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2016年的最后一天,你們和誰在哪里呢?新年有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很簡單,能找回寫文的最佳狀態(tài),寫幾本自己喜歡也有很多讀者喜歡可以賺錢的書,最好還能出版啊賣版權(quán)啥的,嘻嘻 也祝愿大家都能心愿得償,平安幸福,么么噠 ☆、晉江vip 夏小喬大怒, 再次揮刀攻向那老者, 老者卻并不跟她正面對敵,只施展輕功與她游斗, 同時朗聲道:“梅神醫(yī),我的掌法你是知道的,這使棍的漢子接了我一掌, 若不及時救治, 以后不但動不得真氣,還有得苦頭吃?!?/br> 他這邊一動上手,本來停手的黑衣人也繼續(xù)圍攻師無語等人, 夏小喬奈何不了這老者,又見師無語左支右絀、非常吃力,心下焦急萬分,既奇怪棋癡為何還不出手, 又惱宣謀躲起來看熱鬧,不現(xiàn)身幫忙。 而師無語那邊也很快就支持不住,被黑衣人撕破一個口子沖到第二輛車前。夏小喬隔得遠, 又正跟老者糾纏,難以趕回相救, 奇異的是,師無語也并沒有拼命上前阻攔, 那黑衣人自以為得手,把已經(jīng)死透、歪倒在車轅上的車夫往旁邊一推,自己跳上去就掀開了車前帷布, 然而下一刻那黑衣人就大叫一聲,向后仰跌出去,狂噴了幾口鮮血。 夏小喬和老者都有點驚訝,各自停手,黑衣人們也嚇的紛紛退后幾步,師無語長出口氣,退到車邊倚著車上廂體站著。 “不知哪位高人藏身車中?可否現(xiàn)身一見?”老者目光如尖針一般直直盯在車上,沉聲問道。 應(yīng)該是琴癡出手了,夏小喬松了口氣,徑自退開去看師無絲的傷勢,發(fā)現(xiàn)他不只受了內(nèi)傷,兩只手的腕骨也都被老者掌力震斷,忙拿出銀針給他刺xue止痛,并扶著他走回車邊,從拉行李的車上抽了一塊木板下來,截成幾段給師無絲固定腕骨,免得錯位。 她對醫(yī)術(shù)涉獵不多,也不敢貿(mào)然給師無絲治內(nèi)傷,只能先這樣簡單處理一下。 那邊老者問完話,場中安靜了一會兒,師無語才開口答道:“閣下自己都不曾通名報姓,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倒讓我們自報家門,未免太霸道了。我等雖本領(lǐng)低微,但閣下厚意,來日還是要報的,料想閣下武功高強、人多勢眾,不至于連個家門都不敢報吧?” 原來兩邊都沒通過姓名?夏小喬將師無絲安置到車上坐下,心里思索著走到師無語身旁,低聲問:“師jiejie的傷?” “無礙?!睅煙o語眼睛望著敵人,也輕聲回答。 那老者立在原地仰天一笑:“我是誰,梅神醫(yī)沒說給你們聽么?他眼睜睜看著你們?yōu)樗@樣出生入死,也不出頭,你們不心寒么?” “我們早已說過不認得什么梅神醫(yī),過后還特意打聽過勝扁鵲梅定賢的名頭,卻聽說此人揚名江湖至少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若不是閣下失心瘋,此人如今至少有一百二十歲?!睅煙o語說到這里冷笑一聲,“閣下口口聲聲說此人在我們之中,到底是何居心?” 那老者并不相信師無語的話,反而一步一步向馬車走了過來:“好啊,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就讓我親眼看看?!?/br> 當此之時,夏小喬別無辦法,只能提著刀迎上去,并揚聲提醒不知躲在哪里的宣謀:“你還等什么呢?” 她這話一說,老者和師無語都是一愣,老者本就忌憚車里剛剛出手傷人的人,這下就更滿腹狐疑了,往前走的步伐不由慢了一些。 恰在此時,車上傳來一把蒼老嗓音:“好孩子,不用攔著,讓他過來,他想親眼看看,就讓他看好了?!?/br> 夏小喬聽了這聲音大為驚詫,因為這聲音十分陌生,不是琴棋書畫中任何一位,也不是徐老和賀酩,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見師無語向她點頭,并且也從車邊讓開后,才側(cè)身讓開路,看著那老者驚疑不定的走到馬車幾步遠外停下。 “怎么?名震江湖數(shù)十載的赤焰掌任繼業(yè)也怕了么?” 老者聽到車中傳來的譏諷之語,并不受激,反而更謹慎的問:“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誰,你打開車簾看看不就知道了?