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多虧雙方長了一張好臉啊,郁華瀲在心里吐槽。一見鐘情這種事,不過是恰好對方符合自己的審美,見色起意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1500的結(jié)課論文考試寫懵我,字都不會寫了,強顏歡笑(微笑)抱緊我就現(xiàn)在! ☆、第19章 019 皇上在關(guān)雎宮用膳的消息如一陣風(fēng)般不到半柱香便傳入東西六宮,各宮反應(yīng)不一。 永福宮。 “娘娘,皇上申時剛從關(guān)雎宮出去,如今竟又去了關(guān)雎宮……”聽見宮人的稟報,淑妃面不改色的專心拿著一把做工精致的銀剪子修建花枝,倒是一旁的貼身宮女芯雅急得要跺腳,仿佛搶了她的恩寵似的。 “急什么,三十七位新人,如今才進了一半。郁華瀲好歹是新晉妃嬪最高位,就是為了給國公府做臉,今日皇上也會去關(guān)雎宮。”淑妃右手扶著一截長岔的分支,左手舉著的剪子穩(wěn)穩(wěn)的照著長岔的枝節(jié)剪下去,“啪”的一聲,地上又多了一截還帶著一朵花苞的枝干。 “兮雅,這盆十八學(xué)士如何?”淑妃放下剪子,接過凝雅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髻間的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跟著她的動作輕輕顫了顫,琉璃珠在宮燈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增之一分則太繁,減之一分則太瘦,娘娘花藝愈發(fā)精湛?!泵麊举庋诺膶m女看了眼桌上的花,雖說得平淡,卻莫名令人信服。她周身有一股書卷氣,背脊挺直,氣度不凡,實在不像是為伺候人的宮人,倒像是哪家嬌養(yǎng)的世家小姐。 “這盆十八學(xué)士由娘娘修剪,實乃是它的大福氣?!北娙怂坪趿?xí)慣了兮雅的態(tài)度,凝雅連忙插嘴修補氣氛,又朝兮雅使了個眼神。 “凝雅所言極是?!辟庋盼⑽㈩h首,低垂的眉眼令人看不清神色,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節(jié)有些泛白。 “明日就是另一批新人入宮的日子,這宮里是越來越熱鬧了?!笔珏p笑一聲沒有接話,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口氣,輕抿一口,蓋上杯蓋才道。 “縱是進來再多人,誰也越不過您。”芯雅接過話,殿選那日她未跟著娘娘去,據(jù)凝雅說那位昭儀娘娘國色天香,就是曾經(jīng)的貴妃也多有不如。她覺得凝雅太長他人志氣了,進宮的娘娘誰不是貌美如花,難道這位昭儀還美得讓人迷昏了頭不成,再說,陛下豈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 兮雅昨日是怎么說的?以色侍君豈能長久?雖然她不喜兮雅,不過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還是比她們這些從小伺候人的有見識,長得再漂亮又如何,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正巧昨日花匠又送來一盆素冠荷鼎,凝雅,賞花宴的帖子準備好了么?”中宮無后,雖然她代掌宮務(wù),也只能借著賞花宴的名頭召集眾人。 后位啊,只有坐到那個位置,才是名正言順的后宮之主! 可是她明明離那個位置最近,這幾年卻寸步未進,甚至連皇寵也漸漸稀薄了。尤其是隨著眾位世家嫡女進宮,她表面云淡風(fēng)輕,心里到底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回稟娘娘,已經(jīng)備好了?!?/br> 儀瀛宮。 “皇上怕是連本宮長什么樣都忘了罷?!鄙碇掳讓嬕碌娜崦琅有迸P在一張黃梨木美人榻上,她笑得楚楚動人,整個人恰如一朵柔弱無害的白蓮,卻讓跪在地上稟報的宮人生生打了個冷顫。 “陛下對娘娘情深義重,豈是剛進宮的新人可比的?!惫蜃诘厣蠟樯忓吠鹊馁N身宮女弄琴使眼色令宮人退下,勸慰道。 “情深義重?