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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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過得風(fēng)平浪靜,鐘寒一次也沒有找過沈清眠。 她把這歸功于太陽。 又到了周末,陳艾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了。 沈清眠還睡在床上,問她,“陳艾,你今天是要回家嗎?” “嗯,考試快結(jié)束了,我先拿些東西回去,省的下次我父親幫我搬行李?!?/br> 沈清眠立馬爬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你帶我去見那個老道士吧?!?/br> “你怎么還信這一套封建迷信?!?/br> 沈清眠笑嘻嘻地道,“求個心理安慰嘛?!?/br> “你呀,”陳艾收拾著行李,“到家該十一點了,你在我家吃個飯,我再帶你過去,怎么樣?” 沈清眠道:“麻煩你了?!?/br> 她并沒有找道士收了鐘寒的想法,道士有沒有能力滅了他的能力暫時不說。 她只想向道士求個符或者開了光的辟邪之物,讓鐘寒也吃些苦頭。 反正在鐘寒眼里,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做這種事情,也不會漲殺意值。 既然他想演戲,她就陪他好好演,看誰的演技更勝一籌。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么么噠! 這幾天頭疼,胖八感覺狀態(tài)不太對。 ☆、第110章 死苦 陳艾家離學(xué)校很遠, 沈清眠跟著她轉(zhuǎn)了兩班車,又走了約莫十五分鐘,才到了陳艾家。 滿打滿算, 花了兩個小時。 如陳艾所說, 到家已經(jīng)是飯點了。 陳父陳母待沈清眠很客氣,她在陳艾家用過飯后, 陳艾帶著她去山上找老道士了。 道觀被建造在半山腰上,通向它的路是被人踏出來的, 山路崎嶇, 還有些泥濘,并不好走。 沈清眠有好幾次差點滑倒,幸好陳艾及時扶住了她。 之后爬山, 她愈發(fā)小心翼翼。 沈清眠和陳艾走了二十分鐘有余, 才到了道觀門口。 大冬天的,沈清眠還是出了不少汗。 現(xiàn)在她站在門口,寒風(fēng)吹過, 身上感到陣陣涼意。 從門口看, 道觀有些破敗了。 掛在門上的道觀門匾,被風(fēng)吹得搖搖欲墜, 字跡模糊不清, 只能勉強辨認一二。 門上的紅漆掉落了大半,露出棕色的內(nèi)里,門檻上的青磚都缺了幾塊。 她回頭看來時路,彎彎繞繞看不到盡頭。 原先只顧著埋頭趕路, 現(xiàn)在才看到路邊散落著零星墳地,連道觀旁邊都有幾座,光禿禿的樹枝上,還停著一只烏鴉,發(fā)出刺耳的叫聲。 看起來蕭瑟凄涼,又有點點滲人。 大門沒有鎖,陳艾一推就開了,并發(fā)出吱吱嘎嘎的響聲,讓人聽了覺得牙酸。 陳艾對沈清眠道,“我們直接進去吧?!?/br> 沈清眠點頭,“走吧?!?/br> 進門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院子,由石板鋪成,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香爐,里面有不少積水,旁邊則是一棵茁壯的松樹,根系蠻橫的生長,把石板都被沖破了。地上有不少落葉,有些都已腐爛。 沈清眠見這院子里一副無人打理的樣子,同陳艾道,“道長真的住在這里嗎?” “沒錯的,他前陣子還下山給村里無疾而終的唐爺爺做法事,”陳艾大約猜到了沈清眠在想什么,“別以為做了道長,就會變得仙風(fēng)道骨了。這位郭道長有些懶,不喜歡打掃衛(wèi)生。” 陳艾帶著沈清眠來到了后院,那里有幾間平房,由竹子制成的晾衣桿上飄著幾件衣服,石臺上擺了幾盆蔥,相當(dāng)有生活氣息了。 其中一間房里傳出了電視機喧鬧的聲音,還有男人低沉沙啞的笑聲。 說實話,沈清眠聽著怪滲人的。 陳艾道,“看樣子郭道長就住在這間房子,”在敲門前,她對沈清眠道,“我三點前得到家,聽我媽說小姨前天生了個兒子,我得和我父母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她。如果這邊郭道長要花一些時間給你驅(qū)邪,我等不到你的話,清眠,你可能得自己下山回學(xué)校了?!?/br> 沈清眠說:“好的,下山以及回去的路線,我都記在了腦海里。” 陳艾點頭,“到學(xué)校了之后,記得給我打個電話?!?/br> 沈清眠應(yīng)了聲,“行,會給你報平安的。” 將要交代的話都說清楚后,陳艾敲響了門。 “來了來了?!钡统辽硢〉男β曣┤欢?,取而代之的是粗嘎破敗如舊風(fēng)箱的嗓音。 門緩緩打開,一個佝僂著背,裹著厚重棉袍的老人出現(xiàn)在了沈清眠面前。 他看起來年歲有些大了,頭發(fā)花白,一張臉跟枯樹皮似的皺巴巴,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那雙眼睛卻有光,讓他看起來精神睿智了不少。 “郭道長好。”陳艾恭恭敬敬地道,沈清眠跟著她打了個招呼。 他微微頜首,攏了攏領(lǐng)口,“先進來說話?!?