怎么,不敢?” 任繼業(yè)聽到這里,終于冷笑一聲,身上衣袍無風(fēng)自動,卻不想車里的人竟還加了一句:“我就知道,凡是閹人都膽小如鼠,想必當初受刑之時,連膽子都一塊閹了。” 夏小喬聽得目瞪口呆,卻見任繼業(yè)頓時臉孔鐵青,雙眼之中怒焰勃發(fā),同時袍袖向前一揮,車簾隨風(fēng)揚起,卻又很快從內(nèi)被擋住,只露出一雙穿著皁皮靴的腳來。 兩方以氣勁相持,夏小喬感覺到車中人與任繼業(yè)不相上下,就沒貿(mào)然幫忙,只偷偷打量任繼業(yè)的臉,這才發(fā)覺他果真面上無須,更顯得兩頰皮rou松懈,皺紋堆疊,只是皮膚倒還保養(yǎng)的不錯,又白,看起來不那么難看。 這個任繼業(yè)似乎年紀也不小了,總得有六七十歲,等等,他也姓任?姓任的應(yīng)該不多吧,尤其這又是在襄陽,那個襄州刺史好像叫任玉棟的? 夏小喬剛想到這里,眼前形勢就有了變化,啵的一聲脆響后,車簾片片粉碎,車中人穿越碎片飛身而出,以凌厲剛猛的掌風(fēng)直直拍向任繼業(yè)頭頂。 任繼業(yè)絲毫不懼,抬手迎上,兩人于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飛快交換了幾招。 在場眾人大多已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兩人招式,并且因為兩人交手,掌風(fēng)凜冽如刀,刺痛肌膚,且呼吸不暢,不由得紛紛后退。只有夏小喬還不覺得難受,且能看清任繼業(yè)稍占上風(fēng),而車中縱身出來的那一位,她其實在護衛(wèi)之中見過,似乎旁人叫他廖叔,卻并不知道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任繼業(yè)和廖叔就這樣rou掌對rou掌接連過了二十幾招后,他忽地醒悟過來:“你們在拖著我!梅定賢去了哪里?”并在擋開廖叔一掌后,縱身撲向第一輛車。 廖叔緊隨其后,不停襲擾,卻還是讓任繼業(yè)掀開了車簾,與里面的徐老和棋癡對上了臉。 任繼業(yè)一看車中三個老頭,兩個正在旁若無人的下棋,余外一個滿身酒氣睡得香甜,還打著鼾,竟絲毫不在意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更不曾把他放在眼里,不由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死這三個礙眼的人。 幸好此時廖叔已及時趕到任繼業(yè)身后,一招足可開碑裂石的掌法直拍向他肩頭,任繼業(yè)矮身躲避卸力,仍想一掌將這輛車打個粉碎,并殺了車中的三個人,偏在此時,一個巨大的暗器伴隨著驚呼從另一邊向他襲來。 任繼業(yè)頭也不回,一掌拍出,等那“暗器”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向遠處墜落時,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他的一個手下。他吃了一驚,能將一個成年男子當做暗器扔出來,還如此勢大力沉,已非常人,更不用提他的手下都經(jīng)過他精心調(diào)/教,極少會如此輕易被人制住扔出來,且連一聲示警都沒有。 他沒有想到這一行人里潛藏了如此之多的絕頂高手,正又驚又怒的去看始作俑者,就見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直直向他沖來,任繼業(yè)此時背后有廖叔剛猛掌風(fēng)逼迫,迎面又來一位勁敵,只能拔身而起,放棄殺人的念頭。 卻不料那道影子并沒有襲擊他的意思,反而跨上馬背,駕著馬車向前疾奔,任繼業(yè)正驚愕,一道森寒刀光已經(jīng)向他籠罩而來,正是夏小喬。 剛剛?cè)卫^業(yè)轉(zhuǎn)變的突然,夏小喬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又看到宣謀終于出現(xiàn),就沒搶上去幫忙,這會兒宣謀駕車疾走,顯然是為了保護幾位老人家,她怕任繼業(yè)還要追上去傷人,忙上前牽制阻攔。 