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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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直接把賽場上的敵對修士直接當(dāng)做練手的了。這心該有多大才是。 不過,顯然傅靈佩不這么想,她贊許地看了眼丁一,眼神柔軟:“那就多謝凌淵真人如此善解人意了?!?/br> “那你打算怎么謝我?”尾音勾纏,眸中便帶出了那么點意思來。 “呸!流氓!”想到之前一次弄了半天才出來,害得手酸得要命的經(jīng)歷,傅靈佩一張芙蓉面瞬間漲紅,耳尖尖一點燙得要命。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了。 “唉,我只是想你給我捶捶背捏捏肩罷了。你都想哪去了?”丁一笑嘻嘻逗她。 “……”傅靈佩既羞且怒,與丁一呆久了,連思維都容易跑偏。 沈清疇莫名地看了眼傅靈佩,視線不由落到了丁一笑瞇瞇的臉上。卻被丁一冷不丁轉(zhuǎn)頭瞪了一眼。他不由嗤笑一聲,抿著唇不動了。 比賽正式開始。 非花對烏涂。 就算是黑馬,但能闖到前五,也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雖說是實力碾壓,但即便是螞蟻也還有抗?fàn)幹摹?/br> 非花團內(nèi)丁一袖手旁觀,憑空少了一人,烏涂團壓力便小了很多。 不過很快,他們的僥幸心理就收了回去。 程無趨一把玉扇,行動間風(fēng)流寫意,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手上卻極辣。玉扇不愧是靈寶,其內(nèi)封著風(fēng)雷之力,輕輕一扇,便有一人如遭痛擊,大失準(zhǔn)頭。 不過這玉扇耗靈極大,程無趨不過用了兩三回,便換了軟鞭,繼續(xù)作戰(zhàn)。 沈清疇一把拂塵如雪,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拂塵一出,離原火爆,讓人不敢輕掠虎須,這火勢一看就極烈,沒有人敢真正吃上一記。 不過最顯眼的,卻是中間那個黃衫女修。 手中擒著一把似水長泓劍,身周六色一樣的靈劍防衛(wèi),劍劍都是上品靈寶!劍出,紅光映天,火鳳翱翔,直往眼前席卷而去! 她一劍快似一劍,層層疊疊,滾滾而去! 烏涂團的金丹們原本便被這左一扇子又一拂塵再一飛劍打得七零八落,陣不成陣。加上其余人的不依不饒,痛打落水狗,更是苦不堪言。 原本的滿腹躊躇更是被打得七零八落,十不存一。 要待投降,又未免面上過不去。要打吧,又打不過。而可惡的非花團又跟耍猴似的,招招撓癢,卻又不肯一刀斬落。那可惡的女修更是直接干脆把他們當(dāng)了練劍的靶子,劍意如飛鴻,層層而上,生滅之道,竟在那一劍一劍中,慢慢地透出來。 雖然還未成形,威力卻赫赫滔天。 場外。 “非花團的那女子,是誰?好生厲害狂妄!” “狂妄?你要是有七個本命靈寶,那你肯定更狂妄!” “不,我更喜歡那白衣郎君,仙姿朗然,俊逸不凡。一手拂塵使得出神入化?!?/br> “……” 大約是其余擂臺多是年少成名的本地修士,眾人目光反倒落在了這幾個名聲不顯的陌生修士身上。 兼之這三人舉手投足盡皆不凡,實力突出,反倒在滄瀾界引起了極大的關(guān)注。 這些,擂臺上的幾人卻是不知道的。 傅靈佩沉浸在這生滅的劍意之中,只覺得原本模糊一片的東西在眼前漸漸散開,就快要抓住。她的眼前再無勝負,再無敵人,再無禁地,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有眼前的劍! 是了! 生是道,劍是道,劍修是道,丹修亦是道! 道即眾生,眾生即道! 哪里有什么劍修!哪里有什么丹修! 心若寬廣,何處不成大道!大道三千,待等我取! 她的心倏地放了開來,雖然以前曾自我安慰不過一法修,偶爾練練劍,偶爾練練丹,但未嘗能想明白。此時心底一片透亮,前路寬廣! 一劍落! 紅蓮出,火鳳出,畢方出! 火意融劍,不再是純粹的劍,亦不再是純粹的火,結(jié)二為一,心隨意動,往擂臺上席卷而去! “唉——”一聲,白須修士嘆了一聲,將還未分出勝負的另外十九人一卷一放,丟出了擂臺外:“此子悟道,比賽之后再續(xù)!” 對于修仙的好苗子,他不吝于保護。 擂臺中唯余傅靈佩一人,柔韌的身體,不屈的背脊,執(zhí)著劍,渾然忘我一劍一劍而出!舉手投足,富含著韻律,暗合著一絲先天之道。 不論是比完了的,還是沒比完的,紛紛停了下來,看著傅靈佩,內(nèi)心似有所感。 飛羽島內(nèi),各島的聯(lián)盟大廳,原本還絮絮的話語全部靜了下來,都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人一劍一劍向天而擊,似大海中毅力不動的磐石,似高山上的不老松! 