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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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背m闊臉上的紅暈在暗處看不見,沉著臉將衣衫整了整,靠著墻勉力坐正。之前的藥性已經(jīng)散了,只聽見徒弟的聲音還有些不自在。 “師尊,你等等我,我這就將墻破了救你出去。”傅靈佩的聲音充滿活力,楚蘭闊嘴角翹了翹,看看身上,又笑不出來了。 “不,徒兒你可以的話就自己先出去吧?!背m闊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此事與你無關(guān),卻是師傅連累了你?!?/br> 竟是要與莫愁死磕到底了。 傅靈佩不解:“為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師尊:都說了孩子不是我的了!【真誠臉】.jpg 佩佩:師傅乖。 師尊:為毛丁一那廝中了xx可以有佩佩服侍?我的福利呢? 眾人:因為你是禁欲冰山受?!疚逯腹媚铩?jpg 第157章 156.155.1.1. 細(xì)碎的光點從小窗瀉了進(jìn)來,隱隱綽綽。 傅靈佩就著那細(xì)碎的光走到墻邊,一手摟著小白狐貍,敲了敲:“師尊?” 楚蘭闊抿了抿唇,竟有些緊張:“徒兒剛醒?”一張臉掩在黑暗中,即便是紅也看不真切。 “是啊,師尊。怎么了?”傅靈佩假作不知,心想著師尊臉薄,還是就此瞞下為好。 “沒,沒什么。”楚蘭闊咳了一聲,才道:“徒兒先等一等再走?!?/br> “等為師將此地打探清楚再走無妨?!?/br> “打探清楚?”傅靈佩撫掌笑道:“那師尊是愿意與徒兒一起走了?” “不,徒兒自去?!背m闊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一只手搭在拱起的右腿上,衣襟還有些散亂:“只是師傅有一事相托。” “徒兒怎能留師尊一人在此?”傅靈佩懊惱,一會得想個法子將師尊打暈了帶出去才是,不然白白與一個瘋女人耗著豈不是又走了前世的老路? “若是你出去之時,遇到莫愁請留她一命?!背m闊語氣不疾不徐,接著道:“這是為師欠她的。” “師尊怎知我就一定能勝過她?”傅靈佩有些惱,雖說她自認(rèn)不會輸,但畢竟地利不在她,何況若不是這人,他們又怎么會被關(guān)在此處? “徒兒無需自謙,莫愁升金丹也不過是勉力為之,對上你沒有一敵之力?!背m闊微微嘆了聲:“莫要沖動,等我明日刺探過莫愁,你再走。” “師尊可愿與徒兒說一說這前情舊事?你又如何猜到莫愁會明日再來?”傅靈佩重新盤腿坐下,靠在墻邊,看嬌嬌烏溜烏溜的眼珠子亂轉(zhuǎn),忍不住談了下她腦門。 嬌嬌忿忿地看了她一眼,不滿地拿尾巴對著她,屁股翹得高高的,兩只耳朵豎了起來——冷面師傅的風(fēng)流韻事,想想就激動。 楚蘭闊沉吟了會才道:“此事說來話長……徒兒還是休息吧。” 竟是不愿多費唇舌了。 傅靈佩無奈,看看墻壁,決心先留著,等明日探得消息后,再敲碎了帶走那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 感受下空氣中的靈力,發(fā)現(xiàn)仍然一無所動,自己又不能修煉,只能重新躺下裝死。 白日睡得太多,閉了眼也睡不著。 傅靈佩手里撫著白狐柔軟的皮毛,翻了個身,重新坐起靠墻:“師尊睡了么?” 隔壁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楚蘭闊雙手枕在腦后,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松快,也或許,虧欠的太久,這一日到來,反倒讓他輕松起來——可惜連累了小徒弟。 “還未。何事?” “師尊今日……”傅靈佩遲疑了會,還是決定不問了。 楚蘭闊笑了笑,月色如水,一點點透過小窗,心內(nèi)一片安謐,反倒讓他難得地有了些談性:“便不是今日,也會有明日。