的完整寒梅,細細洗去污雪和根部,和長白山上沒有污染過的雪水、上白江米按照古法釀成酒水,清甜回甘,隱有暗暗的寒梅香,若是讓那些文人大才子知道了,恐怕得捧上天。這酒度數低,喝一點還能暖身子。因為是自釀自家用的,連有鳳來居都沒有上這種酒。 阿福端來的時候還順手將廚房里剛做好的百果子給端來了。 這一直是有鳳來居最受夫人們歡迎的點心,因為是冬天,百果子里頭的餡用上了臘梅還有奶餑餑,硬塊的奶餑餑在水汽蒸騰下融化成半膏體狀,在薄薄的面皮下涌動,梅花是一層雪一層鹽地腌制過的,這樣做成的百果子奶香中還帶有清冽的花香,甜蜜中隱有咸香。 這種口味是大寶嘗試做出來的,沒想到大受好評。林葳蕤第一次嘗,倒是覺得創(chuàng)意十足的,有種蓮蓉蛋黃的絕配即是感。在這樣安靜的雪夜,來上一壺梅花酒和一碟百果子,臥雪而談,對比大帥府外的腥風血雨,家國前途,實在是過于奢侈的平和了。 梅花酒的度數雖然低,但對于不勝酒力的林葳蕤來說,還是有些微醺的醉意在的,他靠著身旁的人,撐著下巴往窗外看去,低低道:“葉鴻鵠,世道是不是要亂了?” 葉鴻鵠側頭吻了吻他的頭發(fā),眼睛落在陰影處,側臉是刀削般的弧度,“別怕,再亂我也會護你周全?!彼溃瑢τ趶那吧钤诤推侥甏妮谵▉碚f,面臨即將到來的亂世,即使是內心強大如他,也會有恐慌感。不像他,他已經在這亂世摸滾打爬了兩世,完全適應了這樣的世界,甚至cao控著一部分規(guī)則。這也是他不會過多讓葳蕤知道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的緣故,有些人的手只適合用來做出至高無上的美味,撫慰世人荒蕪的腹腔,而不該沾滿鮮血。那些事,由他一個人來做就可以。 林葳蕤晃了晃頭,眼前的雪都成了兩片,他有些想笑,便笑了,“我上輩子臨死前是要去法國拿獎的,拿那個據說是主廚界至高無上的獎項。我知道那個獎,但是我一開始并不在意。后來,有三個人改變了我的想法。 “一個人,是我曾經在一場國際比賽里認識的一個東方廚師,洋鬼子潛規(guī)則多,那場只有我們兩個入圍了決賽,主辦方還耍了手段,給我們分配的都是不合適的食材……”可惜到了最后,林葳蕤捧走了金獎,銀獎就是這位主打中西結合中餐的東方人。 林葳蕤隨手幫了他,對方后來便時常同他聯系。他們家祖上是民國時期下南洋走出國門的那一輩人,后來在異國經營起了華國美食小店。異國他鄉(xiāng),是故國的味道支撐他們活了下去,從那以后,祖輩的志向便是要讓華國美食在海外真正立起來。所以這位三十好幾的廚師選擇了改造中餐,融入異國特色,但是他的美食之所以備受追捧,全在于無論怎么改變,華國美食的精髓都沒有變。 “另一位便是曾經硬要我同他學戲曲的食客,他是中央大劇院的,終身未娶,畢生都在為宣傳國粹京劇而奔走,有時候辦的戲劇學?;蛘唔椖啃枰X,他連飯錢都得在我這賒。雖然我拒絕了他的邀請,但是卻一直覺得這個人是個神奇的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每當提到戲劇,他身上便會爆發(fā)出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光芒……” 林葳蕤忽然覺得肩膀上的手突然力道加重了,不免好笑,沒好氣道:“人都五六十歲的老先生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草木皆兵?” 葉鴻鵠沒回他,五六十又怎樣,七八十歲他照樣緊張,能讓他媳婦夸的人,個個都應該警惕! “還有一個人呢?” “這第三個人……”,林葳蕤有些羞澀地笑了,他喝了酒,加上困意上涌,這會性子便軟乎乎的,沒有平日里的清冷不可攀,格外好欺負,葉鴻鵠看得狼血沸騰,咬了他一口酒水沾過的唇瓣,被他嘟囔著糊開。 “我之前是不是曾跟你說過,我想在這里,開新東方?這第三個人就同它有關……”二十一世紀的人們談起新東方,若是沒有加上學院二字,第一印象要么是一家外語教育集團,要么就是它風靡的廣告段子。但其實新東方學院在國外的地界影響力猶如孔子學院。 在林葳蕤的前世,華國經歷過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雖然幸運地沒有成為殖民地而是站了起來,但是建國后依舊是一窮二白,在國際上也常年被鷹美等國壓制封鎖,后來經濟發(fā)展起來了,國防軍事力量也震懾得其他國家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堂堂五千年的文化古國,卻在文化軟實力上被其他國家嘲諷。在美食這一塊,則常常表現為在評選或者國際大賽上遭遇無可奈何的潛規(guī)則歧視,令國人憤慨不已。還未成名之前,林葳蕤經歷過很多這樣的事情——這也是林葳蕤對西餐有偏見的最大歷史原因,不過他總能讓那些傲慢的洋鬼子自己栽跟頭或者不能如愿以償。 上個世紀末的時候,國內經濟發(fā)展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崇洋媚外的邪風,西餐雨后春筍般出現,很多洋鬼子廚子到華國來,拿著高薪水,弄得都是不入流的玩意,但就是壓榨得很多華國廚子沒路走。這股邪風直到后來新東方學院建立,華國廚師界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搞好本國美食文化才開始扭轉。 后來學院開到了海外,不僅提高了華國美食在世界上的整體影響力,而且還利用了這樣的影響力為華國的廚師爭取了應有的國際大賽公平。正是林葳蕤遭遇過不公平對待,所以才會對改變這種現狀的人刮目相待。 有哪個廚師不想要自己國家的美食屹立在世界之巔,受到全世界人民的追捧呢?在摸爬滾打中走到金字塔頂端的林葳蕤自然也有這樣的目標,要不然前世他就不會在意那個萬眾矚目的獎杯了。 葉鴻鵠前世同他相伴一生,自然同他心意相通,他笑道:“我的葳蕤這是要為中華之崛起而做飯?” 林葳蕤翻了個白眼,“我還沒那么偉大,只是以前沒有做完的目標,這輩子自然要繼續(xù)?!北緛恚谒媒皙勚螅旨也说牡谝患液M獾瓯銜诜▏_業(yè),可惜世事無常,不過既然到了民國,也要將有鳳來居開到海外去,讓那些還未成長起來的法國、鷹國、意大利美食見鬼去吧。林大少記仇地想。 “這場愛新覺羅家的宴會便是有鳳來居最好的跳板,我一定要去?!?/br> 說了半天,林葳蕤這是還沒放棄要去北平。他靠在葉鴻鵠身上,“趁著世道還沒亂起來,我辦完宴會就回來了?!?/br> 葉鴻鵠終究是見不得他不如意,妥協道:“到時候我會派一隊人跟著保護你。給你十天時間,宴會結束即刻回來,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之前,都乖乖待在奉天?!?/br> 林葳蕤用頭撞了撞他的胸膛,“你哪次沒派人跟著我了?” 葉鴻鵠:“這次不一樣。”林葳蕤不以為然,等到走的那一天,才知道這不一樣有多不一樣。 夜深了,葉鴻鵠一把將人抱起,雖然清瘦但一米八的漢子在他手上跟拎一只小貓崽子似的。林葳蕤困了懶得動,這下正合他心意,還自顧自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著,“你都答應我了,那我的秘密還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