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真的?”左思睿興奮的看著他,“你要我配合什么,盡管說就是了!” 只要爸比能和媽咪在一起,讓他配合什么都行! 對他的答案,叔叔很滿意,用“孺子可教”的欣慰眼光笑著點了點頭,“好啊,那就跟著叔叔走吧?只要你暫時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他們?yōu)榱苏夷?,肯定會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來找你。不信,你跟著叔叔來?!?/br> 說著,拉著他就朝地下室走去。 左思睿雖然希望爸比和媽咪在一起,但還沒有傻到隨隨便便就會跟著陌生人離開的地步。 看著他不動,叔叔似乎很無奈,然后對他說,“要不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車子開出來,然后你只要看到你爸比的車開了出來,我們就瞧瞧跟上去,我猜,他肯定是去找你媽咪的。不信我們打賭。” 左思睿白了他一眼,高傲的扭開頭,才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呢…… 最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上了他的車子。 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么不靠譜的人。 …… 左思睿欲哭無淚。 而他也沒有機會哭出來,因為從倒車鏡里,能夠清楚的看到車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后面撞去。此時后面的司機想要掛倒擋已經(jīng)完全沒有機會,甚至忘了剎車,只能猛地開了停車燈,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和前面的車子撞在一起…… 就在左思睿緊閉著眼睛,絕望的準(zhǔn)備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時,車子忽然一停,而下一秒。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車子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造成這起車禍的罪魁禍?zhǔn)?,則笑得陰險狡詐,在左思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竟然‘恬不知恥’的下車討要賠償去了…… 他已經(jīng)對這個不靠譜的叔叔徹底死心了。 不過好在‘不靠譜叔叔’下車的時候把手機留下了,左思睿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撥了個熟悉的號碼出去。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墨銜之壓抑的怒火。 “把你丟丟帶哪去了?” 左思睿被這聲音嚇得小心肝一顫,來不及思考他怎么知道自己和叔叔在一起,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叔叔,我,我們的車子出車禍了,你快點過來……” “什么!出車禍了?”墨銜之一向喜怒不驚的人,陡然提高了嗓門,沉穩(wěn)的聲音如果仔細(xì)觀察,能聽出來幾絲顫抖,“你們在什么地方,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我……”左思睿迷茫的看著外面的車海,差點哭出聲來,“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就剛才發(fā)出巨響的那個地兒……” “該死!” 墨銜之把手機重重的朝方向盤一錘,迅速掉轉(zhuǎn)方向,朝著剛才聽到的巨響那個方向沖過去……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墨銜之?dāng)v扶著左未未穿過車海走了過來。 因為這起車禍,原本不通暢的馬路,此刻更是堵的如同死海一般,一動也不動。 看到媽咪的一瞬間,左思睿再也忍不住,對媽咪的想念,加上被剛才車禍?zhǔn)艿牟恍◇@嚇,當(dāng)即摟著左未未的脖子哭的稀里嘩啦。 “丟丟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媽咪看不到你,想死的心都有了!嗯?”喜極而泣的左未未,恨的抱著兒子直掉眼淚,抬起的拳頭,最后只是輕飄飄的落在了兒子的脊背上。 “嗚嗚,媽咪,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這樣了……” 在車上聽墨銜之說兒子坐的車上出了車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短短的幾分鐘是怎么熬過來的,一路上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但沒想到,看到的仍舊是生龍活虎的兒子。 心里的一顆大石頭瞬間落了地,眼淚在再也止不住的涌出來,緊緊的把兒子抱進懷里,恨不得把他嵌入自己的身體,每天都帶著才放心…… 宋子辰正以‘受害者’的姿勢像車主索要賠償。 后面的車主原本的態(tài)度十分蠻橫,但得知自己撞得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頂級跑車時,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恨不得下跪給宋子辰求饒。 “嗨,墨少,你,你怎么來了……” 宋子辰看著墨銜之黑沉的可以打鐵的玄冰臉,一邊訕笑著,一邊尋找逃生的路線,試圖從他眼皮子地下溜走。 墨銜之不說話,只是目光凜冽的一點點朝宋子辰身邊走過去。 “墨、墨少,你別沖動,聽我解釋!”。 宋子辰被他逼得不住的往后退,還差點被緩緩移動的車流撞上去。 墨銜之晃了晃手里那串世爵c8的車鑰匙,聲音不緊不慢的道,“你解釋,我聽著?!?/br> 宋子辰:“……” 第42章 我很委屈,但我不說 自從經(jīng)歷了丟丟離家出走的這個事情以來,左未未在接兒子放學(xué)的這件事情上可謂是下了不少的心思,但最后的事實證明,她的心思白花了。 “嫂子,嫂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為了不再出上次的那種差錯,左未未特意像公司提出申請,要求提前半個小時下班接兒子放學(xué)?;蛟S是看在她促進了公司和墨氏集團的發(fā)展,老板當(dāng)即二話不說就批了下來。 但沒想到,剛出公司的大門,就碰到了宋子辰這貨。 左未未懶得理他,直接越過他就找外面走去。 “嫂子!