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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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瑾也是第一次來平王府,她在下了馬車,打量了一下,畢竟是皇親國戚,平王府修得很是豪華,占地也廣,府中亭臺樓閣,花木掩映。 “表妹也來了?”柳映雪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唐若瑾回身去看柳映雪,心道你不會又厚臉皮跟來了吧,這次沒有外祖母攔著,我可不會給你留面子了。她還沒有開口,柳映雪就得意地?fù)P了揚手中捏著的帖子,“我可是應(yīng)邀請來的哦,表妹要是沒有帖子可以跟在我后面,這樣就不會被攔住了?!?/br> 唐若瑾懶得理她,徑自走了。柳映雪一揚眉毛,冷哼了一聲。 平王雖然沒有什么權(quán)勢,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來平王府春日宴的人還不少。也不是人人都要去拜見平王和王妃,唐若瑾被直接領(lǐng)到了大花園里,花木環(huán)繞中清理出一大片場地,擺著桌椅。 唐若瑾張望一下,柳映雪和幾個小姐交談?wù)龤g,她和認(rèn)識的人打了招呼,找到顧新蘭,兩人在花園里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 “新蘭,你見到蕭正平了嗎?” 顧新蘭搖搖頭,“今日男客和女客都是分開的,男客都在外院,我見不到他的?!?/br> 唐若瑾覺得這男女分開倒是更安全些,免得有像蕭玉榮這樣的混人sao擾女眷?!胺凑銈兤匠R材芤娒?,也不急在這一天?!?/br> 平王府宴客的飲食準(zhǔn)備得很精致,唐若瑾卻一口都沒有吃,盡管以琪已經(jīng)悄悄地試過了,她還是覺得小心為上,連茶水都是裝模做樣地抿了一口,就放在桌上了。 給她上菜的小丫鬟輕手輕腳地擺好菜肴,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茶杯,多半杯的茶水一下子倒在了唐若瑾的身上,她的前襟濕了一大片。 那小丫鬟嚇了一跳,慌忙跪了下來,“唐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府里有供女客換衣的地方,奴婢帶您過去,您把衣服換了吧。” 唐若瑾盯著那小丫鬟,這種戲碼不是很常見嗎,她去換衣服,誰知道那里有什么等著自己。 小丫鬟雖然驚慌,卻很是坦誠地看著唐若瑾。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這里,唐若瑾對以琪道:“去把馬車?yán)飩溆玫囊路∵^來,我就在這里等你?!?/br> 以琪低聲道:“我快去快回,小姐別走開。”這里人這么多,想必也沒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唐若瑾點點頭,沒有以琪,她是不會在平王府亂走的。 以琪惦記著唐若瑾,很快就取了裝著衣服的小包袱回來了。兩人跟著那闖禍的小丫鬟,沿著曲曲折折的小徑出了花園,來到一處小院子。 小丫鬟推開房門,“唐小姐請進。” 以琪一把拉住她,“不如你也進來吧,也許我們小姐有需要你的地方?!?/br> 三人一起進了屋,唐若瑾特意沒有關(guān)門,以琪先是轉(zhuǎn)了兩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能藏人的地方也都檢查了,屋中也沒有燃可疑的熏香,她這才松開那小丫鬟的胳膊,讓她出去。 以琪把房門關(guān)好,在屏風(fēng)后幫著唐若瑾把衣服換好,換下來的衣服也包進小包袱里,出門一看,那小丫鬟竟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以琪倒是不擔(dān)心,她來的路上就仔細(xì)地記過路了,沒有人帶領(lǐng)也能原樣地走回去。 以琪拎著小包袱,兩人又原路回到了宴席處。 