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夏小喬伸手拍他要掙扎,卻掙扎不過,還是許元卿回頭斥了一句:“快松手!像什么樣子?小喬又不是小孩了。” “這會兒你又說她不是小孩了?”趙元坤不服氣,卻還是松了手,“我要是當(dāng)初筑基不成就娶了媳婦,這會兒重孫子都比她大?!?/br> “那還真看不出來,三師兄,你這副脾性,看起來也就八、九歲!”夏小喬立刻反唇相譏。 師兄妹兩個又開始斗嘴,直到繞過假山,有店里的伙計來迎,才鳴金收兵。 伙計穿一身藍(lán)色短打,相貌清秀,態(tài)度有禮,“幾位真人快請進(jìn),是第一次來我們聚鮮居吧?可惜這個時候店里客人正多,已經(jīng)沒有雅間了,幾位坐在廳中可好?” 趙元坤不太高興:“不能想辦法挪一個雅間出來么?” 伙計一臉為難:“小人何嘗不想給幾位安排個上好的雅間,只可惜今日有貴人宴客,實在是……” 他一說貴人趙元坤就不出聲了,潯州城里的人說的貴人,恐怕只有城主一家。 許元卿看看他又看看伙計,微笑道:“罷了,反正只是來嘗鮮,廳中找個清靜的座位就好?!?/br> “那是一定,幾位真人請?!被镉嬊邦^帶路引他們進(jìn)了一間布置雅致的大廳,說是大廳,其實并不大,不過十一張桌子,廳中也并不嘈雜,幾桌客人各自吃飯談天,又有悠揚(yáng)樂曲演奏著,還是很清凈的。 許元卿在前直接去了最里面居中的一張桌旁坐下,趙元坤跟過去與他對面而坐,夏小喬習(xí)慣性的坐到許元卿旁邊,辛一徒不想離趙元坤太近,就在許元卿另一邊坐下了,于是走在最后的慕元廷就坐在了夏小喬和趙元坤中間。 趙元坤有點不高興:“我還要和小喬說話呢!” 慕元廷跟沒聽見似的垂著頭,夏小喬想起師尊叫自己照應(yīng)慕元廷,立刻出頭說:“誰要跟你說話!”然后將聲音降低,軟軟的問慕元廷,“慕師兄喜歡吃什么?” “都行?!蹦皆⑷匀皇锹曇舻蛦 ?/br> 趙元坤嫌棄的往另一邊挪了挪,自顧自點菜:“椒香乳鴿、酸辣魚頭煲、丹火烤無尾雉,再來個漯湖雁蛋羹,小喬還沒吃過漯湖雁下的蛋吧?”他說著拿手比劃,“這種鳥下的蛋比你臉就小一點,不管是炒著吃還是蒸蛋羹或者直接烤熟,都香噴噴的,不過漯湖雁的rou不好吃,太老!” 許元卿不理會他,自己問了伙計還有什么特色菜,又問過夏小喬和慕元廷的意見,加點了雀rou炒什錦菌菇、鹽漬白瓜、山芹拌魚皮、米酒湯圓。 這幾樣菜肴沒一個是趙元坤喜歡的,他就撇撇嘴:“出來吃還這般清淡,沒意思!” “你不是點了自己喜歡的嗎?”夏小喬回了一句,就開始打量廳內(nèi)其他吃飯的人。 這間廳除了進(jìn)來那一面之外,其余三面都是圓弧形,夏小喬等人坐的桌子正對著門,左右順著墻排過去各有兩張桌子,左首第一的角落坐了一個孤身女修,這樣的天氣,她還穿了連帽斗篷,將自己罩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出面目。 她旁邊的桌子空著,右首第一坐了兩個胖墩墩穿著華麗的男修正嬉笑著談?wù)撌裁矗谒麄兒拖男痰热酥g,坐了三個男修。 三個男修壓低了聲音在談?wù)撌裁?,夏小喬聽不清,只看到背對著他們的男修穿一身黑袍,頭發(fā)胡亂披了滿肩,他對面的那位比他打扮清爽,一身藍(lán)色長袍,五官也算端正,還有一位正對著門坐著,看起來年紀(jì)略大,正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 “我們跟著也就算了,以后你自己出去,可不要這樣胡亂盯著別人看,知道嗎?”趙元坤忽然伸長手臂,隔著慕元廷把夏小喬的頭轉(zhuǎn)了回來,“容易招惹事端?!?