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他越說越委屈,自己已經(jīng)腦補出一出傅昭陽始亂終棄ntr人妻劈腿的大戲,難過得整個人都娘了。 “我……”傅昭陽我了半天,看著古玉衡抽抽嗒嗒的樣子,愣是沒說出話。這跟他印象里的玉衡哥太不一樣了,十七八歲的古玉衡對他就像對個小跟班,正兒八經(jīng)地敷衍。哪想到有一天大哥哥會對小跟班大罵負心漢?想想現(xiàn)在這場景也挺可樂。 古玉衡見他不僅不趕緊認錯賭咒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敢就算了,竟然還敢笑,氣得心臟都疼了,簡直太渣了!“傅昭陽!我要跟你哥說!” “……”傅昭陽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繃不住想笑,對上古玉衡橫眉冷對的樣子又不敢,臉上露出個非常糾結(jié)的笑容,問:“你準備怎么說?當初不是你自己死也不讓說嗎?” “……”古玉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整個人被陰霾籠罩,悲傷到說不出話,眼圈竟然說紅就紅了。 傅昭陽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把人給弄哭了,心里還想,玉衡哥竟然被我給弄哭了。 古玉衡一邊掉眼淚一邊說:“那個宋銘揚出了名的護食,到時候你挨了打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怎么哭起來了?”傅昭陽看著看著,又心疼又想笑。 “你都劈腿了,我哭一會兒還不行???”古玉衡接著哭:“我當初就說不該招惹你,這以后還怎么處?你還叫我哥?可我一想到你在床上那個浪勁兒我就答應(yīng)不了……” “我沒劈腿啊。”傅昭陽見他停不下來的架勢,趕緊說:“我沒劈腿你哭什么?” “還不承認!”古玉衡憤怒地鼻涕都流出來了,劃著輪椅到床頭拿了一張抽紙擤鼻涕,一邊擤一邊說:“一聽你是我對象,那小妖精臉都白了!” 傅昭陽還記得小妖精就住隔壁,趕緊去捂他的嘴,說:“你小點兒聲,人就在隔壁呢?!?/br> “憑什么我小點聲?敢勾搭別人男朋友還不讓人說了?”他嘴上說得厲害,也怕給傅昭陽惹麻煩,音量卻降下來了。想到自己都氣成這樣了還下意識地替這個王八蛋著想,心里更難過了,哭得把臉埋到一張攤開的衛(wèi)生紙里。 傅昭陽蹲下去從下往上想看他的臉,搖了搖他捂臉的手,說:“我跟他真的沒什么,他……可能確實對我有過好感,但現(xiàn)在都各自有對象,再提對人的名聲也不好,我才沒跟你說?!?/br> “什么叫現(xiàn)在各自有對象,沒對象你就跟他好了?” “我暗戀你十多年,那么多年都扛過來了,好不容才跟你在一起,至于這么兩天就叛變嗎?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备嫡殃栍檬秩嗔巳嗨拇笸?,說:“你先別哭了行不行?” 古玉衡一想,傅昭陽連初精都是對著他的照片擼出來的,現(xiàn)在倆人連床都沒上,確實不太可能叛變,最起碼要等到上過以后。他想了想,擦了擦臉不哭了,皺著眉說:“萬一是因為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幻想破滅了呢?你老實跟我說,你倆搞曖昧沒有?撩sao沒有?” “沒有,就跟你一個人撩過?!备嫡殃枱o奈道。 “那我每回看見你倆都是笑嘻嘻的,你后槽牙都笑得露出來了?!惫庞窈庖呀?jīng)信了一大半,只是心里還不爽。 “我們倆是同事,再說人也沒明說過什么,平常避不開遇見了總不能裝沒看見吧?那不是更欲蓋彌彰?” 他話音剛落,隔壁又響起啪啪聲。古玉衡這回不質(zhì)問傅昭陽了,擦了擦鼻涕,說:“宋銘揚也太能干了,這體力簡直了。” “……”剛剛是古玉衡發(fā)作,現(xiàn)在傅昭陽也想發(fā)作一下了,哪有對著自己男朋友夸別人體力好的?頓時有點不服氣,說:“我體力也好,我還背你上過七樓呢?!?/br> “上樓跟上床又不是一碼事?!惫庞窈庹f完,自己劃著輪椅到衛(wèi)生間洗臉去了,心想,當時要不是宋銘揚腰上的大耗子,他也能體會一把徹夜難眠的感覺了。 第43章 這大酒店也就名字聽著大氣點兒, 安全設(shè)施、私密性、服務(wù)態(tài)度都差到慘不忍睹。 