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剛剛才從樓上下來的,在樓上坐了許久,坐得累了,所以就到院子里來走走,”喬玉妙笑道,“今日天氣好,太陽明媚,也沒有什么風(fēng),出來走走,舒適宜人。我們這圖書館的院子雖小,那也是帶著書香的?!?/br> “那我陪你走走。”齊言徹道。 “你今兒怎么到圖書館來了?”喬玉妙臻首微側(cè)問道。 齊言徹道:“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邊走邊說吧?!?/br> —— 齊言徹因為酒醉,腦子有些犯糊涂,腳步也不穩(wěn),走的有些慢了,走了許久,才終于走到了萬卷書圖書管。 一進萬卷書圖書館,齊言衡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齊言徹和喬玉妙,面對面談笑著。 齊言徹不是他認識的齊言徹,不是威嚴(yán)冷峻的戰(zhàn)場鐵漢,而是,鐵漢、柔情。 喬玉妙不是他認識的喬玉妙,不是木訥呆滯的無趣正妻,而是,嬌媚、鮮活。 心猛然被人攥了一把,他的大哥和他的前妻在一起。 然而,前妻是他從成婚當(dāng)天就開始冷落的,休書是他自己親手寫下的。 怪喬玉妙?他從未對她好過,成婚一年多,都沒有圓房,休書上寫的分明,從此以后,各自嫁娶,兩不相干。 怪齊言徹?怪他向自己的前妻提親?若是他奪自己的妻,他自然可以怪他,甚至是恨他,這便可以說成是奪妻之恨。但是,他不是奪了自己的妻,確切的說,他是撿了自己休掉的發(fā)妻?! 》婚g雖然有傳聞,說他大哥和他妻子,很早就有了茍且之事。其實,他基本是不信的。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他大哥很早就去戰(zhàn)場了,回京城一共也沒有多久,之前他二人跟本不可能認識的。更何況,他其實從心里是相信大哥的,他不相信他大哥會同他的前妻行茍且之后。而且,不知道為何,他也莫名相信喬玉妙。 然而,傳言聽得多了,他也偶爾會想,是不是真的他大哥和他發(fā)妻,給他帶了綠帽子,他的心中偶爾也會浮出一絲這樣的懷疑。 現(xiàn)下,齊言衡看到這樣的畫面,心塞得厲害,心中這隱隱的一絲懷疑也慢慢的放大了一些。 這兩人看著這般親密,莫不是,莫不是,真的很早以前就有了首尾? 眼見喬玉妙和齊言徹兩人,并著肩正要走,他便提起腳步,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他大哥和他前妻確實已經(jīng)定親了,但是畢竟還沒有成親,論理,是不能行那夫妻魚水之事的,凡是還要講個禮字。 若是他們現(xiàn)在就進了屋子,關(guān)上房門,那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還能做什么事情? 他倒是要看一看,他們到底是不是要進房茍且。 喬玉妙和齊言徹在前面走,齊言衡握著拳頭,悄悄的跟在后面。 —— 喬玉妙和齊言徹在圖書管的院子里散著步,不一會兒,就轉(zhuǎn)到了樓房的后面,來到了那棵老槐樹的樹蔭之下。 喬玉妙和齊言徹止住了腳步,齊言衡連忙也止住了腳步,尋到一處灌木,在灌木后面隱蔽之處,躲了起來。 樓房后面,沒有什么人來,很是安靜,喬玉妙和齊言徹說的話,就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齊言衡的耳朵里。 “國公爺,你方才說有事情要跟我說來著。你說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卻又特地跑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兒???”喬玉妙問道。 “玉妙,你還記得,阮安壽宴上的事情嗎?”齊言徹問道。 “大長公主府的壽宴?rou豆蔻的事情,還是喬玉璉的事情?”喬玉妙問道。 “兩件事情,其實是一件事情?!饼R言徹說道。 喬玉妙眉心一抬,訝異的朝齊言徹看了過去:“你是說……。喬玉璉失態(tài),是因為吃了那rou豆蔻?” 齊言徹頷首道:“當(dāng)日,你跟我說放rou豆蔻的兩個下人當(dāng)中,有一個叫做阿杏。我便找了阮安,找到了這個阿杏,順著這條線,查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怎么回事?”喬玉妙問道。 于是齊言徹,就把整件事情前前后后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喬玉妙。包括他從阿杏那里知道了尤mama,又從尤mama那里知道了墨香,又是怎么找到的墨香,怎么給墨香看好了嗓子。最主要的是,從墨香那里,知道了喬玉姝的全部計劃。 另外,也告訴了喬玉妙,壽宴那天,他在喝好醒酒湯之后,有個丫環(huán)帶他去見大長公主,卻在半路上遇到喬玉姝的事。那喬玉姝身上卻是有一股濃烈的異香,這異香應(yīng)該就是墨香所說的依蘭香,也就是和rou豆蔻遇到一起,會起到強烈催情作用的依蘭香。 喬玉妙聽了咋舌:“原來是這么回事。” 齊言徹說道:“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她如今已是我二弟的妻子,希望她能收了自己的齷蹉心思,好生過日子。” 喬玉妙沉吟了片刻:“雖說女子生活不易,但并不能因此就使出下作手段害人。女人一旦迷失了心竅,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迷失了心竅,便也什么狠事都做的出來,尤其是為了親事,為了男人。” 喬玉妙一嘆:“幸好你那醒酒湯被我換了……。” 話沒有說完,就被齊言徹打斷了,他低了頭說道:“喝了又如何?不過就是催情之物罷了,如何就忍不得了?” 喬玉妙和齊言徹說的所有的話,都被躲在一邊的齊言衡聽了個一清二楚。 齊言衡的酒醉頓時就醒了,他手中拳頭握緊,牙根也是死死咬住,臉色刷白,強穩(wěn)住心神,從圖書館樓房的后面,匆匆退了出去。 喬玉妙和齊言徹兩人又說了一陣子話,圖書館也打烊了。 “我送你回秀儀巷?!饼R言徹說道。 喬玉妙搖搖頭:“我今兒不急著回秀儀巷,我要去北門街?!?/br> “恩?去北門街?采買東西?”齊言徹一抬眉。 “恩,北門街的鋪子關(guān)得晚,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打烊,不過也得快些了,”喬玉妙道,“至于采買什么東西么,容我先賣個關(guān)子,過兩日再告訴你。” 齊言徹劍眉微微抬起。 喬玉妙笑瞇瞇。 前一陣,她在街上給秀儀巷的眾人和圖書館的員工,買禮物,卻是沒有給齊言徹買。 當(dāng)時她沒有想到適合禮物送給齊言徹,現(xiàn)在看到了齊言徹,腦中靈光一現(xiàn),終于想到要送他什么了,所以,她才去了北門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