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寧澤濤的技術很高,既讓她品嘗到窒息的感覺,品嘗到那瀕臨死亡的絕望,又不會真的讓她斷氣。 蘇靜楠小臉漲得通紅,缺少氧氣讓她的臉上越發(fā)的難看,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浮現(xiàn)出對死亡,對寧澤濤的恐懼。 “既然你費盡心思把我引導這里來,就不會那么輕易得讓死。寧先生是聰明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相信你是不會做的。” 蘇靜楠的聲音極小,整句話都說的十分艱難,但是她的臉上始終抱持著她慣有的淡然,雙眸雖然微瞇著,那份淡然卻始終沒有改變。 寧澤濤猛地靠近她,“太聰明的女孩兒可不討人喜歡?!?/br> 他手中的力度不斷的增加,陰沉的眸子透著嗜血的氣息,就連臉上的邪笑都充滿了暴戾。 “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分析我的心里,蘇靜楠,不要太自以為是,在我這里,這種人通常不會有什么好下場?!?/br> 蘇靜楠的后背早就已經濕透,即便是她的心里再過強大,這也是她第一次面對讓人聞風喪膽的黑社會老大。 不恐懼那絕對是裝的,可這是一刻,她就是想裝也裝不下去。她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就在她以為她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寧澤濤卻放了手,蘇靜楠向后退了幾步,這才穩(wěn)住了身子,避免了直接坐到地上。 “寧先生將我?guī)У竭@里的目的是什么?”蘇靜楠平穩(wěn)了呼吸,直白的問道。 ------題外話------ 那個,號外號外! 晏男神跟姓何的沒有多大關系~ ☆、135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晏涵逸傷了我的人,我這個做大哥的如果不幫屬下討回公道,那我還做什么大哥?” 寧澤濤說著,庭院的大門打開,立刻出現(xiàn)一群群西裝革履的魁梧大漢,站在道路的兩邊,神情嚴肅,看向寧澤濤的目光很是恭敬。 “山鷹,帶蘇經理去場子逛逛,讓她了解一下得罪我們的后果?!?/br> 寧澤濤將蘇靜楠一個人扔在了庭院里,自顧自的離開了。 “蘇經理,這邊請?!?/br> 山鷹面無表情,只是單純的執(zhí)行寧澤濤布置的任務。 蘇靜楠一眼將這里的布局構造全都記到了腦子里。這里布置的還算是精致,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但是,卻透著一股古樸的味道。 向寧澤濤那樣的人,竟然會喜歡這種返璞歸真的風格,還真的是讓人震驚。 他那種暴戾暗黑的人,應該喜歡奢華宮廷風才對,這才更他的風格相配。 這么古色古香的庭院給這種人住,簡直白瞎了這院子了。 “蘇經理,這邊請?!鄙晋椡崎_楠木大門,走進之后,這里跟外面簡直就是兩外一個世界。 大廳中央聚集著眾多賭博的人,喧鬧異常,跟庭院的幽靜,形成鮮明的反差。 蘇靜楠跟在山鷹的身后,看著一群群沉迷在賭博的世界里,無法自拔的人,依然十分鎮(zhèn)定。 黑道經營賭場,這是極其正常的事情,當然,寧家經營的生意不僅僅只有賭。 可是,在經過長長的走廊,下到負一層之后,一聲聲痛苦的尖叫不停的傳來。 蘇靜楠變了臉色,這些人究竟承正在經歷怎樣的痛苦,居然會發(fā)出這種撕心裂肺的吼叫。 山鷹在第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這個男人欠了我們賭場三十萬,今天已經是最后的期限?!?/br> “對于欠債不還的人,道上的規(guī)矩,必須留下身上的一個物件做紀念。 蘇靜楠看著一人被壓在桌面上,鋒利的匕首就在他的手邊,只要對方一個用力,他的手指就不保了。 “求求你們,再寬限我?guī)滋?,我還錢,我一定會還錢的!”他用力向后抽著手臂,但是,卻怎么樣也動不了。 “錢,你當然要還,你也不打聽打聽,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有誰敢欠著我們老大的錢不還?”男人一把拔起插在桌面上的匕首。 “欠錢不還,總要給你張長記性!”說著猛地用力按下。 “啊——” 被砍得男人一聲尖叫,長長的無名指已經跟他的手掌分開。 蘇靜楠嚇得渾身一顫,小臉變得煞白起來。即便是隔著門,她都能夠聞到那nongnong的血腥味。 山鷹好似沒有看到她的變化,繼續(xù)向前走著。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妞兒是二把手的女人,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也是受害者?!?/br> 男人已經是鼻涕眼淚一臉,看上去真的很不男人。 “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管原因是什么,敢動我們二爺?shù)呐耍Y果只有一個!” 說著那人猛地一刀,直接廢了他做男人的根本! 這回男人連喊都喊不出來,已經癱軟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我沒有背叛二爺!真的!這是個男人強迫我的,是他強迫我的,我真的沒有背叛二爺!” 身段妖嬈的的女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已經嚇得兩腿發(fā)軟,除了求饒,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臭娘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那人一個巴掌揮了過去。 “敢給我們二爺帶綠帽子,你應該會知道后果是什么!”說著他揮了揮手,八個壯漢走了進來。 那人一把抓住女人的長發(fā),“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二爺就送你一沓,讓你一次爽個夠!” 