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怪不得她愿意出來了。 白露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嗯,我覺得已經(jīng)好多了,紅腫消失了,不過紅點點還在。我想,等過了明天,就會全好了?!?/br> “嗯,那就好?,F(xiàn)在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br> 回到家時就已經(jīng)不早了,加上洗了澡,又伺候著睡熟了的左思睿洗漱一番,等墨銜之躺上床時,時針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凌晨一點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經(jīng)歷了左未未的事情之后,就算是閉上眼,關掉房間里的所有燈,他仍舊睡不著。 一夜迷迷糊糊。 第二天,他剛陷入沉睡,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銜之,銜之你快起來!我有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白露急的不停地去開房間的門,不過說起來很奇怪,墨銜之睡覺從來不會反鎖門,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回來的那么晚,并且還把門反鎖了,這有些反常啊。 不過銜之的反常跟她的“重大發(fā)現(xiàn)”比起來,簡直太小巫見大巫了。 第91章 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客廳里,看著茶幾上擺放著的一個櫻桃核,墨銜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 “露露,一大早你把我喊起來,就是為了這個?” 白露用力的點點頭,“我對櫻桃過敏,卻在我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她就知道,自己無緣無故被毀容,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墨銜之只覺得整個人有點無語,“這能證明什么?” “一定是有人對我的東西做了手腳?!闭f著,她眼珠一轉,目光掃向旁邊的左思睿,笑得溫和無害,“丟丟,你知不知道這個櫻桃核哪里來的呢?” 說話的聲音里滿是耐心的誘導。 左思睿心頭冷笑,哼,這是給我挖了陷阱,讓我往里面跳嗎?可惜,我才不會吃你那一套。 壞女人! “丟丟,你怎么只看著櫻桃核不說話呢?你一定是知道這個櫻桃核的來歷吧?” “阿姨,我是在想,你把櫻桃核從垃圾桶里拿出來之后,有沒有洗手?”左思睿手托腮,認真的盯著櫻桃核,擰眉思考著,“還有啊,阿姨,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里那么多臟東西,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小櫻桃核的?” “你……”白露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看起來好不精彩! “阿姨,你一定要講究衛(wèi)生啊,不能為了查出那什么幕后真兇,連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都翻……咦,想想我就不想吃飯了。算了,我上課去了,再見!” 說完,背上自己的小書包,一蹦一跳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銜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其實我只是……” 墨銜之已經(jīng)沒有耐心聽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好了露露,這件事情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你不要再亂猜忌了好嗎?” 不要真的以為他剛才聽不出來那話里的意思,明顯的就是針對丟丟。 難道到現(xiàn)在她仍舊在懷疑自己的過敏是丟丟一手做的嗎? 真是可笑!丟丟只是一個聰明睿智的小孩子,他還那么單純,怎么可能會想到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去迫害一個人,并且她對櫻桃過敏的事情除了家里的保姆之外,誰也不知道。 就算真的是丟丟做的,那也肯定不是故意的。白露這樣計較,讓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間的反感。 白露委屈的抵著頭,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銜之,我沒有猜忌丟丟的意思,你要相信我?!?/br> 而回應他的,只是漸行漸遠的皮鞋聲,和一個孤絕冷傲的背影。 …… 一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左未未就頂著雙黑眼圈出現(xiàn)在言律的面前。 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有睡好,本來就很抱歉的言律更加內疚。 “未未,昨天晚上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母親會那么偏激,所以才想邀請你去……” “沒事,這個我不怪你的。對了,你去哪兒,能順帶捎我一程不,我快遲到了!”要知道,這個月如果再遲到,別說獎金了,就是想要拿到工資也難。 自從經(jīng)理知道她跟墨銜之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關系,就再也沒有好言跟她說過一句話。 不僅對她呼來喝去的,更是動不動就拿“卷鋪蓋滾蛋”來威脅她,搞得她一度精神衰弱。 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如果在持續(xù)下去,她覺得真的有必要重新?lián)Q個工作環(huán)境,換個心情。 “你上班在什么地方?我直接給你送過去吧,就當是對昨天的補償。” 