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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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塊?!?/br> “那若若摸了幾塊?” “……八塊?!?/br> “那若若你公平地說,我應(yīng)該拍幾下?” “……”唐若瑾不肯開口。 “嗯?”宋逸成不肯放過。 “……兩下?!?/br> “那若若第二次是不是直接摸的,沒有隔著衣服?” 唐若瑾大驚,猛地抬頭看著他,連連搖頭,絕對不行! 把裙子掀起來,褻衣褪下露出屁屁,那是下人犯錯被打板子時的樣子。宋逸成雖然很想,卻舍不得這么對她。她要是羞澀還好,可是她明顯是一副驚恐萬分抵死不從的樣子,還是放過她吧,“可以不去衣服,但是若若要陪著我再下幾盤。”直到他滿足為止。 唐若瑾欲哭無淚。夏日的夜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漫長,快點天亮吧。 第84章 宋蕓之死 從青望山回到京都, 宋逸成神清氣爽, 國公府的人都暗嘆世子爺不愧是快要成親了, 整個人神采奕奕,看起來也沒有平時那么冷漠可怕了,倒是往日嬌柔的大小姐宋蕓變得更陰沉了,時不時就聽說她院里的小丫鬟被懲罰的。 自從端午節(jié)誤服了毒茶毀了容貌, 宋蕓就再也沒有邁出過自己的房門,即便是在內(nèi)室, 丫鬟進來收拾房間的時候, 她也是帶著厚厚的面紗。 蕭夢芝那里沒有解藥, 御醫(yī)也束手無策, 慶國公夫人杜氏又想辦法請民間的神醫(yī)。只是這些神醫(yī)在民間雖然享有盛名,其水平卻比不上御醫(yī),對宋蕓的臉也是只有驚嚇沒有對策。 宋蕓為了治好自己的臉,極力忍耐著配合了幾次, 可是, 每次都是看到所謂的神醫(yī)又驚恐又惡心的表情,對她所中的毒卻毫無辦法,漸漸地,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毒是不是再也解不了, 她成了一個貌若鬼畜右手殘廢的怪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么還茍活著。 她不敢照鏡子看自己的臉,即便模糊的銅鏡也能告訴她那是一張怎樣可怕的臉。她的右手已經(jīng)徹底廢了,彈琴作畫再也不可能。她也沒有心思看書,整日整日地枯坐在房中, 一言不發(fā)。院子里但凡有小丫鬟竊竊私語,她就懷疑是在偷偷議論自己,不問因由就是一頓板子。 “……來了……” “小聲點!” 宋蕓朝窗外看去,兩個小丫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可能會招來一頓打,正順著墻根飛快地走著,想要逃開。 “站??!”宋蕓眼見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鬟想要逃走,更以為她們在說自己的壞話,她也不想去問她們到底說的是什么,直接吩咐道:“每人打二十板子!” 兩個小丫鬟嚇壞了,噗通跪在地上。 “小姐饒命??!” “小姐,奴婢們是……是在說二公子?!?/br> “是呀,聽說二公子書房來了個尊貴的客人?!?/br> “聽說是什么皇子,小姐,饒了奴婢吧?!?/br> “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亂說了?!?/br> 二哥那里來了個尊貴的皇子?莫非是太子殿下來了? 宋蕓的心怦怦直跳,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見過太子了,不過,太子和慶國公府向來沒有什么來往,二哥什么時候和太子關(guān)系這么親近了,竟然能請得太子到他的書房? 她揮揮手,讓不停磕頭求饒的小丫鬟下去,兩個丫鬟意外地逃過一劫,生怕她改口,一溜煙地跑遠了。 宋蕓再也坐不住了,她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始終靜不下心來。太子就像一顆巨石,落在了她的心湖,激起了大片漣漪,經(jīng)久不散。 如今這個樣子,她不敢去見太子,即便是帶上厚重的面紗,她也是羞愧的。