唐若瑾回到原位坐好,她旁邊的小姐向她身后看了看,問道:“顧小姐呢,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唐若瑾大驚,勉強維持著臉色,“顧小姐怎么了?” “剛才有丫鬟過來說,你在換衣的地方遇到什么事,要顧小姐去照看一下呢。她們就沿著你走的路去了?!?/br> “這樣啊,也許走岔路了,我還是去看看好了。”唐若瑾面色平靜,手卻緊緊地捏了起來,她不急不緩地站起身,帶著以琪又走上剛才回來的路。 等到花木遮住了眾人的視線,唐若瑾加快了腳步,焦急地看看以琪:“你……能找到她嗎?” 以琪略一回憶,“咱們?nèi)サ姆较?,換衣服的小院后面沒有路了,半路上只有兩個岔道,一個通著一個小院子,院門鎖著,還有一個靠后的不知道通向哪里,很可能在那里?!?/br> 唐若瑾走得飛快,到了第一個岔道口,她看了一眼,果然通向一個個鎖著的院門。以琪凝神聽了一下,“沒有人?!?/br> 兩人又繼續(xù)向前,能看到那個換衣服的小院的時候,還有一個岔道,唐若瑾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去,她越走越急,難道今天顧新蘭才是他們的目標(biāo),而自己不過是障眼法,引顧新蘭過去的借口?顧新蘭也許是聽說自己出了什么岔子,擔(dān)心自己遭了暗算,才著急過去的。 那岔道的路不寬,要不是擔(dān)心讓人看到,會懷疑顧新蘭出了什么事,唐若瑾恨不得跑起來,她步子邁得極大,步速極快,猛聽得身后以琪低喝一聲:“小心!” 唐若瑾尚沒有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本能地一彎腰,回頭才發(fā)現(xiàn)兩旁的灌木叢里躥出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每人手里拿個大木棒,一個砸向以琪,一個敲向自己。 敲向自己的婆子被以琪一腳踹飛,啷啷嗆嗆撲倒在地上,另一個大木棒正正地敲在以琪背上,以琪悶悶地哼了一聲,唐若瑾的眼眶立刻就紅了,她從袖中抽出準(zhǔn)備好的尖利簪子,朝著那婆子的咽喉直插過去。 以琪低低地喊了一聲:“小姐,沒事!” 還沒等唐若瑾的簪子刺到,以琪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她在那婆子頭上擊了一掌,那婆子軟軟地跪在地上,她快速轉(zhuǎn)到那婆子身后,一手按在她頭頂,一手握住她下巴,兩手用力一轉(zhuǎn),“咔嚓”一聲,那婆子的脖子被扭斷了。 先前那個被以琪踢倒的婆子嚇得魂飛魄散,她本以為是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沒想到是煞神,轉(zhuǎn)眼間自己的同伴就喪命了。她慌忙地想要爬起來,奈何手腳發(fā)軟,在地上怎么也起不來了。 以琪兩步到了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 那婆子的裙子立刻就濕了,顫聲道:“好漢饒命!不不,女俠饒命!” 以琪嫌棄地皺了皺眉:“先前是不是有個來赴宴的小姐從這里過去了?” 婆子忙不迭點頭,指了指小路盡頭:“就在那個院子里?!北緛碛媱澥前堰@兩個小姐一網(wǎng)打盡的,沒想到她們這么厲害。 沒等婆子的手指放下來,“咔嚓”一聲,她的脖子也斷了。 以琪輕輕松松把兩具尸體拖到旁邊的灌木叢后面,隨手折了兩根大樹枝,蓋在婆子的身上。 沒有時間仔細(xì)布置,兩人對視一眼,飛快地朝著小徑盡頭的院子走去。 第59章 連環(huán)計策 小路盡頭是個小院子,院門開著, 以琪率先走了進去, 唐若瑾緊隨其后。 正房的門緊緊關(guān)著, 以琪一把推開,窗邊的軟榻上,一個男人正壓在顧新蘭身上,試圖撕開她的衣服。 顧新蘭頭發(fā)披散,衣襟半開, 正拼命掙扎, 那男人一手捂著她的嘴, 一手還要去阻擋她揮舞的雙手, 始終都沒有得逞。要不是他接到的命令明白地說了,要顧新蘭清醒著,身上也不能有傷, 到時候好說成是偷情而不是強|jian, 他早就把她打暈了, 結(jié)果, 這么半天了都沒有辦成事。 門一開, 那男人抬頭一看, 立刻愣了,原本安排的劇情是有一大群人過來, 怎么只有兩個?而且來得時間也太早了,他這里還沒有成事呢。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以琪快步上前, 一個手刀利落地把他劈暈了。 