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我偶爾聽見屈統(tǒng)領他們調(diào)動了城外駐軍,應該是往伏牛山去了,不過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那位梅神醫(yī),應該不至于大動干戈?!?/br> 夏小喬冷笑:“應該不至于?那為何突施辣手,殺了張大哥?” 謝榮民無言以對。 “你想想辦法,帶我去見一見屈丞相吧?!毕男桃矐械迷僬f謝榮民,最后提出了一個要求。 謝榮民詫異:“你要見丞相?”他眉頭緊皺,滿臉不贊同,“我知道你聽不進我的話,覺得我見事不明,但是你這時候去見丞相,不說他現(xiàn)在神智清醒與否,也不提他肯不肯見你,就算一切順利,你真的見到了清醒如常的丞相,你又能怎樣?丞相想做什么事情,就算是……就算是皇上也無法改變?!?/br> 夏小喬還沒回答,宣謀先笑了一聲,接道:“她至少可以劫持屈政亮,脅迫他們放關慕羽出城。” 夏小喬聽完就瞪了宣謀一眼,宣謀也看向她:“怎么?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不像你,我至少會先禮后兵?!毕男虥]好氣的說。 謝榮民眉頭皺的更緊了,欲待勸說,宣謀已經(jīng)再次搶話:“這條路走不通?!敝x榮民剛要點頭,就聽宣謀說了一個讓他十分無語的理由,“若果真如他所說,屈政亮的身體已經(jīng)禁不起你折騰了,想挾持他逃走,只會同歸于盡?!?/br> 夏小喬這會兒也皺眉了,“你說的也是。算了,謝大哥,你把丞相府的格局大致給我講講,別的不用你管了?!?/br> 謝榮民:“……姑奶奶,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總得找機會進去一探虛實,萬一能得到些好處呢?就算摸不到屈政亮跟前,能找到叔父也是好的。” 她這樣一說,謝榮民沉吟片刻后,還真的給她畫了一張丞相府的地形圖,連他所知道的大概布防情況都告訴了夏小喬,“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私下去搭救父親出來,只是我手上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城門盤查極嚴,根本出不去城,倒不如讓他留在丞相府,更安全。” 夏小喬和宣謀看了一回,又把屈昀和喻格非手下的高手都打聽了一番,才帶著圖紙離開謝家。 臨走之前,謝榮民的神態(tài)非常糾結(jié),他特別擔憂這倆人出去就鬧事,但內(nèi)心又隱隱希望他們能把事鬧成,但無論怎樣,現(xiàn)在的他都是有心無力,只能糾結(jié)的等著事情發(fā)生。 夏小喬倒不在意他的糾結(jié),她能確定謝榮民不會向丞相府告密就已經(jīng)足夠,出去以后,先問宣謀:“你打算明日混進宮去?”謝榮民說了,明日正是御膳房采買的日子。 “試試看吧。晚上我要去夜探丞相府?!?/br> 夏小喬聽了略一猶豫,問:“需要我同去么?” “不用。” 也好,她晚上可以找個僻靜地方專心孵蛋、不是、專心伺候炎鴟出殼了。不管怎樣,這也是她第一個收到的靈寵,還與大師兄和三師兄都有關,能孵出雛鳥來,總是個念想。 想到這,夏小喬就跟宣謀交代了一聲,說自己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然后溜溜達達去了城南,在歸義坊中找到一個破敗無人的道觀,打算就在這里放血喂養(yǎng)還未出殼的雛鳥。 她找好了地方,就沒有再回余家去,直接在道觀三清殿里收拾出來一個角落,取出蛋來,等到傍晚,才刺破指尖開始放血。 