好一個情深義重,皇上確實對本宮情深義重!”蓮妃笑意漣漣,眼中卻漠然一片,“若不是情深義重,我就該陪著李嫣然幽禁一生了!” 弄琴不敢接話,蓮妃也不需要旁人接話,閉宮兩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若不是她心智堅韌,早就瘋魔了。 “郁華瀲,文國公府的嫡女?”蓮妃一雙削蔥玉手把玩著一只累絲嵌寶銜珠鸞鳳簪,指腹時不時摩挲著簪子鋒利的尖端,似乎下一刻就要刺入指腹。 “回稟娘娘,郁昭儀確是文國公府唯一的嫡女?!迸俅鸬馈?/br> “這是要出另一個貴妃娘娘呢?!鄙忓旖枪雌鹨荒ɡ湫?,讓她偏柔的氣質(zhì)多了一分陰冷,令人心中發(fā)寒。弄琴眼睛偷偷瞄了眼蓮妃手里的簪子,手微微有些顫抖,細看她的手,似乎有幾個不淺的疤痕。 蓮妃垂眸看了眼弄琴,把手中的簪子的尖端掉了個頭,眼也不眨的刺入還在為她捶腿的弄琴手背,弄琴不敢出聲,忍痛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下去罷。”半晌,蓮妃松開手,鳳簪扎進弄琴的手背,上邊的鳳羽還在微顫。 “諾?!迸贊M頭大汗,小心翼翼的捂著還插著鳳簪的左手悄悄退下。 翊坤宮。 “退下罷。”妍昭容眸中冷光一閃,手里的玉骨梳被她生生掰斷,嚇得進來的小太監(jiān)差點跪下,他連滾帶爬的退出了內(nèi)殿。 “本嬪讓你準備的東西都交代下去了么?”妍昭容扔下梳子,轉(zhuǎn)頭詢問云苓,玉骨梳砸在厚厚的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啪嗒”聲。 “回稟娘娘,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痹栖叽故状鸬?,其實她不贊成娘娘這個時候?qū)φ褍x動手,奈何娘娘似乎鐵了心要毀了郁昭儀,她也不敢深勸。 “哼!待本嬪毀了你的那張臉,看你還如何囂張下去。”妍昭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鬢邊垂下的細細銀流蘇晃出點點細碎光暈,令人看不清神色。 毓秀宮。 “知道了,下去罷?!焙蛬邈紤械呐P在軟榻上,揮揮手令宮人退下。 “娘娘,山藥茯苓乳鴿湯送來了。”彩棠端著一個托盤走進內(nèi)殿。 “端過來罷。”和嬪起身,一手虛護著腹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斗吧斗吧,進來這么多新人,郁華瀲越得寵對她來說越得利,有郁華瀲在前面擋著眾人的目光,她和她的皇兒就越安全。 關(guān)雎宮。 吃飽喝足,就該…… 聊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加深加深感情了,如果可以,一起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理也不錯。 “皇上,您說什么,嬪妾沒聽懂?”郁華瀲不動聲色的問,心里卻又一絲不妙的感覺,拈花寺?拈花寺又是哪出? “朕再提示提示愛嬪,永嘉二十六年九月中旬?!毙l(wèi)珩聲音溫和,眼神卻分外危險,這個女人是不是做過的壞事太多,記不清了。 很遺憾,她記不清了,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永嘉二十六年九月中旬,那不是衛(wèi)珩母妃病逝的半個月前么?那個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郁華瀲蹙眉,努力回想往事。 拈花寺,好熟悉的名字,等等!那個時候,她剛剛生完一場大病,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身子,纏著娘親帶她出門,去的地方正是拈花寺,她還在那兒戲弄了一個小正太。 可是這與衛(wèi)珩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那時候又不認識,等會兒,戲弄了一個小正太?!郁華瀲猛地抬頭,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衛(wèi)珩,記憶中模糊的小正太對著眼前的人漸漸變得清晰,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長大版的小正太! 