/br> 夏小喬立刻縮了縮脖子:“哦,知道了?!?/br> 許元卿看了她一眼,嘴唇不動,一道細(xì)細(xì)聲線卻傳入了夏小喬耳朵,“你三師兄說得對,這三人在商議分寶物,你這樣大喇喇看過去,他們看到了,會以為你不懷好意。” 這是大師兄只傳音給她聽的,夏小喬忙乖巧的點頭,再也不敢胡亂張望。,卻沒想到她老老實實不敢惹麻煩,麻煩卻還是在菜上來之后惹了她。 當(dāng)時趙元坤正指揮她給大家各盛一碗魚頭煲,夏小喬左手拿著琉璃小碗、右手提著湯匙,剛盛了一勺上來,就聽身后一聲清脆鳥叫,接著后腦被銳物襲擊、一陣尖銳疼痛傳來,不由“啊”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明天要停更一天(哎哎哎,別打,這不算好消息嗎?好吧,不要拍,我自己飛~ 兩邊更真的感覺好累啊,已經(jīng)被掏空…… ☆、誤傷 夏小喬放下湯匙,伸手要去捂頭,卻被許元卿一把拉住:“別動,我看看?!?/br> 她疼得直皺眉,微微側(cè)頭往后面看,同時把后腦勺對準(zhǔn)許元卿讓他看傷,不想?yún)s看見趙元坤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正殺氣騰騰的質(zhì)問:“活膩了是吧?”同時手微微一抬,一道鞭影就揮了出去。 慕元廷、辛一徒也都站了起來,護(hù)在兩側(cè),后面桌的三人都覺鞭影是揮向自己,各自移動躲開,卻非常巧的擠進(jìn)一個角落撞在了一起。 “老三先住手。”許元卿忽然出聲制止,并從夏小喬腦后傷口上取出了一粒暗器,辛一徒很有眼色的遞上一塊白布,許元卿把東西放上去,想先給夏小喬處理傷口。 那東西剛一離手,一道灰影忽地直竄到布上,許元卿看出那是一只灰色雀鳥,本要動手捉住,但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到一事,略一遲疑,那鳥兒就把暗器整個吞了下去。 這次許元卿再不遲疑,手一伸就把鳥捉在了掌中,那鳥兒啁啾著掙扎,卻怎么扇動翅膀也飛不出去,他隨即吩咐辛一徒:“給你師叔把傷口清洗干凈上點藥?!?/br> 然后手抓著雀鳥轉(zhuǎn)身走出去,站到趙元坤身邊,向擠在角落的三人微微點頭:“那東西是誰丟的?” 三人面面相覷,接著左邊兩人一齊指向最右那身穿黑袍、頭發(fā)散亂的男修,異口同聲說道:“是他!” 許元卿還沒說話,正給夏小喬清理傷口的辛一徒接口說:“他們?nèi)鲋e。師尊,弟子看到是那穿黑衣的要用紫晶喂識途鳥,穿藍(lán)衣的和穿褐袍的一起動手,將紫晶擊飛出來,傷到了師叔?!?/br> “是這樣嗎?” 許元卿淡淡問道,眼前這三個人,修為最高的黑衣人也不過筑基中期,另外兩個一個剛筑基,另一個還在練氣期圓滿,在他眼中不過與螻蟻差不多,所以他連名號都沒問一句。 指著黑衣人的兩人縮肩弓腰不敢說話,倒是黑衣人忍著許元卿釋放的強(qiáng)大威能,上前一步說道:“是這樣沒錯,誤傷了這位仙子,是我等之錯,還請真人原宥,這只小小識途鳥,想來真人并不放在眼里,但我等散修身無長物,只能以此賠罪?!?/br> 趙元坤冷笑一聲:“話說得好聽,這畜生吃了浸滿我?guī)熋媚X后鮮血的紫晶,早就不可能再聽你們驅(qū)使,我?guī)熋脽o辜受了這樣的傷,你輕飄飄一句就可揭過了?” 夏小喬默默覺得三師兄有點咄咄逼人,但趙元坤是為她出頭,她這會兒自然不可能去拆臺,只靜靜聽著。 “那么依真人之見,此事當(dāng)如何了結(jié),真人才肯罷休?”黑衣人又問。 趙元坤看了許元卿一眼,許元卿示意他出面,他就說:“簡單,你們?nèi)俗约悍峙蓪毼锊痪?,傷了我?guī)熋茫灰芪乙槐?,此事便可了結(jié)。