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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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寒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擁在了懷里,右手插進(jìn)了她的順柔的烏發(fā)中,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安撫著她的情緒。 她掙了掙,沒掙開,就隨他去了。 “是我的錯,我……” 鐘寒還沒來得及訴衷情,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出現(xiàn)在了他和沈清眠旁邊。 “這是,清眠的男朋友?”屋主的母親從外面買菜回來,見到沈清眠正和一個長相俊美,身量頎長的男子相擁著,略有些好奇,忍不住出聲。 意識到自己貿(mào)貿(mào)然的出聲,打擾到了他倆恩愛,她笑呵呵地道,“你們繼續(xù),我進(jìn)屋了了?!?/br> 說完,她拿著菜籃子進(jìn)了屋。 在進(jìn)門前,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在心里感嘆,這小伙子長得可真俊,和在她家住了挺久的小姑娘很般配。 沈清眠微微揚(yáng)起頭,說:“我們進(jìn)房間說話。” 這家民宿住了不少人,她不想再被人撞見了,并被投以八卦的眼神。 鐘寒從善如流,松開了她之后,立馬牽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走吧?!?/br> …… 鐘寒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沈清眠給他倒了熱水,放在茶幾上。 隨后她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對面,并坐了下來。 這樣她比鐘寒高了些許,氣場上不會被他壓過,她審視地看著鐘寒,道:“我想知道你假死后的一切?!?/br> 在他眼里她是無知的,那索性就無知到底。 鐘寒雙腿交疊而坐,后背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從容,絲毫沒有被她故作嚴(yán)肅的表情給拘謹(jǐn)?shù)?,他說:“我確實(shí)是死過,不過又復(fù)活了,周先生改命成功了?!?/br> “置之死地而后生嗎?”沈清眠恍然大悟,“原來改命是這樣的改法?!?/br> “沒錯,置之死地而后生?!?/br> 沈清眠語氣冷了些,“你為什么要瞞著我,你知不知道在你死后的半年時間里,我過得很不好。我被你母親趕出了家門,我以為是我害死了你,活在了自責(zé)與懊悔中,”她回憶起了那段痛苦的時光,她努力睜大了眼睛,把到了眼眶的淚水給逼了回去,“那段時間,我閉上眼就就是你,我愛你,忘不了你,”她拿起了茶幾上紙巾丟向了鐘寒,“結(jié)果你的死亡都是安排好的,那我受的那些痛苦算什么?” 鐘寒在他死后一年半才現(xiàn)身,想來之前的那些日子,他并沒有跟在自己身邊。 總之,先發(fā)制人是沒錯的。 鐘寒拿起了砸在他身上的紙巾盒,抽出了一張,站起了身,輕輕拭去了掛在她眼角的淚珠,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能?!?/br> 沈清眠推開了鐘寒的手,正視他,道:“理由。” 鐘寒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娓娓道來,“改命這事兒,有違天道,要想成功,就要騙過天道。改名具體的法子只有我和周先生知道,若有第三人知道,這改命就算失敗了。道家說,一生二、二生三,而三則生萬物,就是這個道理,”他眸子里是深深的歉疚,“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想長久地和你在一起。我成為鬼的日子里,日日夜夜都在惡魂海受著煎熬,而你是我堅(jiān)持下去的理由?!?/br> “惡魂海?”這是什么地方,聽起來很兇殘。 鐘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惡魂海,語氣輕描淡寫,沈清眠從中聽出了里面的斗爭有多血腥殘酷。 難怪他從下面上來后,會變得那么兇殘,惡魂海徹底釋放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野獸,讓他活的更加自我。 “你也是不容易,”聽到他在下面的遭遇后,沈清眠的心很快就軟了下去,“回來了就好?!?/br> 鐘寒看著她的神情有所緩和,松了口氣,他以為他得花大量的口舌和力氣,才能求得沈清眠原諒。 她是真的愛自己的,否則不會那么快包容他。 