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 嚴伊寒和陳修遠對視一眼,兩人很默契的沒有理她。 “往這邊走吧!”嚴伊寒指了指右手邊,陳修遠便點頭跟上。 沈清筠一愣,看著兩人的背影,郁悶道,“喂,到底誰做檢查???” 陳修遠回過頭,憋住笑,“快過來吧!” 沈清筠撅撅嘴,陳修遠已經(jīng)走過來,牽住她的手,“走吧!”說著不經(jīng)意看向她身后,不遠處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黑色衛(wèi)衣的男人正朝沈清筠這邊看著。那個人,右邊耳朵沒了.... 見到陳修遠看過來,他急忙低頭,僵硬的往樓梯口走去..... 沈清筠點點頭,卻見到陳修遠臉色一僵,眼里森冷得可怕。 她忍不住拉了拉他,“修遠,你怎么了?” 陳修遠手不知覺用力,沈清筠有些吃痛,“修遠?修遠?” 正好嚴伊寒走過來,陳修遠將沈清筠的手交到她手里,“伊寒,你先帶蔓蔓做檢查!” 嚴伊寒和沈清筠都是一愣,卻見陳修遠已經(jīng)快步跑向樓梯間。 “他怎么了?”嚴伊寒疑惑的問道。 沈清筠搖搖頭,“不知道?!?/br> 只是,心里滿是不安。 陳修遠剛剛的臉色好可怕,那雙眸子冷得好似從地獄出來的使者,沒一點活氣。 嚴伊寒拉了拉沈清筠,“蔓蔓,發(fā)什么呆,快過去吧。護士都在等呢!” 沈清筠這才回過頭,點點頭,跟著嚴伊寒往檢查室走去。 陳修遠快步往樓梯口沖過去,急促的腳步聲自樓下傳來,他一皺眉,立刻追了過去。眼看離那個黑衣人越來越近,陳修遠直接從樓上撲下,將那人壓倒,那人一掙扎,兩個人便從樓梯滾了下去。 趁著這功夫,陳修遠一把拉下那人的帽子,那人急忙想捂住口罩,可陳修遠下手又快又狠,別說口罩,整個臉都快被他撕爛了。 兩人終于滾到平坦的地面,那黑衣人悶哼一聲,陳修遠已經(jīng)咬著牙一把將他擰起,“紀....你是誰?” 陳修遠本以為這人絕對是紀嘉煒,可無疑眼前的人雖然也缺了一只耳朵,可不是紀嘉煒。 那人咬著牙,額頭很明顯有磕傷的痕跡,“靠,去你大爺?shù)?。你什么人?。磕悴灰?,我還要呢!我一定要告你蓄意謀殺....靠!” 他罵罵咧咧起來,眼里滿是憤怒。 陳修遠手指一用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誰要你跟蹤沈蔓的?” 那人被他掐得喘不過氣,掙扎道,“你..你說什么啊、我,我不認識沈蔓...” “那你鬼鬼祟祟偷看什么!”陳修遠眼里滿是森冷,語氣陰鷙的看著他。 那人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腿軟了軟,“我...我是來看人的...” “不許騙人!給我說實話,誰指使你來的!”陳修遠字字如寒刃,竟是真要掐死他。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救命啊....救命....”他聲音越來越低,然后,有水淅淅瀝瀝滴落的聲音。 他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陳修遠眉頭一皺,手不由松開。 那人立刻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發(fā)出一陣嗆鼻的尿sao味。 陳修遠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里略微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太緊張了嗎? 那人邊喘氣邊低聲抽泣道,“你....我一定要報警....靠,老子說了明天來醫(yī)院,那個臭小子非要我今天來....” “誰...誰讓你過來的?”陳修遠猛地盯住他,語氣森然道,“不說我現(xiàn)在殺了你!” 看到陳修遠的眸子那人一抖,“我...我老婆的弟弟....我老婆生孩子了,可,可因為我賭博,所以...她前不久跟我離婚,我以為她會打胎,誰知她把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兒...