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只求等會兒剩下的這些人可以守口如瓶,自己或許能夠躲過他的逼問。 看著面前的未婚妻,墨銜之只覺得渾身的怒火都被點燃了! 裝! 這個女人事到如今還在跟他對迷糊,還真當他是傻子嗎?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眼睛中的慌亂和緊張是表演給鬼看的嗎! “他們怎么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墨銜之強壓住自己的情緒,再次把目光轉向管家,認真嚴肅的開口,“我問你,今天請短假的那個工人,上午在家里都干了什么?” “回墨少的話,今天上午他說白露小姐讓他出去一趟,然后請了一下午的假,現(xiàn)在還不到收假時間,所以他還沒有回來。”管家說每一句話時都很小心,生怕那句話說錯,惹得這位墨大少不高興。 “沒有回來?”墨銜之冷笑,盯著白露的眼睛淡淡道,“我看他是回不來了吧?” 那目光,仿佛要擊穿她的靈魂似的,想將她看個清楚明白。 白露緊張的盯著墨銜之,不假思索的問道,“回不來了?為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越是這樣和墨銜之對視,白露的心里就月發(fā)慌。 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那雙銳利的眸底,似乎早已經(jīng)掌握了她的一舉一動,就等著今天來收場,將她一把拿下似的,讓人無法平靜下來。 所以,白露終究沒有在墨銜之的注視之下堅持太長的時間,原本就強撐著的勇氣,最后終于消失殆盡,她趕緊移開目光,裝作不明所以的掃向僅剩的五個殺手。 “你派出去的人,你難道能不知道他為什么回不來了嗎?白露,你真的以為,你養(yǎng)的那個殺手,能突破我的重重包圍之后,在平安無事的回來嗎!” 墨銜之這次是真的惱了。 之前被白露欺騙了那么久,就已經(jīng)成為了他人生中一個最大的污點了,沒想到現(xiàn)在,白露仍舊在騙他! 把他當傻子一樣的欺騙! 他這一吼,白露直接哭了出來,“老公,你到底再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難道你非要將我安排一個某后真兇的罪名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呀!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這么狠心呢……” 雖然墨銜之這樣說的,但是他始終沒有拿出來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那些殺手就是她指示的。白露抱著一絲幻想,牙關緊咬,拒不承認這些罪名。 如果她能一直堅持下去,說不定就真的能抗住墨銜之的最后質疑。 “你真的不知道?”墨銜之“嚯”的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那你看看這個人你還認識不?” 說著,他打了個響亮的手響,竟然有兩個男人扛著一個麻袋走進來,麻袋里面裝的似乎是個人,還不停的掙扎著扭動身體,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管家震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門明明關著的,沒有電子解鎖,任何人是打不開的,這倆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你們都看看,這個人認識不?”墨銜之說著,那兩個男人已經(jīng)把麻袋打開了一個口,露出里面男人的頭。 正是管家口中早上請假的園藝工人! 看見他的一瞬間,白露腦子一片空白! 他怎么會到了墨銜之的手里,還被抓了起來? 他有沒有對墨銜之說什么?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給出賣了,接下來她該怎么做,才能挽回墨銜之的信任,不讓自己被殘忍拋棄?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白露幾乎將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 但是墨銜之本跟就沒有給她留任何的后路,“白露,你自己說,為什么要派人去殺未未和丟丟?” 憤怒之火差點要將他自己灼傷。 如果不知道未未就是自己當年愛上的女孩時,他或許沒有現(xiàn)在這么憤怒。他只會覺得后悔,后悔自己會愛上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白露派出去要殺得人不是別人,一個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一個是他的親骨rou,這讓他還怎么能容忍下去? “老公,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們只是我請過來給家里修剪花壇的園藝工人,至于要殺未未和丟丟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那么喜歡丟丟,怎么會舍得派人殺他?你難道真的不限信我嗎?