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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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有比一張冰塊臉,卻在你面前笑得一臉春花爛漫更驚悚之事么? 顯然沒有。 傅靈佩一路風(fēng)中凌亂地往崖下走,衣裙破爛,鳥窩堆頭,幾乎人人側(cè)目。 才到得洞府門前,一道白影帶著颶風(fēng)撲來,伴隨著凄厲的叫喊;“主人,主人,你這是怎么了?是誰這么對你了?讓嬌嬌來,嬌嬌替你去!” “……” 一陣烏鴉飛過。 傅靈佩頓時語塞。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嬌嬌顯然是誤會了,而這誤會卻讓她蕩漾無比,恨不能以身替。虧得傅靈佩還感動了一下,直到聽到最后一句。 她揮袖撣開身上扒著的狼爪,一個閃身便入了洞府。 嬌嬌也呆了一呆,帶著滿臉的興奮,跟了進(jìn)去。 嗷嗷,嬌嬌要聽八卦! 傅靈佩換好衣服,渾身清爽地打算補(bǔ)眠。精神實在太過疲憊,連調(diào)息都不頂用了。不過……還有個麻煩要處理。她頭疼地看著在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雪狼,連開口的力氣都欠了。 對不住了,嬌嬌! 她抓起毛茸茸的爪子,不顧破鑼般的哀嚎,直接將她傳送進(jìn)了須彌境。 終于清靜了。傅靈佩想著,便直接睡死了過去。 月涼如水,房內(nèi)一片靜謐。 傅靈佩靜靜地躺著,小臉埋在一頭黑瀑似的長發(fā)中,只露出尖細(xì)的下巴。唯獨體內(nèi)的清靈火還在忠實地淬煉著靈根,帶來微溫的暖意。 一夜無話。 傅靈佩伸了伸懶腰,才想起關(guān)禁閉一夜的嬌嬌,忙不迭放了出來。 她預(yù)先堵住了耳朵。 果然—— 她再一次深切的理解了鬼哭狼嚎的意義。 嬌嬌涕淚橫飛地跑了出去,委屈至極,打算拋下這無良主人,投奔基友的溫暖懷抱。傅靈佩并不擔(dān)心她會說出這須彌境的事,嬌嬌小事離譜,大事還是拎得清的。 也就不去管她,如常地拎著火漓劍,打算先去后崖練劍。 “喂,站??!” 不過顯然有人不想讓她安生,在其門口蹲守。 是穆靈蘭。 她一臉愛憐地摸著趴在懷中嚶嚶哭泣的嬌嬌,轉(zhuǎn)頭看見她,又立刻變作怒目金剛。其變臉之快,簡直讓傅靈佩嘆為觀止。 “怎么,來做正義使者來了?” 傅靈佩環(huán)胸,看著哭得凄切的嬌嬌,倒也難得的泛起了歉意。直到她看到一顆狼腦袋一個勁往穆靈蘭胸前鉆的時候。 穆靈蘭并無所覺,一邊心疼地?fù)嶂鴳阎锌奁难├牵贿吅蘼暤?,“嬌嬌這般溫柔善良,你如何又把她弄哭了?” “……” 傅靈佩一時語塞。 溫柔善良?好色貪懶才是。 “我要與你一戰(zhàn)!”穆靈蘭放下嬌嬌,正待抽出彎刀,之前傅靈佩已經(jīng)物歸原主。 奈何嬌嬌見眼前溫暖已失,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一頭狼做出這般姿態(tài),倒也是難為她了。爪子拉著穆靈蘭的衣角,重新?lián)淞松先ァ?/br> 好樣的,嬌嬌! 傅靈佩見此,連忙開溜。 “接著!”身后傳來一陣風(fēng)聲,傅靈佩下意識伸手接住,一個儲物袋?還是金光閃閃的土財主風(fēng)格?怎么這般眼熟?讓她有不妙的預(yù)感。 “陸修士臨行之前托我轉(zhuǎn)交于你?!蹦蚂`蘭惡意地一笑,“還說,讓你等他!” “……” 果然。 路靈佩頭皮發(fā)麻,隨手收入袖中,搖搖頭不愿再想,輕煙步使得更快了。 天劍峰后崖。 今日傅靈佩來的并不早,場上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在練劍了。 而楚蘭闊也已然站了一會。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冷氣更是直冒,凍得身前空了一大塊,劍影壁前更是空無一人,唯耳尖微微泛紅。 莫非,是在為了昨天那孟浪的大笑而羞赧?傅靈佩暗自猜測。再看去,仍是冷若冰霜,殊無二狀,她不由否決了這般想法。 “見過師尊!” “晤……”楚蘭闊頓了頓,又道,“今日可入劍池?!?/br> 天劍峰有二寶,一為劍池,二便是那劍影壁了。 劍影壁豎在天劍峰后崖,為天元派修劍高人常年練劍留下的劍氣,人人皆可參悟。 而劍池內(nèi)卻是劍氣縱橫,池內(nèi)常年靈草浸潤,一邊以藥力煉體,一邊以劍氣淬體。雖不似體修一脈,卻能極大地增強(qiáng)劍修體魄。 如若沒有經(jīng)過熬劍這一關(guān),劍池這關(guān)卻是無論如何都堅持不下來的。甚至有修士在經(jīng)過熬劍的日練夜練之后,入得池內(nèi)不過一刻,也撐不住地跳腳出池。