古玉衡正在這邊想歪歪,就聽見隔壁剛剛還無比和諧的啪啪聲忽然變成了啪的一聲脆響,聽著不像是干那事兒的動靜,倒像是扇了誰一巴掌。古玉衡立馬停下洗臉的動作,跟衛(wèi)生間門外的傅昭陽對視了一眼, 兩人還想著這是不是人家cp之間的情趣, 緊接著就響起啪嚓一聲東西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古玉衡立刻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趴到床頭的墻面專心聽壁角。管寧可能是顧忌到他們在隔壁, 刻意壓低了聲音,古玉衡一個字也聽不清,只能從忽然拔高的語調(diào)上判斷出兩人在吵架。 他回頭跟傅昭陽用唇語說:“吵架了?!?/br> 傅昭陽不大想聽別人兩口子的家事,便也用唇語回他:“咱們吃飯吧?!?/br> 古玉衡還想聽八卦, 尤其是他情敵跟前炮友的八卦, 心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便牽著傅昭陽的手沒動。隔壁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能是達成了和平共處協(xié)定,忽然沒動靜了。傅昭陽又在旁邊催他:“咱們吃飯去吧?!?/br> 古玉衡這才不情不愿地準備跟著他出門, 剛準備擰開門鎖,就聽見隔壁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似乎是管寧跑了, 宋銘揚去追,一邊追一邊喊他的名字:“管寧!” 這下他倆暫時又出不了門了,古玉衡由床頭趴到門板上,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才說:“行了,這回可以吃飯了。” 傅昭陽只有無奈笑笑,幫他擰開門鎖。兩人從房間出來,剛好碰到走廊里衣衫不整、雕塑一樣的宋銘揚,對方正癡癡望著走廊的另一端,大概是管寧不想跟他啪,也把他踹下床了。 古玉衡不由想,這宋銘揚雖然體力不錯,但技術(shù)大概不行,否則怎么一個二個都踹他。 兩方打了個照面,都挺尷尬,宋銘揚老婆跑了心情不好,沒跟他們說話,轉(zhuǎn)頭回了房間。 一直到夜里管寧也沒再回來。第二天傅昭陽去上班碰見他,管醫(yī)生也一改常態(tài),低著頭裝作沒看見他,從他身邊繞過去了。 隔壁夜里消停了好幾天,管醫(yī)生一亮幼貓的爪子,竟然也能把藏獒給制住。宋銘揚就像一只盡忠職守等主人下班的大狗,每天守在醫(yī)院門口,還不見得能跟管寧說上幾句話。傅昭陽看著都覺得他有點可憐了。 周末,傅醫(yī)生難得有一天休息時間,古玉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準備春游,張巖本來說不去,后來想想還是跟去了。一個是古玉衡還坐著輪椅,去哪兒都不方便,兩個人照顧著穩(wěn)妥一點,另一個是萬一有人拍到三人同游,總比兩人同游好解釋一點。 三個人開車到附近的一座小山坡,山腰上有一家據(jù)說口碑很不錯的農(nóng)家樂。張巖下車要了兩間房,打聽了這里游玩的去處,還有吃飯燒烤的項目,才回到車上請古玉衡下來。 “可以爬山,山頂上有一座小廟,據(jù)說香火不錯還挺靈驗,不過古哥這腿估計去不了。山后面有一個人工湖,可以釣魚,釣到的魚可以直接在湖邊燒烤,也可以拿回來讓農(nóng)家樂加工,按斤稱算錢?!睆垘r向旁邊的兩人解釋。 周末到農(nóng)家樂來消遣的人不少,傅昭陽到湖邊看了一眼,回來說:“人很多?!?/br> 張巖勸道:“古哥,你還是別去了,一會兒讓人認出來,全是拍照的,要是你一個人也就算了,還有傅哥呢?!?/br> 古玉衡本來還滿不在乎,被他一句話給攔住了,確實,還有傅昭陽呢,萬一傳到網(wǎng)上媒體亂寫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想了想,才有點遺憾地說:“那你們?nèi)ネ鎯喊?,我在屋里玩兒手機?!?/br> 傅昭陽本來就是為了陪他,便說:“張巖去吧,我上了一個星期班,懶得動了?!?/br> 張巖知道他是為了在屋里陪古玉衡,也不敢說什么,便自己去玩兒了,老板不在身邊指揮,還不趕緊敞開了撒歡兒? 傅昭陽起了個大早跑到農(nóng)家樂里換了張床接著睡覺,古玉衡躺在他懷里玩兒手機,一邊看了一眼他的臉,小聲說:“你會不會覺得特別悶特別無聊?” “我本來就不愛出去跑出去玩兒?!