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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喂,談戀愛嗎?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第39章

    男神此時正四仰八叉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看著剛剛掛斷電話的屏幕界面,嘴里輕輕嘆出一口氣。他這段時間習慣了有人抱著睡覺,猛的一個人住賓館,難得又體會了一把寂寞難耐孤枕難眠。

    寂寞難耐的古玉衡剛剛閉上眼,抱著一只枕頭打算自欺欺人當成高大威猛的傅醫(yī)生, 就聽見外面門鈴得鈴得鈴響, 心想大概是張巖那個缺心眼兒又忘了他腿瘸了, 這時候給他按什么門鈴, 按了他也不能過去開門。

    他心里把這缺心眼兒數(shù)落了一番,一個電話打過去,準備在電話里接著數(shù)落。

    聽筒里傳來等待接通的嘟嘟聲,卻沒聽到門外電話鈴聲響起, 他還想著是不是這貨連手機也忘帶了, 不料過了一會兒張巖的電話卻接通了, 聲音含含混混問他:“哥,你咋還沒睡啊?”一聽就是睡了一半了。

    古玉衡先是懶得罵他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后來又反應過來, 門外不是張巖能是誰?難道是傅昭陽給他驚喜?那不可能啊,傅醫(yī)生現(xiàn)在遠在天子腳下的縣區(qū)送溫暖,而且自己這次的行程是瞞著他進行的, 就算倆人想制造驚喜也不能夠。

    三更半夜,難道是送貨上門的特殊服務?古玉衡這樣想著,便沒再管門外那人,打算明早出門之前向前臺投訴, 好好的五星級酒店,凈瞎弄!他一臉正氣凜然,全然忘了幾年前自己為了開葷抖著手打電話叫鴨的光輝事跡。

    彼時古老板滿打滿算才二十二歲,剛剛辦完生日晚會,洗了個澡坐在賓館的大床上,手里拿著一張不知從哪個同志酒吧流傳出來的名片,上面只印著一個公關經(jīng)理的頭銜,還有一看就是胡亂取的外文藝名,外文也就算了,老老實實寫也還沒什么,偏偏要用中文音標,長長碼了一嘟嚕——伊格納西奧。名字下面就是一串電話號碼,名片看著倒是很正經(jīng),只是低頭一聞,才能聞到那上面sao包甜膩的香水味兒。

    古大老板精蟲上腦已久,壯著膽打了個電話,叫人到酒店的總統(tǒng)包房來,打算撒一把錢給自己開個葷。結果人來了以后,看著長得倒還行,就是太咋呼。古玉衡穿著浴衣去開門,小鴨子一見是他,先叫出來:“哎呀,我看電視的時候就說你是gay,沒想到還真是!”

    古玉衡當時的臉皮和膽子都還沒練到家,開開門聽見這句話,打電話時渾身上下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膽子嚇了個四散奔逃,心肝脾肺腎一套系統(tǒng)先抖了三抖,又見這人描眉畫眼妖妖調(diào)調(diào),娘的理直氣壯,便啪得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回到房間里迅速把剛剛那名片上的號碼拉黑。

    門外的人好不容易遇上活的當紅小鮮rou,怎么可能輕易放棄,砰砰砰使勁砸門。

    古大老板頓時嚇得肝膽俱裂,躲在廁所里給王若欽打電話,先把自己干的好事交代了,又問他這時候該怎么辦。王若欽氣得七竅生煙,沒來得及罵他,先穿褲子下床往這邊趕。

    好在他當時還算機靈,打電話用的是一個廢號,而且沒有透露自己的個人信息,王若欽又及時趕來,這事解決的還算順利。

    只是即便第一次出師不利,也愣是沒擋住古大老板一顆致力于作死破處的心。

    門外的鈴聲響了兩聲沒再繼續(xù),古玉衡拿起座機準備呼叫前臺投訴的手便停住,一歪頭倒在床上睡著了。

    ……

    第二天早起,傅昭陽一出門就碰到神情沮喪的管醫(yī)生,他倒也不尷尬,大大方方跟對方打招呼。

    可憐管寧昨天晚上糾結了一夜,不知道傅昭陽到底看沒看出他的心意,本打算如果傅昭陽從今天開始躲著他,那他就不再追求了。結果傅醫(yī)生一大早就笑得春光燦爛跟他打招呼,管寧被這男色一擊,腦袋里的弦就崩掉了,心想大概是他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傅昭陽一定是沒看出來。

    管寧不知道的是,談戀愛這事兒,若是兩情相悅,只要一方表現(xiàn)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另一方就肯定會上趕著接招,絕不會叫這段情絲落在半空中沒著沒落。但凡媚眼拋出去沒人接,除非是這人瞎,否則大部分情況下只代表著一個結果,就是對方?jīng)]這個意思。

    管寧身陷局中不自知,還在掙扎著表白自己的心意。

    ……

    古玉衡還不知道他男人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早上八點鐘,張巖自己刷了房卡進來,手里拎著從酒店餐廳里帶的早點,過來伺候曾經(jīng)的小鮮rou如今的男神起床。

    兩人吃過早飯,動身往電視臺出發(fā),到電視臺門口,發(fā)現(xiàn)路上烏央烏央全是粉絲。古玉衡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肯定不是等自己的,就問張巖:“今天哪個韓星來錄節(jié)目?還是有年輕偶像組合?”

