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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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嬌忍不住作嘔了一聲。 傅靈佩神色不變,將來前便準(zhǔn)備好的儲物袋拿出來,馭物術(shù)使出,之前她斬落的獅吼獸連到一階,都被她一股腦兒全收了起來。 等她收完,另外兩人也幾乎同時結(jié)束。 瞬間,正面地上瞬間空了大半,若非空氣中濃稠的血腥氣和東倒西歪的大樹,沒人知道之前這里剛剛進行過一場大戰(zhàn)。 傅靈佩瞥了一眼孟嬌,才拱手對丁一和莫語闌道:“今日多謝兩位真人搭救,我天元門感激不盡?!?/br> “傅真人不必客氣?!?/br> 丁一揮揮手,嘴角的笑還沒放下來,細碎的陽光透過枝椏星星點點地落在他的雙眸里,眼前的空間似乎都明亮了起來。 “稍待?!备奠`佩點頭,視線落到孟嬌身上,只見她臉色微微泛白,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對來。 “隨我來?!?/br> 孟嬌猛地抬頭,一雙美目落到莫語闌身上,似乎他就是她此時的救命稻草一般,泫然欲泣。 莫語闌轉(zhuǎn)過身去,默不作聲地看著周遭的清脆山林,擺明了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她又看向丁一,發(fā)現(xiàn)這往常嘴角都歪著笑嘻嘻的真人正眨也不眨地看向傅靈佩,一點都沒注意到她。 “孟嬌。”傅靈佩的聲音不重,但話語里的不悅卻任是誰都能聽得真真切切的。 孟嬌到底不敢抗命,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傅靈佩走到換匿陣邊緣,隨手設(shè)了個隔音罩,確定另外兩人聽不清楚,在板著臉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孟嬌張了張嘴:“沒,沒什么……” “此處在天元派負責(zé)的地域邊緣,已經(jīng)偏離了我給你們劃出的路線,為何來此?孫宇去了何處?馬元呢?馬元究竟在哪?”臉上仍是舊時的不茍言笑。 撲面而來的寒意幾乎要將孟嬌凍成一坨冰碴子。 她縮了縮肩:“孫,孫師兄之前就分開了。馬師兄已經(jīng)被……”聲音帶了點哭意。 遠遠看去,便似被欺負狠了似的。 莫語闌看了一眼,嘴角的笑還是那般的弧度,輕笑道:“弟妹還真是威風(fēng)?!?/br> 丁一冷冷瞥了他一眼:“多事?!?/br> 莫語闌舉手點頭作投降狀:“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 說著,嘴角就歪了起來,瞬間將那端方模樣破了個一干二凈:“唉,都是你不愿沾手,生生讓那女子纏了半天,被占了老大便宜了?!?/br> 臉垮了下來。 丁一笑:“你還有便宜可占?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br> “我說,你就這么怕弟妹?至于么……” “你不懂?!睖喨四亩裁垂?jié)cao,也不知那些人的眼光都到哪里去了,看不出這小子天生是個壞胚子,偏生長了副端方的臉,還會裝。 丁一說著也不看她,只一雙眼恨不得黏上去。 莫語闌不知從哪里拿來一把扇子扇著,窄劍已經(jīng)重新插到身后:“說起來,這弟妹確實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色,你也不虧?!?/br> 丁一揮手:“我要看臉,照鏡子就可以了?!?/br> “哈哈哈……”莫語闌簡直笑岔了氣,扇柄指著他:“你倒是頗有自知自明。”丁一這張臉,若是往紅妝里打扮,也當(dāng)?shù)闷饍A國傾城的稱號。只是平日里,眉眼間的英氣和高鼻薄唇不會讓人錯認(rèn)他的性別。 男當(dāng)風(fēng)流,女當(dāng)絕色。若只是看臉,確實也只需對鏡自照就夠了。 “可弟妹這樣……”莫語闌看了看一邊傅靈佩端著臉不說話的冷模樣,想起之前她的彪悍來:“你不會覺得過于剛硬了些?” 哪有嬌柔的女兒家可愛。 丁一咳了聲:“她不同。”說著,眼里的濃墨便似泛了開來,柔色漸染,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莫語闌咕噥了聲,到底沒說什么。 丁一也不管他,只顧著看眼前人,好似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他媳婦的好處,怎能說與旁人聽?剛硬?不如說是堅韌不妥協(xié),世間男子怕駕馭不了這樣的女子,便只想著遠遠避開,嘴里還嫌棄。 可為什么要駕馭? 他看著她,心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恨不得將世間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可惜獨立如她,是不會接受的。 莫語闌自是不知這癡漢心里所想,若他知道,怕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泛起來了。他所知道的丁一,向來不羈,什么都不肯輕易放在心上,便是與他交好,也是他鍥而不舍之下多年的情誼。