我今天只是想來看看她....我已經(jīng)改過自新,想要贖罪了,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別殺我.....我我真的沒有跟蹤那個什么沈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修遠聽到他的話,眉頭終于舒展開了。 見他又驚又懼的眸子和滿臉傷痕,以及一地的狼藉,雖然厭惡,陳修遠拿出錢包,寫了一張支票丟給他。 那人一愣,驚疑不定的撿起來,“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修遠冷冷道,“你這耳朵怎么回事?”他眼里一寒,那人急忙搖搖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耳朵就是,就是賭博公司給切的....先生,我不報警了,這錢....” 他小心翼翼遞回來,陳修遠淡淡道,“就當醫(yī)藥費和給你老婆女兒的禮物吧。” 說著陳修遠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聽到那人無比感激道,“謝謝你,先生,你,你原來不是變態(tài),是個好人啊。不過你下次可千萬別再隨便誤會有人跟蹤你老婆了,這下手可真夠重....” 陳修遠身子一頓,“你怎么知道沈蔓是我老婆....還說你不是跟蹤她!” 第342章 憑空消失 陳修遠身子一頓,“你怎么知道沈蔓是我老婆....還說你不是跟蹤她!” 他回過頭,雙手緊緊握成拳。差一點就上當了!這個混蛋! 黑衣人一愣,剛剛還滿是驚怖的眸子一沉,臉上已經(jīng)冷了下來。 陳修遠長腿一跨就要將他從地上提起來。那黑衣人也不躲不閃,反倒輕輕一笑。 陳修遠冷厲道,“你笑什么?說。到底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淡淡道,“你把沈蔓一個人留下,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嗎?你現(xiàn)在可沒多少時間跟我在一起!” 陳修遠臉色一變。下意識回過頭,不過一時松懈。那黑衣人的手已經(jīng)狠狠纏住陳修遠的脖子。黑衣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陳修遠被他狠狠掐住。心里又急又怒,如果沈清筠出什么事.... 黑衣人冷笑一聲?!耙詾槟愣鄥柡?,為了個女人就露出這么多破綻....陳修遠....你也不過如此!” 聽到黑衣人森冷的話,陳修遠心中越急,急的卻是沈清筠的安危!這個男人如果只針對他,一切都好說。 如果是想對沈清筠做什么,他簡直無法繼續(xù)思考。心臟跳得飛快,見到黑衣人眼里的憤恨。脖子被掐得幾乎無法呼吸。黑衣人眼中也漸漸布滿了瘋狂之色.... 眼看陳修遠的臉漲成豬肝色,那黑衣人忍不住一笑,卻聽陳修遠低吼一聲。一個過肩摔狠狠將男人甩到地上。那男人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就悶哼一聲,陳修遠也顧不上深吸呼吸,狠狠一腳直接踩向他的心窩。 “啊....”黑衣人尖叫一聲,開始顫抖起來,“陳修遠,你這個混蛋....” 陳修遠理也不理,整個人如來自地獄的陰冷使者般,眼眸滿是陰鷙和暴怒。陳修遠將他雙手一提又一掰,卡擦一聲,只聽到兩聲清晰的骨折之聲。黑衣人忍不住慘叫起來。 陳修遠下手又快又急,毫不留情也毫不遲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沈清筠,這個黑衣人,他沒空耗費時間糾纏! 想到這里,陳修遠邊想立刻轉(zhuǎn)身跑上樓。 那黑衣人疼得滿頭冷汗,可竟然還在笑,看到陳修遠想離開,他尖叫一聲,已經(jīng)死死抱住陳修遠的腿,不愿讓他離開。 陳修遠一腳狠狠踩住他的手,又一腳踩向他的膝蓋。 “啊~~~” 凄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而后又一聲清脆的卡擦之聲。 