以琪把男人掀翻到地上,唐若瑾把顧新蘭扶了起來。 顧新蘭狀似癲狂,雙手拼命捶打,都打在唐若瑾身上,以琪想要動手制止她,被唐若瑾的眼神阻止了。 唐若瑾用力抱住她,柔聲說道:“新蘭,是我。別怕,我來了,沒事了?!?/br> 顧新蘭慢慢停止了掙扎,雙目渙散,呆呆地看著唐若瑾。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睛才好像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她張了張口,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眼淚卻一顆一顆地掉了下來。 唐若瑾把她攬在懷中,顧新蘭嗚咽了幾聲,終于失聲痛哭起來。她雖然膽大,但畢竟是受正統(tǒng)三從四德教育的女子,那男人對她又親又摸,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是清白之身了。 唐若瑾攬著她,對以琪使了個眼色,以琪利落地走到那男人身邊,又是“咔嚓”一聲,男人的脖子也被扭斷了。 唐若瑾耐心地等顧新蘭的哭聲變小,情緒似乎沒有那么激動了,扶著顧新蘭的肩膀,沉聲道:“新蘭,先鎮(zhèn)定下來,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馬上就會有人來了,你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知道嗎?” 顧新蘭勉強止住眼淚,看向地上的男人。唐若瑾道:“他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br> 顧新蘭知道以琪會些粗淺的功夫,倒是沒有料到她如此厲害,此刻卻暗暗慶幸唐若瑾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跟著。 唐若瑾讓以琪把男人的尸體拉出去扔到隱蔽處,她要趕緊給顧新蘭收拾整齊,好在這里可能也是安排女眷的地方,梳洗用具都有。 兩人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發(fā)現(xiàn)顧新蘭的丫鬟倒在地上。唐若瑾上前查看了一下,只是暈過去了。她沒有理會丫鬟,先幫著顧新蘭凈了手臉,又給她把頭發(fā)梳好,發(fā)釵戴得端端正正的,衣服也整理得平平整整的,看不出一絲混亂來。 顧新蘭任由唐若瑾擺弄,整個人卻有些呆滯。 唐若瑾暗暗著急,她盯著顧新蘭的眼睛,“新蘭,看著我。今天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你過來找我,卻走到這個小院來了,走得累了,就在這里歇腳。而我回到宴席處,發(fā)現(xiàn)和你走岔了,又回來找你。自始至終,這個小院都只有咱們兩個帶著丫鬟來過,明白嗎?” 顧新蘭緩緩地點點頭。 唐若瑾問道:“你那丫鬟可信嗎?她什么時候暈過去的,她見到那個男人了沒有?” 顧新蘭勉強回憶了一下,“丫鬟自幼跟著我,是可靠的。她一進屋就被躲在門后的那人劈暈了,什么也沒看到。帶路的丫鬟把我推進屋來,在外面把門關(guān)上了?!?/br> 唐若瑾這才讓趕回來的以琪去把地上的丫鬟弄醒。她拉著顧新蘭的手,“新蘭,那個帶路的丫鬟不用擔(dān)心,她們雖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絕不敢說出口。至于你的丫鬟,也不用告訴她實情,就說她剛暈過去,我們就趕來了,屋里的歹人被以琪趕跑了?!?/br> 顧新蘭面色慘白,她一想到剛才的事,眼淚就要溢出來,“可是,可是我終究……失了清白……” “胡說!”唐若瑾嚴(yán)肅地制止她,“難道被個男人碰上幾下就算失了清白?我在莊子上的時候,遇到集市,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早不知道碰了多少個人了,難道就失了清白了?再說,今天的事你什么錯都沒有,要是你抱著這樣的想法,豈不是正中了那惡人的算計?” 顧新蘭剛要開口,地上的丫鬟終于被以琪弄醒了。她迷茫地睜開眼睛,眨巴了幾下,突然想起暈倒時的事來,大驚失色,慌亂地四處亂看。好在她一眼就看見了顧新蘭,正好好地和唐若瑾坐著,這才松了一口氣。 