說著,言律拉開車子的門。 “好?!弊笪次匆膊豢蜌?,直接坐了進去, 她們的車子剛離開,一輛瑪莎拉蒂就出現(xiàn)在左未未的樓下。 車窗被人打開,露出駕駛座上男人英俊逼人的五官,墨銜之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7:01了。 猶豫了下,他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直接上樓,很快,他就滿臉陰鶩的從樓道里走出來。 “該死!” 昨天地上的一堆煙頭還在,像是見證了一段屈辱的忘往事一般,墨銜之憤怒的一腳將煙頭踢散,復雜的情緒沾滿了他的整顆心。 其實,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這里,墨銜之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在來的路上,明明左轉就是去公司的路,偏偏他的手像是不聽使喚一樣,不由自主的就把車子開到了這里。 難道在他的心靈底處,還是在意昨天晚上言律發(fā)過來的哪條短訊息嗎? 但他來的似乎有些晚了,偏偏左未未已經(jīng)離開,不用想,她一定是跟著言律走的。 這個該死女人,難道她忘了昨天宴會上言夫人的威脅了嗎?竟然又跟他走在了一起,看來真是不要命了! 憤怒的一拳垂在方向盤上,昨天的傷口又滲出一點血絲,而他像象是不知疼痛一般,面色毫無變化。 “不行,言夫人他太了解了,是個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對未未動手,那是絕對不會留一點情面的?!?/br> 想到這,墨銜之趕緊驅車離開。 他的車子離開不久,程子良辦公室的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程總,剛才線人來報,說墨總這兩天頻繁出現(xiàn)在左未未的樓下,而左思睿則留在了墨總的別墅里,跟墨總住在了一起?!?/br> 嗯? 墨銜之跟白露在一起,竟然還帶著那小鬼?他到底想要搞什么? 濃黑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程子良一時間有些猜不透侄子的想法了。 他明明那么愛白露,如果沒有猜錯的那話,侄子跟左未未在一起,就是把她當成了白露,而現(xiàn)在白露回來了,不僅沒有拉開和左未未的距離,竟然還把左思睿那小鬼留在了自己的身邊,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成? “那墨霓裳呢?”這兩天在老宅里沒有見到她,不知道這女人又跑哪里瘋去了。 如果不行,還得想法方法讓她滾回維也納,有她在墨銜之身邊,事情總會遇到各種問題,難以開展。 “她也在墨總家里,恐怕是為了保護左思睿那小鬼吧?” “嗯,我知道了?!?/br> 掛斷內線電話,程子良就迅速把電話打給白露。 前兩個都被她掛斷,直到第三個,電話才接通。 “什么事?”白露的聲音很不耐煩,“有事趕緊說事,我現(xiàn)在正忙著呢。” “忙?”程子良嘲諷地笑了,“在忙什么?墨銜之都快跟那個叫左未未的女人跑了,你不知道不說,竟然還告訴我你在忙?白露你不要忘了,我讓你回墨銜之的身邊,就是想讓你看牢他,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趁早給我滾回來!” 白露臉色一變,滿身不可置信,“銜之他去找左未未那小賤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等你什么都知道,那就晚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給我拖勞墨銜之的心,如果可以,徹底打消他對左未未的念頭?!?/br> “好,我會做到的。” 掛斷電話,白露再也無法淡定下來,閃爍的眸子里充滿了狠毒的光。 左未未,你竟然一次次勾引我的男人,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么叫悔不當初! ……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嗝!”一手拎著瓶二鍋頭,唱著鬼狐狼嚎的調調,搖搖晃晃的出現(xiàn)在自家小區(qū)樓低下時,看著門口停放的那輛色彩明艷的豪華轎車,左丘明迷醉的眼里滿是欣喜。 “咦?未未什么時候買車了?還這么好看?嘿嘿,這樣剛好,如果把它賣了,說不定能堵的上自己外面欠的外債了,這樣以來,就不用每天都得東躲西藏。嘿嘿……” 高興的想著,左丘明深一腳淺一腳的爬上了樓梯。站在走廊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家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正趴在門上,像是在聽什么。 從打扮穿著上來看,貌似挺有錢的啊。 他強打起精神,走上去,“喂,你是來找未未的嗎?” 左丘明一張口,白露就被他沖天的酒臭味結結實實的熏到了。嫌棄的用手扇扇面前的空氣,她迅速往后退了兩步,“你是他什么人,我找未未小。姐有點事情。” “我???我是她爹,她這會兒不在家,肯定出去上班賺錢了。你找她做什么?” 鄙夷的看著面前這個衣著襤褸臟兮兮的老男人,似乎怕他身上的臟東西沾染給自己,白露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兩步,“我找她有私人事情需要解決。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把她的工作地點告訴我嗎?” 左丘明瞇著眼,細細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你是她朋友嗎?” 白露猶豫了下,撒謊道,“對,我是她朋友。您把她工作的地方告訴我好嗎?” 左丘明滿臉的不可置信。 未未這段時間到底撿了什么狗屎運?先是交了個有錢有權的男朋友,現(xiàn)在還有個這么有錢的女性朋友……嘶,這也就是說,以后不管他在外面欠了多少賭債,女兒都能弄來錢還上了? 反正這些都是有錢人,也不在乎那點小錢。 不過面前這個女人不光看起來有錢,似乎也是個愛砸錢的女人,不如從她的身上撈點? 這樣想著,左丘明那顆心就忍不住小激動起來。 第92章 有其父必有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