黑衣人想抱住雙腿,可雙手也無法動彈,陳修遠眼中殺意立現(xiàn),人已陷入瘋狂。他一腳踩住那人的胸口,黑衣人大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了起來。整個人直接在地上開始打滾起來! 陳修遠擔心再拖下去,沈清筠會出事,又一腳毫不留情的踹向他的心窩,黑衣人終于疼暈過去。 陳修遠掙脫他的手,也來不及通知任何人或做別的處理,只急急忙忙跑上樓去?!吧蚵?,千萬別出事??!”陳修遠邊跑邊心中祈禱起來! 而他急促的腳步聲一起,本緊閉雙眼的黑衣人眼睛,猛地睜開,鉆心的疼反而讓應(yīng)該陷入昏迷的他清醒了幾分。 黑衣人掙扎著想要掏出褲兜的手機,可因為口袋太大,手機直接掉到一邊。 他想撿起地上的手機,可手一動就疼,腿也根本無法移動,怒吼一聲,黑衣人掙扎著一點點爬向手機,然后用嘴將手機刁起來,按了快速撥號鍵。 “喂...他果然已經(jīng)有了警惕,現(xiàn)在怎么辦?” 聽到電話那頭的回答,黑衣人點點頭。 沒幾分鐘,就有四個壯漢匆匆來到黑衣人倒地的地方將他快速抬走,地上所有的痕跡也一并清除,看起來剛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沈清筠和嚴伊寒來到檢查室,沈清筠眼睛一亮,“小玉?” 常玉紅穿著護士服正在抽血,聽到沈清筠的聲音急忙回過頭。 “蔓蔓!” 沈清筠朝她揮揮手,眼里卻有些緊張,“唉,小玉,你還在抽血呢....” 常玉紅一愣,就聽到痛呼聲,“哎喲,護士小姐...我的胳膊....” 常玉紅急忙回過頭,道歉道,“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那病人是個大著肚子的孕婦,雖然吃痛可脾氣很好,見到常玉紅一直道歉,她只搖搖頭,“沒事,不過針口好疼,你不會把針頭斷里面了吧?” 常玉紅心里一慌,急忙低頭確認,嚴伊寒也連忙走了過去,將那病人的胳膊拉住,自信檢查起來。 “呼,放心,沒事。針頭好好的!可能剛剛不小心扎了一下,真是抱歉!”嚴伊寒將常玉紅剛剛抽血的針筒拿起來看了看,這才松了一口氣。 常玉紅提著的心也掉了下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嚴伊寒看著常玉紅,忍不住責備道,“常護士,抽血的時候怎么能這么不小心!幸好這針頭沒斷進去,如果有個萬一,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常玉紅越發(fā)自責,只覺得頭都抬不起來。 那孕婦見狀,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哎呀,算了,我也沒事。不過,護士小姐,下次檢查,你可別這么激動了!可得記得我的樣子,下次我來檢查要溫柔一點哦!” 常玉紅眼睛紅了紅,又是歉意又是不好意思,“謝謝你,真是對不起了?!?/br> 常玉紅連忙拿出棉簽,按住病人的針孔,病人輕輕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便走了出去。 嚴伊寒看著常玉紅,搖搖頭,“你啊,以前做事那么認真,現(xiàn)在怎么總粗心大意!” 常玉紅低下頭,眼里十分愧疚不安,心中更是郁悶得不行。怎么偏偏是被嚴伊寒看到? 她撅撅嘴,不吭聲,嚴伊寒見狀嘆了一口氣,以前在鵬城,常玉紅見到她十分熱情,現(xiàn)在來到楚夏,兩人再次成為同事,應(yīng)該越發(fā)投緣,哪知關(guān)系卻完全冷漠下去。 嚴伊寒知道常玉紅只怕是誤會了她跟柴玉泉的關(guān)系,可柴玉泉那個混蛋,明知道常玉紅跟常宏宇的關(guān)系,還裝模作樣,到底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手段呢? 正想著,嚴伊寒輕輕嘆了一口氣,“算了,你給沈蔓抽血做檢查吧。她待會還要去做b超...” “蔓蔓?”因為沒有聽到沈清筠的回答,嚴伊寒不由疑惑的回過頭,卻不見她的身影,不由詫異道,“誒,沈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