备嫡殃栒f:“以前你們讀高中的時候,咱們不是也經(jīng)常在家里玩兒嗎?”三個半大小子躲在屋里玩兒,這可不就玩兒出事兒了。 古玉衡笑著把腦袋歪到他肩窩里,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說:“你看著跟皮猴子似的,其實從小到大都穩(wěn)重,反倒朝暉雖然長得文質(zhì)彬彬,其實性格比你更跳脫一點?!?/br> “就是吃虧在長相,從小到大經(jīng)常替他背黑鍋?!备嫡殃栃α诵?,翻了個身,把他整個人摟進懷里,問:“你什么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男人的?” “十二三歲?大概小學(xué)畢業(yè)那會兒吧,我從小就長的好看,經(jīng)常有小太妹攔著不讓我回家,非得跟我談戀愛,我對她們都沒感覺,就喜歡跟在初中的大哥哥們屁股后面玩兒?!惫庞窈獾氖钟稚爝M傅昭陽衣服里了。 傅昭陽也不管他,任他摸,一邊說:“那也正常,好多男孩兒小時候都不愿意跟女孩兒玩兒。” “不是。后來有一次,我看到一男一女倆初中生在小樹林里親嘴兒,男生的褲鏈已經(jīng)拉開了,倆人都處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狀態(tài),我就看著那個男生有想法了。”古玉衡說:“而且神奇的是,我當時竟然沒覺得這事兒不正常,可見我從小就特別有主見。”這人說個什么事兒都得夸自己一通,也是沒誰了。 傅昭陽摟著他笑,古玉衡的手也越發(fā)不規(guī)矩起來,小聲問:“據(jù)說一個gay每七秒就要想到性,這說法在你們醫(yī)學(xué)界有科學(xué)根據(jù)嗎?” “在醫(yī)學(xué)界不知道,反正在你這兒挺靈驗。”傅昭陽笑著撐到了他身上,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古玉衡把舌頭伸出來舔了他的嘴唇一下,小聲說:“現(xiàn)在想想,你跟那小樹林里的學(xué)長長得有點像。” 傅昭陽兩手抱著他,聽他這樣說,忽然狠狠掐了一下他rou最厚實的地方,說:“像誰?” “誰也不像,只喜歡你,最喜歡你?!?/br> 這句情話說出來,兩人也跟小樹林里偷食禁果的少男少女一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射完箭,便到了午飯時間,古玉衡恨不得長在傅昭陽身上,他背對著傅昭陽被抱在懷里,兩人都沒穿衣服,古玉衡還不滿足,一直向后蹭傅昭陽。 傅醫(yī)生再好的定力也受不了,啪的打了他的屁股一下,說:“別蹭了?!?/br> 那聲響在這樣的氛圍下聽著格外色情,古玉衡扭頭過來看他,因情事變得殷紅的嘴唇翹起來,笑著說:“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張巖大概是釣魚回來了,在他們房門外敲了兩聲,說:“哥,魚烤好了?!?/br> 傅醫(yī)生終于找到借口,從這采陽補陽的妖精身上起來,說:“快起床,吃飯了?!?/br> “……”古老妖精斜著眼看他,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來,大剌剌的整個人晾在外面,上面分明還沾著液體的痕跡,說:“我好不好看?” “……好看?!?/br> “那你還不上我?!” 端方克己的傅醫(yī)生看著眼前這奔放又富有沖擊力的裸男美景,死在他身上的心都有了,半晌壓著聲音說:“要不是因為你的腿還沒好,我早就干死你了?!?/br> “……”古玉衡這人大概是天生有點受虐傾向,聽著傅昭陽放狠話,心里反倒樂開了,咬著下嘴唇一低頭,看到傅昭陽又沖動起來,彎下腰喜滋滋親了他一口。 這回傅醫(yī)生有點克制不了了,伸手握住他的后腦勺想繼續(xù),古老妖精卻說什么都不干了:“不是說要吃飯嗎?穿衣服?!?/br> 兩人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打這一炮,農(nóng)家樂里的床鋪又不干凈,下午實在沒意思,三個人便又回去了。整個春游行動全程只有張小巖同志到后山去釣了一條魚,也算是有點收獲。 管醫(yī)生跟宋總的事似乎還是沒有進展,隔壁再也沒響起搖床聲和啪啪聲。古老妖精不放心,怕被人撬墻角,愣是又多留了兩天,到周二中午才離開。 