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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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磕頭的動作當(dāng)即便是一停,皇帝的眉眼卻更冷, 略微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皇后, 皇帝的目光幽暗不見底, 沉聲道:“起來吧!傳太子進(jìn)來!” 前一句話是對皇后說的, 后一句話,皇帝的語氣略微上揚(yáng),則是對著屋外等候的太監(jiān)說的。 慕容旦來得很快, 一聽到宮內(nèi)突然傳苦玄大師的消息,慕容旦的心頭便是一抖,還在疑惑為何到現(xiàn)在才宣苦玄大師,結(jié)果就聽到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傳來的消息。慕容旦當(dāng)即便扔下東宮一群人, 急匆匆的往御書房趕, 心里簡直郁悶極了, 親娘誒, 你這又是鬧啥呢? 進(jìn)了屋,慕容旦先給皇帝請了安, 被皇帝叫起后才和和氣氣地看著墨寧, 溫聲道:“皇姐也在?” 墨寧冷眼瞧著慕容旦的做派, 同樣扯出一個笑容,溫溫柔柔地回道:“正是,母后說的事情與我有關(guān), 父皇便宣召我進(jìn)宮了。” 慕容旦心中一個咯噔,忽而轉(zhuǎn)頭看向皇后,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眼圈微紅,再一看旁邊存在感較強(qiáng)的苦玄大師,慕容旦瞬間反應(yīng)過來,恐怕是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了。自己的母后,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嚷嚷出來了。 這些念頭的閃現(xiàn)不過是瞬間,慕容旦的臉色并未有半分變化,反而迅速的收回眼神,再次看向墨寧,笑得人畜無害,“皇姐近來事務(wù)繁多,母后若是有需要勞煩皇姐的地方,讓孤代勞便是了。” 連自稱都用上了?墨寧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語氣頗有幾分陰測測,“本宮倒是想讓皇弟代勞,只可惜,母后估摸著不樂意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在“親生”兩個字上,墨寧的咬字發(fā)音極重,幾乎讓慕容旦保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皇后見此,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理了理鬢邊的釵環(huán),皇后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的鎮(zhèn)定,從容的看向墨寧,輕聲道:“方才是本宮的語氣重了點(diǎn),淑惠你別往心里去。只是陳氏留下的血書,所說的內(nèi)容實(shí)在太過駭人聽聞。事關(guān)天家血脈以及皇上安危,由不得本宮不慎重!因此,也就只能對不住你了!”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成?墨寧嗤笑,若是皇后之前先說出這番話,還有那么一兩分效果。只可惜,現(xiàn)在才說出來,不過就是一塊岌岌可危的遮羞布罷了。 墨寧真是服了皇后了,這位可真是蠢而不自知,在座的拼起智商來,哪個不是能暴力碾壓她的存在?偏偏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聰明,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 慕容旦心中暗嘆口氣,眼神落在一旁客串背景板的苦玄大師,努力地轉(zhuǎn)移話題,再次笑道:“許久未見,大師可好?” 