說著猛地已推,直接讓她推到了八個壯漢的中間。 “兄弟們這次送貨都十分辛苦,這是二爺犒勞你們的,別把人弄死了,隨便玩!愛怎么玩,就怎么玩!” 女人的尖叫淹沒在男人興奮的低吼中。 蘇靜楠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只感覺胃里有東西不停地向上涌著,她一手扶著墻壁,才勉強站立著。 這里是天堂,也是地獄。 山鷹看著她輕顫的身子,慘白的小臉,不禁放慢了腳步,很是體貼的沒有再逼著蘇靜楠參觀房間里的酷刑。 但是,已經見識過那般殘忍的情況,即便不是親眼目睹,單單就是這慘痛的呼喊聲,對于蘇靜楠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 山鷹在通道的最后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這是在賭博中抽老千的,被兄弟們抓到,道上的規(guī)矩,斷一條手臂?!?/br>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饒過我這一次!” 男人已經被大的鼻青臉腫,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可是,站在他對面的施行者,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之后就是一連串電鋸的聲音傳來。 “不要——啊——” 蘇靜楠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手臂被鋸掉,眼前一片血腥,被砍斷的手臂沾滿了鮮紅,手指竟然還會動。 她那蒼白的臉色已經接近透明狀,雙腿就像是長在地面上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血腥,暴戾,殘忍。 這就是黑道。 而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待在他們的地盤,沒有任何依靠。 蘇靜楠的腦子里下意識的想到的晏涵逸,她第一次這么期盼著他能在她的身邊,能夠帶她離開這個沒有任何秩序,充滿血腥暴力的地方。 可是,這個地方,手機沒有半點信號,她根本聯(lián)系不到晏涵逸。 可是,即便是能夠聯(lián)系到他,此時此刻,他正在h市出差,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 “蘇經理,現(xiàn)在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了嗎?”寧澤濤突然從電梯里走過出來,很是滿意蘇靜楠那恐懼的表情。 他換了一件外套,同樣是紅色系,但是這件更加貼近血液的顏色。 蘇靜楠的腦子里頓時出現(xiàn)剛剛男人被鋸掉胳膊的時候,那一屋子的血跡。 靠著墻壁的身子,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明知道在這個危險的男人面前,露出再多的恐懼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控制心中下意識的恐慌。 “你想做什么?” 蘇靜楠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突來的疼痛讓她從恐懼中走了出來,集中精神應對寧澤濤。 寧澤濤很是享受她明明很害怕,但是強撐著應對他的神情。 他慢慢向蘇靜楠走去,“山鷹,告訴蘇經理,上了我們的人,懲罰是什么?”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山鷹恭敬的站在一邊,挺著筆直的身軀,瞥了蘇靜楠一眼,補充道,“洪瀨被晏涵逸斷了四肢。” 蘇靜楠兩條腿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寧澤濤。 “所以呢?寧先生敵不過晏涵逸,就趁著他不在濱海,報復到我的身上?” 輕柔的聲音透著濃烈的嘲諷,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就連一向冷漠的山鷹都不禁欽佩蘇靜楠的膽量,年紀不大,膽子不小。 他跟在先生身邊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遇到敢用這種口氣跟先生說話的人。 寧澤濤一臉的邪笑,向著蘇靜楠走來。 她的背后就是墻壁,她除了挺直了身軀,站在原地之外,其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我承認,你很聰明,知道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用什么樣的方法對你來說最為有利?!?/br> 寧澤濤來到她的跟前,單手放在墻壁上,將蘇靜楠困在他和墻壁之間。他輕輕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耳邊。 看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兒,不禁笑了起來,連語氣都少了些許的危險。 “你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激將法,我會中計嗎?” 蘇靜楠極力的后仰著,那溫熱的呼吸讓她心驚,她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慌。 “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還是說,寧先生現(xiàn)在連事實都不愿意相信,只喜歡自欺欺人?!?/br> 那倔強的目光勾起了寧澤濤的興趣,只見他猛地用力一堆,原本寬大的墻壁被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