與此同時,廖叔也抱著同樣的心思上前與夏小喬夾攻任繼業(yè),任繼業(yè)一人應(yīng)對兩名高手,一時也難脫身,只能盡力應(yīng)對。 另一邊宣謀駕著第一輛馬車向前疾奔,師無語當機立斷,叫傷者上了第二輛車,也跟著宣謀向前沖,她自己則帶著沒受傷的護衛(wèi)留下來與上前阻攔的黑衣人交手。 兩名騎在馬上攔路的黑衣人見狀正待迎戰(zhàn),就見漫天鞭影當頭籠罩而來,并在還沒分清虛實之時,已經(jīng)齊齊被纏住脖子、從馬上拖了下去。 宣謀將手上兩條鞭子綁在一起,掛到了馬鞍上,然后駕著馬車、拖著那兩人又向前奔了一段兒,才忽然勒馬停住,自己跳下馬去,說了一句:“換個人駕車?!比缓缶腿缋侨胙蛉阂话銢_進了正跟師無語等人交戰(zhàn)的黑衣人之中。 夏小喬與任繼業(yè)實打?qū)嵉倪^了十幾招,正覺得自己對斷水裁葉刀法有了新的領(lǐng)悟之時,就聽見四周不停傳來慘叫,她抽空瞟了一眼,只見宣謀身法飄忽的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且一路過處血花四濺,黑衣人倒地哀嚎的同時,身邊皆多了斷手斷腳。 她見到此景不由一怔,手上刀招就遞得慢了些,任繼業(yè)趁此機會一掌逼開廖叔后脫身而走,他身法也是極快,轉(zhuǎn)瞬之間,人已經(jīng)到了幾丈開外。 “很好,今日之事,任某人記下了,改日定當?shù)情T拜訪桃園寨,好好報答?!弊詈笏膫€字,任繼業(yè)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來的。 聽他將“桃園寨”提了出來,顯然是已經(jīng)打聽過他們一行的底細,此時本該有個桃園寨的人回話,方才不顯得己方勢弱,但夏小喬和宣謀都不是桃園寨的人,就連師無語也不完全算是,師無絲又傷重,已經(jīng)坐著車走遠了。夏小喬思量了一下,正待開口答言,廖叔忽然接話了。 “客氣了,桃園寨上下必當時時恭候大駕。” 任繼業(yè)遠遠站定,冷哼一聲:“你用的是大力金剛掌,莫非是少林門下?” 廖叔雙手籠袖,回道:“老朽廖東來?!?/br> 夏小喬聽了沒什么反應(yīng),任繼業(yè)卻是一驚:“你是廖東來?伏虎羅漢廖東來?” 廖東來淡淡一笑:“老朽早已破戒還俗,羅漢之名,不復(fù)存矣?!?/br> “桃園寨果然臥虎藏龍?!比卫^業(yè)吃驚之后,只剩冷笑,“那個小姑娘呢?師承何人?” 夏小喬在廖東來接話之后,就走過去查看師無語的傷勢,聽任繼業(yè)問到自己頭上,只淡淡答道:“我是個無名小輩,任前輩不問也罷,任前輩若有指教,只管來桃園寨?!?/br> 因任繼業(yè)脫身而去,黑衣人又見識到宣謀的可怕之處,已經(jīng)紛紛盡己所能逃到了任繼業(yè)身邊。宣謀倒也沒追擊,就那么渾身是血的站在一地死傷枕藉的黑衣人中,聽任繼業(yè)不急著走,反而問東問西,就在夏小喬答完之后,笑問道:“怎么不問我?” 任繼業(yè)與宣謀之間隔著至少十丈的距離,但宣謀身上森冷血腥的氣息卻讓任繼業(yè)覺得直撲面頰,幾乎不寒而栗。他為這種感覺深深惱怒,便冷哼道:“你不用問,很快就會是個死人?!?/br> 說完狠話,任繼業(yè)立即飛身而走,并遠遠丟回來一句:“你們桃園寨只怕還不知道惹上的是什么麻煩。梅定賢就算活到今日,也不過就是多了一位神醫(yī)在世,惹不來什么禍事,但他手中的《自然經(jīng)》卻是人人覬覦的道家寶典,加上他已經(jīng)活過了一百二十歲,呵呵……”兩聲冷笑后,連好手好腳的黑衣人也走了個干凈。 廖東來不甘示弱,聚氣攏音回道:“就算這世上真的有《自然經(jīng)》,你這閹貨也練不成,你急的什么?” 夏小喬那里已經(jīng)幫師無語取出了肩頭暗器,并發(fā)現(xiàn)暗器上有毒,給她吃了一粒解□□丸,讓她自己運功調(diào)息后,轉(zhuǎn)頭埋怨宣謀:“你怎么磨蹭到這時才出來?師二哥受了重傷?!?/br> 宣謀正在脫他那件染血外袍,聞言答道:“又死不了,怕什么?” 廖東來也走向宣謀那邊,隨手揪了兩個斷了腿正在呻/吟的黑衣人去逼問,并示意護衛(wèi)們把剩余還活著的都殺掉。 夏小喬只望了一眼那遍地血腥,就忍不住轉(zhuǎn)了頭,她在修真界見識過的爭斗不少,但極少有這樣血腥的場面,修士殺人多半都不喜歡見血,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人痛苦死去,卻不見一丁點血跡。