嫂子,你看我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你就原諒我吧……”宋子辰表現(xiàn)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試圖博得左未未的同情。 但是看慣了兒子表演,再看別人表演,左未未總覺得已經(jīng)無法接受他們這么拙略的演技。 她停下來,抬頭看著比她高出不少的宋子辰,一字一句的道,“首先,我不認(rèn)識你,你不用叫我嫂子,其次,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你也沒有做錯什么,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那一說?!?/br> 宋子辰腆著臉嘻嘻一笑,“墨銜之他就是我哥,你當(dāng)然是我嫂子。我奉我哥之命,針對上次左思睿同學(xué)丟失事件,我需要作出最真誠的道歉。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義正嚴(yán)詞的說完,又努力擺出一副正直坦率的模樣。 但其實事情的真相,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現(xiàn)實是殘忍的。”用兩句話總結(jié),則可以歸為“我很委屈,但我不說?!?/br> “讓開!你有話直接找墨銜之說去,別來打擾我?!庇昧ν崎_面前的宋子辰,左未未轉(zhuǎn)身就離開。 在別的任何事情上,左未未都可以做出讓步,但唯獨兒子的事情,她一點也沒有辦法作出退讓。 要知道,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兒子不見,是一件多么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他們這些沒結(jié)婚的臭男人,是體會不到這種痛的。 “嫂子!別呀!”宋子辰趕緊追上去,雙手張開,攔在左未未面前。 想到墨銜之恨不得殺了他的那種眼神,就覺得一種寒意瞬間從腳底生出來,迅速往上蔓延,知道將他整個人都慢慢吞噬。 那滋味,真叫一個徹骨寒! 為了不被凍死,他必須的豁出去。 在生命面前,面子算什么,只要能在墨銜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畢竟,那廝如果發(fā)起狠來,真叫一個慘無人道…… “走開!我不是你嫂子,不要亂喊!”眼看著兒子就要放學(xué)了,左未未急的想發(fā)飆,“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你有事情直接找墨銜之,別來sao擾我行嗎?算我求你!” “不,嫂子你別客氣,我求您!我跪求原諒啊……” “滾,你可以圓潤的滾了!” 左未未第一次體會到‘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的真諦。 因為對于宋子辰這種人來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只會助長他不要臉的本性。如果有必要,她必須跟這個人保持距離。一旦被纏上,恐怕甩都甩不開! 但在某些地方,她還是小看了宋子辰不要臉的程度…… “嫂子,嫂子,你別趕我。只要你說一句愿意原諒我的話,我現(xiàn)在就從你的面前滾,滾到你看不見,可以不?”宋子辰雙手合十,不停的求著左未未。 左未未也被氣的急了,只想給這個男人對著干,“如果你再耽誤我接我兒子,這輩子都別想我原諒你!” 宋子辰一聽,樂了,立馬化身哈巴狗,鞍前馬后的問道,“嫂子這是要接我侄子放學(xué)???你怎么不早點說啊,我現(xiàn)在就開車送你?!?/br> “不用!” 左未未被宋子辰煩的頭疼,把他往后面恨恨一推,抽空趕緊跑到了公交站。 但今天的公交像是專門給他作對似的,等了好久,仍舊不見車子過來,眼看著兒子就要放學(xué)了,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她是一刻也不想再耽誤接兒子放學(xué)的時間。 就在她急的直跺腳時,一輛sao包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她的面前,宋子辰笑得賊賤的臉出現(xiàn)在左未未的面前,“嫂子,上來,我送你過去?!?/br> 左未未咬了咬牙,不得不坐上了宋子辰的車離開。 而這一幕不偏不倚,被路過的某人看的一清二楚,心里頓時一股莫名的酸味涌了上來。 …… 迷醉酒吧。 墨銜之的專屬包廂里。 一道門隔住了外面震天的樂聲和嘈雜的噪音,只有旋轉(zhuǎn)的五彩燈在他身上投下不斷變換的光線。 燈光明滅,幽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姿態(tài)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只胳膊繞道腦后,隨意的枕上去,晃著手中晶瑩剔透的液體,兀自看的入神。 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個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出現(xiàn)在包廂里。 看清楚沙發(fā)上坐著的人是墨銜之,祁連吃了一驚。 “墨大少可是有史以來,聚會第一次早到的人呀。不容易!”祁連一邊打趣著,一邊在他的不遠處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細(xì)細(xì)的品了一口,眉目中閃過不可置信和震驚,“墨少,請哥幾個聚會,你竟然點了紅酒!這也太……” 娘炮了吧? 當(dāng)然,后面的幾個字,他還是識趣的沒有說出來。 也怪他,剛才燈光一直轉(zhuǎn)著,根本看不清酒瓶子的顏色,能出錯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起身,關(guān)了不斷旋轉(zhuǎn)的五彩燈,換成了水晶燈,房間內(nèi)瞬間明亮多了。 墨銜之坐直身子,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杯子里的酒仰脖一飲而盡。 房間里十分安靜,祁連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笑著往他那邊挪了挪,“我說墨少,最近是怎么回事?桃花新聞不斷也就算了,竟連親子之類的新聞也都能與你掛上邊,你也真是神了。給哥們說說,到底怎么做到的,也好跟你偷學(xué)幾招?!?/br> 墨銜之眼光掃了他一眼,沒理會祁連話里的揶揄,只是淡淡的開口道,“程子良給你出了多少錢,讓你破我們公司的內(nèi)網(wǎng)?” 關(guān)乎墨氏公司的事情,墨銜之一向都十分謹(jǐn)慎嚴(yán)肅。 但今天這句話,他說的好像是在談?wù)撎鞖庖粯与S意輕松,語氣輕飄飄的。 祁連詫異道,“這些都是很機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