苦玄大師冷不丁地被慕容旦點(diǎn)了名,也不好再次當(dāng)壁紙了,只得對著慕容旦一躬身,面色平靜地回道:“阿彌陀佛,貧僧一切都好?!?/br> 墨寧卻不想聽他們的廢話,斜睨了皇后一眼,冷冷道:“既然太子來了,母后便將您的憂慮說與太子聽好了,兒臣可不想又被太子問罪一回?!?/br> 這個必須不能再說一次了!慕容旦心里清楚得很,若是再提什么妖孽,現(xiàn)在渾身正冒著黑氣的皇帝估摸著就能讓這個多嘴的人成為妖孽了! 因此,聽得墨寧這話,慕容旦迅速打斷了皇后想要說的話,連忙道:“皇姐息怒,正如母后所言,母后之所以未曾顧及皇姐的顏面,實(shí)在是因?yàn)樘^擔(dān)憂父皇,還請皇姐莫要再與母后置氣了。” 這話說的,比他那個智商不太夠的母后可高明多了,一句話中,陷阱就有好幾個。只可惜,墨寧并不愿意接慕容旦這個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皇帝,肅容道:“還請父皇還兒臣一個公道!不然,若他日傳出流言蜚語,那豈不是逼著兒臣去死嗎?陳氏死到臨頭還不安分,想要拖天家血脈與她一道赴死,其心可誅!如今苦玄大師也在,就請大家都把話說開,免得眾口鑠金,到時候兒臣百口莫辯,何其凄慘!” 皇帝的面色緩和了些許,點(diǎn)了點(diǎn)安撫墨寧道:“淑惠你先別急,朕可從未將這些流言放在眼里。旦兒,你既然來了,朕便同你說個分明。” 將手中的血書遞給慕容旦,皇帝這才接著道:“你看,此乃罪婦陳氏臨死之前留給你母后的血書,意在挑撥天家的血脈親情。你母后不知內(nèi)情,被陳氏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你可要長點(diǎn)心,自行分辨是非?!?/br> 墨寧見縫插針的接了一句,“是啊,太子你作為儲君,若是輕信這等無稽之談,只怕是有損你的威名。這樣,讓父皇怎么能放心呢?” 皇帝的目光在墨寧說“出儲君”二字時,就沉了些許,再聽到墨寧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瞬間就提醒了皇帝,自己若是死了,太子便能立馬登基。皇帝的內(nèi)心真實(shí)五味雜陳,不知為何,竟是對慕容旦生出了幾分不滿來。 然而當(dāng)皇帝的,心思都詭異復(fù)雜,不然怎么會有天威難測之說呢?雖然心中隱隱有點(diǎn)看太子不爽,皇帝面上還特溫和,自然而然地接過墨寧的話道:“是啊,你若是輕信讒言,讓朕如何放心呢?” 至于放心什么?那就各自領(lǐng)會了。 如同皇后,已經(jīng)面露喜色,自己的兒子果然還是深得帝心,還是皇帝心中的繼承人!這么想著,皇后便得意地看了墨寧一眼,決定大度的不與這臭丫頭計較了。 墨寧無語,對皇后的智商徹底絕望。 相比起來,慕容旦則正常多了,聽得皇帝這富有深意的話,慕容旦的臉色瞬間就白了,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下來,對著皇帝道:“兒臣不敢?!?/br> 什么時候江山才會交到太子手里?還竊喜,這是嫌皇帝活得太長了嗎? 皇帝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墨寧卻是敏銳的察覺出了他內(nèi)心的不悅,再一看皇后眼中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得意之色,墨寧地眼睛微微一瞇,嘴角已經(jīng)挑出了一個真心實(shí)意的笑容來。 “起來吧,用不著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嘈髱煟阍僬f一遍,淑惠與妖孽趙明曦二人之間,有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皇后迫切的目光與慕容旦無奈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苦玄大師的身上,苦玄大師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再次雙手合十,虔誠道:“阿彌陀佛,淑惠公主乃是天家血脈,絕不可能與妖孽有任何關(guān)系。” 