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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路人甲寵妻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慕言之連忙再次道歉,又拿出他自己配置的藥酒,想要替老頭抹上藥,結(jié)果被老頭一把拂開,慕言之垂了垂眼眸,想著老頭是神醫(yī),家里什么藥沒有,應(yīng)該不會稀罕他,隨即便將手里的藥酒收起來,再次道歉。

    忽然老頭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藥酒味,驚喜地問道:“你把你手里剛剛的東西拿出來!”

    慕言之有些疑惑,但還是拿了出來,遞給老頭。

    老頭打開瓶子嗅了嗅,神色難掩興奮。慕言之一直叫了他三四句,他才回過神來,輕咳兩聲,問道:“什么事?”

    “還請前輩為內(nèi)人把脈!”慕言之說道。

    老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我要是治好了你媳婦的病,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好!”慕言之眼睛都沒眨一下便急切地說道。

    老頭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替冷屏把脈。半晌,老頭神色凝重地問道:“她是在哪里染病的?”

    慕言之看著老頭嚴(yán)肅的神色,知道瞞著未必是好事,便直接說道:“實(shí)不相瞞,在下乃是從大瀝而來,如今大啟半數(shù)百姓都已經(jīng)染病,大夫們研究數(shù)月,皆無所獲……醫(yī)者仁心,在下懇請前輩救救大啟百姓。”

    老頭看著慕言之許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病數(shù)年前也曾經(jīng)在大啟發(fā)生過,當(dāng)時幾乎死亡了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老夫我研究半年才得出一張藥方。只是藥方只有三味藥,這幾味藥幾年前都是大啟常見的藥材,但是當(dāng)時全國百姓全部到處這三味藥,哪怕是病已經(jīng)好了,大家也都在挖掘用來預(yù)防,所以這三味藥在大啟幾乎絕種……在大瀝我倒是沒有怎么見過這幾味藥,估計是地域問題,不過要是找起來,肯定能夠找到,只是需要時間,我可以暫時控制她的病情,那你這夫人……不知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還有她腹中的胎兒,肯定活不了,就算活了下來也注定一生病痛,生不如死……”

    慕言之連忙讓老頭將那幾味藥的名字,還有形狀,適合生長的條件全都告知,這才拜托老頭看護(hù)冷屏幾日,握著冷屏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這才急匆匆地背著背簍找藥去了。

    .

    幾日后,一只灰色信鴿又飛回了大瀝皇宮,帶回了可以拯救大啟百姓的藥方。

    皇帝大喜,出動全國之力開始尋找這幾味藥,同時也向出使衛(wèi)隊發(fā)出消息,盯著大啟的兵力動向,以防他趁機(jī)開戰(zhàn)。

    有解藥的消息立刻在百姓只見蔓延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希望之光,所有百姓開始瘋狂地尋找這幾味藥。

    這天,在大啟一條陡峭的山壁上,一個衣裳襤褸的人影正一步一步往下爬,沾滿了泥垢的臉上,一雙閃閃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離他腳下不遠(yuǎn)處的一株血紅色的小草。

    這是他的最后一味藥了,前兩株一株是在一個大湖中間的小島上采到的,一株是在巨蟒洞邊采到的,為此他與巨蟒搏斗了一番,弄得全身泥垢,衣服也到處都被樹枝劃破了。

    就像老頭說的,藥基本上都被采光了,只有別人采不到的極其危險之地才有可能能夠?qū)ふ业綆字辍?/br>
    慕言之手里握著一根樹藤,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那株草藥靠近,十寸,五寸,三寸,兩寸……忽然,慕言之腳下的石塊一松,整個人維持不了平衡,被樹藤拉著往另一邊晃悠。

    慕言之這幾天到處奔波,基本上都沒怎么合眼,心里只想著快點(diǎn)找到藥材,快點(diǎn)回去……

    慕言之看著理他一會兒近,一會兒遠(yuǎn)的血紅色草藥,眉間露出一抹疲憊。握著樹藤的手也松了松,整個人的重量拉著他往下滑行了幾米,又被他穩(wěn)住了。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還等著他回去救呢!