所以,她那個時候戲弄的小正太,就是如今的皇上?! “系統(tǒng)我們出來聊聊?!睘槭裁促Y料里面沒提這個?沒有一點點防備就來了這么一出童年往事,如果她提前知道也好有所準備??! 【叮!系統(tǒng)能量不足,休眠中?!?/br> “等會兒收拾你!”郁華瀲咬牙切齒的沖系統(tǒng)吼,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用一臉無辜的表情對著似笑非笑的皇帝陛下道:“皇上,嬪妾還是沒有聽懂。” 黃桑,看我真誠的大眼睛,郁華瀲羽扇般的眼睫撲騰撲騰拼命眨著,整個人扒在衛(wèi)珩懷中,試圖蒙混過關(guān)。 “沒聽懂……”衛(wèi)珩看著她方才那副分明已經(jīng)想起來的表情簡直氣笑了,“魏德喜,去給朕弄一個蜂巢過來,越大越好?!?/br> “皇上皇上,嬪妾,嬪妾突然想起來了!”郁華瀲馬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陛下,沒想到我們竟如此有緣分,十多年前就遇見過,這算不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br>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衛(wèi)珩被郁華瀲的厚顏無恥噎了一下,“愛嬪若是愿意被蜜蜂蟄幾下,我們就當(dāng)扯平了?!?/br> 他當(dāng)初被忽悠得傻傻站了半個時辰,還被蜜蜂追得滿山跑!因為他甩了護衛(wèi),最后被蟄了好幾下。 還誤打誤撞躲過了暗殺,當(dāng)然這種事就不必告訴她了。衛(wèi)珩眼神晦澀,那段日子,大概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時期,母妃的藥石無醫(yī),父皇的暴躁無奈,皇后的步步緊逼,幾乎讓他陷入絕境。 若不是那次去了拈花寺,或許他說不定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了。衛(wèi)珩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輕笑,他以前從未對那個位置有什么想法,看父皇整日一刻不得閑忙前朝的事,還不如當(dāng)個閑散王爺暢快。 可是那只蜜蜂蟄得真疼啊,他仿佛被蟄醒了一般,又或者是,衛(wèi)氏骨子里爭強好勝唯我獨尊的性子被驚醒了。他忽然很想坐在那個位置上,看看世人夢寐以求的位置,究竟是什么滋味。 父皇越來越不滿與他政見不合的太子,世家也容不下處處打壓世家的太子,他知道,他這個深受皇上寵愛的八皇子該出場了。 他玩心重,不喜政務(wù),對世家沒有敵意,在世家眼中,簡直是下任君主的不二人選,至于乖張不羈,總比太子的狠辣無情好。 不過世家比他想象中還要大膽,太子墜馬身亡?不知道除了魏王一系,里面有多少是世家的手筆?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心胸比山岳還寬廣,就不要和嬪妾一個小小女子計較了罷,再說您忍心讓嬪妾被蜜蜂蟄么?”郁華瀲擼開袖子,露出白嫩嫩的胳膊,可憐兮兮的望著衛(wèi)珩。 衛(wèi)珩回過神,看著郁華瀲可憐巴巴的皺著一張臉,忽的一笑,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如何?”衛(wèi)珩好整以暇的抬起她的下巴,鳳眸閃過一絲光芒。 “成交!”郁華瀲頗有幾分不甘心的樣子。 當(dāng)初她為什么要沒事戲弄一個小孩子!果然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好不容易當(dāng)了次熊孩子,居然碰見一個硬茬子,郁華瀲有些牙疼。