嗚嗚嗚……” 說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她緊緊的抱住墨銜之的雙腿,哀求似的痛苦不已,極力想和那群殺手脫離關系。 墨銜之憤怒的一把將她甩開,“白露,到現(xiàn)在你還在騙我!家里的園藝工人是你請的,就連保姆也都是你找的,如果他們什么背景你沒有調查清楚,你會讓他們進來嗎!”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你數(shù)月前的賬單明細,上面數(shù)千萬的資金讓你一夕之間全部用盡,你不覺得這些錢用的太蹊蹺了嗎!”說著,墨銜之劈頭蓋臉的把幾張紙摔在白露的臉上,“還園藝工人聘請費?你覺得的什么樣的園藝工人能有數(shù)千萬的身價!” 當時周助理讓他看這些賬單時,他只是覺得女人花錢也都那樣,上千萬或許是有點多了,但是只要她喜歡就好,自己就沒有必要去查的那么仔細。 現(xiàn)在想想,當時他就應該看看的,如果及時發(fā)現(xiàn)這些蹊蹺,也不至于讓未未和丟丟陷入那樣危險的局面里。 所以,從維也納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他就是去翻了舊賬單。 不看則已,一看他自己都要被嚇一跳!上千萬元的園藝工人聘請費,恐怕都比白露自己的身價還要高吧? 但是盡管這樣,他還是沒來得及阻止未未和丟丟造人迫害。 幸好季彥的人槍法精湛,如果不是這樣,恐怕現(xiàn)在自己就沒時間在這里跟白露對質了! 白露精致的小臉都被哭花了,那頭優(yōu)雅迷人的栗色卷發(fā)凌亂的散在沙發(fā)上,被墨銜之扔過來的白紙一打,瞬間更加凌亂,加上她哭花了的妝容,整個人都狼狽不堪的趴在沙發(fā)上。 她拾起來一張紙看了看,上面確實清清楚楚的記錄著自己所有的花費明細,一樁樁一件件,有很多的巨額支出,甚至她自己都已經(jīng)記不起來到底用在了哪里。 但是不管怎么說,光憑這一張明細賬單,她憑什么就要承認綁架未未和丟丟的事情是她策劃的? 白露扔了賬單,淚眼朦朧的看著墨銜之,一副委屈的不能自已的樣子,楚楚可憐,“老公,就因為這幾張賬單,你就要斷定這些人是我請的殺手嗎?” “如果不是,那這個人你怎么解釋?”墨銜之指著麻袋里的男人,憤怒的手指頭都是顫的,“如果家里的園藝工人不是你養(yǎng)的殺手,那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爛尾樓里,又忽然出手,殺掉綁匪來滅口?” 如果這個男人不出手,他或許就能抬回來兩個男人和白露對峙,可偏偏她派人出手了,并且還露出了馬腳,被季彥的人逮了個正著。 現(xiàn)在那個麻袋里的男人不用說話,白露已經(jīng)自亂陣腳。 “這些我怎么知道?”白露也急了,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丟丟和未未被綁架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參與,你怎么斷定這件事情跟我有關?再者說了,就算他是殺手,但你憑什么肯定他們都是我養(yǎng)在家里的殺手?” “難道不是嗎?”墨銜之忽然后退一步,從腰間抽出短槍,毫不猶豫的對準白露的頭。 第172章 精明如斯 墨銜之手中槍口對準白露的那一剎,原本都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幾個園藝工人瞬間眸色緊繃,無視白露向他們投過來的各種目光暗示,動作干脆利索的從腰間抽出短槍,齊刷刷的同時對準墨銜之的腦袋。 一時間,整個別墅的氣壓都被幾個殺手眼中流露出來的殺意壓低。 墨銜之的槍口對準了白露,而幾個殺手的槍口則對準墨銜之,整個局勢再次呈現(xiàn)出一個膠著的狀態(tài)。 白露一見這陣仗,急的差點哭出來! 完了,這下就算是她不想承認這些人是她請來的殺手都難! 墨銜之見狀,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看著白露冷冷一笑,“白露,到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請來的園藝工人,個個都是殺手,并且還是保護你的殺手。如果你還要說自己跟他們沒關系,你覺得我會信嗎?” “老公,你聽我解釋……”白露想要跪下來求他原諒。 事到如今,她就算再怎么給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了,更何況是精明如斯的墨銜之? 誰知,她剛一動作墨銜之上前一步,緊緊將槍口對準白露。 而不遠處的幾個殺手見墨銜之有動作,瞬間緊張的也將槍口往前面一送, “別!”白露激動的看著那幾個殺手,就差沖過去替墨銜之擋住那些槍口,“你們別動!求求你們放下槍可以嗎?老公……”她哭的已經(jīng)不能自已,生怕這些殺手手里的槍擦槍走火,那她的老公是不是就玩完了? “老公,求求你放下槍好嗎?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五對一,這是放在任何場合都必輸無疑的結局,她真的不想看到墨銜之就這樣在她的面前倒下…… 墨銜之同樣殺意畢現(xiàn)的眸子掃兩眼那些殺手,不屑一笑,“你覺得就這么幾個人,我會怕嗎?” 話音剛落,他的槍口迅速移動,目光冷然的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黑白無常一般,冰冷無情,嗜血殘忍。他以一種常人難以看清的速度“砰”的一聲扣動扳機!