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提前準備好的像鮮血一樣的漿汁沾滿周宜寧的手,她盯著那人身上的血,自己的手,混亂不堪的記憶涌入腦中,18歲那年,她近身將搶抵著男人的腹部,朝那個男人開了搶,那男人流了很多血,她也瘋了。 周宜寧盯著滿手的血,已經忘了自己在演戲,尖叫出聲:“啊……” 猛地丟掉刀。 就如當年丟掉搶一樣。 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蹲在地上,臉和手都沾了血,模樣滲人。 但,一直到這里,她的狀態(tài)表情,都對上了戲里裴鳶的狀態(tài)表情,沒人看出她的異常,大家都被她突然爆發(fā)的演技震懾住了,這是一場長鏡頭的戲,周宜寧的表演堪稱完美。 衛(wèi)忠一直沒喊卡,激動地握緊雙手,緊緊盯著周宜寧。 作者有話要說: 筆芯,更新啦,溫情一下,更了解對方,然后劇情飛一飛!差不多是時候東哥徹底看見宜寧的樣子了~今天在老家的酒席簡單辦完了,以后不用為這個事折騰啦,昨天沒更新,今天給大家發(fā)紅包,明天回去啦,晚安么么噠~ 第66章 季東陽隔著幾米遠的距離, 在另一頭候場,盯著蹲在地上的周宜寧,深吸了口氣,別過眼, 有些不忍看。 戲, 還在繼續(xù)演。 那個男人捂著腹部倒在地上□□。 很快,聽見聲響的人圍過來,有人喊了聲:“啊, 殺人了!” 裴鳶猛地抬起頭, 她臉上手上的血把眾人嚇到了,驚叫聲布滿走道,膽小的女人已經跑了,大家都是來玩樂的, 誰都不想因此受傷或受到牽扯,一瞬間, 走道混亂不堪。 工作人員很快趕過去, 有人撥打了120, 還有人報了警。 那男人的朋友趕來,發(fā)現(xiàn)男人躺在地上, 朝裴鳶低罵了幾句,“瘋女人!你他媽的是來玩的, 玩不起就別來,我哥們要是有事,你也別想活。” 裴鳶是酒吧??? 很多男人都記得這個漂亮女人,想上.她的男人多了去,但從來沒看見哪個男人能把她帶走,他們背地打了賭,誰要是能把她帶走,誰就是大爺。 他揪起裴鳶的領口,裴鳶已經進入一種自我防護的瘋狂狀態(tài)。 周宜寧腦子一陣清醒,一陣混沌。 她還記得她在演戲,記得臺詞,記得動作,記得神態(tài)…… 抓起地上的刀。 “瘋女人……” 那人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另一邊,陸延州撥開混亂地人群,匆匆趕到跟前,扯開那男人,裴鳶的刀猛地劃下去,陸延州未免她再傷人,抬手去檔,很快,左手小臂上被劃了一刀,鮮血很快流出來。 不同于剛才的驚慌尖叫,裴鳶看清了陸延州的臉,愣愣地盯著他流血不止的手臂。 混亂極度混亂,酒吧安保上前,要將裴鳶壓制住。 陸延州忍著疼,把裴鳶摟入懷中,沉靜道:“抱歉,她是我的病人,我是心理醫(yī)生?!?/br> 眾人一愣,不敢動了。 原來是個真瘋子。 …… 混亂場面持續(xù),周宜寧臉埋在季東陽懷里,戲還在演,季東陽還在念臺詞,她茫然地聽著,身體微微顫抖。 下一瞬,人被他抱了起來。 一分鐘后,衛(wèi)忠激動地喊了聲“過”,這么長的一個鏡頭,劇本的一個高.潮點,之前說戲的時候排練了幾次,研討了幾次,但誰也沒想到,這么重要的一場戲,居然能一次過,衛(wèi)忠拍了那么多年電影都沒遇上過這種情況,激動難以言表,大大方方把周宜寧夸了一頓:“太好了,這段拍得非常好,宜寧剛才的表現(xiàn)也特別好?!?/br> 周宜寧還被季東陽抱著,意識清醒了幾分,身體卻好像被抽空了,力氣全無。 季東陽沒有放下她的打算,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 阿銘和張然在旁邊看得急死了,這么多人看著,戲都拍完了,還抱著! 大家又不是傻!有眼睛看的啊! 衛(wèi)忠總算發(fā)現(xiàn)異樣了,問:“宜寧怎么了?” 季東陽抿唇:“她暈血?!?/br> “啊,原來是暈血啊。” 大家本來都還奇怪,一聽就有些明白了,暈血還能堅持這么久,也是夠敬業(yè)的。 張然連忙上前:“對對對,宜寧暈血,東哥麻煩你幫我把她送到休息室吧?!?/br> 季東陽低低地嗯了聲,抱著周宜寧走了。 衛(wèi)忠反應過來,咳了幾聲:“既然宜寧暈血,這場戲先拍到這里,大家休息一會兒。” 他看著季東陽的背影,這家伙,大概是動真情了。 阿銘連忙上前,欲蓋彌彰地又補了句,“上次拍《太平王朝》周小姐就暈過一次血了,暈血癥其實不少見,我表姐就暈血,那個才夸張,看見血就直接倒地……” 旁邊的余遠航托著下巴,看向阿銘。 周宜寧拍《太平王朝》的時候暈血?他也是《太平王朝》劇組的,這事他怎么沒聽說過? 季東陽把周宜寧抱回休息室,放在椅子上。 周宜寧仰起臉看他,季東陽看向張然,“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