如此這般的話,在劍道修為上不會有多少進(jìn)益,也會被無形放棄。 楚蘭闊并未給傅靈佩喘息時間,在熬劍一關(guān)打磨過后,便立刻勒令傅靈佩去劍池修煉。顯見,他對傅靈佩有極大的信心。他相信,她的毅力會給他帶來極大驚喜。 傅靈佩接過劍池令,拱了拱手,也不遲疑,直接往劍影壁后而去。 劍影壁后有個機(jī)關(guān),可以直通劍池。至于劍池真正位于何處,便是只有天劍峰峰主才知道的機(jī)密了,就連掌門都不清楚。 倘若天劍峰峰主不幸隕落,那么便只能由其余六峰峰主令聯(lián)合掌門令開啟宗門最高權(quán)限,取得機(jī)密卷宗,再交予新選出的天劍峰峰主,其余人是沒有資格探看的。 一陣機(jī)械的嗡嗡聲中,傅靈佩到了。 空間是封閉的,黑黝黝的墻壁光滑如鏡,并無出口。中央那白氣蒸騰的池子占地極廣,卻是整個空間內(nèi)最顯眼也是唯一之物了。 果然符合劍修的一貫風(fēng)格,并未擺上任何擺設(shè),除了那池子,便是孤零零的墻壁,直奔主題。 池內(nèi)白霧濃稠,隱隱約約間能看到不少人正端坐于內(nèi)。 傅靈佩也不扭捏,直接上前。 剛剛來到池邊,“嘩——”地便跳出個男修,抱著腿正哇啦哇啦地叫喚,袍子下擺濕了小半片。顯然是受不得劍池,腿剛剛下去,便跳將了出來。 傅靈佩暗自搖搖頭,這一個,怕是修劍無為了。即便是前世的她,也是端坐池中,受了一日夜的淬煉,才忍不住出池的。 池內(nèi)隱隱綽綽地坐了許多男修,閉目淬煉,多數(shù)神色痛楚,額間冒汗,女修卻是一個皆無。 聽到新來的涉水聲,也無人好奇,顧自修煉。顯然身體的痛楚,已經(jīng)讓他們無暇他顧了。 不過,也有意外。 池內(nèi)最深處,一個男修卻未閉眼。一雙極大極亮的眼睛四處探看,睫毛忽閃忽閃著,帶著天真的好奇,向傅靈佩看來。 他已經(jīng)大半個身子都浸在了池內(nèi),只露出一個寬闊的肩膀,神色間卻是一片平靜,似乎毫無感覺。 傅靈佩倒也未多作端詳。 劍池內(nèi)大部份位置已經(jīng)有人,唯獨一些淺水角落還留著。不過,顯然她不會滿足于此。 傅靈佩忍著刺骨的疼痛,慢慢地往更深處走。 劍池之所以厲害,便是這綿綿不絕的劍氣,帶著草藥的霸道,淬煉修士的身體,從肌至里,慢慢改造。而這改造過程中,如針扎十指一般的苦痛卻是綿綿不絕,處處時時不斷。 這般慢性的折磨,一時可忍得。長時間的話,便會消磨人的意志,讓人痛不欲生,急欲擺脫。 便在傅靈佩慢慢挪步的時候,又有一個修士蹦出了劍池。 這位倒是沒有失禮地呼痛,只運(yùn)轉(zhuǎn)靈力間,看到了傅靈佩已經(jīng)躍過了淺水,在往更深處而去。 看著眼前女修平靜的甚至于享受的臉,他不由地詫異出了聲,“女的?” 一語驚起千層浪。 閉目強(qiáng)忍的眾男修們紛紛好奇地睜開了眼睛,之前那個大眼睛修士甚至天真的朝她眨了眨眼笑。 果真是女的? 倒不是女修下劍池稀奇,畢竟天劍峰畢竟還是有一些師妹的。 眼前女修,一臉平靜地走著,速度雖慢,卻真真實實在往深水處挪。臉上的表情毫無苦痛,芙蓉嬌艷般的小臉,甚至能讓人看出享受來。 只讓人覺得,她只不過是走在尋常的池水里。 這,還是個女的? 眾人駭然。 第52章 16.4.1 “哼,女修!” 一個尖銳的譏誚聲響起,帶著強(qiáng)烈的不屑和鄙薄。這態(tài)度卻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 女修,在大部分男修的眼中,都是柔弱而纖細(xì)的。 她們可以如菟絲花,卻絕不能似常青藤,可以可憐可愛,但絕不能堅韌強(qiáng)勢。而現(xiàn)實,也或多或少印證了這一點。絕大部分女修在耽于情愛之時,心思不純,修為變慢,所以越到高階,女修便越少。 此時傅靈佩的表現(xiàn),卻顛覆了他們一貫的印象。崇拜強(qiáng)者的本能,讓他們肅然;但輕鄙女修的習(xí)慣,卻讓他們矛盾。 “繼續(xù)走不要停!”看著傅靈佩還在往深處挪,那譏誚聲還在繼續(xù),“一會跌倒了哥哥我來扶你!”說著,狂浪地笑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么艷事。 池內(nèi)響起一陣心照不宣的哄笑聲。 不過絕大部分人都聰明地并不摻和,徑自閉目修煉,對他們來說,修煉才是第一。 大眼睛修士,則繼續(xù)睜著無辜的眼睛,靜靜看著,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傅靈佩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完全不為所動。 身體處于極端的痛楚之下,她沒精力也沒心情與這些人瞎掰扯,她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