其中一個人應聲而倒,而倒地的男人的眉心正中間一個血窟窿正咕咕的往外面冒著血水。 這一幕太過于血腥,白露嚇得花容失色,渾身一軟就栽倒在墨銜之的腳底下。 而其他四個人見自己的同伙已經(jīng)命喪黃泉,當下毫不疑遲的扣動扳機,然而為時已晚,墨銜之趁他們愣神的功夫,連開兩槍,槍槍爆頭,剩下的兩個人,則被外面?zhèn)鱽淼膬傻罉屄晸舻埂?/br> 整個別墅里瞬間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和火藥的味道。 白露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顫抖不已,大股大股的眼淚從她的眼睛里溢出來。 瘋子! 墨銜之他就是個瘋子! 竟然在自己的家里殺人,并且眼睛都還不帶眨一下,換做誰看了這一幕,誰的心臟都無法承受這樣的視覺摧殘! “怎么樣?白露,你還想怎么給你自己辯解?”墨銜之漂亮瀟灑的收槍回鞘,蹲在白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板上茍延殘喘的女人,以一種近乎殘忍的無情眼神看著她,“你花巨資買回來養(yǎng)著的殺手都已經(jīng)被我殺掉了,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白露絕望的閉著眼睛,“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么?雖然我沒有任何辦法給自己洗清冤屈,但是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愛你的!” 她已經(jīng)無話可說,現(xiàn)在唯一的退路就是裝可憐,希望墨銜之可以看在她這個未婚妻的身份上,原諒她這一次。 “愛?”從白露的嘴里聽到這么純潔高尚的字眼,墨銜之忽然覺得很諷刺,“如果你所說的愛就是無休止的欺騙的話,你覺得你的愛有什么資格在我的面前說出來?” 如果白露僅僅只是在身份上欺騙了自己,他或許沒有想過用這么殘忍的方法對待她,但是現(xiàn)在她不僅欺騙自己,還試圖雇出殺手殺掉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墨銜之早已經(jīng)怒不可遏! 白露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銜之,“你說我沒有資格說愛你?那誰有資格?是左未未那個賤人嗎?” 想到那個女人,不僅讓自己現(xiàn)在身敗名裂,更是奪走了她的男人,白露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啃其骨,喝其血才甘心! “啪!”墨銜之反手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頓時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在白露精致的臉蛋上浮現(xiàn)出來,“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聽到你用任何侮辱性的詞匯來攻擊她。因為你是最沒有資格這么說她的人!” 白露捂著自己的臉蛋,眼睛里滿是傷痛和失望,“老公,你真的不愛我了?竟然憎惡到打我都不用手心,就是為了左未未那個賤人嗎?你之前可是從來不舍得碰我一指頭的,現(xiàn)在……” 她話沒有說完,墨銜之另一手再次反手一巴掌扇到了白露的臉上,這次她的臉上不僅浮現(xiàn)了巴掌印,就連嘴角也隱隱的滲著血跡。 “白露,你別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派出殺手殺未未,難道真的只因為她是丟丟母親的身份嗎?恐怕你更擔心的是自己的替身身份被發(fā)現(xiàn)吧?你自始至終都知道你是未未的替身,所以從開始就不喜歡她,甚至處處針對她,再到后來竟然對她起了殺心。白露,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動我的女人的!” 他的聲音始終很平靜,甚至近乎陰森的無波無浪,只是輕輕的在白露的耳邊低語著。 只有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的,每一個字符都讓他的呼吸不穩(wěn)。 白露渾身一震,震驚到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么說,你,你都知道了?” 這件事情就連左未未本人都不知道,墨銜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自己說什么話露出了馬腳嗎?不會的,她一直都很小心,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這件事情墨銜之一定是自己查出來的! 那這么說的話,程子良和她之間的關系,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墨銜之忽然像是一個控制不住的猛獸一樣,陡然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提起來,提到和她視線一樣高度的水平線上,目光凌厲就像是一把利劍,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