不過,她從小和宋安成親近,他的書房她不知道來了多少次,花園里有一條隱蔽的小徑,是到他書房的近路,小時候兩人也是經(jīng)常走的,那小路能繞過別人的視線,到書房拐角的一叢大芭蕉那里,芭蕉的后面,書房開了一個小窗戶。 也許,她可以偷偷去那里看一眼。 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壓抑不住了。她飛快地換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衣服,仔細地將面紗系好,出了房門。 外面守著的大丫鬟驚訝地看著終于出門的小姐,宋蕓卻低聲吩咐道:“不用跟著我?!?/br> 小姐自從毀容后就變得喜怒無常,丫鬟們都不敢質(zhì)疑她的決定,宋蕓一個人悄悄出了院子。 沿著小路,她順利地到了書房外面的大芭蕉下,那扇小窗口卻是關(guān)著的。宋蕓輕輕地試了一下,窗戶似乎是在里面叉住了,紋絲不動。 她倍感失望,本以為至少能偷偷地看他一眼,卻連這卑微的心愿都不能達成。她站在窗下,覺得自己應(yīng)該離開,腳卻像是生在地上一般,不肯動。 恰在此時,書房里傳來說話的聲音。她心念一動,貼在窗下,凝神去聽。這一聽,不由得大失所望,屋里說話的根本就不是太子,而是二皇子。這二皇子是賢妃所生,她也是見過很多次的,他說話的聲音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宋蕓神色黯然,剛想離去,卻聽到二皇子提到了太子。她又仔細去聽,屋里二皇子和宋安成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她只能聽個大概。只是只言片語,卻讓宋蕓大驚失色,這二皇子和二哥,明顯是在密謀著要謀反! 自從年初,皇上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外面的臣工雖然不清楚,宮里的后妃和皇子們卻都心知肚明?;蕦m里面沒有皇后,二皇子的母妃賢妃一直管理著后宮。 二皇子本以為,太子沒有了母后,只要自己的母妃在皇上身邊時不時地吹一吹耳旁風(fēng),皇上早晚會厭棄這個太子。要是除了太子,他就是年齡最長的皇子,母妃在后宮中也是地位最高的,加上自己也是勤勉努力,那這太子之位,不管怎么論,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沒想到,皇上對太子有一種格外的疼愛之意,努力了多年,太子的地位一絲都沒有動搖。要是皇上殯天,太子登基,那他可就一丁點希望都沒有了,必須在這局棋還沒有走死的時候做出改變。 宋蕓在窗外聽得心驚膽顫,她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身,謹慎地不碰到任何會發(fā)出聲音的東西,沿著來時的小路,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臥房,她的心仍然跳得飛快,幾乎能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宋蕓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怎么辦,二皇子要謀反!要是二皇子成功了,他那樣驕傲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焦躁地在屋里快步轉(zhuǎn)了兩圈,不,不行,他不能死!必須警示他,要小心防范二皇子。 她傾慕太子多年,對太子的喜好大都了解。明日正好是旬末慣例的休沐日,她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她必須去見他! 宋蕓過了無比忐忑的一晚,她沒有睡好,就算是勉強入睡,夢中也是他被人逼迫,要么慘死在劍下,要么被禁閉在高墻之內(nèi),抑郁自盡。 好容易挨到天亮,她仔細地戴好面紗,確保一點都不會露出自己的臉,帶著大丫鬟出了門,坐上馬車,直奔東華街上的一個中檔酒樓,要了一間雅間。 丫鬟很是奇怪,卻不敢開口問她。小姐從端午節(jié)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這次來酒樓做什么?她指定要了這個雅間,倒像是與人約好的樣子。 宋蕓坐立不安。