也正是這難得的情誼,他也才知道丁一有了心上人,所以之前在帳篷外也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傅靈佩還在等。 孟嬌垂著頭,露出一截瑩白的頸,半天沒有回話。 傅靈佩的耐性再度消耗殆盡,冷道:“若是你不說,便去與執(zhí)法堂說吧?!?/br> “順便告訴執(zhí)法堂,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東西,害死了馬師侄!” 孟嬌抬頭,眼睛睜得極大:“不,不是我害的!” 聲音凄厲,聽著不像假的。 傅靈佩瞇了瞇眼:“哦?” 第171章 170.169.1.1 傅靈佩不是男人,自然不懂憐香惜玉。 她步步緊逼:“若非你設(shè)計,這些獅吼獸為何不死不休?三階妖獸都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靈智和判斷力,有趨吉避兇的本能?!?/br> “我,我不知道……”孟嬌臉色慘白,她拼命搖頭:“我,我不過是取了一株素心草罷了……” 素心草? 傅靈佩蹙了蹙眉,她看得出來孟嬌此時所言無虛。 素心草雖說還算珍貴,對獅吼獸有些作用,但……如何會讓整個族群那般瘋狂,不計生死? “此話當(dāng)真?” 孟嬌咬了咬唇,從儲物袋里遞出一個玉盒來,傅靈佩靈力一彈,盒中出現(xiàn)一株嫩黃的小草來,植株不過巴掌大,葉片呈心形,風(fēng)一過便輕輕搖動,十分鮮嫩可愛。 果然是素心草。 傅靈佩看了看葉片邊緣的一點翠碧,還是上了千年的。 素心草對妖獸來說直接食用可以提升一定修為,但就算是千年的,也還夠不上要奉上性命的程度。對于筑基修士來說,卻極為有用了。 孟嬌出自天丹峰,自然也對草藥有些研究,認(rèn)出這千年素心草不足為奇。作為結(jié)金丹的主藥,值得所有筑基修士爭搶一番了。 傅靈佩輕輕合上蓋子,將她遞還給孟嬌:“你且將過程詳細說來?!?/br> 孟嬌原本還嬌美的臉上現(xiàn)在一點顏色都無,眼神黯了下來,看來傅師叔還是不信。 “孫宇師兄向來看不上我,他覺得我空有其表,一點能耐都沒有,如果沒有馬原師兄,他怕是根本容不下我。”孟嬌緩緩道來:“他既看不上我,我又不想多個礙眼的,所以略施小計,便將他激跑了。” “小計?” “是。孫宇師兄歷來心高氣傲,我說他沒什么本事成不了事,他受不了,便與我們分了開來。” 傅靈佩頷首:“還有呢?” “我,我……”孟嬌咬唇,閉了閉眼一股腦說了出來:“我知道馬師兄愛慕我,便哄他來到此處,因為我之前聽人說此處有株千年素心草,也確實在獅吼獸的巢xue旁找到了,便與馬師兄通力合作取了這株草,誰料這獅吼獸不依不饒的……” “還不說實話?!通力合作?”傅靈佩聲音合緩,卻偏偏讓孟嬌顫了一下:“是你讓馬元用法子支開了獅吼獸才順利取得素心草,是也不是?” “是!”孟嬌一抖:“我撒撒嬌他自己就肯去了,我當(dāng)時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獅吼獸出來不依不饒的,我沒想要他的命……” 語氣哀傷。 馬元一路對她照顧良多,便是交情平平的修士死了她也會有惻隱之心,何況是這對她百般照顧的男修?雖然孟嬌萬萬看不上他的修為和資質(zhì),卻不可否認(rèn)總不會對他有惡感。 “還有呢?”一株素心草絕不會有這么大的魔力。 在妖獸與人修的“休整期”,沒有高等階妖獸的趨勢,已經(jīng)三階的獅吼獸萬萬不可能這般拼命。除非,他們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孟嬌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迷茫地抬頭看她。待接觸到傅靈佩的眼睛,又是一凜。 “就這些了?!?/br> 傅靈佩見她不明白,便知其中必然還有其他被忽略的地方。 “素心草的方位,是誰透露給你的?”她突然問道。 如果那人知道,為何不自取,還非得兜個圈來告訴她? 孟嬌不解地眨眨眼:“孫師兄?!?/br> 孫宇? 傅靈佩萬萬沒想到這個答案。 “他怎么會告訴你?” 孟嬌有些難堪:“我在營地不小心聽到他與旁人說的。” 傅靈佩知道之前的違和感從哪里來的了。 孫宇一個筑基后期,再是心高氣傲之人,也不該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去單打獨斗,如果他有一點危機感的話。 那么,問題來了,他讓孟嬌與馬元將獅吼獸都吸引過來,是為了什么?調(diào)虎離山? 為什么獅吼獸又不依不饒,不死不休? 莫非,獅吼獸的巢xue里,有什么東西,是他志在必得的? 這樣一想,才圓得回去。 傅靈佩沒想到才帶隊的第一天,便發(fā)生了這么多麻煩。她真正是怕麻煩,可此時又不解決不行,她不希望自己的隊伍里有這樣的陰謀家,可以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同門情誼隨意置人于死地。 希望她的猜測是錯的。 傅靈佩看了孟嬌一眼,突然發(fā)覺她袖口上的血跡與別的不同,隱隱泛著一點深紫,若不仔細看直接便會忽略過去,否則,她早該發(fā)覺了。 “這是什么?” 孟嬌視線落到袖口,懵懂:“血。” “你摘素心草之時,是不是殺了一只額頭有撮尖毛的獅吼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