他走了,傅醫(yī)生才能靜下心來,連著幾天連復(fù)習(xí)的書都沒碰,這到時候要是裸考上陣,別說mcat,屁他都考不上。傅昭陽想了想笑了,要是當初讀書的時候古玉衡就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他大概也當不了醫(yī)生了。 晚上下班,傅昭陽回到闊別已久的招待所,陸友良笑著問他:“女朋友走了?” 傅昭陽有點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我那天收拾東西,看到你床頭放著mcat的備考資料,準備到國外去讀?”陸友良問。 “不是,就是看看書,還是準備考國內(nèi)的研究生?!?/br> …… 古玉衡周三有一個通告,不然也不會舍得丟下傅昭陽回來。 張巖一邊開車一邊說他:“古哥,你這要是讓傅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肯定要訓(xùn)你?!?/br> “你別告訴他不就完了?”古玉衡一邊發(fā)短信一邊說。 “古哥,還有一事兒……”張巖吞吞吐吐半晌,終于還是說:“咱們公司簽了寇準了?!?/br> 古玉衡聽見寇準的名字,半晌沒吭聲。 第44章 古玉衡聽見寇準的名字, 半晌沒吭聲。張巖從倒車鏡里偷偷看他,被說了一句:“好好開你的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br> 古玉衡跟寇準的矛盾從選秀后半程開始,當時準備走這條路的選手都已經(jīng)簽了主辦方的經(jīng)紀公司,王若欽也已經(jīng)開始帶古玉衡了, 所以這事兒王老板是知道的。 當年的王若欽, 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什么都得聽上面吩咐的小經(jīng)紀人, 說經(jīng)紀人都抬舉, 按照現(xiàn)在的工種分,他大概也就是跟張巖水平差不多的助理。但年輕的時候火力壯沖勁兒足,倆人跌跌撞撞一起從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混到現(xiàn)在王若欽跟人合伙開了公司, 只有古玉衡一直沒變, 從出道到現(xiàn)在, 還跟在他手下。 古玉衡的心不禁有點發(fā)涼,當初王若欽剛組建公司的時候跟他說:“以后這就是咱們哥兒倆的天下了,再也不用接那些你不想接的活兒!誰惹了你直接給他懟回去!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現(xiàn)在想起來, 當初這些承諾真是跟放屁一樣。 那個單純熱血的王哥一去不復(fù)返,變成了現(xiàn)在只知道逐利的王老板,他們兩兄弟, 也從患難與共,到了現(xiàn)在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古玉衡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要解約了王若欽才簽的寇準,還是早有這個打算。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xiàn)在想來也沒什么意思,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你跟我玩兒就不能跟他玩兒,反正走都走了,王若欽提前種一棵新的搖錢樹也無可厚非。 車子停到電視臺門口,古玉衡下了車。今天要錄的是個歌唱節(jié)目,他作為客座嘉賓,評點臺上唱歌的人。 因為古玉衡身上的話題熱度,錄影時主持人頻頻拋問題給他,鏡頭快比臺上的參賽選手都多了。結(jié)束之后電視臺一個相熟的導(dǎo)演在后臺跟他說:“古老師,我們電視臺下半年有計劃出一個真人秀節(jié)目,您有檔期嗎?要是有可能,我們就敢聯(lián)系王哥了?!彼樕蠋еδ樱苤t遜地說。 “有,九月份以后了,不過到時候別聯(lián)系王若欽,直接打我電話吧?!惫庞窈饩谷划敿唇o她留了電話。 導(dǎo)演愣了一下,才想到大概是古玉衡跟原來的公司鬧掰或者解約了。 從電視臺出來,古玉衡叫張巖推著他去商場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給傅昭陽買了幾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