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還是當(dāng)一棵樹好,她想。 她的一雙腿在空中交疊晃蕩著。 她閉著眼睛。 樹枝上的花瓣不停的落,緩慢的落,可絲毫不見少。 趙世棕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他差點(diǎn)以為自己喝多看花了眼睛。 枝頭上坐著十四五歲的少女,穿著粉粉的衣衫,月光下,紅光晃動下,她清麗的小臉整個露在他眼前。 趙世棕幾乎激動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他原是出來透透氣,廳內(nèi)酒味過于濃重,相識的,不識的人都一涌而上,他也被擾的煩了。 他的靴子無意踩上了地上枯枝,響聲驚擾了樹上的人。 冬青睜開眼,看了看,又繼續(xù)闔上眼皮。 趙世棕按耐不住,他說:“姑娘,我見過你?!?/br> 在很早之前。 行軍途中,經(jīng)過一個山頭,他也見過同樣的場面,只不過當(dāng)時是白天。 一向不愛管閑事的他破天荒的注意到了她。 那時候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她仰著頭向遠(yuǎn)方看去。 他不知道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他問她,是不是想下山? 她搖頭,說不下去,山下的人都是吃人的。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消失不見了,就像是他的幻覺他的夢境一樣。 冬青從樹上跳下來,抬著下顎,“可我沒見過你?!?/br> 她的聲音甜甜膩膩的,敲響了他的心房。 趙世棕笑了一下,“那是你忘記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冬青感受得到這人沒有惡意,她偏過頭,“你管我。”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問清楚了,才好將人要過去。 她這樣的單純的人,值得最好的。 冬青轉(zhuǎn)頭,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眸子,確定他沒有企圖,“冬青,我叫冬青?!?/br> “那你和這家主人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你管我。” 趙世棕笑容擴(kuò)大,玩味道:“我倒是想管你?!?/br> 冬青被養(yǎng)的一根筋,沒聽懂他的調(diào)戲。 哼唧的轉(zhuǎn)身,又爬上樹了。 趙世棕頓了頓,也飛上上去了。 這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喜歡待在樹上這點(diǎn)不好。 冬青想趕他下去,可她力氣不夠打。 索性放棄了。 晚風(fēng)輕柔的吹,只聽得見花瓣掉落的細(xì)微之聲。 …… 和鈴沒去前院,她待在后院,找不到冬青,也沒辦法去打擾哥哥。 她是府里的閑人,無事可做。 不得不說,成親真是件熱鬧的事,從午時開始,聲就沒停過。 前廳人漸漸散去時,她坐在臺階上,頭靠在身后的木柱上,數(shù)著天空上四處散著的星星。 “數(shù)清楚多少顆了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聲。 和鈴都懶得回頭,身軀僵了一下,“數(shù)不清啊。” 身邊坐下個人影,他輕呵一聲,而后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雙手環(huán)住她腰,“那就別數(shù)了?!?/br> 和鈴的畏懼多些,沒怎么動,想到那日他的反常,還心有余悸。 “好,我不數(shù)了,你怎么還不回去?” 趙雋寒蹭了蹭頭,“你就這么想我走?” 那其實(shí)也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嗯,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看見我對不對?”他溫柔的不可思議。 和鈴感覺周身都冷了下來。 “沒有?!?/br> “那就是想看見了?!?/br> 和鈴垂眼,“你先把頭從我肩上移開,太沉了?!?/br> 他乖乖的聽了她的話。 他輕掰過她的臉,風(fēng)情無限的眼眸直視她,說起好話來不羞不躁,“我想你了?!?/br> 繞是和鈴想冷靜,小臉也爆紅,滴了血一般。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她的唇,他笑,話語通過空氣落在她耳邊,“和鈴,我可以親你嗎?” 想親你。 想到發(fā)瘋。 作者有話要說: 啊~有點(diǎn)忙最近。 刷課,夜跑。 更新都在晚上寶寶們。 感謝投雷的留言的以及默默看文的妹紙。 男女主不會虐的,甜一點(diǎn)輕松點(diǎn)。 感覺勤奮是做好每件事的基礎(chǔ)啊~ 明晚見。 ╭(╯^╰)╮ …… 三殿下:我可以親你(⊙o⊙)嗎? 和鈴:不可以,滾。 2333333 ☆、第43章 4.13 和鈴?fù)罂s了縮, 聽見他的話不由自主就想到他上回那個惡狠狠的吻。 在他靜靜的注視之下, 和鈴埋下臉,搖頭, 櫻唇吐出一個字, “不?!?/br> 不給親。 就是不給親。 趙雋寒往她身邊靠了靠, 衣袖下的手指搓了搓, 唇角一滯,頗為正經(jīng)的接著問:“啊,為什么?” 和鈴快要給他的無形的逼迫給弄瘋了,哪有為什么啊,這人怎么提起這事一點(diǎn)都不難為情。 她咬唇, 沒說話。 趙雋寒似乎沒有打算要放過她,薄唇都快貼上她的側(cè)耳,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使她耳根發(fā)軟,“怎么不說話?還是不敢說話了?” 和鈴被他煩的不行, 手掌輕推上他的胸膛,少女埋怨的語氣像是在撒嬌,“你好煩啊?!?/br> 趙雋寒順勢捉住她的小手, 空蕩的院里響起他低低的而又愉悅的笑聲,“我怎么你了?我不過是想親你而已, 你將來是要嫁給我的,還不讓人親了?恩?” 說那個恩字時,他故意挑高了尾音,意味深長的。 和鈴被他捉住雙手, 才意識到這人就是在戲弄自己,他的話比從前多了,不再是曾經(jīng)沉默寡言的,可人也無賴起來。 她來了氣,說出的話就不怎么好聽了,“你我之間哪里來的婚事?不曾定親,也沒有交換庚帖,三書六禮也都沒有,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事才是做的數(shù)?!?/br> 趙雋寒捏她的指尖玩,軟軟的很好摸,她的手比他的小多了,聽了她這番話之后,他也沒有生氣,只不慌不忙道:“你怎知沒有三書六禮,論讀書我比不過你這兩個哥哥,可該有的禮數(shù)我也不會缺了你的?!闭f到這里,他低聲嘆了口氣,“原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也沒想著這么快上門提親,就是為了能讓你多想想,可現(xiàn)下我卻是不得不說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這個人總歸是我的了?!?/br> 說的更加直白些,他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向父皇求了這門親事,過不了多久,這圣旨就該下來了?!?/br> “你可以拒絕我,可圣旨你是拒絕不了的,你就算罵我小人 ,我也認(rèn)了。” 她心里一急,掙開他的手,“你這人怎么這樣!?” 趙雋寒深眸凝著她,兩手放在背后,他問:“我怎么了?嫁給我難道不好嗎?” 他真心實(shí)意的問,他會好好對她,寧肯自己受欺負(fù)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你…….”和鈴不知該說什么,他的問,她一時還答不上來。 他對她,一向是好的。 她閉上眼睛,都能回想起那時他為了救她,而磕下重重的百個響頭,為什么下意識就是不愿意答應(yīng)呢? 誠然如他所說,嫁給他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害怕吧。 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今后會交給他這樣一個強(qiáng)勢霸道的男人手中,十幾歲的小姑娘當(dāng)然也會偷偷的想過自己將來的丈夫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樣的,在她的幻想中應(yīng)是同哥哥這樣溫柔的白面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