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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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一劍尊,陸云天是也?!标懶阂荒樀靡?,“此次前來,便是為你我提親,以結(jié)兩派盟誼?!?/br> “不錯?!眲⒑谑操澩?,朝穆亭云拱手道,“此行,卻是劍尊親自交代而來。萬望穆掌門應(yīng)允。” 穆亭云頓時目瞪口呆。 在他印象里,歸一劍尊,這個玄東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元嬰后期劍修,寄情于劍,冷心冷情,別無掛礙。就連徒弟,也不過收了倆,除了眼前這直系嫡孫陸玄澈以外,便是那半路撿回的單雷靈根滿資質(zhì)天才丁一了。 不過此人萬事不涉,歷來清高自詡,如何會管得這兒女□□? “此間兒女之事,門派亦無法做主。傅靈佩在此,不如……” 穆亭云心內(nèi)暗罵,天元難得出了一個好苗子,你們眼熱便想拐回門派,想得倒是挺美。不過身為掌門,不好直接回絕,落了劍尊面子,便將話鋒轉(zhuǎn)到私人□□之上,由傅靈佩親自回絕,倒是不錯。 “不可——”楚蘭闊上前一步,一張玉雕鐵削的臉冷氣直冒,硬邦邦地回絕道?!皟号?,小徒自有分寸,不勞劍尊cao心。” 楚蘭闊仍然是一襲青衫,寬袖大袍,直挺挺而立,言談間卻顯現(xiàn)出一股不容錯辨的強(qiáng)硬來。 傅靈佩怔怔地看著眼前熟悉的背影,眼眶有些濕。 她這般強(qiáng)硬入門,不料師尊卻還是待她如初,有事襲來,便毫不顧忌為她出頭。 其實(shí)這般情況,由她親自回絕,是最不傷門派和氣之法。 她一個小小筑基修士,即便拒絕了,劍尊也許會不高興,為了面子卻未必真的會為難于她。師尊強(qiáng)自出頭,本是為了她,以免她得罪劍尊。只是這樣一來,卻是他硬落了劍尊面子,矛盾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了。 劉黑石看著眼前硬邦邦完全不會回旋的楚蘭闊,頭疼極了。 在他看來,此次提親,不過都是陸玄澈這小兔崽子搞出來的名堂,若是直接讓傅靈佩拒了,那他回去也有話說。這楚蘭闊硬是跑來摻和,性質(zhì)便大變樣了。 劍尊的尊嚴(yán),便是他歸一的尊嚴(yán)! 劉黑石的氣勢瞬間全放,元嬰期凜冽的劍意朝楚蘭闊直瀉而來,威壓四臨,離得近修為弱些的弟子幾乎被壓彎了腰。幸得天元高層出手,才緩解了壓力。 唯楚蘭闊站姿如松,一切如常,那淵渟岳峙的身影,如山不可壓,如海不可卻,無端端讓人信服。 劉黑石原以為以他元嬰初期的劍道修為,壓制住楚蘭闊是綽綽有余的。未料他竟牢牢頂住了那般威勢,毫無動搖,甚至有反壓趨勢。 這般威勢,怎還是金丹圓滿?此子若突破,必是天元一大戰(zhàn)力。 見事不可為,劉黑石順勢收回,轉(zhuǎn)頭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與穆亭云打了個哈哈,“既如此,我等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此事就此作罷?!?/br> 瞪了眼還欲再言的陸玄澈,眼睜睜看著他吞下嘴邊的話,笑臉道,“我等趕路疲乏,不如晚間再談?” 穆亭云也笑瞇瞇地接道,“也罷。爾等稍事休息,晚間再談?!睋]揮袖,示意大弟子安排。 于是劉黑石等一行人便順勢在天元住了下來。 晚間。 一場盛大的晚宴便安排在宗門大殿,為歸一眾人接風(fēng)洗塵。靈果靈酒如不要錢一般呈了上來。 不論實(shí)際交情如何,這宴上眾人卻都是笑臉盈盈,推杯換盞。穆亭云更是臉都笑成了花一般。 顯然此次結(jié)盟,已經(jīng)是達(dá)成大半。至于歸一付出什么代價,看這靈果靈酒便知道,能讓這摳門掌門舍得這筆花銷,想必歸一派也是大出血了。 傅靈佩也被秦綿叫了出來,腳邊趴著那雪狼嬌嬌,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靈果。 