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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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小姐,奴婢回來之時,二公子正陪著夫人用晚膳,老爺本也欲一同用膳,卻被夫人,嗯,阻了。”綠楊極快地瞥了她一眼,臉色為難。 傅靈佩頓時明白,這阻,怕是用字輕了些。 今日是寧國公府闔府男丁人頭落地之時,蘇母必然不好受,見了這罪魁禍首哪里還會有好臉。 “便是這些?” “便是這些了,不過……那外面來的,”綠楊指了指外在道:“那位與老爺在秋水居外遇上,說了會話,老爺?shù)拿嫔昧嗽S多?!?/br> “哦?” 傅靈佩有些漫不經(jīng)心,按照她對傅靈飛的理解,此人雖氣運不同常人,可到底意志薄弱,愛慕榮華,在這個世界里陷得太深,只需臨門一腳,便會化作那鏡子的養(yǎng)分,反倒不需她插手。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琢磨,傅靈佩反倒發(fā)現(xiàn),傅靈飛與她命脈交錯,她越是出手打壓,傅靈飛獲得的機緣越逆天,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托著傅靈飛要與她打擂臺,將她這個逆天之徒打壓下去撥回正軌。 按前世脈絡(luò),傅靈飛洗過靈根后靈根雖好,卻還沒有現(xiàn)在的水靈體好,水靈體靈體純粹,兼單水靈根,雖攻擊不算強悍,但卻極好晉升。 所以,她不能親自出手,不過借刀殺人還是會的。 現(xiàn)如今——只需要一根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你打聽到,她與老爺說了些什么么?”才問出,傅靈佩便忍不住搖頭笑了,也是她著相了,現(xiàn)如今傅靈飛rou體凡胎,只需神識監(jiān)視好,便無所遁形了。 “無事,你先退下吧?!?/br> 傅靈佩擺擺手,突想起一事道:“今日比較疲乏,明日我若是起晚了,也無需喚我,若有人來尋,不論是誰,一并幫我擋了?!奔幢闶翘K母蘇父他們,也是一樣。 綠楊雖然心中有無數(shù)疑問,但作為貼身侍俾忠心與服從才是第一要務(wù),便也垂著頭應(yīng)了,躬身退了出去,將門掩好,才回到抱廈去了。 傅靈佩見綠楊出去,習(xí)慣性地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九環(huán)宮鎖陣盤,卻發(fā)覺落了個空,身上不論是儲物袋,儲物戒,還是須彌境,一概皆無。 可想起之前丁一分明御劍帶她回來了,莫非…… 她心念一動,果然,以神魂養(yǎng)著的法寶,從一七劍,炙云鞭,黑烏爐,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面前。 傅靈佩不由扶額一笑——之前她竟然因為覺醒,反倒忽略了一點。 儲物袋、儲物戒和須彌境,因此處空間法則和明世境的阻隔,她無法破開,只能出了這小世界再用。 ……只是丁一為何能用? 傅靈佩略想了會,覺得必然與那比目珠有關(guān),只是未免有些巧,莫非他早就知道會進入這明世境,提早就做了準備? 決意下次見他再問清楚,傅靈佩收起法寶便盤膝坐在床上,打坐運起了南明離火訣。 這個小世界雖無靈氣,形同末法,但傅靈佩在被吸入這世界之時,體內(nèi)靈氣便有,之前只是未覺醒,現(xiàn)如今打坐,將體內(nèi)的靈力重新按照大周天的路線循環(huán),直到靈力在體內(nèi)所有奇經(jīng)八脈都運行一遍即可。 傅靈佩雖然久未打坐,但身體自帶記憶,不過是開了個頭,體內(nèi)的靈力便汩汩如江河直下,由小溪漸成洪流,按南明離火訣的路線運行起來。又因為體外一絲一毫的靈氣都無,習(xí)慣了浸潤在靈氣中的身體在有意識地控制下,靈力不往外泄一絲一毫,從而加大了傅靈佩對本身靈力的把控。 修真不知時長。 當傅靈佩還沉浸在修煉中時,外面卻因為她長時間不出房門鬧了起來。 “小姐出來了么?” 寧秋扶著李嬤嬤的手,不悅地看向綠楊。