    張巖也不知道,他定睛朝車外一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念:“b,o,m,b,大概是韓國組合吧?以前沒聽說過。”

    “那叫bomb,炸彈的意思,沒文化?!?/br>
    張巖翻了個白眼說:“那你自己看,別問我?!?/br>
    古玉衡被以下犯上犯慣了,也不在意,兩眼瞅著外面小鮮rou的照片,快到停車場的時候,冷不防看到一張寇準的照片,便說:“別人小鮮rou也就算了,寇準這老臘rou哪兒來的?簡直辣眼睛?!?/br>
    張巖把車子駛進停車場停穩(wěn),說:“大概是買的粉絲撐場面吧?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兒嗎?聽說你們比賽的時候他也買粉。”

    古玉衡倒沒在意這個,半晌反應過來,說:“等會兒,他怎么也來錄節(jié)目?”

    “給電視劇做宣傳?”張巖說。

    “我管他給不給電視劇做宣傳,王若欽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這節(jié)目寇準也要上,以前就被拉著跟他炒cp,煩死了。”古玉衡一臉嫌棄,坐在車上沒下來,說:“這樣一弄我都不想錄了。”

    張巖跟他的才跟了他三年,只知道古玉衡跟寇準兩人不對付,卻不知道具體是什么過結,便勸道:“節(jié)目還是要錄的,通告費都收了。”他倒是精明。

    古玉衡也不過是嘴上說說,工作時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彎腰扶著張巖的爪子一瘸一拐下了車。

    工作人員把他引到休息室,說:“古老師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們導演馬上過來給您對臺本?!?/br>
    不知道是因為他來得早,還是為了別的,路上既沒有看見bomb團的小鮮rou,也沒有碰到寇準這個老臘rou。便問:“今天節(jié)目還有別人嗎?”

    “寇準老師也來?!?/br>
    “我剛剛在門外看見有bomb團的粉絲,今天他們不來?”

    “他們在隔壁棚里錄快樂星期天?!?/br>
    古玉衡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一邊遺憾無緣見到成群結隊的小鮮rou,一邊煩還要跟慫眉耷拉眼的寇準打交道。

    過了一會兒,古玉衡跟導演對完臺本,外面有工作人員說寇老師飛機晚點,大概要晚些登場。導演一邊跟古玉衡道歉,一邊說:“那古老師一會兒先上?”

    古玉衡無可無不可,想著他晚點正好,對于寇準,少見一分鐘就賺一分鐘。

    這一期是美食特輯,古玉衡只要坐在輪椅上當食客,偶爾發(fā)表一下意見就行了。主持人是個老江湖,姓王,當初古玉衡參加選秀節(jié)目的時候他就是主持人,兩人也算相識已久。

    主持人調(diào)侃說:“我也算是看著玉衡長大的,從當初這么高,長到了現(xiàn)在這么高。”他的手從高空向下比劃到了古玉衡坐輪椅的的頭頂?,F(xiàn)場的人都笑起來,古玉衡自己接他的話茬兒,說:“長著長著又縮回去了。”

    主持人調(diào)侃完又煽情:“玉衡是業(yè)內(nèi)出了名的敬業(yè),今天上午也是第一個到場的嘉賓,一過來二話不說先對臺本,不過年輕人還是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br>
    古玉衡笑著說:“原本也打算在家好好休息的,一聽說咱們臺要做美食特輯,我就趕著輪椅聞著味兒過來了。以前‘玫瑰與騎士’的時候天天吃口味蝦,太久沒吃,想想都饞,就回來看看?!薄倒迮c騎士’就是當初他參加的選秀節(jié)目,古玉衡一番話說得既俏皮又拉近了關系,主持人果然跟憶起往昔。