以琪按照唐若瑾的說辭,把經(jīng)過跟丫鬟講了一遍。她用手拍拍胸膛,“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幸虧你們及時趕來了,以琪jiejie,謝謝你救了我們小姐。” 以琪一笑,又按照唐若瑾說的,囑咐她:“等會兒要是來人,你就說沒遇到歹人,你們小姐在這里好好地歇腳,我們小姐又找過來了。知道嗎?” 丫鬟略微一想就知道是為什么,忙點頭應(yīng)是:“放心,我明白的?!?/br> 唐若瑾拉著顧新蘭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坐在屋子正中圓桌旁的椅子上,這樣有人推開房門,一眼就能看見她們。 唐若瑾打量顧新蘭,她頭發(fā)首飾衣服都很整齊,就是臉色慘白。 唐若瑾想了一下,伸手捏住顧新蘭的臉頰,使勁地揉捏了幾下,顧新蘭的臉上果然有了幾分血色。顧新蘭自己把嘴唇咬了幾下,唇上也有了顏色。 以琪低聲說道:“小姐,有人來了,很多人?!?/br> 唐若瑾和顧新蘭輕聲說笑:“新蘭,上次你給我畫的那幅臨平湖荷花圖我很喜歡。春光正好,你什么時候再給我畫上一幅春景啊,最好,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給我湊齊了?!?/br> 小院外 蕭夢芝和宋蕓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十來個閨秀,邊走邊議論。 “平王府這花園可真大,走了這么半天才到邊?!?/br> “花木品種真多,這會兒就有這么多的花開放了?!?/br> “欸,走得有些累了,蕭郡主,咱們回去吧?” 跟著的一個小丫鬟道:“郡主,顧小姐好像去了前面那個院子,怎么還沒出來啊,別是出了什么事吧?” 蕭夢芝笑道:“在這平王府能出什么事,不過,既然咱們都走到這來了,不妨進去看看吧。正好也歇歇腳?!?/br> 一行人進了小院,蕭夢芝停下腳步,站在院中,示意丫鬟上去開門。 丫鬟上前推開房門,一聲醞釀好的尖叫只發(fā)出了一半就卡住了,“啊——顧小姐,你,你怎么……”她本應(yīng)該看到顧新蘭和一個男人顛鸞倒鳳,怎么看到的是顧新蘭和唐小姐在神態(tài)自若地說笑呢? 蕭夢芝站在院中,沒看見屋中的情況,聽見小丫鬟的聲音,裝作驚慌的樣子,“怎么了,顧小姐怎么了?”她快步上前把房門撞得大開,這下院中的人都能看到屋里的情況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蕭夢芝也傻眼了。 唐若瑾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夢芝,“怎么,有什么不對嗎?蕭郡主為什么這么吃驚?”她白嫩的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兩下,“蕭郡主本來期待看到什么?” 院中跟來的閨秀也有些不明狀況,“唐小姐來尋顧小姐,她們兩個在這里不是很正常嗎,怎么蕭郡主和丫鬟都很吃驚的樣子?” 蕭夢芝的心怦怦直跳,這和她預(yù)想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本來應(yīng)該是顧新蘭在這里和男人不堪入目,而唐若瑾也應(yīng)該被敲昏送到蕭玉榮那里,怎么她們兩個都好好地待在這呢?他們精心策劃的一箭雙雕的連環(huán)計怎么會失敗了呢? 蕭夢芝在屋里張望一番,只見兩人的丫鬟好好地站在一邊,而那個安排好的男人卻不見蹤影。她好容易鎮(zhèn)定下來,干笑兩聲,“呵呵,我見顧小姐好久沒有出去,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br> “在平王府能出什么事?!碧迫翳残α?,“不過是我們走得累了,在這里歇歇腳,倒是累蕭郡主掛念了?!?/br> 院中的閨秀也進了屋,屋里頓時有些擁擠起來,“我們也是走得累了,想進來歇腳來著,這花園可真大,走到這里有些遠(yuǎn)?!?/br> 唐若瑾友好地笑了笑,拉著顧新蘭站起身來,“那你們歇一歇吧,我們已經(jīng)歇好了,這就先走了?!?/br> 顧新蘭笑著朝幾個小姐點點頭,兩人面色平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