又微微嘆了一口氣,苦玄大師對著墨寧恭敬地一彎腰,語氣真誠的道歉:“貧僧若是有任何冒犯殿下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墨寧淡定地受了苦玄這一禮,忽而一笑,岔開了話題,“本宮倒是奇怪,大師為何一直自稱貧僧?畢竟大師從來就不貧,少時就跟隨大慈寺上任方丈鉆研佛經(jīng),還有俗家賀氏暗中打點(diǎn),大師可從來沒過過貧苦日子。既然如此,又何來貧僧一稱?” 所有人都被墨寧這個刁鉆的問題給驚呆了,都顧不上指責(zé)墨寧提的問題太過荒誕,皇帝的眼神瞬間就盯緊了苦玄大師,語氣平靜地問道:“賀家?皇后外祖的那個賀家?” 苦玄大師心中一嘆,闔眼道:“正是?!?/br> 心知皇帝對自己甚至整個賀家與皇后都已起了疑心,苦玄大師忽而對著墨寧跪了下去,長嘆道:“貧僧雖然不知殿下有何奇遇,不過殿下周身耀目的功德金光絕不是假的。貧僧此番的來意,想必殿下心里清楚,還請殿下大人大量,饒過皇后娘娘一回。至于貧僧,雖然不知為何,想來是命運(yùn)愚弄,欠了殿下一命,如今便還給殿下吧!” 說完,苦玄大師嘴角便流下了一縷鮮血。墨寧的神色一凜,迅速出手捏緊了他的下巴,準(zhǔn)備將苦玄救回來,神魂處卻突然傳來一陣波動。墨寧伸在半空中便是一停,而后內(nèi)視自己的識海,就見淑惠公主臉上帶著皇族特有的矜貴神色望著自己,感激地開口道:“多謝上仙出手搭救,至于之后的事,便交給淑惠自行處理吧!要報仇,自己動手才痛快!” 墨寧當(dāng)然遵從淑惠的意見,畢竟這身體是她的。只是,想了想現(xiàn)在御書房的狀況,墨寧略微有點(diǎn)擔(dān)心,皺眉道:“現(xiàn)在交給你,你能搞定苦玄與皇帝嗎?” 淑惠美艷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傲然道:“請上仙放心,苦玄并不是大惡之人,上輩子他害了我,選擇了以命抵命,這輩子亦是如此。至于父皇,之前就已經(jīng)受夠了皇后時不時的犯蠢,如今又爆出苦玄的俗家身份,父皇只怕更加疑心賀家另有所圖。至于太子,哼,表面上溫文爾雅,實(shí)際上男盜女娼,本宮還斗不過這個偽君子不成?” 墨寧見淑惠心里有數(shù),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提點(diǎn)了一句,“當(dāng)偽君子不要臉時,絕對會比任何人都更加難對付,你可不要掉以輕心了!” 淑惠點(diǎn)頭,再次對著墨寧感激一笑。 此時,趙明曦的魂魄也蘇醒了過來,墨寧見此,想到了曦華之前給自己的意見,認(rèn)真的詢問趙明曦的選擇,“之前我與曦華的對話沒有瞞著你,你現(xiàn)在想要作何選擇?是想要重生親自弄死趙家那一堆賤人,還是放下所有投個好胎?” 趙明曦眼瞼低垂,思索了片刻,而后抬頭對著墨寧笑道:“我是個俗人,做不到放下。還是選擇重生吧,不親手殺了她們,我心有不甘?!?/br> 墨寧點(diǎn)頭,右手往空中一劃,瞬間便撕出一個小黑洞,將趙明曦的魂魄小心的送進(jìn)了空間通道之中。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淑惠,墨寧微笑道:“保重?!?/br> 淑惠正色對著墨寧跪了下去,“多謝上仙!” “好好過日子吧,保護(hù)好自己?!?/br> 感受到空間傳來的波動,墨寧的眼神更為柔和,伸手摸了摸淑惠的頭,柔聲道:“照顧好你的母妃和弟弟,我也很喜歡他們呢。” 淑惠抬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墨寧,眼前卻突然白光乍現(xiàn),墨寧就這么消失在了這方世界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完結(jié)了。 淑惠公主和趙明曦都是內(nèi)心驕傲又愛恨分明的女子,以她們的自傲,應(yīng)該是想自己親手報仇的,所以墨寧把機(jī)會留給了她們,開始了新的穿越之旅。 下一個故事,也是墨寧最后一個任務(wù)—— 圣僧有凡心?。。?! 