差點忘了,許你們躲避?!?/br> 三人頓時臉上變色,他們看不出許、趙二人的修為,就說明這兩人修為不只比他們高了一星半點兒,而且剛剛那一鞭,對方只是隨手揮出,他們已經(jīng)閃躲得竭盡全力,再來的話,只要對方稍微加點法力,他們只怕就要去了半條命了。 穿褐袍的男修年紀(jì)大些,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立刻雙膝跪地求饒:“真人饒命!” 黑衣人顯然深為不齒,皺著眉往旁邊讓了一步,另一個藍(lán)衣男修臉色變了幾變,梗著脖子說:“真人就算修為精深,凌駕我等,也總得講點道理。咱們該道歉也道歉了,該賠償也賠了,你還依依不饒,是何道理?這里可是潯州城,不許私相比斗……” 他話沒說完,只覺一陣殘影掠過,接著身上一陣灼燙劇痛,整個人都砸向了墻壁。與此同時,跪在地上的褐袍男修也在背上挨了一下子,痛的慘呼一聲趴在了地上,但傷勢看起來卻比藍(lán)衣修士好得多了。 “你怎么說?”趙元坤笑瞇瞇的看向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面色漠然,看也沒看已經(jīng)暈過去的同伴,回道:“兩位真人法力高深,怎么一粒不慎被打飛的小小紫晶就能傷了令師妹?” 這也是讓趙元坤很惱火的地方,他其實也察覺到旁邊那一桌幾個人有小動作,但他想著這間廳中就沒有比他法力高的人,又有許元卿坐鎮(zhèn),所以那三人分寶貝怎么分他都不在意,反正他們不敢太歲頭上動土。也許就是這么一松懈,他們和后面那桌相隔也近,才沒防住那小小一枚紫晶。 許元卿想的卻又和趙元坤不同,他雖然也不在意幾個低階修士分寶貝的糾紛,但他確實察覺到紫晶被擊飛過來、也打算出手?jǐn)r截的,只是奇異的是,那紫晶速度奇快,連他都沒來得及接住,根本不該是這幾個修士互相較勁就能打出來的,倒像是紫晶自己有意識向夏小喬飛過來一樣。 他一邊思索一邊環(huán)顧整間大廳,卻并沒找到一個可以與他法力抗衡之人。 旁邊趙元坤非常不悅,已經(jīng)揮鞭擊出,恰此時聚鮮居的老板也終于被驚動趕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就說:“幾位真人,幾位真人,不管何事,還請看在小的面上,不要動手,傷了和氣?!?/br> 他人未到聲先至,說話聲雖不大,卻震得夏小喬耳朵嗡鳴,頭暈?zāi)垦?,許元卿立刻回身抬手按住了夏小喬頭頂,夏小喬只覺一陣暖流自百會xue涌入,不適感立時減輕。 另一邊趙元坤受此影響,鞭子打出去微微有點偏,被那黑衣人用短棍格開,接著那人腳步輕移,又回到了桌邊。 “看你的面上?”趙元坤惱怒被人打攪,回頭怒視來者,“你算老幾?” 來人穿一身褚紅袍子,面團(tuán)一樣的臉堆滿和善笑意,伸出來抱拳的手也跟發(fā)面饅頭似的白胖可喜,“小的宋征,是聚鮮居的東家,真人且先息怒,可是小店有哪處招待不周,惹怒了真人?” 趙元坤本來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知道此人跟城主府關(guān)系匪淺,他不想再惹風(fēng)月官司,就冷哼一聲,看向許元卿,示意他出頭。 許元卿卻看都沒看他和那宋征,正溫柔細(xì)致的低頭問夏小喬:“可還有哪里不適?” “就是頭還暈暈的?!毕男绦÷曊f。 許元卿又摸摸她額頭,隨手把識途鳥塞到夏小喬手里,又念了個口訣凈了手,才從青囊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并親自倒了一粒綠色藥丸送到夏小喬嘴里,讓她含著。 