她略略呆了一會,便覺無聊。尤其對面坐著那陸玄澈,也不知回房敷了什么靈藥,臉上已經(jīng)好了大半。卻還是色性不改,眼光癡迷地看過來,只讓傅靈佩心內(nèi)窩火。 “我先行一步。”傅靈佩不愿再呆,示意雪狼跟上。 嬌嬌卻不愿放棄這大飽眼福的機(jī)會,扒著秦綿的袍子繼續(xù)吃吃喝喝。秦綿一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傅靈佩無奈,也只得先行一步,打算直接回洞府。 月光如水,一陣風(fēng)過,黑壓壓的枝椏發(fā)出細(xì)細(xì)碎碎的風(fēng)聲。 “是誰?!” 傅靈佩驀地轉(zhuǎn)身,神色凜冽,對著身后黑壓壓的一片厲聲道。 來人一身黑衣,臉全部裹在厚重的斗篷里。 無聲無息。 第49章 16.4.1 月光如水,柔柔地披瀉下來。 傅靈佩身上似是披了一層輕紗,白生生的小臉更是盈光如雪,如夢似幻。 身后長長的走廊,檐下,黑壓壓的一片,靜靜地似蟄伏著一只野獸。 傅靈佩握緊九索鞭,右手?jǐn)[出一個防衛(wèi)的姿態(tài)。只有近處另一個呼吸在緩緩流淌。 “是誰?”她道。 黑暗處慢慢走出一個男子,身形高大,全身浸在斗篷里,只一個精致的下巴悄悄透了出來,被月光浸地幾乎透明,薄薄的唇,抿出一個微翹的弧度,妖異魅惑。 “不過幾日未見,傅姑娘便不認(rèn)得我了,倒是薄情。”低低的磁性的嗓音回旋,來人輕輕笑了笑。 “是你!”傅靈佩仍然戒備,緊攥著手中的九索,渾身繃得緊緊的。 “傅姑娘認(rèn)出在下,甚好甚好?!倍∫缓黹g透著隱隱的歡快?!霸谙掠屑拢胍闊┕媚镆欢??!?/br> “你我殊無交情,”傅靈佩猛地打斷他,不愿摻和,“你怕是找錯人了?!?/br> “噢,是嗎?那孟宣驕……”他頓了頓,又輕聲道,“這歸一派可正在前方宴飲呢?!?/br> “你威脅我?” “不,這怎么叫威脅呢?”低低的聲音,渾似情人間的呢喃,卻讓人涼透似的毛骨悚然,“不過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罷了?!?/br> “你大概忘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傅靈佩冷笑了下,又道,“我不必受你制掣,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br> “有趣有趣?!倍∫恍π?,輕輕地拍了拍掌,話鋒一轉(zhuǎn),“那我們之間,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傅靈佩心忖,看丁一這藏頭露尾的樣子,怕是事情不小,自己身上還一堆麻煩事,實(shí)在不必多添煩擾。開口便要回絕。 “不必急著拒絕,姑且聽上一聽,如何?”丁一見她神情,便知她要拒絕,連忙道。低低的斗篷在臉上罩上一層陰影,“只需姑娘幫我尋個舊人,尋處僻靜之所,并無他事,既不損你天元利益,更不害你一分一毫。事成之后,我欠你一個人情,隨時恭候差遣?!?/br> “舊人?何人?”傅靈佩不由疑惑。 “歸一派吳嵐,我尋他一敘舊情罷了?!倍∫浑p手?jǐn)n在袖中,隨意地站著,又接著道,“你應(yīng)該見過他,今日大殿之上,與你們天元體修對戰(zhàn)的那位便是了。” “你倒是耳聰目明?!备奠`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清凌的月光灑在黝黑的眸子里?!耙擦T,且在此等候,注意來人?!?/br> 傅靈佩并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輩,直接作出決斷來。 前世丁一雖接觸不多,給人印象自來是鮮衣怒馬、恣意風(fēng)流,不過倒也未曾聽說有甚不堪之事。今世雖神秘不解之處許多,到底姿態(tài)還算坦然。 一個未來元嬰修士的人情,還是很值得投資的。 “等等,”丁一上前一步,“倘若他不信,且把此物給他一觀便是?!?