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湛蓮頓時(shí)紅了臉,“哥哥在說什么哪,我還未嫁,你還未娶,如何生下小娃娃?” 湛煊見這嬌嬌模樣便跑偏兒了,“那朕娶了你,你便愿意為朕生娃娃?” 湛蓮心想既答應(yīng)了哥哥與他做夫妻,自是要給他誕下子嗣的。于是她含羞帶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咱們生幾個(gè)娃娃?”湛煊笑容愈來越大。 “哥哥想生幾個(gè),就生幾個(gè)?!彼?xì)聲細(xì)氣地道。 湛煊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他該怎么疼這個(gè)心肝兒才夠哪。 然而轉(zhuǎn)頭看向藥湯,他愈發(fā)心虛愧疚,小心翼翼地道:“蓮花兒,朕原也是想等你過門了再叫你生娃娃,只是昨兒不小心,將龍精喂到你身子里去了……” 湛蓮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湛煊低頭在她耳邊解釋一番。 湛蓮瞪圓了眼,??!原來那就是……“可是都流出來了,白白的……”她還以為是什么臟東西……湛蓮臊成一張大紅臉。 湛煊聽得氣血翻騰,直想立馬將她喂得飽飽的。好容易才開口道:“朕入得深,怕是流不干凈,喝了這藥湯,便無礙了。” 原來這便是避子湯藥,湛蓮撅了小嘴。雖不情愿,但也知此時(shí)得了小娃娃,那便是未婚先孕,不守婦道了。 湛煊又哄了兩句,拿了藥勺喂至她的唇邊,湛蓮皺著眉頭喝了,連聲叫苦,湛煊見狀也皺了眉頭,忙拿了桌上還未撤下的蜂蜜花生喂她。 湛蓮喝一口藥吃兩口花生,仍喝了三口就不愿喝了,“夠了,喝夠了?!?/br> 湛煊好聲好氣地軟語輕哄,一口一個(gè)“乖兒”,許她許多愿望,半晌才能喂進(jìn)一口。 好不容易喝了半碗,湛蓮嚼著花生,嬌氣道:“三哥哥,原來夫妻是為了生娃娃才做那畫上的事兒,往后咱們只待要生娃娃那日,再做這事兒?!?/br> 湛煊一聽差點(diǎn)兒萬箭穿心,千萬張嘴都有口難言,他想與這心肝兒說夫妻云雨并非單單生娃兒,但誰叫他出師未捷,慫成一熊樣,造就蓮花兒錯(cuò)到天邊去的理兒?!吧徎▋?,這、其實(shí)不是那么回事……今夜你留在宮里頭,朕與你再來一回,你便……” “今夜又要來?”湛蓮瞪眼,“哥哥還嫌我喝的藥不夠多么!” “朕這回不喂進(jìn)去……” “那你昨夜為甚要在里面……” “……”湛煊無語凝噎。 “三哥哥,你我既不生娃娃,做什么還要來?害得我疼得厲害,又要喝這苦得燒心的湯藥,真真沒有一絲兒好處?!?/br> 字字誅心。 湛煊被這疑問般的質(zhì)問壓得連頭的抬不起來。一失射,千古恨。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見……” “候著!”湛煊正愁無處發(fā)泄,對(duì)著外頭便一聲喝斥。 湛蓮聽全皇后找上門來了,默默地接過湛煊手中的白瓷碗,蹙著秀眉摒著氣咕嚕咕嚕地喝光半碗湯藥。 湛煊哄湛蓮時(shí)為難,看她這么勉強(qiáng)吞苦藥也心疼,一個(gè)勁地道:“慢些,慢些,皇后來了又如何?” 湛蓮一口氣喝完,苦著臉刮干凈了蜂蜜花生,這才總算緩了過來。 “三哥哥,我從寧安宮回來,賞了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雁兒五十大板,我讓人留她一口氣,對(duì)外說打死了?!?/br> “因何之故?” 湛蓮便把當(dāng)時(shí)的情形簡(jiǎn)要地與他說了一遍,湛煊冷著臉道:“這種丫頭還留著作甚,打殺了便是?!