    節(jié)目錄到一半兒,重慶小面、河南燴面、四川擔擔面、蘭州拉面……古玉衡吃了個遍,寇準才姍姍來遲。

    臺下寇準買的粉絲都尖叫起來,古玉衡坐在輪椅上端著微笑不說話,主持人說寇準:“請你吃飯也能遲到,來,先罰你三碗拉面?!?/br>
    寇準竟大言不慚,拍了拍古玉衡的肩頭,說:“我叫師弟過來先打個頭陣?!?/br>
    古玉衡沒想到他這樣不要臉,《銀狐傳說》劇組為了找臺階下這么說也就算了,不料寇準自己竟然也這么說。當初他倆的矛盾鬧到選秀結束之后就沒再同過臺,此時這人還能拍著他的肩膀談笑風生,也算是忍辱負重能屈能伸的楷模了。

    主持人顯然知道兩人之間的齟齬,也怕當場打起來,笑著接過話題沒有再往古玉衡身上引。

    節(jié)目錄制結束,寇準說:“咱們兄弟倆都多久沒見面了,正好王老師也在,咱們一起吃個飯?”他這段時間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時來運轉,搶了古玉衡的電視劇不說,又在一檔吐槽節(jié)目里以毒舌走紅,各種工作邀約不斷,現(xiàn)在走路都快橫著了。

    王老師顯然也不怎么待見他,笑著說:“剛剛節(jié)目上吃了不少,飯就不吃了,咱們下次有機會坐在一起喝喝茶吧?!?/br>
    古玉衡從頭至尾不想搭理他,跟王老師道了別就走了,留下被當做空氣的寇準,倒沒當場發(fā)難,只是心里的憋悶可想而知。

    第40章

    古玉衡從電視臺出來就沒再提寇準的事, 張巖還從沒見過他這么不給一個人面子,好奇問他:“古哥,你跟那個寇準到底有什么過結啊?”

    古玉衡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張巖見他不想答, 便也沒再追問, 反正娛樂圈里這種事總是屢見不鮮。兩人同一個選秀節(jié)目發(fā)跡, 一個冠軍一個亞軍, 又都是走俊秀男神路線,王不見王也很正常。

    他便把這事拋開,又說:“王哥說連續(xù)兩天飛來飛去怕你身體吃不消,回去的機票訂到明天下午了, 問你要不要在這兒多玩兒幾天, 可以改簽。”

    估計是上回綜藝的事給王若欽留下陰影了, 這回竟然連坐個飛機都考慮到他的身體,古玉衡覺得好笑,說:“不用了, 明天直接回去吧?!毕肓讼胗终f:“你大學在這兒讀的吧?你要是有什么老師同學要拜訪,咱們就多留幾天,反正回家也沒什么事兒?!奔依镆矝]男朋友。

    “不用, 我大學同學現(xiàn)在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工作日還得上班,都沒空搭理我,幾個關系好的都在北京。而且我現(xiàn)在文不成武不就, 一個小助理,也不好意思去老師面前現(xiàn)眼,還是算了吧?!睆垘r倒是想得開,笑著說。

    古玉衡聽他這樣說,便沒再勸?!澳蔷兔魈煜挛缱甙?,上午還能睡個懶覺。”

    古玉衡剛剛做節(jié)目的時候已經(jīng)吃飽了,沒打算再吃午飯,叫張巖自己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叫,預算不超過二百就給報銷。

    張巖倒是好打發(fā),在賓館旁邊買了碗米粉帶回來嗦,吃完到古玉衡房里聽吩咐,見他躺在床上打游戲,便沒走,也窩到沙發(fā)上一起打。下午五點多鐘,房間的門鈴又響了兩聲。

    張巖嘟囔著坐起來,說:“這時候會是誰?不會是打掃房間的吧?”

    “下午五六點又沒退房,打掃什么房間?”古玉衡頭也不抬地說:“昨天半夜就有人按門鈴,我還以為是搞特殊服務的,你趴到門鏡上看看,要不認識就別開門?!?/br>
    張巖領命去了,趴到門鏡上一看,竟然是寇準。這可是認識的人,可……他拿不定主意,又不敢開門,怕外面的人聽見里面響動知道有人,便躡手躡腳又從玄關走回來,小聲說:“古哥,是寇準?!?/br>
    “打前臺叫保安?!惫庞窈庹f。

    “……”要是王若欽這么跟張巖說,他也就干了,可古玉衡向來沒譜兒,這吩咐聽起來就像是開玩笑。

    張巖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門鈴又響了,寇準在外面喊:“玉衡,我知道你在里面呢,快開門?!边@話怎么聽怎么像捉jian,這個寇準也是真不嫌丟人。張巖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快瘋了,問古玉衡:“古哥,真叫保安???”

    古玉衡也就是說說氣話,沒想到他還當真了,無奈嘆了口氣,說:“你開開門跟他說別呺了,我在睡午覺呢?!?/br>
    這聽著還像是那么回事兒,張巖清了清嗓子去開門,剛準備開口,寇準就直接自己走進來了。

    張巖:“……”

    古玉衡連裝也懶得裝,正在床上玩兒手機,對著來人眼皮都沒掀一下。

    寇準自己坐到床邊上,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在里頭。玩兒什么游戲呢?”