所以那一片鮮紅實在讓夏小喬有些難受。 宣謀脫掉外袍,擦干凈手,轉(zhuǎn)頭去停放在一邊沒人管的行李車上找了件衣服穿上,那衣服不知道是誰的,他穿著稍微有點短,袖子也不夠長,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可他自己渾不在意,走到守著師無語的夏小喬身邊,語氣刻薄的說:“你到現(xiàn)在還沒看出來么?你我就是琴癡算計中用來拖住任繼業(yè)、保護棋癡他們的棋子,而正主早已經(jīng)金蟬脫殼。小師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追上來,你該明白了吧?” “你是說……”夏小喬聽了他的話,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果然是這么回事! 昨日任繼業(yè)登門求醫(yī),梅元化婉拒,之后他們可能意識到遇上了舊識,怕節(jié)外生枝,干脆整裝,當天就出了襄陽城。 但車隊難以藏匿行跡,所以他們就在車中換了人,梅元化和琴癡、葛中三人只等車隊離開,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再喬裝改扮另選一條路走,這樣化整為零,難以追蹤不說,還有充足的時間擺脫任繼業(yè)。 而襄陽城又有絕佳的第二條路:水路。從漢水一路東去,他們有許多地方可以下船,下船之后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可以走,等任繼業(yè)反應(yīng)過來再去找人時,無異于大海撈針。 至于夏小喬他們?nèi)齻€,估計琴癡一是不太信任夏小喬和宣謀,二是怕師無語師兄妹和廖東來牽制不住任繼業(yè),沒保護好棋癡等人,真出了大事,所以留下訊息指示他們二人來追車隊,卻說另有事務(wù)交代師無言,讓師無言跟上他們?nèi)齻€老人,好方便照顧保護,畢竟琴癡一人保護兩個不懂武功的老頭,還是不夠周全的。 夏小喬并不傻,只是關(guān)心則亂,且情勢一直危急,這才沒有細想,現(xiàn)在宣謀點出關(guān)鍵,她自然轉(zhuǎn)念之間就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一直不肯出手?”她不由問道。 宣謀道:“不弄清楚出了什么事,我為什么要白費力氣?” 夏小喬又問:“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師二哥被那老不修打傷?”她實在很討厭任繼業(yè),所以連名字都不叫,干脆叫“老不修”了。 “他被打傷是他學(xué)藝不精,而且這是他師父安排的,與我什么相干?”宣謀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極其淡漠,“要不是任繼業(yè)要殺徐老頭,我才懶得做這冤大頭,管這些閑事!” 他像是真的生氣了,夏小喬想了想,也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就回頭看了入定運功的師無語一眼,拉著宣謀走到一邊,聚氣傳音問道:“你覺得,小師也知道實情么?”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宣謀反問。 夏小喬也說不出怎樣,但是如果師無言也知道實情卻不告訴他們兩個,她心里總是會更不舒服一些。 “其實這事也能理解,畢竟我們是外來的,不如自己弟子和寨子中的人可信。但……”她想替琴癡等人說句話,到末了還是有些委屈,說了個“但”字。 宣謀毫無顧忌,接道:“但我們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任繼業(y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要我們出力,又不肯告訴我們實情,這是拿你我當傻子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也罷,就此分道揚鑣正好,我去追徐老頭,徑去蜀中,你呢?” 