翻了天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也敢攔她,若不是看在她是女兒的貼身丫鬟很受愛重的情況下,早就讓人叉著出去了。 綠楊攔在門前,不肯動,只躬身道:“小姐交代過,昨日太累要多休息一會,任誰來都不見?!?/br>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也敢攔?” 蘇沐火氣也上來了,現(xiàn)如今已是午膳時間,meimei一睡便睡了這許久,偏這刁奴還攔著不肯讓開。 正當他擼著袖子,打算直接推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張無暇白玉般的臉露了出來,而后是那一雙眸子,任水墨丹青都描摹不出的瀲滟雙眸,仿佛身上的綾羅彩緞都是污穢,無法匹配這般的毓秀絕艷。 最懾人的,卻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蘇沐結(jié)交豪俠無數(shù),便是那殺人無數(shù)的江洋大盜身上都沒有這般濃重的煞氣,便是那龍椅之上的九五至尊的龍威都未曾有這般的懾人。 ——蘇府,藏不住這樣的人物。 蘇沐當場便愣在了原地,連到身后的寧秋、李嬤嬤等一起,整個院落靜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這絕艷與氣勢在傅靈佩身上一閃而收,再看去,又如平常一樣了,蘇沐不由摸了摸后腦勺,見想不通便不想了,到底之前的印象還在,便不如平時自在,只還呆在原地,訕訕道:“meimei可餓著了?我與母親不放心,便來看看。” 傅靈佩笑了笑,擺手示意其他人先下去,只讓綠楊還守著,領(lǐng)著蘇沐與寧秋入了房,連李嬤嬤也隔在了門外。 “且不說這些,我暫時還不餓?!?/br> 經(jīng)過一夜的修煉,傅靈佩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金丹期修士便是十年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事,早就進入了辟谷期,不過這些她也不需要與他們說,只不急不緩道:“有兩件事。第一,寧國公府男丁除卻惹禍的幾人以外,其余全被我安置在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若你們有暇,下午便可帶你們?nèi)ァV淮耸率玛P(guān)重大,不論對誰都不可說,指我們?nèi)酥兰纯伞!?/br> “此話當真?”蘇沐直跳了起來。 昨日因他在家安慰母親便沒去菜市口,只聽仆人回報說那邊的血都積了厚厚一層,慘不忍睹,可meimei又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下那許多人的?京畿衛(wèi)可不是好惹的。但meimei向來一言九鼎,從不說虛言,想到偷龍轉(zhuǎn)鳳的那些戲碼,他若有所悟。 可又有無數(shù)個疑團在他心里打轉(zhuǎn),但在現(xiàn)在這個“meimei”面前,蘇沐不自覺地就不敢多言。 寧秋喜極而泣,她本來便對外面的事務(wù)一無所知,又對女兒有盲目的信任,傅靈佩一說,她便信了,拿著帕子不斷擦眼淚,只道:“好好好,不愧是末兒!我寧家一脈終未血脈斷絕,母親也有顏面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了。只是此事隱秘,我等還是不給末兒添亂了,我這寧家的罪人也無顏面去見他們,末兒只需要好好地安置他們便好了,只母親手頭還有些銀錢,一會便與去開箱拿些銀錢使著?!?/br> 傅靈佩眼神漸漸柔和起來。 蘇沐卻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meimei在“慈愛”地看著母親? 這必然是他眼睛出了問題。 他忍不住揉揉眼睛,再看又正常了。 傅靈佩板著臉道:“第二件事,我已答應(yīng)鎮(zhèn)國公府嫡次子提親,若他派媒人前來,還請母親好好招待?!?/br> 此話一落,蘇二與寧秋頓時呆若木雞。 ——他原先便知道m(xù)eimei(女兒)大膽,卻不知她竟然大膽到這般地步,竟然私自答應(yīng)男子求親? 待要張口,見到傅靈佩臉上神色,又不由自主地緩了下來。 