    慕言之仿佛看見了冷屏就在那株草藥邊上朝他招手,說道:“夫君,你看我好了呢,活蹦亂跳的……”

    慕言之看著頭頂那株草藥,咬著牙,用已經(jīng)鮮血淋漓的手掌一步一步往上爬,腳也在石壁上找著落腳點(diǎn),一步,又一步,那株血紅色的草藥終于近在眼前了,慕言之一鼓作氣將草藥一拔,借力蹬了一腳山壁,翻了上去。

    慕言之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氣,眼皮重的快要睜不開眼睛,他強(qiáng)撐著一口氣,終于回到了鬼老頭家里。他整個人臟亂得幾乎讓人認(rèn)不出來,之前還只是青碴的胡子已經(jīng)冒出來了。

    他將藥簍遞給鬼老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老頭,老頭只得親自去熬藥,熬完藥,又見鬼蓮給冷屏喂了藥,慕言之還是強(qiáng)撐著坐在冷屏旁邊看著她,時不時把把脈?;旌现r血和泥土的臟手在冷屏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了幾條痕跡。老頭趕了他幾次了都趕不走,讓他去洗干凈也不理,知道看冷屏的脈象平穩(wěn)了不少,方才一頭暈倒在了地上。

    ☆、38.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大瀝有了藥方, 雖然藥材稀少, 但還是抵不過找的人多, 不到一個月, 就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湊齊了藥方, 開始熬藥。好在這藥喝了一回, 病差不多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后只需要好好養(yǎng)著便可以痊愈,所以許多找不到藥方的人也可以蹭一蹭藥渣,一份藥可以救治兩三個人。

    皇帝派出的人也找回了不少草藥, 皇帝留下幾顆新鮮的, 吩咐人拿下去種,其他的全部都分發(fā)下去救人了。

    這三種草藥生長條件苛刻,幾位御醫(yī)翻遍了本草集,方才在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里找到了這三種草。一種是綠鱗草, 葉子像是鱗片一樣大小, 渾身泛著晶瑩的綠色, 喜歡水,一般生長在湖邊或者湖中心。一種是土巖草, 葉子肥厚不規(guī)則,一般生長在樹木不多的山上,不喜潮濕陰暗。還有一種是血珊瑚草, 這種草渾身血紅, 形狀像珊瑚, 一般生長在巖石縫里……

    御醫(yī)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草藥種了下去,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草藥長起來了,還開了花,結(jié)了籽……大瀝的這一場災(zāi)難算是過去了。

    而在回春谷,慕言之采藥回來之后,體力不支加上傷勢過重,在床上躺了幾天,而白羽則是一個人要照顧兩個人,忙前忙后一刻都停不下來。

    老頭告訴他藥方和用量之后,又開始抱著酒壇子睡覺去了,還好鬼蓮心地善良,會幫著照顧冷屏,喂冷屏喝藥。

    冷屏喝了藥之后,第二天臉色便好了不少,迷迷糊糊地可以睜開眼睛,不過很快又睡過去了。

    鬼蓮幫冷屏把脈,脈象平穩(wěn),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了,只是有了身子,身體較弱,好生養(yǎng)幾天便沒事了。

    慕言之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喝了一點(diǎn)白羽做的粥,轉(zhuǎn)身便去了冷屏房間里。

    冷屏已經(jīng)醒過來了,她的臉色紅潤了一些,看到慕言之,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雙手伸出被窩向慕言之伸過去,慕言之也笑著抱住了她。

    “夫君……”冷屏太久沒有說話了,聲音還有些沙啞。

    “我在?!蹦窖灾闹谋?,說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慕言之便哄著她睡下了,而他一直守在她身邊。

    老頭這個時候醒了,笑瞇瞇地找到了慕言之,很沒眼色地把慕言之叫了出去。

    因?yàn)槔项^是冷屏的救命恩人,所以慕言之對老頭格外尊敬,同時對老頭的醫(yī)術(shù)也很敬佩。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慕言之對著老頭作揖。

    老頭擺擺手,笑嘻嘻地說道:“你還記得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嗎?”

    “前輩請說,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你赴湯蹈火”,老頭湊近慕言之悄悄說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手里那瓶藥是那位高人煉制的,老夫呆在這谷里多年,甚是無聊,所以想找個可以匹敵的大夫拼藥!”