蛋殼里的雛鳥有了主人鮮血的滋養(yǎng),越來越躁動,等到外面完全黑下來之后,蛋殼上終于出現(xiàn)一絲裂縫,接著蛋殼開始劇烈顫動,并很快就被撞開一個小孔,夏小喬正緊張萬分的看著,外面忽然亮光一閃,接著一道驚雷就劈了下來。 不是吧?居然有雷劫?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家說忘了人物,但每次更新的時候都忘了解說一下 喻格非這個人物,是在小喬和張大海、宣謀去潁川見屈政亮時出現(xiàn)過的;苗長青是那個埋伏起來要抓小喬的大內(nèi)侍衛(wèi)副統(tǒng)領,張大海和宣謀就是那時候出手幫了小喬。至于丞相府的謀士,此前還沒有出現(xiàn)過,小喬也沒見過。 關于這顆蛋呀,就是開頭三師兄出場時那顆蛋呀o(n_n)o 最后,這一卷確實快結(jié)束了,所以要發(fā)的盒飯還有很多,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嗯~ ☆、晉江vip 泛著紫光的閃電雖一瞬就過, 卻燦亮的灼人雙目, 隨之而來的道道驚雷更是似有劈山斬海之勢,震得整座城的居民都覺驚心動魄, 膽小的孩子更是嚇得哇哇大哭。 處于雷霆霹靂中心的夏小喬更是震得頭皮發(fā)麻、心中戰(zhàn)栗,好在這不是她第一次經(jīng)歷雷劫,且下界的雷劫與修真界那專跟慕元廷過不去的雷劫相比, 實在弱了許多, 她試著用靈力撐起結(jié)界,竟然也能撐過九道天雷。 九道天雷過去,暴雨隨即傾瀉而下, 雷電也同時遠去,夏小喬松了口氣,收起結(jié)界,卻發(fā)現(xiàn)這殿宇年久失修, 已經(jīng)開始漏雨,趕忙從青囊里拿了把傘出來撐住,低頭去看那終于掙脫蛋殼的雛鳥。 說是雛鳥, 因為蛋大,剛出生就差不多有一只長成的鴨子大, 正渾身濕漉漉的倒在夏小喬鋪的衣服上,偶爾還發(fā)出兩聲細細的鳴叫, 似乎剛剛破殼而出,已是用盡了它全部力氣。 夏小喬一邊打量雛鳥,一邊低聲嘀咕:“你說你就一只丑小鴨, 怎么出個殼還有雷劫?我也是盡遭無妄之災,總替別人、還有別鳥擋雷劫,這樣居然還說是我運氣好,也真是……” 那雛鳥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抬起頭來,沖著她叫了一聲,又像撒嬌又像不悅,夏小喬就笑了一聲:“怎么?你還不叫說了?” 她說完從青囊里取出一個紙包,拆開時,里面正是她之前買好的鮮rou,雛鳥聞見味道,立刻搖搖晃晃的掙扎著站起來,一雙黑豆子似的眼睛渴望的盯住那塊鮮rou。 夏小喬卻不緊不慢的拿出匕首,問:“想吃嗎?” 雛鳥立刻叫了一聲,往她跟前走了兩步,夏小喬就割了食指長的一條rou扔過去,雛鳥長長尖尖的嘴一伸就把rou叼住了。 夏小喬看著它飛快把rou吃掉,然后又往自己跟前湊近了兩步,并討好的叫了兩聲,卻并不再給它割rou,而是問:“你現(xiàn)在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聽懂了就叫一聲,沒聽懂就叫兩聲?!闭f完她就覺得自己好笑,沒聽懂它還不是愛怎么叫怎么叫? 那雛鳥卻很乖的飛快叫了一聲,夏小喬滿意,就又給了它一條rou,然后用這些rou給它訂了些規(guī)矩。比如,它要暫且住在夏小喬的青囊里,但是不許在里面排泄,如果它要排泄,得先用心念通知夏小喬——既是結(jié)的血契,這點還是能做到的,一人一鳥還試了一回。 再比如,晚上夏小喬可以把炎鴟鳥放出來放風,它如果想試著去捕食也可以,但是不許傷人,也盡量不要傷及別人家畜養(yǎng)的家畜家禽。這一點她反復跟那雛鳥說了許久,雛鳥就歪著頭望著她,偶爾鳴叫兩聲,也說不準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夏小喬最后只得說:“現(xiàn)在是在城中,多有不便,你要是闖出禍來,我可救不得你,被別人捉住了,你就只能給別人殺了做下酒菜了?!?