/br>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進去,給沈清眠她倆留了門。 沈清眠和陳艾對視一眼,說:“我們進去吧?!?/br> 倆人相繼走了進去,并將門給關(guān)上了,省的冷風(fēng)漏進來。 屋里的窗戶被報紙給糊上了,光進不來,黑乎乎的,唯有電視機發(fā)出慘白的光芒。 大約是不透風(fēng)的緣故,加之屋里的東西有些年頭了,散發(fā)著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郭道長把燈打開了,電燈泡直直的掛在桌子上方,散發(fā)著昏黃色的光。 里面的擺設(shè)很簡單,四方桌,四把椅子,一臺老舊的電視機,以及露出內(nèi)里的沙發(fā)。 看得出來,郭道長的生活很簡樸。 他指了指桌上的椅子,“坐吧。” 陳艾和沈清眠依言在椅子上坐下。 郭道長略微不舍把電視的音量給調(diào)小了,在陳艾對面坐了下來。 “兩位小姑娘怎么稱呼?” 陳艾介紹道,“我叫陳艾,她叫沈清眠?!?/br> “陳小姐,沈小姐好?!彼麄z打了個招呼。 “我……” 未等陳艾說明來意,郭道長就率先開口了,“是你們家里的老人老掉了?我直接說好了,這個天,下山做法事,價格得翻這個倍數(shù),”他伸出了兩根枯樹般的干瘦手指,“并且包吃包睡抱住兩天,我這身子骨不行了,下山一趟不容易,最起碼得修養(yǎng)個一天才能上山,”他又道,“做法事要用的東西,還得你們給我搬下去,”他暗自嘀咕了一句,“你家里人真不懂事,請了兩個小娃娃過來,本來直接就可以把東西搬下山了?!?/br> 他語速太快,幾乎是一氣呵成,陳艾都不能打斷他的話。 沈清眠看他業(yè)務(wù)能力嫻熟,言語市儈,一點也沒有道長該有的樣子。 她心里有點失落,自己可能找錯人了。他和她想象中的道長差別太大了,在她心里道長的行事作風(fēng)再不濟也該是周先生那樣,愛財?shù)珪柷宄腿说脑V求。 而這位郭道長卻全然不同,他純粹把做法事當(dāng)做了個吃飯的活計,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驅(qū)鬼殺鬼的能力。 沈清眠又安慰自己,郭道長活到這個歲數(shù)了,經(jīng)歷的事情也多,應(yīng)當(dāng)有些底子的,她上次還聽陳艾說過郭道長替人驅(qū)鬼的事情。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真人不露相。郭道長興許是年紀(jì)大了,不屑裝著端著,有一說一而已。 待郭道長把話說完,沈清眠說明了自己此行的來意,“您誤會了,我來是想問問您,您有沒有辟邪符,最好能給鬼造成傷害的那種?!?/br> 她態(tài)度恭恭敬敬的,沒有流露出一絲懷疑。 郭道長放下了一直捧在手里的搪瓷杯,那稀疏雜亂的眉毛微微挑起,“你被鬼纏上了?” “我最近運氣糟糕,這一周更加是鬼壓床好幾次,我懷疑我被小鬼纏上了?!?/br> 有陳艾在,沈清眠不方便把自己的情況給郭道長說清楚。 郭道長看著搪瓷杯里冒出來的裊裊熱氣,神色難得嚴(yán)肅了幾分,“我手里倒是有辟邪符,不過年歲久了,效力已經(jīng)失了大半。要想達到驅(qū)鬼的效果,我還得施一番法?!?/br> “要花多少時間?!?/br> 郭道長道,“不多,”他豎起了三根手指,“三個小時足矣。你在這兒看一會兒電視,時間就過去了?!?/br> “嗯,我就在這里等您?!?/br> 陳艾對沈清眠道,“看來我不能在這里陪你了?!?/br> “沒事兒,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下山的路,我已經(jīng)記下來了,”沈清眠笑吟吟地道,“謝謝你今天陪我來。” 陳艾擺了擺手,“舉手之勞,反正我今天也是要回家的,爬一趟山就當(dāng)做鍛煉身體了?!?/br> 郭道長清了清嗓子,說:“這個辟邪符吧,是我?guī)煾祩飨聛淼?,我手里只有三枚了,所以價格有些高,但是絕對是值這個價的。不知道陳小姐肯不肯為它花錢了?!?/br> “我是沈清眠,”沈清眠好脾氣地道,“您說說看,我看付不付得起。” 郭道長道:“一萬?!?/br> 陳艾睜大了眼睛,被郭道長開出的價格嚇到了,“一萬?!這也太貴了吧?!?/br> 對她來說,這就是求個心理安慰的物件。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鬼,更別說靠它驅(qū)鬼了,實在是不值! 陳艾被郭道長提出的那個價格嚇到了,扯了扯沈清眠的袖子,小聲道,“清眠,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人太累了,就會出現(xiàn)鬼壓床的狀況,不一定是被鬼纏上了?!?/br> 郭道長老神在在的,一點也不在乎這筆生意會不會成。 見到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沈清眠反而有點信他有兩把刷子了。 沈清眠輕輕拍了拍陳艾的手,“可是我想要?!?/br> “要花一萬呢,你想清楚了?!?/br> 沈清眠說:“如果有用,我覺得蠻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