可惜這次連累了徒兒。” “師尊快別這么說?!备奠`佩翻了個身,身下是yingying的石板地:“若非此次徒兒跟來,也不知師尊會被困在此處?!鼻笆琅率蔷瓦@么被一困困了十幾年。 “只是莫愁她……”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楚蘭闊輕聲道,聲音里滿是舊日的時光,竟陷入了回憶里:“我們?nèi)烁篙呹P(guān)系很好,從幼時便常在一起,蘇陵開朗活潑,我自小便喜歡與他在一處玩。莫愁她……以前還是個善良可愛的女子,后來我們本來說好了一起拜入歸一派,我卻陰差陽錯地被我?guī)煾福簿褪悄阕鎺熓杖腴T下,來到了天元門,與他們兩人分開?!?/br> “我自來對劍癡迷,親緣淡薄,男女情愛更是不在心中。唯有蘇陵與我算是少時摯交,常有來往傳書?!?/br> 傅靈佩知道,楚蘭闊的父母不過是個小小的練氣散修,早在她拜入師尊門下之時已經(jīng)逝去。 “二十筑基后我便出門歷練,途徑歸一與蘇陵相聚,莫愁也跟他來了。那時,莫愁已經(jīng)出落得十分貌美,我亦知蘇陵傾心于她,一直當(dāng)是弟妹看待,也許是不像他對其他女子那般拒人千里之外,反倒讓莫愁誤會了。在我歷練回門后,竟然直接找上門來,與我說……” 楚蘭闊咳了一聲,才道:“當(dāng)時我便直言拒絕,她當(dāng)時哭著回去,不久便傳來她與蘇陵雙修的消息,我自覺尷尬,便假托閉關(guān)沒去?!?/br> “后結(jié)金丹而出,恰巧蘇陵也已結(jié)丹,我二人便相約外出歷練。莫愁當(dāng)時正與蘇陵鬧別扭便留在此莊不肯去。” 傅靈佩好奇道:“他二人不是歸一弟子么,為何在這山中定居?” 楚蘭闊愣了愣,像是現(xiàn)在才想到這個問題:“我亦不知……莫非是此處清幽適合定居?”他就差說出談情說愛四字了,何況門派弟子也沒有強制規(guī)定要時時刻刻在門內(nèi)的。 傅靈佩扶了扶額,只覺師尊果真是萬事不縈于心,雖門派弟子不需時時刻刻在門內(nèi),但似這般正式在外長居的也極少。 她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當(dāng)時我二人去了扶搖雪山,雪山深處有座上古遺留的仙人洞府,我們二人僥幸破了法陣進(jìn)去,卻不料深陷其中。在逃脫之時,蘇陵以身幫我擋了一災(zāi),當(dāng)即隕落。我只得帶著他的遺物去尋莫愁,不料那時莫愁已有身孕,大起大落之下孩子便沒了……” 楚蘭闊的語氣里痛惜之意濃得便是傅靈佩隔了一墻仍能聽得真真切切。 “我若是晚一些,蘇陵的骨血或許便能存活下來。我可以收他為徒,好好撫養(yǎng)他,看著他長大成人。所以,這是我欠她的,我躲不了。” “若我不與蘇陵去扶搖雪山,蘇陵或許不會死。若我不去仙人洞府,蘇陵也不會為救我而死。若我晚一些去報訊……”這些假設(shè),在接下來的八十年,日日夜夜折磨著他,讓他的心一刻不得解脫,不得安寧。 所以,他的劍,不純粹了。 他,有愧。 楚蘭闊閉了閉眼,似乎還能看見蘇陵爽朗的笑在眼前晃。 傅靈佩側(cè)著頭,看向隱在暗處的墻,心內(nèi)有些沉。 若是這樣,她執(zhí)意帶走師尊,也不妥。 事情到了這里,已經(jīng)打了一個死結(jié),莫愁因孩子和道侶的死對師尊耿耿于懷,又愛又恨,師尊對莫愁無意,卻又愧疚萬分——這個僵局不解開,師尊永遠(yuǎn)只會蹉跎在金丹。 她閉了閉眼,現(xiàn)如今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保住兩人性命再說了。 一夜無話。 傅靈佩再次睜眼,已是白日。 嬌嬌委委屈屈地縮在她手旁,睡得七葷八素的。 隔壁靜悄無聲。 傅靈佩輕輕敲了敲墻:“師尊?” “晤。”一陣懶懶的聲音傳來,隨著衣物的摩擦聲,楚蘭闊的聲音有些低沉:“徒兒醒了?” “嗯,醒了。” 楚蘭闊瞇眼看了看窗口,混沌的意識這才蘇醒,昨晚的一切浮現(xiàn)出來,整理衣袍的手頓了頓,不禁有些赧意——昨天一連串的事件讓他精神疲乏,月色又太美,卸了人的心防,讓他婆婆mama地絮叨了很久。 