甚至那偶或關(guān)注的元嬰修士,原本調(diào)笑的態(tài)度也靜止了下來,肅然地看著那手中之劍! 本我,非我! 非我,本我! 劍意通明! 大道三千,無枝可依,無約可束! 所有的滯澀,都是窠臼!所有的不前,都是怯懦! …… 傅靈佩醒了過來。 她怔怔的,腦中似乎還攀著那一絲道,心中一片通明,塵埃盡去。這一次悟道,讓她靈力憑空暴漲,只差一息,就可進入金丹后期。 不僅如此。 這絲先天感悟,對于她進階后期和元嬰,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甚至可以說,她通往元嬰,已是一片坦途! 道之一字,玄之又玄,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摸不到這門坎,而傅靈佩不過區(qū)區(qū)金丹中期,卻已提前踏入了這道門!如不出意外,順順利利下去,必是一個鐵板釘釘?shù)脑獘胄奘浚踔粱窨善凇?/br> 她一個趔趄,這才發(fā)現(xiàn)渾身靈力用盡。 丁一見勢,如鷹展翅,重新跳入擂臺。如鷹展翅,一把將其擁入了懷中,帶了下來。 心中一片惶恐,她太好,好得讓他想藏入懷中,揣在口袋,小心盛放,不讓旁人窺得一絲一毫。 可惜他不能。 他愛的,就是這般的她,光彩奪目,百事不折。 “多謝靜疏真人!恭賀靜疏真人!” 驀地,全場修士齊聲作揖,抱拳敬道。 “多謝靜疏真人!恭賀靜疏真人!” 各地聯(lián)盟大廳的觀眾也紛紛起身,齊聲作揖,再無之前話語中的隨意,語出恭敬。 他們親身看到這番道之演示,對自身修為多多少少都有進益。 修道者,雖有生殺予奪之力,有劫道奪寶之事,但對于“師”之一道,卻是萬萬不敢怠慢的。雖傅靈佩當(dāng)不得這一師,卻實實在在地做了小半個引路人,至于個人之后成就,亦是基在此基礎(chǔ)上。 自此,熹光二字,真真正正響徹滄瀾! 便是元嬰修士又如何? 多的是元嬰修士無法成功悟道,升入化神,而傅靈佩此一番悟道,雖不過一絲,卻通過這水晶琉璃屏傳遞到滄瀾各個角落,只要看到了關(guān)注的,都有所獲益。 這普世之事,暗合天道。 原本她重生一世,已是違反天道,雖然如今不顯,將來必有所殤,此次,卻是補足了這后患。 此時傅靈佩還軟軟地趴在丁一硬實的胸膛,手指一分力氣也使不出。 而其余擂臺上被打斷的比賽重新開始了起來。 烏涂團,作為距離傅靈佩最近的直面人員,更是受益匪淺,此番更是機靈地順坡下驢,干脆了當(dāng)?shù)卣J了輸。 既免去了輸?shù)秒y看,又賺回了道義。 何況對于他們來說,能進前十已是燒了高香,得到禁地令牌,已然心滿意足。 不一會,六進三名單,出。 “最后,進入決勝關(guān)的,是程氏非花團!陸氏玄機團!傅氏逡云團!” 千月和無淵敗了。 “明日辰時再來!各自散去罷!”白須修者看了眼傅靈佩,笑了笑,才袖著手慢悠悠地走了。 傅靈佩此時已緩了許多,只是腿腳仍有些無力,被丁一強硬地按在了懷里。 “今日多謝真人,日后必有所報。”云秋霜帶著千月團一干人,走到了傅靈佩面前,眼神定定地看著兩人。 過了會,才恍然道:“原來如此。你中意之人卻是她。” 今日種種,對向來不可一世的她打擊頗大,臉色倒現(xiàn)在還未轉(zhuǎn)過來。她突然道:“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丁一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傅靈佩隱在身下的一手捏著手下的嫩rou還狠狠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才輕聲笑道:“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云真人貌若天仙,自是無懼?!?/br> 語中涼涼的寒意卻讓丁一忍不住抖了抖,腰間還在隱隱作痛。 見又是這不識相的女修,不由沒好氣地說道:“讓讓。”扶著傅靈佩便要走,行動間周到熨帖,愛若珍寶。 云秋霜被他一激,好勝心卻上來了,不顧身后團員的勸阻,上前不依不饒道:“你果真對我無意?”竟是十分不信。 “果真無意?!倍∫粺┎粍贌?,不由頓下腳步,想著此次說清楚一勞永逸的好。 “即便她貌若無鹽?” “即便她貌若無鹽?!?/br> “為何?”她茫然不解,她過去的生命里只告訴她美貌無往不利,卻不曾想有人能無視她卻選擇另一女子?!笆廊藧矍?,為何你……” “紅顏枯骨,埋骨他鄉(xiāng)之時也不過一柸黃土?!倍∫簧袂槊C然,轉(zhuǎn)而柔柔地看向懷中女子:“我心悅她,不過歡喜她獨有的靈魂,獨立堅強,善之有度,惡之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