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叔叔,你怎么了?”左思睿只覺得這倆人沒一個正常的。 此時此刻,他再也顧不上那惱人的古詩詞,一溜煙跑了出去。 直到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墨銜之才回過神來,呆呆的問宋子辰,“真的很像嗎?” “不光像,那眉眼簡直就是如出一轍。要不然你拉著他出去走一圈都會被人誤認(rèn)成父子,長的這么像,如果不是父子,那才奇怪呢?!?/br> 墨銜之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維也納旖旎的夏夜。 難道自己真的認(rèn)錯人了嗎? 看墨銜之的樣子,宋子辰建議道,“我建議你們做個親子鑒定,這樣以來,是與不是就會有答案了?!?/br> 第38章 病好了,就有力氣吃rou了 住院期間和墨銜之相處融洽的日子,讓左未未幾乎都要忘了他是堂堂模式集團(tuán)的少總裁,忘了倆人懸殊的身份,他不在的這幾天,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天氣漸漸立秋,前段時間燥熱的讓人想抓狂的天氣,隨著這兩天的連續(xù)下雨,溫度一夜之間驟降不少。 套了件時下較流行的牛仔外套,左未未拉著兒子走出醫(yī)院。 一股莫名的失落和難過涌上心頭,她不自覺的回頭,看了半天,沒有見到意料中的身影,左未未失望的垂眸。 “媽咪,你是在等叔叔嗎?” “沒有,我們走吧?!泵銖?qiáng)勾了下唇瓣,左未未拉著兒子往外面走去。 電話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她的好閨蜜蘇然的。 蘇然比她大幾歲,和她一樣,也是位單親mama,和前夫離婚后,一個人帶著女兒蘇郁郁生活。 不知道前陣子她家里出了什么事,電話也沒來得及打,就火急火燎的回了老家,只是臨時發(fā)了個短信說了一聲。 沒想到這一回去就是這么久。 電話剛接通,蘇然焦急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 “未未,聽說你受傷住院了,怎么樣,還嚴(yán)重不?” “我沒事的蘇姐,這會兒就要出院了,你還在老家嗎?”蘇然的電話讓未未暫時忘記了心里的不越快,拉著兒子快步朝公交站走去。 “沒有,一大早我和郁郁就買了車票回來,估計再有個二十多分鐘就到江城了?!蓖高^話筒,未未依稀能聽到那頭傳來的嘈雜聲。 “真的?”她這一回去就快倆月,說實(shí)在話,未未早就想她了,“我現(xiàn)在就帶著丟丟去接你,中午一塊去我家吃飯,給孩子們做頓好吃的?!?/br> 未未生怕蘇然帶著郁郁不方便,也不耐煩等公車,直接打了的往火車站奔去。 “媽咪,是不是郁郁回來了?”想到等下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左思睿興奮的眼睛睜得老大。 等下見到郁郁,他一定要告訴那小丫頭,他有爸比了! 雖然爸比只是臨時扮演的,但好歹他過生日的時候,是有爸比陪伴的孩子。 左未未摸著兒子軟軟的頭發(fā),笑得意味深長,“郁郁回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左思睿激動的點(diǎn)頭,“對呀,郁郁回來了,我就終于可以換同桌了。媽咪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同桌是個愛哭鬼,動不動就哭鼻子,煩死了!郁郁就跟她不一樣,所以我還是比較喜歡郁郁。” 等左思睿真的見到了郁郁時,也頭疼不已。 原來這幾天氣溫忽降,蘇然一時大意,郁郁就感冒了。生病時的郁郁心情極差,稍微有點(diǎn)不順心的事,就哭鼻子,尤其是蘇然對這時候的女兒是一點(diǎn)轍都沒有。 左思睿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哭聲震天的郁郁,小小的臉上掛滿了眼淚和鼻涕,臉色還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趴在蘇然的肩頭,不住的抽泣著。 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未未一見郁郁這樣,心疼的直摸她的腦袋,“好了郁郁不哭,等下阿姨給你熬湯喝。喝完身子一暖和,病就好了?!?/br> 左思睿:“那媽咪我們趕緊走吧,早點(diǎn)讓郁郁的病好,那樣就有力氣吃rou了。” 郁郁哭的專注,誰也沒空理。但骨子里的吃貨本質(zhì)一聽有rou,立馬止住了哭聲。 要知道這兩天感冒生病,媽咪除了讓她喝粥吃藥,rou湯都沒喝過,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沒有見過葷腥了。想到很快就有rou吃,饞得她不要不要的。 …… 墨氏集團(tuán)的行政大樓,總裁辦公室。 墨銜之面色凝肅的盯著電腦屏幕,雙手動作如飛一般,不停地在鍵盤上跳躍,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一條條下達(dá)最高指令,同時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寫滿了不屑與嘲諷。 二叔真以為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就是給他機(jī)會讓他胡作非為了? 簡直是愚蠢至極! 若不是看在他是二叔的份上,還真不忍心揭穿這么低劣的技倆。 為了破壞他與外資的合作,竟然用上了挑撥離間,他也不用腦子想想,這外資是誰拉來的,老爺子的關(guān)系難道會那么不堪一擊嗎? 一點(diǎn)點(diǎn)解決完手頭的事情,墨銜之習(xí)慣性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無意間瞄到桌子上的時鐘,還有五分鐘有個關(guān)于和外資合作細(xì)節(jié)的會議,而這時,助理也敲門而入。 “墨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各部門的高管都已經(jīng)到齊,就等您到了。” 墨銜之點(diǎn)頭“嗯”了一聲。 接過助理遞來的會議資料,起身離開。 電話在這個時候毫無預(yù)兆的響了起來,墨銜之看了眼來電,是醫(yī)院打來的。 “墨總,前兩天您送過來做親子鑒定的頭發(fā),dna檢驗(yàn)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您方便的時候過來取一下吧。” 一向冰冷沉靜的眸子微微動了下,墨銜之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此刻的心情,總之很微妙,丟丟是第一個讓他看起來不討厭的小孩子,甚至說還有點(diǎn)喜歡。 在把倆人的頭發(fā)樣本送到醫(yī)院之前,他心里一直堅(jiān)信,在維也納的那夜是白露,但遇到未未之后,一系列的巧合讓他也不得不懷疑,那夜是不是認(rèn)錯了人。 稍微猶豫了下,低沉的嗓音緩緩從墨銜之的口中飄出,“好,我現(xiàn)在讓人過去?!?/br> 掛斷電話,墨銜之把取報告的事情交給助理,自己轉(zhuǎn)身進(jìn)了會議室。 墨總安排的事情周卿瞳一刻也不敢耽擱,當(dāng)即去地下停車場開了車子趕到醫(yī)院。 墨銜之的助理醫(yī)生是認(rèn)識的,看到來的人只有助理而沒有墨總,醫(yī)生稍微有些詫異。 “墨總沒來?” 周卿瞳接過檔案袋點(diǎn)了點(diǎn)頭,“墨總有重要的會議,暫時脫不開身。東西我替他拿走也是一樣的。” 醫(yī)生笑著打趣道,“這么重要的事情,我以為他不會假手于人的?!?/br> 周卿瞳臉色白了白,瞪他一眼,“那要看是誰了?!?/br> 語落,便轉(zhuǎn)身離開。 “周助,你怎么也在這里?”程子良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出來,周卿瞳停下來,轉(zhuǎn)身就看到一身休閑裝的程子良拎著藥站在她身后。 如果拋開面前站著的男人與她家墨總的關(guān)系,在周卿瞳的眼里,程子良也算是一表人才了。 畢竟一個年近四十歲的男人,能保養(yǎng)的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他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怎么說也算是帥哥一枚。 不過此人心機(jī)太沉,還是少接觸為好。 “程總。”周卿瞳客氣的喚了一聲,不打算跟程子良說太多。 “怎么也想不到,能在這里碰到你。”程子良抬頭看了看周卿瞳出來的房間門上,幾個大大的“dna”字樣讓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我這兩天胃有點(diǎn)不太舒服,來取點(diǎn)藥。周助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從dna檢測室他,淡淡的回答道,“我來替墨總拿點(diǎn)東西。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程總再見?!?/br> 墨銜之的東西? 還是從dna檢測室里拿走的?他是在跟誰做的親子鑒定? 程子良越想事情越不簡單,他趕緊上去喊住周卿瞳。 “周助別走?。偤梦乙不毓?,車子讓司機(jī)去接人了,你能稍我一程不?” 周卿瞳想了想,再怎么說他也是墨總的二叔,這個面子推不掉,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走吧?!?/br> 車子里是淡淡的香水味,很清雅,說不出來是什么香味,總之聞起來讓人很舒服,也很放松。 程子良一路上都在關(guān)注靜靜放在車子上的檔案袋,眼看著離公司越來越近,人也變得急躁起來。 怎么樣才能拿到那個檔案袋呢? 忽然,一道靈光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有了! 程子良把他的公文包拿出來,掏出幾個同樣的檔案袋壓在檔案袋的上方,眉頭緊鎖,像是在包里找什么似的。 “程總,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周卿瞳掃了一眼被壓在最下方的檔案袋子,稍微放寬了心,繼續(xù)關(guān)注前方的路況,熟練的cao縱著方向盤。 “上哪兒了呢?”程子良沒回答周卿瞳的話,兀自喃喃的說著,不斷地在包里翻來翻去,“周助,剛才你有沒有見我拿著的那串鑰匙?” “嗯?鑰匙?”周卿瞳努力回想了下,貌似沒見他手里拿東西啊…… 也就是這個一分神的瞬間,沒看清前面的路況,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下意識就狠狠踩了剎車。 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摞在一起的檔案袋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車子。 周卿瞳臉色一陣鐵青。 程子良趕緊彎腰拾起來,慌忙遞給周卿瞳一個檔案袋,“給,這是你的,我的鑰匙找不到了,我得趕緊回去找找,不然辦公室進(jìn)不去,那麻煩可就大了?!?/br> 說完,不等周卿瞳回答,打開車門,火急火燎地就下了車,一邊往回走,一邊給人打著電話,看背影像是很急切的樣子。 周卿瞳不疑有他,收好檔案袋,搖搖頭便朝公司開去…… 第39章 一切只是巧合 “啪!”伴隨著一聲巨響,一疊厚厚的文件在周卿瞳的腳邊散開。 她低著頭,不敢看墨總的青黑的臉色。 “讓你去醫(yī)院取鑒定結(jié)果,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說著,墨銜之手一揚(yáng),順便把檔案袋子也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