彼踉谑中亩寂挛嬷膶氊悾M容一個(gè)賤奴大呼小叫? “她畢竟是皇后的心腹,興許還能從她嘴里套出什么話來?!?/br> 湛煊為她擦擦唇角,“嗯,朕還以為得等上幾日,不想皇后這般心急,如此也好,早些了結(jié)此事,朕也好早日立你為后。你且坐著,朕去去就來。” “我也與你一齊去?!?/br> 湛煊甚少拂湛蓮的意,這回自然也不反對(duì)。 幾近快兩個(gè)月未出昭華宮的全皇后仍是一臉病容坐在御書房?jī)?nèi),見湛蓮與皇帝一齊進(jìn)來,鼻翼因怒火不自覺地?cái)U(kuò)大。 皇后中規(guī)中矩地對(duì)皇帝見了禮,湛蓮也對(duì)她淡淡福了福身。 明德帝讓皇后坐了,亦叫湛蓮在皇后對(duì)面坐下,“皇后,朕前兒去看你,你仍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今兒怎地連泰來齋都來得了?” “陛下,臣妾是強(qiáng)撐著一口怒氣,才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走到您面前來?!比屎筇撊醪豢暗氐?。 “哦,皇后成日深居淺出,還有什么怒氣?” 全皇后就等明德帝這話,一雙藏毒的眸子狠狠射向湛蓮,“你可知罪?” 湛蓮道:“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你假冒本宮四妹,三番兩次違抗本宮懿旨,今兒更是逾越對(duì)本宮身邊之人下手,你還不知從何說起?” “皇后娘娘,其一,我原就是全雅憐,何來假冒一說?其二,我并非違抗懿旨,而是圣旨在先,我不得不從,雖然娘娘您是后宮之主,但陛下是這天下之主,先復(fù)誰的命,娘娘自當(dāng)有定論,其三,雁兒是奴,我是主,她冒犯了我,犯了不敬之罪,我拉她下去打板子,何錯(cuò)之有?莫非因?yàn)樗悄锬锏呐?,我便?dòng)她不得,任由一個(gè)奴才在我頭上撒野么?” 后頭進(jìn)來的順安這才知道他那殿下把皇后身邊的人給打了。他不免同情看向皇后,只道她還未看穿殿下身份,這康樂殿下莫說在后宮,便是在這皇宮,在整個(gè)大梁朝,都是屬螃蟹,橫著走的?。?/br> 全皇后氣極反笑,她看向明德帝,“陛下,您看看,臣妾是被這來歷不明的人爬到頭頂上撒野了!” 湛煊眉頭微皺,“皇后,你口口聲聲說康樂不是你的meimei,究竟有何憑據(jù)?” 全皇后就是找不出證據(jù),才要抓湛蓮去審問。她派了人去找陪嫁到孟府的全府奴才,但個(gè)個(gè)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惟一蹊蹺的春桃又不知所蹤,即便派人去尋,又哪里是一時(shí)半會(huì)尋得回來的?她即便要全家對(duì)這假冒之人下手,也要留下證據(jù)以防萬一,豈料她派雁兒去抓她,傳回來的居然是雁兒被拉下去打板子。誰不知道雁兒是她的貼身宮女,打她無疑是生生打她的臉!她忙叫人去阻止,誰知雁兒竟就被打死了! 一個(gè)不知哪來的假貨野種,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全皇后遭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她思量再三,仍忍無可忍,她不在這事兒上扳回顏面,即便那假貨死了,她也無法在后宮立足了!她命人將湛蓮捉來,卻聽說她一直躲在泰來齋。全皇后只覺整個(gè)后宮都在后頭議論紛紛,看她笑話,她氣得連裝病也顧不上了,換了衣裳便直奔御書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