    慕言之挑挑眉,有些意外,他真的沒想到老頭提的會是這個要求。

    老頭又說道:“其實(shí)老夫我早就想要改進(jìn)一些藥方,雖然這幾年小有成就,但是論起精純度,還是比不過你手里那瓶……我猜那位高人一定是你們國家里哪個隱姓埋名的老不死的,不然怎么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有傳出來……”

    慕言之說道:“前輩多慮了,我大瀝的大夫還真的沒有那個能夠比得過前輩的,而且那瓶藥的煉制者……也許只是碰巧煉制出來的呢……”

    老頭是個急性子,聽他這樣說就有些急了,說道:“你管他是不是碰巧煉制出來的,你只需要把那老不死的誰告訴我便好,我又不會把他怎么樣!”

    老不死的那個誰——慕言之:……

    慕言之說道:“晚輩不才,那瓶藥的煉制者就是晚輩?!?/br>
    老頭陰深深地看了慕言之兩眼,然后忽然大笑兩聲,說道:“年輕人,老夫知道你們年輕氣盛,志向遠(yuǎn)大,但是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承認(rèn)……”

    慕言之說道:“的確是晚輩煉制的,不信晚輩可以當(dāng)面煉制?!?/br>
    “你這個小子怎么就說不通呢,你才多大,一看你年齡就知道你在說謊,要能夠煉制那般精純的藥,少說也得比我老上幾歲……你能夠煉制,那說明那人應(yīng)該是你師父,你師父是哪位高人?”老頭說道。

    慕言之也沒有想跟他爭,便說道:“在下沒有師父,只不過在醫(yī)術(shù)上經(jīng)過清遠(yuǎn)大師的點(diǎn)化,說起來清遠(yuǎn)大師也算在下的半個師父。不過,那瓶藥酒確實(shí)是在下煉制的,在下自知比不上前輩,拼藥就不必了,在下先行一步?!?/br>
    “等等!”鬼老頭叫住慕言之,說道:“你說你受到過清遠(yuǎn)大師的點(diǎn)化?”

    慕言之說道:“是?!?/br>
    “清遠(yuǎn)那老東西可向來都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宗旨,突然開口點(diǎn)化一個小子醫(yī)術(shù),這是有多罕見!”老頭自言自語,“莫非這小子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賦奇才……”

    “不知前輩還有什么吩咐?”慕言之淡淡地說道。

    “你跟我來。”老頭說完,頭也不回地往一個方向走去,慕言之慢慢地跟在他的后面。

    老頭帶慕言之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地下室分為兩部分,一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一邊則是各種藥材以及器具。

    老頭給了慕言之一張藥方,讓他試著改良一下,成不成功并不要緊。

    慕言之接過,然后開始有條不絮地實(shí)驗(yàn)起來,老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然而越看,他的眼里的驚駭就越大,從慕言之的動作行云流水就可以看出,他對所有的藥材屬性,藥性都一清二楚,而且各種草藥藥性是否相容,是否會損壞藥性……他都清楚,顯然就跟實(shí)驗(yàn)了千百遍一般。

    整整三天,兩人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窩在地下室里,一個動手一個看。

    冷屏已經(jīng)可以下床了,但是慕言之不準(zhǔn)她出屋子,怕她吹風(fēng)受涼。而冷屏又是個閑不住的,慕言之這幾天除了吃飯睡覺都不見人影,雖然說是為了報答神醫(yī)前輩的救命之恩,但是冷屏實(shí)在是無聊了,便自己趁白羽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去。

    回春谷的風(fēng)景很好,入眼到處都是一大片的綠色,家家戶戶門前都會種有幾顆大樹,風(fēng)一吹,花香彌漫。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冷屏整個人都感覺精神了不少,便沿著一條小路慢悠悠地走著。路邊的野花開得無比鮮艷,冷屏手癢得不行,鉆進(jìn)林子里便開始采摘起來,不一會兒便采到一大束。

    冷屏湊近鼻子聞了聞,既有獨(dú)特的花香,又有泥土清香,冷屏很有成就感地打算出去,突然,一個鬼鬼祟祟地身影摸了過來,背對著冷屏,在冷屏斜對面就開始解褲子,然后冷屏聽到了液體與葉子的撞擊聲。

    遇到了這么尷尬的事情,冷屏想要打招呼的心瞬間就熄滅了,乖乖地窩在灌木里等待他走遠(yuǎn)。冷屏無比感謝這茂密的草叢,足以讓她躲避。

    然而那人卻并沒有迅速離開,而是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往山上走去。

    冷屏沒有興趣看他去哪里,見他走遠(yuǎn),便迅速鉆出林子,回到了老頭家里。

    回去的時候,慕言之還沒有回來,冷屏把手里的野花束成一束,放在床頭,還開心地聞了聞。

    今天慕言之和老頭回來得比較晚,并且兩人都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哈哈哈,言之,你的天賦這么好,不如就就在這回春谷內(nèi)如何,我把我的畢生所學(xué)全部傳授給你!”