沈清眠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道:“這具身體,是你原來的,還是你修煉出來的?” 鐘寒笑著道,“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修一具rou身出來,這就是我原先的軀體,”他道,“我在死前,給我母親和外公分別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們?nèi)粑矣幸惶煊龅讲粶y,周先生會過來帶走我的尸體,為我做一場法事,給我謀取一個好的來世,并讓他們一切都聽周先生的話,好好照顧你,“他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母親恨慘了周先生,是他說過能為我改命,讓我能平安活下去的。在她看來,周先生所謂的改命,就是把你帶到了我身邊,其余什么事兒也沒做,就是個江湖騙子。而恰恰是你,榨干了我的精血,把我給害死了,”說起這個的時候,他的臉上愧疚之色更濃了,“我在信上所寫的內(nèi)容,她一個也沒有答應(yīng)。后來是由我外公出面,才順利把我的rou身交到了周先生的手里,并被他用秘法保存了下來,確保不會腐爛,”他垂下了眼眸,“另一個要求,他們沒有答應(yīng)。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你變賣的家產(chǎn),我重新給你買回來了,并且布置成了原先的模樣?!?/br> “你回來就好,我的那些苦也不算白受了,”沈清眠十分善解人意,她期待地看著他,“那你身上的病,都好了?” 鐘寒微笑道,“我現(xiàn)在很健康,普通情侶間能做的事兒,我也能和你一起做了?!?/br> 他身上的病都還在,不過沒關(guān)系了。他的魂體足夠強(qiáng)大,足以讓這具軀體運(yùn)行。 這就是周先生替他改命的具體思路,幫助他的魂體變強(qiáng),乃至可以忽視身體的缺陷。 不過當(dāng)初為了讓沈清眠能少受點(diǎn)苦,他在惡魂海里沉浮了幾年,吞噬了數(shù)不清的惡魂,鍛煉著自己的魂體。 現(xiàn)在的他,也可以附身在別人身上,將別人的軀體為他所用,這是意外的收獲了。 “死亡的日子是隨機(jī)的,還是你策劃好的?”這是沈清眠最后一個疑問了。 如果這也是他策劃好的,沈清眠真的是日了狗了。 “嗯?!?/br> “嗯是什么意思?!彼龑徱暤目聪蛩?。 鐘寒沒有躲閃,坦然自若道,“是我策劃好的。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在十八歲那年,陰氣會達(dá)到最鼎盛的地步。我必須在那個時候取了你的元陰,這會讓我的陰魂變得更加強(qiáng)大。到了惡魂海,也不會被其他惡魂吞噬?!?/br> 當(dāng)初周先生改變她的體質(zhì),是想讓她能裝下更多的陰氣,可以盡可能的給他提供更多的能量,壯大他的魂魄。 “你可真是個混蛋。” 沈清眠沒想到,連他的死都是一個局。 那天早上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刺激了,她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她忍不住揚(yáng)起了手,想打他一巴掌發(fā)泄發(fā)泄。 誰知鐘寒主動把臉湊了過去,“你打我消消氣吧,這是我欠你的?!?/br> 態(tài)度不卑不亢,意外的誠懇。 算了算了,她還要刷好感度。 沈清眠放下了手,“你是不是算準(zhǔn)了我舍不得動手打你。” 她還是不能消氣,最后擰了擰他的臉頰,才算完事兒。 觸感可真好,又白又滑的,似乎也不怎么用護(hù)膚品,沈清眠有一絲嫉妒。 他的皮膚很嫩,沈清眠下手很有分寸,他的臉頰上還是出現(xiàn)了紅色的指印。 “那你,有什么要問我的嗎?”沈清眠說道。 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問的,她的事情,他最清楚不過了,不過她的態(tài)度要足夠誠懇。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br> “你不生氣?我在你死后半年,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看著茶杯口裊裊升起的霧氣,“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你跟我解釋過原因了,”他頓了頓道,“眠眠,這兩個月來,一直纏著你不放的鬼,就是我?!?/br> “真的是你?”沈清眠錯愕,“我當(dāng)初揭穿你身份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承認(rèn)?”她氣的嘴唇發(fā)抖,“你欺負(fù)我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無助嗎?你別告訴我,你這么做是想懲罰我,因?yàn)槲以谀闼篮蠛蛣e的男人在一起。