/br> 誰知那雛鳥居然不怕,很不屑的叫了兩聲后,還沖著旁邊噴了一小簇火焰出來。 它還敢示威,夏小喬立刻瞪起眼:“你嚇唬誰呢?”接著就把系霞紗拿出來往雛鳥身上一纏,然后整個把它提到眼前來,“我告訴你,你真敢給我惹禍,不用等別人,我先把你煮了喝湯!” 雛鳥掙扎不開,本身對夏小喬也是又親近又懼怕,就可憐兮兮的叫了兩聲求饒。夏小喬又教訓了它幾句,才收回系霞紗,把剩下的rou收起來,讓雛鳥自己在這破敗的三清殿里溜達,它雖是有靈性的修真界猛禽,到底剛出殼,還得多活動活動才好。 奇怪的是,雛鳥被放開后,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就一副疲憊模樣的趴下了,還扭頭沖夏小喬叫了幾聲。夏小喬不解其意,回想一下自己讀過的《修真界禽獸圖錄》,也沒提到炎鴟雛鳥剛出殼會這么虛弱?。康故钦f雛鳥羽翼未豐,須得于靈氣充裕之地成長……??!原來如此! 是這里靈氣太稀薄了,所以這只小雛鳥才會有氣無力!夏小喬想到這里,忙從青囊里取了七八顆靈石出來放到雛鳥身旁,還說:“是要這個么?” 雛鳥黑豆子般的眼睛頓時亮閃閃的,并掙扎著站起來,把靈石都扒拉到自己身子下面,跟孵蛋一樣趴了上去,最后還滿足的叫了幾聲。 幸虧她青囊里還有不少靈石,不然這修真界帶過來的靈禽還養(yǎng)不了了呢!夏小喬暗嘆一聲,聽外面暴雨還在繼續(xù)下,也就不急著回去,一邊看雛鳥歡快的吸收著靈氣,一邊說:“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小炎好不好?我以前還養(yǎng)過一只貓,叫小黛,你們都是小字輩?!?/br> 她取名字向來這么隨意好記,黑貓就叫小黛,牡丹花精就直接叫花京,炎鴟幼鳥自然就叫小炎了。 好在小炎也不嫌棄這些,還叫了兩聲表示回應,夏小喬心中高興,看它梳理身上羽毛,到羽毛干爽之時,那幾塊靈石也都已化為灰白石粉。 這時的小炎看起來就精神多了,也能搖搖擺擺的在殿中來回溜達,偶爾還伸一伸翅膀,尖聲鳴叫幾回。 夏小喬帶著小靈寵在道觀里一直呆到暴雨初歇,才動身回余家。途中她沒有將小炎放回青囊,而是將它抱在懷里,一路抱著回去,也想讓它認認路,一直到了余家門外,她才把小炎放進了青囊。 悄無聲息的回了客房,夏小喬等了一會兒,夜探丞相府的宣謀才回來。 “我以為這樣天氣,你不會去了呢?!毕男桃娏诵\就說。 宣謀卻說:“這樣天氣才正合適遮掩行跡?!彼c起燈,把謝榮民給的丞相府地形圖拿出來,指點著說,“謝榮民的父親已經(jīng)換到了花園東邊的小院里軟禁,這小院里有廚房,不用外面送飯。連廚子帶看守,一共五個人,這五個人倒好對付,難的是把人完好無損的帶出來?!?/br> 又指指小院北面一處地方,“雖然不能十分確定,但屈政亮應該是在這處樓閣里養(yǎng)病,這里看著很冷清,但里面高手不下四人。倒是正院,看著護衛(wèi)人多,真正高手卻沒兩個。” “他們這樣虛虛實實的,難道是還防備著有人行刺?這么久了,他們都沒抓到傅一平,他會躲在哪呢?而且單只傅一平一個,也不值得占盡上風的丞相府這樣防備吧?” 宣謀看一眼夏小喬:“也許是防你。”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毕男碳傩陕?,又皺眉,“我總覺得,傅一平應該還藏在宮里,不然這么長時間,以屈昀和喻格非的本事,不可能始終抓不到他一點蹤跡?!?/br> “他要是在宮里,就更是甕中之鱉了。屈政亮困也困死他?!?/br> 夏小喬想不出所以然,也就不想了,正色對宣謀說:“你明日當真入宮?” 宣謀道:“要是順利,我會想辦法進去,三日后再出來?!?/br> “那我們可得好好商議一下。你也不要再說什么事不關己的話,你要真是漠不關心,又何必甘冒奇險潛入丞相府和皇宮?” 