美艷鬼王與禁欲圣僧的故事 第111章 圣僧有凡心1 黑暗, 無盡的黑暗。 墨寧穿越了這么個多個世界, 頭一回碰上這么詭異的現(xiàn)象。 不同于之前的世界, 每一回都直接附身在原主身上。墨寧這回經(jīng)過空間通道后,來到的則是另一個如同空間通道一般陰暗的地方。這段路極長, 又不曾有任何活物存在, 墨寧冷著臉, 就這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 墨寧忽而感覺周圍的氣息越來越陰冷,周圍鬼氣森森,時不時便傳來陣陣凄厲的鬼哭。眼前的亮光越來越大, 墨寧的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來,腳步不停地朝著亮光處而去。 從無盡的黑暗到糜艷妖嬈的大紅色,不過是一瞬間。墨寧甫一踏入這亮光中, 映入眼簾的便是鋪了一地的彼岸花, 火紅火紅的花瓣恣意地伸展著, 張揚(yáng)到了極致, 簡直比天上的紅日還耀眼。囂張的花瓣一直綿延至墨寧極目遠(yuǎn)眺能到的最遠(yuǎn)處,在那邊際, 一道銀色的絲帶緩緩地流動著, 發(fā)出淙淙的水聲。 這是, 忘川? “迦南見過上神?!?/br> 就在墨寧四下打量之時,一個柔媚的女音瞬間響了起來,這聲音仿若帶著三分蜜糖, 吐字發(fā)音間彌漫著一股勾人的纏綿之意,令人忍不住心底發(fā)癢。得虧墨寧是女子,若是尋常男子聽了這話,保準(zhǔn)就得酥了半邊身子。雖然還未見著發(fā)出這聲音的女子,墨寧卻已然可以肯定,這定然是一個絕色佳人。 然而即便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在見到這個自稱為“迦南”的女子后,墨寧還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是墨寧自傲,穿越了這么多的世界,包括自己原來所在原來的天界,論及容貌,絕無任何一個人能與自己相提并論。然而眼前這個名為迦南的女子,容貌之盛,竟然絲毫不弱于自己。 更重要的是,這個迦南,身上同樣是一襲囂張的大紅長裙,乍一眼看去,與墨寧身上別無二致。 都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然而在墨寧與迦南之間,這句話卻一點(diǎn)都不適用。 同樣是一襲紅裙,墨寧的五官明艷至極,仿若開得最盛的玫瑰,又因眉宇間似有若無的煞氣,以及渾身迫人心神的氣勢,形成了一股奇異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 而迦南,則是如同墨寧腳下開得恣意飛揚(yáng)的彼岸花一般,眼角眉梢間盡是勾魂奪魄的妖嬈媚意。尤其是右眼眼尾處一滴殷紅的血痣,更是為迦南添上了幾分嫵媚風(fēng)流,一顰一笑都是惑人的毒藥。 這是一個能令所有男人瘋狂的女人。 墨寧心中卻更疑惑了,自己當(dāng)初,可是從未在輪回鏡中見過迦南,怎么這回竟然來到了這里呢?這就意味著,這次的任務(wù),不同于以往的世界,自己對迦南的遭遇一無所知,要如何為她完成心愿呢? 更何況,看著迦南如今張揚(yáng)嫵媚的樣子,全然沒有半分被人逆襲后的不甘與怨恨,自己這回的任務(wù),要怎么做呢? 腦海中的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逝,墨寧平靜地看向迦南,開口問道:“你有什么事?” 迦南微微一笑,妖嬈的臉上更添三分艷色,幾乎令人窒息。伸手遞給墨寧一個通身瑩白的玉瓶,迦南笑道:“上神遠(yuǎn)來辛苦,不若嘗嘗迦南親手釀造的清酒?” 墨寧伸手接過酒瓶,打開瓶蓋一聞,立即贊道:“好酒!本尊這么多年竟是從未飲過這般清冽醇厚的好酒,迦南姑娘好手藝!” 迦南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說話。 倒是墨寧見獵心喜,抬手便將酒瓶遞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小口,感受著口中綿厚清甜的回甘,墨寧再次贊了一句,“真是好酒!