/br> 傅靈佩伸手接過,指間不經(jīng)意間碰到,冰冷的溫度似是從手心傳了過來,與手中堅硬的銘石一般,幾要把她凍結(jié)。 她愣了一愣,便施施然轉(zhuǎn)身往那觥籌交錯的大殿走去,步態(tài)間肆意灑脫。 丁一怔怔地站了許久,才重新回到了那一片屋檐下,與黑暗融為一體。 大殿內(nèi),仍然是一派熱鬧之景,似之前的靜謐完全被驅(qū)散了一般。 “哎,你怎么又回來了?”秦綿見眾人的目光都似被門外引去一樣,轉(zhuǎn)頭見到她,恍然大悟,驚訝地問道。 傅靈佩作無事狀,移步坐回之前的位置,摸了摸雪狼順滑的白毛,才輕輕道,“無事。” 抬頭看見正對面的陸玄澈還是一臉癡迷,不覺厭惡地皺了皺眉。移開視線,卻在大殿一側(cè)發(fā)現(xiàn)了吳嵐,他靜靜坐在一邊,自斟自飲,倒也自得其樂。 倘若她親自相邀,卻是太過扎眼;如若飛音傳訊,大殿內(nèi)元嬰大能必能察覺,也殊為不妥。傅靈佩轉(zhuǎn)頭,看見一旁正享受地趴在地上,等她順毛的嬌嬌,不由計上心頭。 血契動,傅靈佩神識傳音道,“嬌嬌,拜托你一事。東側(cè)角那個自斟自飲的美男子,看見了沒有?” “看見了?!眿蓩梢荒樑d奮,毛毛都開始飛揚(yáng)起來了?!爸魅讼胍胰ソo你勾搭回來么?” “……” 傅靈佩滿頭黑線,每次與嬌嬌對話都讓她語塞?!安皇?,你沖過去,在他身上膩上一膩,把他衣衫弄臟了便行?!?/br> “嗷——”嬌嬌聽罷,立馬興奮地?fù)淞诉^去,也不顧探究傅靈佩此行究竟是為何。 吳嵐正暢飲爽快間,卻見一抹白影往眼前撲來,連忙反射性閃躲??呻x風(fēng)狼的速度卻也不是尋常筑基修士能躲開,何況如此之近,毫無防備之下頓時被撲了個正著,藍(lán)衫上兩個狼爪印,赫然清晰。 “嗷——”嬌嬌還在無賴的打滾,不顧對方的目瞪口呆,享受地閉上了雙眼,一臉媚態(tài),襯著那毛絨絨的臉,頗為滑稽。 “快,壯士!抱住嬌嬌,嗷——嗷——嗷——” 破鑼般的嗓子,造成的影響,堪比元嬰大招。 眾人不由都停下手中杯盞,嘴巴張大,看著這雪狼的大發(fā)雌威,只覺大開眼界。 傅靈佩不由掩額,妄圖與這丟臉的雪狼撇清關(guān)系。沒想到這嬌嬌威力之大,竟能做得如此徹底。 吳嵐頓時漲得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只覺丟臉之極。他死力想扯下正在身上賴著不走,碾來碾去的母狼,哪料這嬌嬌難得放風(fēng)一次,使出渾身解數(shù)扒著不放,若不傷她,一時間倒也拉不下來。 傅靈佩看時機(jī)差不多了,便繃著臉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嬌嬌!”一邊威脅地瞪了她一眼。 狼念嬌渾身一抖,對她這主人倒還有幾分敬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松開了爪子,慢慢往傅靈佩而來??谥袇s還喊著,“壯士,且等一等,我去去就來!” 說得吳嵐渾身一個機(jī)靈,忙不迭竄出了大殿,似是奔逃的兔子。 傅靈佩見此,也作掩面狀,丟臉以極般,飛快得奔了出去。 眾人看這情勢直轉(zhuǎn)而下,紛紛收起目瞪口呆之狀,重新打了個哈哈繼續(xù)推杯換盞起來。 且說傅靈佩,她及時奔出殿外,跟了一會,見距離大殿足夠遠(yuǎn),便傳音道,“吳修士,且等一等?!?/br> 吳嵐早覺身后氣息,倒也不以為意,聽得一聲女音,才錯愕地停了下來。見是殿中女修,亭亭玉立,氣息一緊,左手攥著,防備的繃緊。 傅靈佩輕煙步一錯,便輕飄飄地站在他面前,口中道,“有人托我,約你一敘?!?/br> 也不愿多話,直接將手中之物丟了過去。 吳嵐接過一看,頓時神色一凜,“請盡快帶路?!鄙袂榧鼻小?/br> 傅靈佩見此,直接轉(zhuǎn)身,往那長廊而去。吳嵐緊隨其后,倒也不慢。 “便是這里?!辈贿^略略一會便到達(dá)了目的地,傅靈佩順勢停下腳步。吳嵐打出一個隱秘的手勢,一個披著斗篷的身影才輕輕走出。 “還需麻煩傅姑娘,再尋一處僻靜之所?!?/br> “那是自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