宣謀夜探丞相府是沒有易容的,因此他臉上的譏誚之色,夏小喬看得明明白白,就接著說道:“你不用急著否認,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兩日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大概猜得出來?!?/br> 這次宣謀倒詫異了:“你猜得出來?好啊,那你說說,我想什么了。” “你早就對大當家向屈政亮投誠一事不屑一顧,認為這樣低頭送上門去沒有好結(jié)果……” 宣謀立刻插嘴:“現(xiàn)在結(jié)果如何呢?” 夏小喬耐心回道:“你聽我說完。你心里有這樣的看法,也對我對張大哥等人都明白講過,所以你覺得在這件事上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今日桃園寨因此遭受什么樣的后果,都是桃園寨首腦該承當?shù)?,你心里覺著恨鐵不成鋼,所以不肯多管。但是張大哥因此喪命,你與張大哥交情不淺,也欣賞他的為人,絕不能讓他白死,所以你肯冒險去傳遞消息,算是盡朋友之義。” 宣謀聽完,不置可否,臉上神色倒是平靜了些。 “在你心里,覺得能為桃園寨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仁至義盡,剩下的,就要關慕羽等人自己籌謀了。之后你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殺了那個兇手姚鎮(zhèn)山為張大哥報仇,我猜的沒錯吧?” 宣謀與她四目相對,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好一會兒才說:“難道我做了這些還不夠?” “以你的性情來說,能為張大哥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難得了?!毕男绦α诵?,“換成是我,你應該只會說一句‘多管閑事果然死得快’就走了吧?” 宣謀冷哼一聲,并沒回答。 “其實我一直不太能明白你的為人,你跟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你這樣的人,按理說跟熱心毫不相干,對人也并不親熱,更眼高于頂,能看在眼里的人沒兩個,用冷漠自私來形容也不為過。但你對張大哥和小飛燕,又極有朋友之義,就算是我,你雖然很嫌棄我多管閑事,總是煩你,在錦城時也還是陪我練了一年刀法,毫不藏私的給予指點……” “你怎知我沒藏私?” 夏小喬笑道:“也許于你來說,只是隨口指點,但我受益匪淺,還是認為你沒有藏私的?!?/br> 宣謀側(cè)身往椅子上坐下,面無表情的說:“你再拍馬屁再給我戴什么高帽子都沒用,我從不幫蠢貨。你要救關慕羽就去救,要傳什么口信,我也給你傳,但我沒那些閑工夫,等殺了姚鎮(zhèn)山和主使者,我就離開京城?!?/br> “你這話說的,關大當家怎么就成蠢貨了?誰又能料到丞相府會為了那么一個可笑至極的流言就翻臉?” 宣謀卻說:“沒有這個事也有別的事。屈政亮絕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光風霽月、大義凜然,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以為對桃園寨動手只是他手下人擅作主張?我還是那句話,他是一個權臣,一個第二次做逼宮之事的權臣,他會極為看重自己的生死,認為只有他活著才對大局有利、才能使天下平定,也就是說,在他心里,他一人的生死,要重過整個桃園寨?!?/br>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雙目微瞇,凝視仍舊站著的夏小喬,“我以前就問過你,為了所謂的‘大局’,就可以犧牲桃園寨那些我們認得的人嗎?