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一個bug ,男主叔父輩的王爺封號是鄭王、魏王這種類型的,第二章出現(xiàn)的皇叔瑾王爺和其他皇叔封號風(fēng)格不一樣,然后男配衛(wèi)珣是晉王,又奇異的和叔父那輩的封號相似,哭瞎… 所以我把皇叔瑾王和男配晉王的封號交換了一下,現(xiàn)在衛(wèi)珣(好吧這人存在感到現(xiàn)在也不是很強233)的封號是瑾王,第二章出現(xiàn)的瑾皇叔變成晉皇叔,希望之前看的小天使不要搞混哦( ^3^ )╱~~ 【之后看的小天使可以無視這一段】 最后,我要臨時抱佛腳去復(fù)習(xí)去了!小天使們大家周一見!(捂臉遁走) ☆、第20章 020 丑時。 衛(wèi)珩第三次將手腳并用扒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心里火氣蹭蹭蹭往上爬。 這就是堂堂文國公府的嫡女?百年世家的貴女?睡姿如此不雅?!方才差點把他憋死,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難道國公府的人幼時沒人教她如何保持良好的睡姿,如此,如此不講究的睡姿到底是如何養(yǎng)成的?! 眼見她一條腿又伸了過來,這次更過分,小腿擱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還順勢磨蹭了幾下,隔著柔軟布料的某物竟然被磨得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能忍一次,也受不住被撩撥了這么多次。 這幾日他在朝堂上被那群大臣為春闈的事折騰得夠嗆,又念著她身子孱弱,兩人早早就熄燈歇下了,沒想到他對她的縱容到最后受折磨的竟成了他。 看著安穩(wěn)熟睡的郁華瀲衛(wèi)珩只剩滿腔郁氣,看著身下的小帳篷,衛(wèi)珩毫不客氣的分開郁華瀲的雙腿,將他早已被磨得硬挺的某物往她腿心里湊。 郁華瀲迷迷糊糊之間夢到她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抱著一只雪白的薩摩耶取暖,那只薩摩耶溫馴漂亮,關(guān)鍵是一身柔軟溫暖的毛發(fā),在寒冷的雪地里簡直讓她放不開手。 可是不知何時狗突然長出兩只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摸,最可惡的是還把手伸到她腰上! “嗯唔……”郁華瀲發(fā)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聲,身體不自覺的向后拱了拱躲避在她腰上作亂的手。 “愛嬪睡得可好?”帶著情.欲的低啞聲線成功讓郁華瀲半睜開眼,她艱難的張開打架的眼皮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臉,口中無意識喃喃道:“不好,有一只狗欺負我?!?/br> “一只狗?”衛(wèi)珩揚眉,聲調(diào)微微上揚,“正好,朕也睡得不好,既然睡不好,那我們不妨做一些有趣的事?!?/br> 衛(wèi)珩一個翻身,將郁華瀲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熟練的解開郁華瀲的褻衣綁帶,探入女子溫涼細膩的雪峰上,肆意揉捏。 感受到下面微微有些濕意,衛(wèi)珩把硬得發(fā)疼的腫脹挺入溫濕緊致的甬道,這次,郁華瀲徹底被疼醒了。 “疼……退出去,退出去,唔…不行了……嗯…我要死了……”帶著哭腔的細弱女聲嗚咽道。 “愛嬪心口不一,你下面可不是這般說的。”低沉醇厚的慵懶聲線透著一股戲謔。 “皇上出爾反爾……唔……啊,嗯……”指控的聲音漸漸被細碎的嬌媚呻.吟取代。 “娘娘,娘娘……” 郁華瀲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手揮了揮,試圖揮退她身邊惱人的嗡嗡聲。 “娘娘,娘娘?!庇耵〈笾懽犹岣吡艘袅浚殖瘍?nèi)寢門口瞥了眼,魏公公等了好一會兒了,他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不好讓他多等。 “何事?”郁華瀲壓下起床氣蹙眉問,她昨夜被精蟲上腦的臭皇帝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次,全身酸痛不說,連眼都睜不開,又累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