不知這酒,名字為何?” 迦南抿嘴一笑,眼神落在了不遠(yuǎn)處靜謐的忘川河上,柔聲道:“這酒名為相思醉,乃是我用忘川河水釀造而成,上神久居天界,自然不曾喝過?!?/br> 墨寧一怔,看向迦南的眼神中多出幾分意味深長,語氣莫名的問道:“既是忘川水所釀,又因何名為相思醉?” 一入忘川,前塵盡忘。 迦南用忘川水釀酒也就罷了,取得名字還叫相思醉,這其中,要是沒有故事,墨寧一百個不信。 迦南的笑容愈發(fā)明艷,說出的話卻是暗含苦澀,“上神既然來此,想來也是與迦南有緣。不知上神,愿不愿助迦南解脫?” 墨寧疑惑的挑眉,“助你解脫?如何解脫?” 迦南的眼中驀然多出了幾分水光,如同粼粼湖面上細(xì)碎的金光,沉沉浮浮地,無聲鉆進(jìn)人的心底。 墨寧心中一嘆,看迦南這樣,只怕沒碰上什么好事。也是,之前那些需要自己出手幫助的人,哪一個沒有點(diǎn)凄風(fēng)苦雨的苦逼事兒呢?這迦南的日子若是一帆風(fēng)順,自己也不會到這兒來了。 迦南眼中的哀色不過一閃而逝,轉(zhuǎn)瞬便又恢復(fù)了妖嬈嫵媚的神色。對著墨寧千嬌百媚的伸出了一只完美無瑕的玉手,指甲上大紅色的丹蔻艷麗奪目,迦南的語氣溫軟,柔柔的道:“上神不如自己看一看?” 墨寧微微頷首,伸手輕輕地扣住了迦南的手腕,神識順著她的經(jīng)脈來到了她的識海。迦南極為配合,任由墨寧探尋自己殘存的記憶。 迦南是一個孤寂傲慢的鬼王。 就連迦南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酆都地獄之中的,似乎自打有記憶以來,就在這地獄中晃蕩了。 都說人要是死了,就會走過忘川,經(jīng)過三生石,得知自己一生的罪孽,而后經(jīng)歷閻王的審判,贖清了自己的罪孽后,再飲下孟婆湯,重新進(jìn)入輪回之中。這么多年,迦南見證了無數(shù)亡魂的輪回,有好的,好壞的,有些甚至都已經(jīng)往生無數(shù)次。就連地府的鬼差,都換了一撥又一撥。只有迦南自己,前塵盡忘,卻不受輪回的束縛。有時候好奇去孟婆那兒討一碗湯,卻被孟婆趕蒼蠅似的揮走,外加嫌棄的一句話,“走走走,老婆子忙著呢,你沒事兒來添什么亂呢?孟婆湯對你沒用,輪回也沒你的份!” 其他的,閻王也好,判官也罷,對迦南的存在也有志一同的保持沉默,似乎都遺忘了地府中還有這么一只鬼。 久而久之,迦南的實(shí)力便越來越強(qiáng),甚至比之閻王也不差多少。不過迦南素來淡漠隨性,也沒有什么恁死閻王統(tǒng)治地府的遠(yuǎn)大志向,就這么在地府中游蕩了一年又一年,偶爾興致大起,便去捉弄一兩個鬼差,看著他們被自己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樣子,迦南的心情便萬分愉悅,時間久了,倒是混出了一個鬼王的名頭,在地獄中頗是有些名聲。 迦南對此卻毫不在意,依舊悠哉悠哉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墨寧手中如今拿著的相思醉,便是迦南當(dāng)初隨意折騰出來的。 至于為什么叫相思醉,迦南也說不清楚,只覺得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對自己大喊——“忘記,快忘記!忘記這一切!” 可是要忘記什么呢?迦南很是疑惑,自己該忘的都忘了,就連這個名字,也是費(fèi)了好些時日才想起來的。想來自己也是聽了這個聲音的勸告,心甘情愿地忘記了前塵種種。對此,迦南還是挺滿意的。 然而不知為何,那日釀成這酒后,迦南卻想都沒想,給這酒起了個相思醉的名字。后來想想,怕是自己還具有些許冷幽默的天分,忘川水,相思醉,真是莫名的可笑。 直到那日,酆都來了個和尚。 其實(shí)地獄有和尚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說別的,發(fā)下了宏愿,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還在地獄中蹲著呢,迦南委實(shí)對和尚沒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