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郁華瀲身下早已春潮涌動,她神情恍惚的憑著本能往衛(wèi)珩身上湊,臉色酡紅若醉酒,嘴里發(fā)出一陣接著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破碎呻.吟,因著衛(wèi)珩遲遲不肯進入,嘴角一撇,忍不住嘟囔道:“快,快些進來?!?/br> “愛嬪難受么?”衛(wèi)珩聽見郁華瀲的低語,湊在她耳邊呢喃道,熾熱的氣息令郁華瀲猛地瑟縮了一下,指甲扣進衛(wèi)珩的手臂上。 “朕比愛嬪更難受。”衛(wèi)珩咬牙忍住下身的脹痛,“愛嬪可體會到朕上午的滋味了?” 他背上的傷口因繃緊的背又裂開了,但那疼痛不及他下身涌動的**,他的熱燙埋在郁九兩腿之間,蓄勢待發(fā)。 “嗯……嗯知道了?!庇羧A瀲難耐的扭了扭腰肢,雙腿磨蹭在一起。 “愛嬪以后還敢不敢撩撥朕了?”衛(wèi)珩忍得額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眼尾艷紅,眼眸似乎泛著紅光。 “不敢,不敢了?!?nbsp;郁華瀲嘴里答道,心里氣得直罵衛(wèi)珩王八蛋!這個渣渣分明自己也忍得這么辛苦,非要這么折騰她! 衛(wèi)珩聽見此才滿意一笑,將早已硬得發(fā)疼的某物挺入濕滑的甬道。 若是不循著機會修理郁九一番,憑她的膽子,她以后就敢騎在他頭上撒野!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開一回車,不知道會不會被鎖,忐忑不安,瑟瑟發(fā)抖。 等會兒抓蟲~ ☆、第55章 055 靈犀宮。 “葉蒹葭!”蘇湄手里的茶盞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她向來掛著淺笑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不過這絲猙獰轉(zhuǎn)瞬即逝, 臉上猶帶笑意,但眼中的冷意與怨毒卻讓一旁的白蔻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那眼神,仿若從阿鼻地獄爬出的艷鬼,眼睛泛著凄厲的紅光,似乎要將人一并拽入地獄, 她的眼眸看向白蔻, 那目光爬在白蔻身上,遍體生寒。 “白蔻,收拾一下?!彼灾厣蟊阋宦讽橈L順水, 不論是上輩子的贏家秋伊人還是這一世出現(xiàn)的郁華瀲, 都沒在她手里討得了好處,而她上輩子最大的仇敵, 害得她一尸兩命的淑妃——葉蒹葭,這一世又被她鉆了空子。 葉蒹葭上一世將她害死不算,還將她的魂魄困在長樂宮, 讓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她被困在長樂宮整整十年,從宮人的口中得知這些年的事,淑妃懷孕,妍昭容病逝,淑妃產(chǎn)女,新人入宮, 秋美人誕下皇子…… 這十年簡直要將她逼瘋,還好大約是老天垂憐,她竟然重新回到她十歲那年,這一世,她定要讓前世害她之人,不得好死! 本來她憑借長寧宮走水一事成功令淑妃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爬起來,還馬上查出是她動的手腳,靈犀宮定是有內(nèi)鬼泄露了消息,蘇湄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被她目光掃視的宮人皆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 都說蘇淑儀最是溫柔和氣,當初被分到靈犀宮,不少宮人都羨慕不已,來了靈犀宮,淑儀確實性子柔和,雖然身為“京城第一才女”卻一點兒也無才女的架子,就是和他們這群宮人說話也輕輕柔柔,令人如沐春風。 不過古怪的是,有時蘇淑儀的目光太駭人了,身上陰氣森森的,明明還是那個人,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讓人心里發(fā)憷,宮人趨利避害的本能令他們不由自主的敬著主子,卻是親近不了她。 另有心思細膩的宮女發(fā)現(xiàn),淑儀不過碧玉年華,有時眼中展露出來的神色卻如過盡千帆般滄桑,暮色沉沉的,沒有一點年輕女子的鮮活與朝氣。 “你們先退下罷?!币姲邹⑹帐昂盟槠?,蘇湄閉目將外露的情緒收斂,再睜開看,眼中已是平靜無波,仿佛方才情緒失控渾身散發(fā)著陰寒之氣的人不是她一般,她看著桌上香薰爐中裊裊升起的淡淡煙霧 ,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乾清宮。 “娘娘,娘娘?” “嗯?”郁華瀲艱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啞著嗓子開口,“現(xiàn)在幾時了?”她用手撐起身子起身,不料因這動作,背上、腿心皆是火辣辣的疼痛酸麻之感,她支著身體的手臂也乏力得很,差點栽回榻上。 “娘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巳正了?!?nbsp;玉箋趕緊走上前扶著她,郁華瀲口干舌燥的干咳了咳,一旁的玉簟連忙倒了杯清茶遞過去。 “愛嬪這是剛剛起身?”衛(wèi)珩大清早起來忙活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將事情處理完了,回宮看見郁九還躺在榻上,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和眼下的青黛,剛剛被那群老頭子吵得一肚子火氣被壓了下去,心里難得有幾分歉疚,郁九身上還有傷,他昨晚確實孟浪了。 不過郁八送的那盒藥,確實是好藥,宮外竟有如此奇藥,他早晨擦了一回,背上的傷口瞬間不疼了,還隱約有結痂的趨勢。 郁華瀲沒有理會他,指使玉箋她們扶她下榻。 “你們先下去?!毙l(wèi)珩蹙眉令玉箋她們出去,玉箋等人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陛下,默契的頷首告退。 昨夜聲響有點大,乾清宮內(nèi)寢比關雎宮大了一倍,她們守在門口也能聽見里面的動靜,陛下年輕氣盛,可是陛下和娘娘如今都受了傷,還折騰到深夜。據(jù)說陛下的傷口都裂開了,也不知該為主子的得寵高興還是心疼主子的身體。 “卿卿昨夜勾人之時可不是這副樣子,”衛(wèi)珩坐在龍榻上,見郁九將整個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翦水秋瞳,不由笑道:“愛嬪是想朕為你更衣?” “嬪妾何德何能讓皇上為我更衣,”她藏在被子里的臉甕聲甕氣的開口,眸子里總算不是一片漠然,“不過你趕走了玉箋她們,就要負責我梳洗更衣?!?/br> “行,今日就讓為夫伺候夫人?!毙l(wèi)珩難得有興致,像那兩日在陸宅一般自稱為夫,他把郁九從被子里扒拉出來,看著她一張小臉掩在烏黑柔順的青絲里,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盯著他,看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將她抱起來,郁華瀲自發(fā)摟住他的脖子,衛(wèi)珩不禁輕笑一聲,在心里喟嘆:若是郁九能像現(xiàn)在這般乖巧可人便好了,她如今是尋著機會就鬧他,只是她受了傷,打不得又舍不得罵,唯一一次出氣的機會卻是在床笫之間。 這么一想,竟是他自個兒將郁九慣成這副樣子的,衛(wèi)珩蹙眉反思,想想剛?cè)雽m時,除了第一次她膽大包天將他扯入湯池,她還沒如今這般毫不畏懼他的威儀,到底是何時,郁九完全不懼他的帝王威儀了? 兩人磨磨蹭蹭洗漱好,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時辰,其中衛(wèi)珩為郁華瀲又是描眉又是傅粉又是點唇,好好體驗了一把閨房之樂。 將將用過午膳,出去的魏德喜匆匆趕了回來,在衛(wèi)珩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就讓她多想想平郡王?!毙l(wèi)珩面色不變,只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周遭氣場瞬間變得肅穆冷凝。 “愛嬪下午可有空?”衛(wèi)珩突然想起些什么,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郁華瀲。 “無事?!睂m里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況且他的這么說了,沒空也得有空。 “待申時隨朕去個地方,”衛(wèi)珩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愛嬪一定感興趣。”他補充道。 等衛(wèi)珩去了宣政殿,玉箋總算有時機將今日宮里發(fā)生的事向主子匯報了一遍。 “葉妃摔傷?”郁華瀲眼中劃過一道亮光,乖乖,蘇湄的報復來得這么迅猛?這是準備要開始干架的節(jié)奏啊。 “據(jù)聞是葉妃已經(jīng)查清了妍昭容之事,從宣政殿回來之時不小心滑了一跤?!?/br> “查清了?”郁華瀲挑眉,這么快?不過倒是符合葉蒹葭一貫的風格,而且衛(wèi)珩將此事交給她,可是她如今將功補過的唯一機會。 “是碧霄宮的白修容。”玉箋答道。 “原來是她啊?!卞讶莺桶仔奕萦信f怨她是知道的,如今妍昭容失勢,白修容落井下石也說得通。 “還有何事?”郁華瀲看著玉箋欲言又止的模樣,蹙眉不解道。 玉箋看了看四周,湊在郁華瀲耳邊低聲道:“小遠子查到此事或許還與秦太妃有關。” “秦太妃?”郁華瀲小聲在嘴里咀嚼著這三個字,當初那只差點害她破相的獅子貓便是秦太妃養(yǎng)的,之后秦太妃還特意派了人送了賠禮來,后來她還專程去了趟秦太妃居住的頤慈宮,秦太妃看上去氣質(zhì)高華,溫柔可親,一看年輕時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其實在現(xiàn)在看來也是風韻猶存,不過身子弱了些。 這樣一個和藹溫柔的太妃,也是個睚眥必較的之人啊,妍昭容利用了她的愛寵害人,她就讓妍昭容趁早狗帶。 “秦太妃是瑾王的母妃?”郁華瀲忽然想起一件事。 “瑾王生母早逝,三歲就記在秦太妃名下。” “那秦太妃為何沒有隨瑾王出宮?!鄙顚m寂寞,尤其是那些無子嗣的太妃太嬪,整日窩在宮里,不過是等死罷了。既然秦太妃有機會出宮,她怎么未住在瑾王府呢,難道是衛(wèi)珩不答應? “據(jù)說是秦太妃自己要留下來的。”玉箋為郁華瀲解惑道。 “竟然喜歡待在宮里,難道她還怕瑾王虧待了她不成?”郁華瀲心里有一絲疑惑,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選擇,既然想不通,她就干脆將這個問題拋下了。 郁華瀲聽著玉箋又講了些宮里的雜事,耐不住睡意扶著玉簟回去睡了一覺,待醒來已接近申時。 “娘娘,申時快到了。”玉箋為郁華瀲梳了個近香髻,往上插了對檀木鑲玉箜篌簪,紫檀木絲絲縷縷的清香沾染在青絲上,簪下絲絹制成的海棠花嬌艷逼真,似乎連花上的露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嗯。”郁華瀲看著鏡中的人,臉色雖略有些蒼白,但眼角的媚色分外顯眼。眼下的青黛雖然消失了,但樣子有些萎靡不振,一副仍在病中的模樣。 剛換了衣裳,就見魏德喜走了進來,匆匆朝郁華瀲請完安,又說道:“昭儀娘娘,陛下在外面等你?!?/br> “陛下吩咐,讓您換上這身衣服?!蔽旱孪矊⑸砗笠徊⑶皝淼男?nèi)侍手里捧著的托盤呈到郁華瀲面前。 郁華瀲好奇的拿起托盤里的衣裳,衛(wèi)珩這是準備搞什么鬼,帶她出宮么? 郁華瀲換好衣裳,帶著玉箋她們除了乾清宮,果然見衛(wèi)珩穿著一件低調(diào)的月白常服站在那兒。 衛(wèi)珩看著郁華瀲身上那件白色桃花煙羅裙不禁滿意一笑,自打那日看見郁九在陸宅穿的那件衣裳,他就琢磨著讓郁九穿些樸素點的衣裳,宮里的華服看得人眼暈,偶爾換換,人也清爽許多。 郁華瀲不知道衛(wèi)珩心里的想法,不然她必定嗤之以鼻,衛(wèi)珩眼里樸素大約就是顏色樸素,式樣簡潔,這件煙羅裙看著簡單,用料卻是千金難求的月華錦,上面的雙面暗繡精致秀雅,走動間銀光閃動,外人多加留心便知這衣服的難得。 她裊裊娜娜的走近衛(wèi)珩,鬢間的海棠嬌嫩欲滴,在衛(wèi)珩看了,卻是人比花更嬌,她行動略有些緩慢,似乎有些不便于行。 “陛下要帶嬪妾去哪兒?!庇羧A瀲不客氣的挽著衛(wèi)珩的胳膊,將整個人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麻蛋她現(xiàn)在腿還發(fā)軟。 “等會兒愛嬪就知道了?!毙l(wèi)珩故弄玄虛的笑了笑,沒回答她的問題。 直到郁華瀲一頭霧水的隨著衛(wèi)珩出了宮,她才在衛(wèi)珩的話里聽出些許端倪。 聽到衛(wèi)珩此行的目的,她只想說,城里人真會玩。 作者有話要說: 自昨日開車之后,車主深覺車技不精,遂特意搜尋了些高r文觀摩鉆研,發(fā)現(xiàn)部分r文有rou有情節(jié),文筆精湛,實乃大作也,然r文多是虐文,尤虐女主,雖覺精彩不忍猝讀,而部分r文越看越油膩,車主看過之后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想開車了,各位小天使且看且珍惜,么么噠~ 最后,車主又表臉來求收養(yǎng)了,作收它不動了qaq,小天使沒事就戳開作者專欄,那里有一枚小清新在等你收養(yǎng)嚶嚶嚶~ ☆、第56章 056 京城蔚柳巷盡頭有一棟緊挨刑部大牢的巨大建筑, 這棟建筑說也奇異,“回”字形的雙層建筑, 沒有正門,只在靠近刑部大牢的一側(cè)開了一道小門,住在附近的百姓一個月總能看見幾次有人出入,但這棟建筑里面有什么卻是說不清楚。 郁華瀲跟著衛(wèi)珩下了馬車,進了蔚柳巷盡頭的一所二進院子里, 這所院子看起來平平無奇, 只能說一句干凈整潔。 進了正房,有一身著黑衣的中年人恭敬的向兩人無聲行禮,他微微側(cè)身, 轉(zhuǎn)動旁邊架子上的一只柳葉瓶, 只見旁邊雪白的墻上出現(xiàn)一扇暗門,暗門緩緩開啟。 “這里是?”郁華瀲忍不住好奇的問身邊的衛(wèi)珩。 那中年人有些詫異的多看了郁華瀲兩眼, 似乎不解她來了此處竟不知這是何處,不過旁邊這位貴公子他倒是有幾分眼熟,帶女眷來此的也并非罕事。知道此處的皆是世家權貴出身, 有權有勢的他見得多了,如眼前二人氣度容貌都是上上之選的,今日是頭一回。 “帶你見我方才說的那人?!毙l(wèi)珩拉起不解的郁華瀲,走進了暗門。 守在暗門口的中年人關上暗門,聽到那貴公子之言,心里猜測男子口中的“那人”多半就是午時送來的那一撥人。 說起午時送來的那波人,中年人暗暗搖了搖頭, 好好的豪門世家不當,偏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被送到這種地方,最好的結局便是死個痛快。 這邊,郁華瀲跟著衛(wèi)珩進了暗門,只見里面是一間空曠的小房間,這房間有些昏暗,壁上點了幾盞蠟燭,房間的南側(cè)角落,有一道階梯。 “他不是在詔獄嗎?”趙家弒君謀反,按道理應該關在詔獄才對??? “關在詔獄有何意思,走,帶你見識見識黑涯獄。”衛(wèi)珩輕笑一聲,牽起郁華瀲踏上了階梯。 郁華瀲心里一震,黑涯獄!她從前聽祖父提起過,第一次聽到黑涯獄是什么地方她的內(nèi)心有一種“日了狗了”的感覺,什么黑涯獄?分明是古羅馬斗獸場好嗎! 大祁除了被押送到菜市口斬首的犯人,還有部分犯人會送到這個傳說中的黑涯獄來,犯人與人或野獸相搏,若是犯人連續(xù)在十場廝殺中活下來,則當場釋放。 這種“有趣”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成天無所事事的世家權貴子弟,據(jù)說她爹年輕的時候就和狐朋狗友來過這兒幾次,后來被祖母拿著藤鞭追著打,才賭誓再不來這種地方。 沒想到她有機會來這種地方,郁華瀲想到此竟然有幾分興奮,斗獸場耶!激情與血腥,聽起來就覺得好帶感! 走完階梯,又穿過一道長廊,視線頓時豁然開朗,剛從暗處出來的郁華瀲甚至有幾分不適應,她揉了揉眼睛,終于完全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這兒仍是一條長廊,不過左側(cè)是一排緊閉的雕花木門,這時從遠處拐彎處走來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他急匆匆的走過來,看見衛(wèi)珩臉上略有些緊張,他抱拳頷首道:“ 紀某見駕來遲,還請陛……柏三爺恕罪?!?/br> “行了,走罷?!毙l(wèi)珩擺了擺手,讓他在前面帶路。 “諾?!蹦乔嘁履凶訋е麄兺白?,拐了個彎,又往前走了五六扇門,停在一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