    “多謝前輩厚愛,只是家中還有親人在等待,實(shí)在是不便久留。”

    “那真是可惜了……”

    “……”

    兩人剛剛走到家門口,冷屏便迎了出來。慕言之連忙把她提進(jìn)屋里,皺著眉頭說道:“你身子還很虛弱,不能吹風(fēng)?!币娎淦烈桓蔽义e了我再也不敢了的表情,慕言之就知道她又沒往心里去,便說道:“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肚子里的寶寶著想?!?/br>
    冷屏凝重地摸了摸還沒有顯懷的肚子,表情嚴(yán)肅了不少,慕言之才放心了一些。

    冷屏剛剛開始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生命的時候,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冷屏的心里爆炸開來,覺得自己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他,為了他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慕言之抬眼便瞥見床頭的野花,心里氣得不行,摟住冷屏的腰就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幾下,有一絲懲罰的意味。當(dāng)然對冷屏來說不疼,但是還是讓冷屏有些羞憤。

    “有話不能好好說,干嘛打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好好說你聽得進(jìn)么?”慕言之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冷屏的腦門,無奈地說道:“小孩子都比你聽話,說好的不要出去吹風(fēng)呢!”

    兩人唧唧歪歪半天,才在白羽的呼喚下,出去吃飯,剛剛坐下,冷屏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從老頭院子里出去,隨口便問道:“這個人是誰?。俊?/br>
    老頭看了眼那門口,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的名字叫林子度,父親在采藥途中墜崖身亡,只剩下他母子兩個,只是這孩子自小便對醫(yī)術(shù)沒有興趣,反而對毒物有興趣。毒術(shù)對我們醫(yī)者來說,就是敵人一樣的存在,所以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歡他,連帶著也不喜歡他母親,一年前,她的母親中毒身亡,所有人都說是他害死了他的母親……村子里的人對他就更加排斥了……有時候小孩子看見了他都會對他扔石頭……”

    這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慕言之和老頭還是天天泡在地下室,聽慕言之說,是老頭決定指導(dǎo)他的醫(yī)術(shù),這是好事,冷屏自然不會阻止,只是每天呆在房間里很無聊很無聊很無聊……

    幾天之后,冷屏終于獲得了慕言之的許可,可以出門逛逛了,但是要穿四件衣服外加一件披風(fēng),還得戴著帽子……不過這還是阻擋不了冷屏想要出門的熱情。

    冷屏在慕言之嚴(yán)格的目光下,冷屏在這個大夏天,別人穿一兩件甚至不穿衣服的情況下,穿上了四件衣服外加一件戴帽子的厚披風(fēng)……

    在慕言之去了地下室之后,冷屏撒丫子就跑出去了,順手還把老頭家劈柴的刀給順出來了。

    冷屏準(zhǔn)備來射鳥,在做好一把簡易弓箭的時候,冷屏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但是她還是泰然自若地穿著四件衣服一件帶帽子厚披風(fēng)。

    冷屏瞄了瞄準(zhǔn)頭,將弓箭微微調(diào)整了幾下,便開始狩獵了。

    一個上午下來,冷屏收獲頗豐,射到了五只鳥兒一只兔子。冷屏提著獵物回到了老頭家里,心情特別好,今晚終于可以吃頓rou了……

    冷屏打算自己親自弄這幾只野味,這五只鳥兒當(dāng)中,有一只白色的鴿子,冷屏在給它拔毛的時候忽然在它的腿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小竹筒,冷屏有些囧,她好像把人家的信鴿給射下來了……

    冷屏把小竹筒放在桌子上,打算等慕言之回來,認(rèn)錯……然后再讓慕言之想辦法!

    等冷屏把這幾只野味料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慕言之和老頭子回來了,兩人又是那種有說有笑的狀態(tài),冷屏興沖沖地將她一天的成果拿給兩個人看,慕言之難得地夸了夸她,冷屏高興地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