夏小喬有點遲疑:“師jiejie和師二哥都受了傷,萬一任繼業(yè)去而復(fù)返……” “他一心想要的是梅定賢和那什么經(jīng),怎么可能還回來找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麻煩?” 夏小喬還是很難就此丟開手不管,恰好此時廖東來走了回來,向他們說道:“原來任繼業(yè)是襄州刺史任玉棟的叔祖?!?/br> 果然,夏小喬想起廖東來先前說過的話,忙接著問:“我聽您說,這個任繼業(yè)是閹人?” “對。他不是什么好人,年輕時不知何故被施了宮刑,差點沒死了,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學(xué)了赤焰掌,還練了上乘內(nèi)功,很是橫行江湖了一段時日,直到三十年前被武當掌門重挫,才銷聲匿跡。” “那么他如今有多大年紀?又怎么會認定梅爺爺就是神醫(yī)梅定賢?”夏小喬忍不住問。 廖東來答道:“他成名時已經(jīng)有四十歲,現(xiàn)在至少已過古稀,至于他為什么有這個認定,我就也不清楚了?!?/br> 任繼業(yè)七十多歲,假設(shè)梅爺爺真的是梅定賢,已經(jīng)超過一百二十歲,他們之間年齡差距足足有五十歲,怎么可能有交集?不過,葛中有提過,說梅爺爺已經(jīng)三十年不曾南下,三十年,莫非,“莫非三十年前,梅爺爺醫(yī)治過受了重傷的任繼業(yè)?” 廖東來仍是答道:“我真的不清楚。這些事情就算問大當家也是一樣,幾位老人家的來歷過往,如果他們不說,我們是不會問的。桃園寨能有今日,幾位老人家功不可沒,是以不管他們過往如何,都是桃園寨的功臣元老,桃園寨從上到下銘記在心、不敢或忘,也會盡一切力量保幾位老人家周全?!?/br> 宣謀插嘴嗤笑道:“你們欠他們的,我可不欠?!闭f完再次問夏小喬,“你是留下,還是與我同行?” 夏小喬嘆了口氣,并不答話,先對廖東來說:“廖叔,我們?nèi)ネ┌厣揭灿行┦斋@,這武林大會毫無疑問與任玉棟有關(guān),其中詳情,師jiejie也知道,你可以問她。另外他還逼迫涼州馬場賣給他戰(zhàn)馬、借給他騎師訓(xùn)練騎兵,他雖然一時沒有反叛的實力和決心,卻居心叵測。煩勞你傳信給大當家,再請他以我的名義給謝榮民寫一封信,將此事告知。” “夏姑娘……”廖東來聽到后來,發(fā)覺她這是要走的意思,忙開口解釋,“事起倉促,二位當時又不在城中,無法細細商議,我們這才定下兵分兩路的計策,并無不信任二位的意思……” 夏小喬卻說:“廖叔放心,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只是既然已經(jīng)分了兩路,也就不妨再分三路,這里有廖叔坐鎮(zhèn),本來也不需要我再留下多事,我和老宣心急,想先走一步,師二哥、師jiejie等人,就勞您照顧了?!?/br> 廖東來跟她和宣謀并不熟悉,有心勸解,卻說不出什么來,師無語又還沒調(diào)息完畢,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施展輕功離去。 夏小喬心里的郁郁,其實與宣謀還有些不同。宣謀不喜歡作為棋子被利用的感覺,她卻覺得此事沒那么嚴重,讓她如鯁在喉的,其實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將一行人的安危擔在肩上,覺得責(zé)任重大,末了卻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假象,在那些看似平平無奇的護衛(wèi)之中,關(guān)慕羽早就安排了廖東來這樣的高手。 而且肯定不止廖東來一個。她回想起追來路上看到的押送貨物的鏢隊,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仍整肅如?!?,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沉默著跟宣謀一同追上離開險地的車隊,宣謀上前與徐老說了幾句話,徐老就下車換馬,要跟他們一起走。 “我早就不耐煩坐車了?!?/br> 夏小喬有點不放心:“您能受得了這顛簸么?” “坐車更顛簸,走吧。”徐老迫不及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