你還會遲疑,權臣屈政亮可不會!除了已經(jīng)死了的老張,還有宮中那幾個,還有即將入屈政亮甕中的梅老頭、葛老頭,還有琴癡和小師他們……,流血犧牲,這才是開頭而已。” “既然你已經(jīng)想了這么多,為什么還這樣?”夏小喬更急了,“你什么都想到了,我們就更應該商量出個辦法來,把大當家從宮中救出來,然后盡快趕回桃園寨,不讓屈政亮有威脅桃園寨的底牌!” 宣謀搖頭:“太晚了。就算我們所有人都毫發(fā)無傷的離開京城回到桃園寨,面對的也是屈政亮手下大軍,桃園寨再隱蔽堅固,又能比得了潁川、比得了商都嗎?在千軍萬馬面前,桃園寨不堪一擊。梅老頭可以挺身而出,但他也沒有神仙手段,能從閻王手中搶人。桃園寨能得一時茍安,但屈政亮如果死在梅老頭手上,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叫整個桃園寨陪葬?” 這些夏小喬也不是沒有想到,但她一直叫自己別多想,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以后。此刻宣謀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她卻不能再逃避,只覺心下身上都是一寒,怔然半晌后,才說:“所以你干脆不管了,為張大哥報個仇,安撫自己良心后即袖手旁觀?!?/br> 宣謀冷笑:“你也不用拿話激我。良心是什么?我從來沒有這東西。” 夏小喬被他噎的沉默片刻,才說:“如果我先去殺了屈政亮呢?” “憑你,殺不了人,反會暴露身份,加劇形勢變壞?!?/br> “你跟我一起呢?”夏小喬雙目灼灼望向宣謀,“你既然疑心屈政亮是主使者,不正應該殺了他給張大哥報仇嗎?” 宣謀把目光落到地形圖上,沉吟片刻才搖頭:“就我們兩個也是無濟于事,那幾個高手就能把我們攔在外圍,府中再埋伏上一干弓/弩手,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br> 其實夏小喬也知道希望渺茫,不提別的,她在屈政亮那里亮過相,只要她一出手,很快就有人能認出她來,到時他們把謝子澄、謝榮民父子拉出來威脅她,她難道能對謝家父子的生死置之不理?從個人角度說,謝家對她的恩情可要大多了。 除非他們在丞相府有內(nèi)應,能一擊即中的殺了屈政亮。 想到這里,夏小喬突然眼前一亮:“也不是沒有機會,花京說他會隱身術?!?/br> 宣謀并沒有如夏小喬一樣欣喜,只說:“倒是可以試試,等他回來再說吧。我明日先想法進宮去找關慕羽,看他怎么說?!?/br> “他估計將信將疑??梢宰屗囍蟪鰧m,說有事交代屬下,屈昀他們肯定不會準許的,酒肆已經(jīng)沒有人,只要一出來就什么都明白了。大當家確信之后就不要再打草驚蛇了,等花京回來,他也可以混進宮去,也許能找到機會把大當家?guī)С鰜?。?/br>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別人可以暫且陷在宮里,關慕羽作為大當家卻必須得先弄出來,也好回去桃園寨主持大局。 宣謀卻說:“他只要一次試探,就已經(jīng)打草驚蛇。我冒著風險進去通知,他要是不信我,我們還管他做什么?他雖然是大當家,桃園寨也不是沒別人了,你難道看不出,那個從未露面的二當家才是桃園寨的智囊?” 這個夏小喬還真沒看出來,也不知道宣謀從哪里得到的結(jié)論,她避過不談,還是說關慕羽,“那你又何必進宮通知他們?還不如等花京回來,你們一塊進去,一次把人弄出來再說?!?/br> “我進宮也不只是為了這一件事。” 夏小喬問:“你還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