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死無對證,人都死了,就無法說出真相,那個被誣陷的人,就會被坐實通jian的罪名。 既然一定是要死的,而當場自殺有那么多好處,他當然會選擇當場自殺。 這么看著,他真的就是來送死的。 只是…… 喬玉妙十分疑惑,他為什么愿意來送死?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么愿意來送死?為了幫助曾莞婷誣陷她,就愿意赴死? 他和曾莞婷什么關系?他是曾莞婷的什么人? 喬玉妙在心里搖搖頭,他根本就不認識曾莞婷,要不然他一進屋子,看到曾莞婷暈倒在椅子上,就應該救曾莞婷,而不是按照計劃,脫了曾莞婷的衣服,和她摟抱到一起,躺到床上。 他應該只是收到指令,讓他到這間廂房,把廂房中一個昏迷的女子抱到床上,造出兩人正在通jian的假象。 等被人撞破之后,他就揮劍自殺,造成為情而死的假象。 喬玉妙仔仔細細思考著。 所以……這男子究竟是誰,他為什么要幫曾莞婷來陷害她? 喬玉妙想了片刻,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 宮女們的尖叫聲,很快就引來了宮中當值的護衛(wèi)們。 后宮寵嬪和宮中護衛(wèi)通jian,在皇宮東北角的廂房之內行茍且之事,被一群宮女和太監(jiān)撞上,捉jian在床。 后宮出現如此污穢之事,景宏震怒。 “咳咳,豈有此理,朕的后宮竟然出了如此丑事,”景宏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布滿褶子的眼袋掛在眼下,眸中盛怒。 盧得富急忙給景宏端上了一杯茶水:"皇上,別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br> “咳咳。”景宏又咳嗽了兩聲,擺了擺手,臉色陰沉。 “是?!北R得富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又端著茶杯,退到了一邊。 景宏吐出了兩口濁氣,平緩一下心中怒意。他雖然怒極,然而家丑不能外揚,更何況事關皇家的顏面。 “得富,”景宏說道,“那通jian護衛(wèi)的尸體,直接扔到了城外的亂葬崗?!?/br> “是,皇上。”盧得富欠身應道。 “曾嬪,”景宏停頓了一下,眼里閃過厭惡之色,“給她一杯鴆毒,死了之后也丟掉亂葬崗去?!?/br> 盧得富垂著眼眸:“是,皇上?!?/br> “去吧?!本昂暧行o力的抬了抬手。 盧得富行了個禮,退了出去辦事了。 —— 曾莞婷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宮中的死牢里了。 她躺在一堆干草上,干草雜亂,硌得她渾身疼。 她朝周圍看了看,牢房的墻壁因為常年潮濕而滲著水滴,墻上似乎還有一些暗紅發(fā)黑的血跡,曾莞婷看到那些發(fā)黑的學血跡上滲著水滴,背脊發(fā)涼,怕得手腳發(fā)軟。 一只黑的大老鼠,從墻角跑了出來,從她面前串過。 她嚇的一抖,身子縮成一團,抱著嚇得發(fā)抖。 她也是衣食無憂長大的,進了宮,吃穿也沒有短過,后來受了寵,更是錦衣玉食。 她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連忙抱緊自己,瑟瑟發(fā)抖。 她為什么在這里? 曾莞婷想到她昏倒前的一幕,心往下一墜,臉上瞬間一片死寂。 那么多人看到了,那么多人都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衣冠不整,抱在一起,躺在軟榻上。 她被人抓jian在床了,她是后宮的寵妃,被人發(fā)現與人通jian,她如何還有命在? 說不定,說不定,那毒酒或者白綾已經在路上了…… 曾莞婷面如死寂,躲在死牢中的一角,一動不動,只有身子瑟瑟發(fā)抖,抖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不,不是她,她是冤枉的。 曾婉婷眼眸突然有了生氣,她是冤枉的,她沒有與人通jian。 如果她和盤托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干凈了,她會不會能留著一條命。 她只是想陷害鎮(zhèn)國公夫人,還沒有陷害成功,她只是想陷害,但是沒有成功,只是陷害未遂罷了。 曾莞婷心道,陷害沒有成功,這個罪名要比與人通jian,輕上一些吧,她會被貶為庶人,會受一些活罪,但皇上說不定還會留她一條命吧。 一定是這樣的,只要她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出來,說不定不用死了。 她不想死,她想活。 她站起身,走到牢房門口,剛剛想喊出一聲“冤枉”,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二、二叔,”曾莞婷一愣,“二叔,你怎么來了?” 老門口站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身形高大,頭發(fā)稀少,鷹鉤鼻子,眼神陰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