她的手指無數(shù)遍摸上自己的面紗,確保它好好的戴在自己頭上。如果不是為了他,她是不會冒險出門的,萬一這面紗掉下來,萬一她的臉被人看到…… 她打了個寒顫,不,不會掉下來的,她系得非常結(jié)實,不會掉的。 右側(cè)的雅間傳來動靜,似乎有人挪動椅子坐了下來。 宋蕓激動地站起身來,吩咐丫鬟:“在這里等著?!彼隽碎T,到了相鄰的右側(cè)雅間門口,手指在門上輕叩了兩下,沒有等里面應(yīng)答,直接推開了房門。她知道他的習(xí)慣,如果不是與他約好,去敲他的門他是不會應(yīng)的。 他果然坐在桌邊,宋蕓快走兩步,正要開口說話,“刷刷”眼前閃過兩道劍光,一個灰衣人出現(xiàn)在眼前,手中一柄細長雪亮的劍筆直地指在她的喉嚨上。 “我是——”她剛要表明身份,卻看見太子瞥了她一眼,面色大變,猛地彎下腰,嘔吐了起來。 宋蕓呆呆地看著看著干嘔不止的太子,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灰衣人指在自己喉嚨上的劍也在微微抖動,后知后覺地想起那兩道劍光,她顫抖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臉,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劍光已經(jīng)將她蒙面的面紗切掉了。 “啊——”她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 隔壁的丫鬟聽到宋蕓的叫聲,嚇了一跳,飛快地沖了進來,看見灰衣人的劍正指著自家小姐,忙大聲喊道:“不要殺我家小姐,她是慶國公府的小姐!” 宋蕓的身體急劇地顫抖起來,他見到了自己狀若鬼畜的臉,他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抓起地上的面紗,胡亂地蒙在頭上,跌跌撞撞地沖出酒樓,一頭栽進自家的馬車里,“回府!快回府!”丫鬟追著她的身影,爬到已經(jīng)開始行駛的馬車上,不敢開口。 宋蕓回到國公府,整整兩日沒有開口。不過,自從端午節(jié)毀容之后,她經(jīng)??葑惶觳粍硬徽f,她的內(nèi)室不主動叫人服侍,也是不許隨便進的,丫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也不敢打擾她。 眼看著日上三竿,宋蕓還是沒有叫人進去收拾床鋪,丫鬟偷偷在門口聽了聽,沒有聽到宋蕓起身的聲音。她不敢貿(mào)然進去,也不敢出聲呼喚,只在堂屋坐立不安。 到了午膳時分,宋蕓還是沒有動靜,丫鬟坐不住了,她輕輕喚了兩聲,屋里沒有回應(yīng),她大著膽子把房門推開一絲縫隙,輕聲道:“小姐,該起身了?!?/br> 屋里飄來梅花的香氣,那是宋蕓最喜歡的熏香。丫鬟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見宋蕓仰面睡在床上,她的頭發(fā)梳的極整齊,插著她最喜歡的綠意含芳簪,她沒有戴面紗,臉上敷著極其厚重的一層粉,完全蓋住了她的皮膚,嘴唇鮮紅,染了口脂。 “小姐。”丫鬟膽顫心驚,顫抖著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卻發(fā)現(xiàn)她身體僵硬,已經(jīng)沒有一絲熱氣了。 “啊——”隨著一聲慘叫,國公府亂成一團。 國公府的大小姐宋蕓吞金自盡,國公夫人杜氏痛怒交加,將她院子里服侍的所有人全部杖斃,不分大小,一個都沒有放過。 第85章 京都之亂 京都的叛亂發(fā)生得毫無征兆, 令人猝不及防。 當(dāng)然, 猝不及防只是某些人的自以為是罷了。 二皇子帶著五城兵馬司的部分人馬沖進皇宮, 宋安成緊隨其后,直奔皇上歇息的廣德殿而來。 太子負手站在空蕩蕩的廣德殿廊下,面上沒有一絲驚慌之意,似笑非笑看著手持利劍的二皇子, “二弟,這是做什么?” “大哥不如讓開, 我找父皇有要事呢, 等我和父皇商定好大事之后, 自然會來找大哥的?!倍首記]有稱呼太子殿下, 在他的心中,太子這個稱號過一會兒就不再屬于這個大哥了。他的手指在明亮的劍身上輕輕彈了兩下,寶劍發(fā)出細細的嗡鳴之聲。 可惜太子并沒有像他預(yù)料中那樣識時務(wù),不但沒有讓開, 反而搖頭輕嘆, 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傻瓜一樣,“父皇是不會見你的,你若現(xiàn)在回頭, 還有一線生機?!