這一套動作無比自然,要不是滿廳的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夏小喬會覺得他們還是在巽生洞里,可是那胖子?xùn)|家一直瞇眼看著他們,讓她很不舒服,她就拉拉大師兄的袖子,示意還有人等著回話呢。 許元卿這才直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本來是跟你們聚鮮居無干的,不過宋真人一來就顯威風(fēng),嚇到了我?guī)熋?,我卻真有些惱了?!彼f完眼睛轉(zhuǎn)向那黑衣人,“你倒有些擔(dān)當(dāng),我便不追究了。你可以走?!?/br> 這宋征在潯州城開店已近百年,和城主府關(guān)系密切,來來往往的客人對他都客客氣氣,少有許元卿這般傲慢無禮的,當(dāng)下心中不悅。 可許元卿雖然威能內(nèi)斂,宋征卻看不出他的修為,也不敢造次,只能陪笑道:“是小的一時心急,怕兩邊動起手來傷了和氣,才出言勸阻,若驚到了仙子,還請恕罪。真人有所不知,咱們潯州城有潯州城的規(guī)矩,私人恩怨,一律出城料理,城內(nèi)是決不許比斗的。城中有巡邏修士,要是引起城主府的注意,那就不好了。” 許元卿沒理他,看見黑衣人聽了他的話,已經(jīng)在往外走,就回頭看向夏小喬,溫聲問道:“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夏小喬輕輕點頭,許元卿又說:“這只鳥會認(rèn)路,能找到埋得淺的靈脈礦藏,其實沒什么大用處,你要是喜歡就養(yǎng)著,不喜歡,回去喂小黛好了?!?/br> 夏小喬也是背過《修真界禽獸圖錄》的人,自然知道識途鳥在修士眼中已經(jīng)算得上珍奇靈寵,大師兄這話當(dāng)眾說出來,也是夠氣煞旁人的。不過這樣的大師兄似乎格外像戲臺上的英雄豪杰,讓人仰望,夏小喬除了點頭,也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本來想嘗嘗鮮的,”許元卿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輕嘆一聲,“罷了,走吧,師兄帶你去別家吃。老三,會賬。” 他說完就牽著夏小喬率先走出去,理都沒理拱手賠禮的宋征。趙元坤不情不愿的拿了一袋靈石拋到宋征手里,也跟著走了,后面慕元廷和辛一徒一樣目不斜視的出去,只留滿廳的人大眼瞪小眼。 眾人正要議論兩句,那一直響著的琴聲忽然拔高,像是琴弦被扭著彈奏一樣刺耳難聽,直擊耳膜,眾人不由運(yùn)功對抗,琴聲卻戛然而止,接著噗通一聲,聚鮮居?xùn)|家宋征坐倒在地。 ~~~ 出了聚鮮居,夏小喬有點苦惱的抓著手中鳥兒問:“大師兄,這識途鳥怎么辦?” “丟青囊里。”趙元坤從后面回道。 “……這怎么行?它不會在里面……排便嗎?” 趙元坤伸手接過去,沖著小小一只的鳥兒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又交還給夏小喬:“好了,它也通靈性,我教訓(xùn)過了,你安心放進(jìn)去?!?/br> 夏小喬還是滿腹狐疑,“大師兄,他是不是故意哄我放進(jìn)青囊,然后……” 許元卿笑道:“他是在哄你,不過你不用擔(dān)憂,識途鳥不排便,它只吃晶石或玉石,你忘了?以后記得每日喂它一次,不過你青囊里沒有這些吧?還是我提醒你吧。” 趙元坤搖頭:“你果然是帶孩子的?!?