對方又是小徒弟,總還有些不自在。 他不自覺地清了清嗓子才道:“一會莫愁會來,你還是裝作老樣子吧?!?/br> 傅靈佩撇了撇嘴,看了看身上的青衫,重新躺了下去:“遵命。” 楚蘭闊唇角輕輕揚起,發(fā)現(xiàn)今日的心情竟要比昨日好了些。零碎的日光中,那抹笑久久不散,直接撞入了來人的眼簾。 莫愁輕輕推開墻上的暗門,眼被室內(nèi)的昏暗一觸瞇了瞇,正好見到了這抹來不及斂去的笑,心又開始砰砰砰地亂跳。她手輕輕掩在胸腔,按捺下去激動,眼里卻散出了狂熱,不錯眼地盯著楚蘭闊喚出了聲:“楚哥哥……” 話還未完,楚蘭闊的笑便收了回去,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莫愁原本還雀躍的心一下子撲通掉了地:“我原本以為,你今日想通了。” “你多慮了。”聲音緩緩:“你我之間,從前絕無可能,往后更是如此?!背m闊站起,背過身去。 莫愁的眼淚含著,幾乎要落下來:“是因為那位靜疏真人?” “荒謬!”楚蘭闊驀地喝道,搖著頭,只覺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是我徒弟!我怎會與她……”他說不下去了。 這種可能想一想都覺得是玷污。 “你為了她吼我?”女人的心向來毫無道理,尤其是一個嫉妒之人。 莫愁原本便覺得傅靈佩過人的美貌是個巨大的威脅,對她能正大光明站在楚蘭闊身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她還有一分理智,知道若是傷了傅靈佩,楚蘭闊必是不會與她善罷甘休,所以才將她丟在了一邊。 不過,現(xiàn)在卻顧不得了。 既然沒有可能,不如,毀了她。 楚蘭闊手動了動,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嘆道:“莫愁,你太偏激了。世界上的情感,不獨有男女之愛,還有師徒之誼?!币浑p眼,仍然是靜水無波,卻似能滌蕩一切。 莫愁原本還激蕩的心靜了下來,她撫了撫肩上的發(fā)從容坐下,而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長桌,指著對面:“坐。” 嘴角的梨渦再一次顯現(xiàn)出來。 楚蘭闊依言坐下,寬大的袍子落在地上,雪白的衣擺浸在陰影里。他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才道:“看來這禁靈之地對你倒是無用。”他儲物袋雖然還可用,使出卻需要極大的氣力,絕沒有那么輕松。 “否則,怎敢將你留下?!蹦畹难劢禽p愁不去,取出兩盞酒盅,一壺清酒,斟了兩杯,拂袖一飲:“請?!?/br> 楚蘭闊一哂:“前車之鑒,恕楚某不敢再飲?!?/br> 莫愁笑了笑,一只手撐著長桌,艷紅的袖子落了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不過是許久不見,談?wù)勑牧T了。放心,同樣手段,我不會用第二次。” 楚蘭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眼前不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物件:“飲?!?/br> 他舉杯翻了翻酒盞,示意已經(jīng)飲過。 傅靈佩蹲在另一旁的監(jiān)牢里,耳朵靜靜覆在墻壁上,聽著動靜。一旁是如出一轍的小狐貍,雪白的耳朵貼在墻上一動一動的。 聽到師尊飲下酒,不由地翻了翻白眼,接著聽下去。 “此處,應(yīng)在湖心亭之下吧?”楚蘭闊冷不丁問道。 莫愁的手不自覺地僵了僵,才彎起了唇角:“為何這樣說?”重新各自斟了一杯。 “這禁靈之陣,取山基,水脈,圍三繞一,中心一點,恰恰引到此處?!背m闊劃了個圈,指了指頭頂:“說起來,這陣設(shè)得倒是極巧。想來是與你無關(guān)了。” “哦?為何不能是我?”莫愁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