碑吘故窃谏砬鞍缪萘硕嗄晷⒆拥挠H生骨rou, 父皇并不想親眼看著他喪命。 二皇子冷笑一聲,“我是個好兒子,父皇不肯見我,我就再等上片刻好了?!痹俚纫粫?, 就由不得他說見不見了。 太子劍眉一揚,“隨你好了?!?/br> 一炷香的時間過了,二皇子有些不安。一刻鐘的時間過了,二皇子明顯焦躁起來,他看看西方的天空,又看看后宮的方向。 太子很好心地為他解惑,“你不用看了,西郊大營的人馬是不會來的,和你約好的吳將軍已經(jīng)被綁了。至于后宮之中,你的母妃賢妃娘娘企圖讓太監(jiān)宮女綁架皇子公主,也已經(jīng)被囚禁了。不知道二弟還有沒有要等的人了?” 二皇子咬了咬牙,雙目圓睜,事情到了現(xiàn)在,雖然兩處的支援都沒有到位,他也不可能再回頭了。他看看身側(cè)跟隨的宋安成,以及身后五城兵馬司的人馬,高聲喊道:“弟兄們,今日若能成功,各位都有從龍之功,加官進爵就在眼前,跟我沖!” 宋安成閉了閉眼睛,手指按在腰間的佩劍上。他心里明白,今日之事已經(jīng)不可能成功了,這個二皇子平日里禮賢下士,也頗為勤勉,在朝中風(fēng)評向來不錯,舉事之前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沒想到處處都是紕漏。 他的拇指在劍柄上摩挲兩下,或許,他應(yīng)該立刻斬殺二皇子,以求將功贖罪,可是這樣,他就再也不可能超越大哥,大哥永遠都看不見他這個弟弟。再說,二皇子是皇上的親生骨rou,皇上能殺,他不能殺,還是應(yīng)該—— 沒等宋安成想明白,太子一揚手,廣德殿三面的房屋內(nèi)涌出大批手持刀劍的黑甲侍衛(wèi),屋脊上嘩啦啦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弓箭手。廣德殿的正門大開,慶國公和宋逸成大步走了出來,兩人的身后,隱約能看到皇袍一角,端坐在殿內(nèi)高位之上。 二皇子發(fā)一聲喊,朝著正門沖了過去。他的身后,五城兵馬司的人馬,有的扔下來兵器,舉起雙手,有的紅著眼睛,舉刀跟在二皇子身后。 霎那間,箭如雨下。 所有的箭都朝著二皇子的身后,避開了這個尊貴的皇子。 要想沖進廣德殿,就得經(jīng)過慶國公和宋逸成的身邊,二皇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持著利劍沖了過去。 宋逸成的嘴角輕輕扯動,腰間的佩劍根本就沒有拔|出來,空手朝著毫無章法的二皇子擊了一掌,大手一探,二皇子根本就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跪倒在了殿門前的臺階上,手里的劍也被他奪走了。 宋安成的劍也終于拔了出來,隨手挽了幾個劍花,撥開了飛射過來的利箭。從父親和大哥從殿門中走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沒有一絲勝算了。如今該怎么辦,父親和大哥能不能原諒他,皇上會不會因為他而疑心慶國公府? 他雖然沒有像宋逸成那樣早早就上了戰(zhàn)場,功夫卻也是不錯的,尋常的弓箭手并不能傷到他。他撥開亂箭,卻在下一刻寒毛直豎,一支黑色的利箭就在亂箭后面,挾著萬鈞之力,帶著隱隱風(fēng)雷之聲,以不可抗據(jù)之勢,射進了他的胸膛,他似乎聽到了箭頭刺穿皮膚的聲音,那是……父親常用的箭。 宋安成的身體頹然倒地,手中的劍也脫手了。 他看向廣德殿的正門,透過亂飛的箭矢,不斷倒地的人影,他看到了父親沉痛無奈的眼神,看到了宋逸成輕皺的眉頭,緊抿的唇角,他張了張嘴,“大哥……”希望下輩子,我還能這樣喚你,到那時,我一定緊緊跟著你的腳步,再也不走錯。 二皇子在皇宮作亂,京都中自然也少不了想要趁火打劫的匪人。 唐若瑾早就得到了宋逸成的囑咐,在唐府悄悄做了些部署。唐府沒有正經(jīng)的侍衛(wèi),只有幾個護院。宋逸成派了二十個侍衛(wèi)過來,加上唐府的家丁,在府里不停的巡邏。唐府并不大,這些人應(yīng)該是很夠的。 以琪寸步不離唐若瑾身側(cè),她的身上不僅有腰間的軟劍,還備了些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