    倆人沒鬧掰的時候其實關系還可以,電視臺租的男生宿舍里一窩人,經(jīng)常相互躥寢玩兒。古玉衡又是里面年齡最小最水靈的,而且他見著長得帥的就撒嬌,當時大家都沒想那么多,倒顯得他人緣很好。

    寇準見他不答話,也不惱,顯然這么多年磨練出來了,笑著說:“你腿怎么樣了?好點兒嗎?”

    這倒像句人話,古玉衡這時候才掀了掀眼皮看他,說:“還行?!?/br>
    “那就好,我聽說你受傷的時候心里挺著急的。”寇準的皮膚很白,面部輪廓也很硬朗,就是眼睛有點小,顯得賊眉鼠眼的。以前選秀節(jié)目的時候正流行韓國的小眼睛歐巴,寇準這一款行情倒還好。

    古玉衡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畢竟他出事兒之后得利的是寇準,便沒有說話。這時候只要有點眼力見兒的人都要自己站起來走人了,偏偏寇準臉皮厚又有耐力,坐在床沿上說:“玉衡,其實當年說完那些話我就后悔了,那些話都不是出自我本心的?!?/br>
    兩人面對面坐到了一起,只要還要點臉面,古玉衡都不能跟當場他翻臉。張巖在旁邊站著插不上話,看著古玉衡的臉色就知道他這是忍著沒叫保安,又怕他真叫保安,那他們倆明天可就得頭條見了。

    寇準說:“我知道你肯定怨我,你當時才十來歲,心里肯定很受傷……”

    張巖本來還如臨大敵,聽他這么說,腦瓜子一轉,心想這里頭有事兒啊,正想接著聽,古玉衡就開口了,說:“寇準,你對外說幫師弟救場的事兒,我沒吭聲,既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是看在《銀狐傳說》劇組的面子上,而是看的華歆的面子。大家都馬上步入中年的人了,能不能別來虛頭巴腦這套?你坐在我這床上屁股不硌得慌嗎?”

    寇準的臉面被下了個徹徹底底,嘴角的笑容登時僵住了,半晌說:“咱們好歹是一起出道的,十多年的情誼,你要是真看不上眼,就當我今天厚著臉皮說了一堆屁話吧?!?/br>
    張巖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心里有點不落忍,關上門才說:“古哥,這個寇準……我看著……倒像是真想跟你和好的架勢,雖然有點二皮臉,但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古玉衡蹙著眉抬頭看他。

    “我是你的人,可是……人家好聲好氣來跟你跟你說話,你又是不給人開門,又是不跟人說話,這顯得……也太小氣了吧?”

    “他大氣,你跟他走吧?!惫庞窈夂喼币凰麣庑α?,卻不想跟他說這里頭的惡心事兒,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張巖見他真生氣了,才說:“我錯了古哥,我這不是……這不是……”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又問:“那你們倆之間到底啥事兒???”

    古玉衡抿了抿嘴,松開剛剛擰在一起的眉毛,半晌才說:“張巖,我今天要是不跟你解釋清楚,我是不是就小氣了?是不是就不可理喻了?”

    “……不是,古哥我不是那意思?!?/br>
    “哦。”古玉衡說:“那我就不跟你解釋了,你出去從外面把門帶上?!?/br>
    “……”張巖不敢再說什么,拿著自己的手機跟房卡出去了。等到六點多吃晚飯的點兒,古玉衡也一直沒聯(lián)系他,他心虛地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問古玉衡晚上想吃什么,半天沒人回。

    過了一會兒,張巖自覺穿上衣服,去了一家口碑很不錯的口味蝦小店,排了半個小時的隊,買了一份蝦給古玉衡賠罪。

    回去的時候古玉衡正在房間里打電話,語氣很溫柔,見他進來也沒橫眉冷對,大概是在跟傅醫(yī)生說話,那把嗓子柔的都快能捏出水了。張巖把外賣放下,聽見他說:“我看天氣預報這兩天有點降溫,你找出那件藏藍色的風衣穿,我給你墊到箱子最底下了,套著防塵袋……嗯,你也是……”

    張巖坐在那兒聽了一會兒,等倆人掛斷電話,他才說:“古哥,吃飯吧,我專門買的口味蝦,就你跟我說那家?!?/br>
    古玉衡這次倒沒再難為他,伸手叫他扶,下了床走到茶幾旁坐下跟他一起吃晚飯。

    倆人吃完,張巖也不敢再多問,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

    古玉衡到了也沒跟他解釋跟寇準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