不,無論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你這件事兒本來就做錯了,”她噌的站起了身子,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鐘寒,請你離開這里,我無法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br> 她以為這件事兒,鐘寒會長久地埋在心里不會說的。 這事兒說來實(shí)在糟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無論多大度的女人,都受不了這種男人的做法,恐嚇強(qiáng)迫都占齊了。 鐘寒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四目相對,無比的誠懇和真摯,“眠眠,你能先聽我解釋嗎?聽完再決定是否要給我下死亡通牒?!?/br> “你說?!?/br> 自然是要給他機(jī)會的,兩個人若就此真的一拍而散了,她去哪里刷好感度和殺意值完成任務(wù)。 鐘寒說起了當(dāng)時他的身體狀況,他被惡魂控制了大半,他說:“當(dāng)我歷經(jīng)千辛萬苦從惡魂海爬上來后,見到你和另一個男人攪合在了一起,確實(shí)很傷心失望,但從未想過傷害過你。那個時候由惡魂主導(dǎo)的我失控了,做出了一些失去理智的行為,我清醒過來后很懊悔。我當(dāng)時控制不了我自己,惡魂會強(qiáng)迫你做那些事兒,不只是想懲罰你,而是魂體需要陰氣,陽間的陰氣和地府的陰氣是不同的,底下的陰氣對身體的傷害極大,若是我貿(mào)然與rou身融合,會產(chǎn)生不可逆轉(zhuǎn)的后果,于是我通過了與你交合方式吸收了陰氣?!彼麖乃劾锟吹搅俗约?,聲音愈發(fā)溫和,“我那個時候還是鬼,還沒和這具身體融合。貿(mào)然承認(rèn)了下來,我的存在會被天道發(fā)現(xiàn),極其有可能被抹殺,”他嘆氣,“我明明活著,待在你身邊,卻不能和你相認(rèn),看著你和別的男人約會,你儂我儂的,我也很難受,但這也改變不了我是一個混蛋的事實(shí),所以我并不想隱瞞,”他眉宇間一派清風(fēng)朗月,十分磊落,“你可以選擇原諒我,也可以選擇和我分手,我對我自己做的事情負(fù)責(zé)?!?/br> 真的會同意分手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喜歡的人,他會牢牢的抓在掌中,不會再讓她離開一步。 …… —如果她提出了分手,殺意值會上升嗎? —會的。 —如果她選擇原諒他,好感度會上升嗎? —極大的可能會。 沈清眠心里有了決定,面上露出了糾結(jié)之色,咬著下唇看起來苦惱極了,半天后,她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向他,“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嗎?” 鐘寒知道了她的選擇,看著她濕漉漉的如小鹿般無邪動人的眼睛,他喉頭一動,用唇碰了碰她的眉眼,道:“我會對你好的,以后我們好好過?!?/br> 【好感度加二】 沈清眠相信他的話。 …… 一切都說開后,鐘寒道,“眠眠,我沒有來過這里,陪我逛逛吧。” 沈清眠欣然應(yīng)允,陪他到處走了走。 這一路上,鐘寒溫柔如初,待她體貼,沈清眠漸漸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當(dāng)初的快樂時光。 回民宿的時候,鐘寒說了自己打算,他已經(jīng)買好了明天回c城的機(jī)票,會帶著她一起回家過年,然后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沈清眠答應(yīng)了下來。 …… 鐘寒訂了早上七點(diǎn)的機(jī)票,是以兩個人要起個大早去趕飛機(jī)。 于是沈清眠提前一天向民宿主人辦理了退房手續(xù),見到鐘寒的時候,民宿主人笑了笑,道:“兩個人要好好過日子,多般配?!?/br> 民宿主人只當(dāng)是小兩口吵架了,沈清眠使性子離家出走了,而鐘寒則千里迢迢趕來哄勸女朋友回家。 鐘寒報以一笑,“我們會的?!?/br> 他長了一副好皮相,笑得時候整張臉生動了起來,不再高高在上,眉眼間透出有煙火味的精致勁兒,讓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民宿主人是個性格活潑的女孩子,耳廓微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 晚上,鐘寒和沈清眠相擁而睡,什么也沒有做。 她半夜做了個噩夢,夢到鐘寒變成了一只猛獸,一口一口地把她給吃了,她猛然驚醒過來,下意識想去開燈喝水壓壓驚。 動作幅度有些大,她還未把燈打開,就把鐘寒給弄醒了。 “怎么了?” 黑暗中,她看到有紅光閃過,如夢中的那頭猛獸的雙眼,銳利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