/br> 許元卿沒再說話,帶著他們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去了城中東北角一間小店,點了一些夏小喬見都沒見過、卻極為美味的小吃,等他們?nèi)齻€小的吃飽之后,才一起往第肆閣去。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偶爾的停更問題,有些文好寫有些文難寫,好寫的時速3000不是事兒,不好寫的,比如這篇,時速五六百字,為什么這么慢,因為要停下來思考、要做設(shè)定,這是一個我自己構(gòu)建的世界,我希望它是與眾不同的、有自己特點的,所以我不想總是偷懶糊弄過去。而很多細(xì)節(jié)的設(shè)定,是不可能做大綱時就考慮到的。 雙開是會分散一部分精力,但我自己是有計劃的,希望大家能理解,實在不理解,養(yǎng)肥也可以接受~就醬 ☆、慷慨解囊的大師兄 第肆閣外面看起來就比聚鮮居氣派得多了,朗闊的店面幾乎占了半條街,一進(jìn)門就有著褐色衣帽的小伙計上前來招呼:“幾位真人、仙子,是想采買仙丹還是需要功法、法寶?” 夏小喬雖然從沒來過,也聽說了第肆閣一樓賣丹藥、二樓賣功法、三樓挑法寶,可許元卿卻說:“我們上四樓?!?/br> 伙計聽了倒不覺意外,立刻請了一位身穿紫袍的修士來引路,那修士面帶笑容,不卑不亢,“在下劉碑,第肆閣掌柜,幾位真人看著面生,是第一次到小店么?” 趙元坤深知第肆閣的底細(xì),像劉碑這樣的掌柜,第肆閣里至少十幾個,所以他冷笑一聲說:“我五六年前來第肆閣時,可沒見過你?!?/br> “那是在下眼拙了。幾位這次來,可有什么想特別看看的?” 趙元坤啥也不想看,他恨不得拔腿就走,所以他不吭聲,看向許元卿,許元卿答:“隨便看看。” 夏小喬跟在許元卿后面,眼睛卻一直望著一樓大廳。大廳里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他們上樓的這一側(cè)擺滿了柜子,看起來和她在下界藥鋪看到的柜子差不多,柜子前面也有柜臺,有人絡(luò)繹不絕的前去購買丹藥。 雖然已經(jīng)在書中讀過、也親眼見過靈石了,夏小喬還是覺得能用一塊黑黝黝的石頭買東西挺奇異的,而且她也不清楚一塊靈石能買多少東西,當(dāng)著外人不好問,就眼睛滴溜溜往樓下看。 在一樓大廳另一面,也擺了一溜柜臺,柜臺后面卻沒有柜子,有很多修士到了柜臺邊,會拿出材質(zhì)各異的大袋子,還有拿籃子拿筐的,像是在賣自己挖的靈藥。 “這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壁w元坤看夏小喬時不時回頭張望,就拉了她一把,“你要是跌倒了磕破鼻子,咱們可不好找第肆閣的麻煩,怪他們樓梯建的不好?!?/br> 夏小喬:“……三師兄,你干嘛總想演惡霸?” “因為做惡霸最暢快!你呀,好好看著,好好修煉,將來出去行走的時候,才能不被欺負(fù),做個理直氣壯的惡霸!” 夏小喬皺皺鼻子,并不把趙元坤的話當(dāng)回事,不過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上了二樓,也看不到一樓的情形了,她只能緊跟住前面大師兄的腳步。 二樓從外面看不到什么,只能看見一條幽深的走廊,兩邊一扇扇門依次排開。再到三樓景象又不相同,夏小喬第一眼看出去還以為他們到了露臺上,因為三樓上云霧繚繞,除了時隱時現(xiàn)的七彩光芒,什么都沒有! 而且連樓梯都到這里就沒有了,那要怎么上去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