罷了罷了,非常人行非常事,原就不該以常人之理對待。何況蘇府經(jīng)此一事,末兒還能自行尋到這般好的人家,果真是不同凡響。何況以末兒心性,那男子當不會差,他們該相信才是。 兩人不約而同的,在關(guān)于meimei(女兒)的婚事上,竟然達成了一致。 “末兒放心,母親現(xiàn)在便回去好好張羅,必不讓你在婆家被人看輕?!?/br> 接連的兩件喜事,讓寧秋頓時振作了精神,站了起來打算立時回秋水苑盤點盤點賬庫,好為女兒置辦嫁妝。 傅靈佩卻擺手,毫不在意:“不必隆重,何況此時我蘇家不宜大動,以免礙了當今的眼,簡樸些便罷了。” 如果不是為了順理成章從蘇家出來,她也不會行此招。 “何況母親身體未好,還是多多將養(yǎng)些。”說著,傅靈佩蹙了蹙眉,若不是她是爆裂的火靈力,破壞大過修復(fù),無法幫蘇母調(diào)理,換作水靈力或者木靈力,行個一周天,瞬間便能讓蘇沐受損的身子恢復(fù)原樣。 ——只還需要找些藥草來煉制些藥丸,只凡人體弱,也不需靈草。 傅靈佩在腦中的丹方里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了一個算不上丹方的丹方。 第218章 214.213.1.1 這丹方并不算是修真界正兒八經(jīng)的丹藥,只比那些凡方略高一層。 不過也正因如此,蘇母的身體也才禁得住藥性的沖擊,以百年靈芝、人參與田七等藥草按一定比例配合,提取藥性直接以靈力捏合而成,連火煉都不需。 傅靈佩讓盧二狗去將這些藥材都采買了來,不過花了一刻便將這“榮養(yǎng)丸”給捏好了,說起來這些藥材在玄東界不值一文,但在此地卻所費不靡,竟然將“蘇妍”這許多年積攢下來的體己花銷一空,統(tǒng)共才捏了六枚出來。 她趁著這兩日的閑暇,將這榮養(yǎng)丸一人一枚暗中捏碎了混在茶中,分別給蘇母、蘇二與蘇父服下。蘇母前幾日吐血,氣血兩虧,這一粒榮養(yǎng)丸下去,青白的面色瞬間便紅潤起來,連一頭烏發(fā)都油亮了不少,顯得整個人年輕了五六歲一般。 蘇二更是覺得體內(nèi)應(yīng)長期練武的一些暗傷沉珂盡去,連蘇父也感到渾身輕健不少。只這日日朝見,讓人見了他這般精神模樣,反倒引起各方議論又是后話。 榮養(yǎng)丸的效力可見一般,雖無延壽之用,卻有百病全消之能??上K二是個心大的,蘇母又掛心先前寧國公府之事沒有留意,家中唯有蘇父有所察覺,不過因探來探去都未曾發(fā)覺原因,便也放下不提。 傅靈佩這晚上冥想打坐,白日陪伴蘇家人,偶爾與丁一趁隙相見,日子過得好不樂哉。也虧了這小世界毫無靈力,反倒讓傅靈佩抽身出去,以更超然的態(tài)度從另一角度思考,探索靈力一道的奧秘,對體內(nèi)的火靈力控制越見加強,雖靈氣的總量不變,但卻更精純更凝聚了。 凡塵歷練,煉塵煉心。 這小世界的短短幾年,傅靈佩失覺失憶,對修真一無所知,真正地以一個凡人的心態(tài)生活,細處更有體悟,比之往日的歷練更有心得。畢竟以往不論她去何處,總還是以修者心在看世界,雖自己不察,卻對凡人仍有高高在上之感,體悟不深。 凡人壽短計長,蠅營狗茍不過為權(quán)為錢,與修者為長生而不斷攫取資源又有何異?修者無法超脫物外,不過是另一個本事更大,壽命更長一些的凡人罷了。 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低賤。 修者心,修者心—— 她所求,為長生,為家族,為情愛,這是欲,亦是動力!不必拋卻,不必鄙夷,處處皆風(fēng)景,坦誠接納才是! 想罷,傅靈佩只覺心上塵埃盡去,眼前一片澄澈通明。 綠葉紅花,飛鳥魚蟲,皆有存在意義,非修者通天,非凡俗墮塵。 大道三千,瑰麗奇絕,真正向她揭開了冰山一角,讓她目眩神迷,直有醍醐灌頂之感!若非靈力不足,怕是直接結(jié)嬰了! 傅靈佩遺憾地睜開眼,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又著相了。 此際的心境提升,讓她心境直接垮了兩個境界,在元嬰后期之前不會再有瓶頸,只需按部就班地修煉,便能一路順暢地直接修到元嬰后期,這已然是不錯了。 一月之期,轉(zhuǎn)瞬而過。 這一月,對蘇父來說甚為難熬。 朝堂眾臣暗暗的排斥與孤立對他來說只略有影響,但今上的不喜,卻讓他如坐針氈。一個做得出“大義滅親”之事的人,從道義上來說沒錯,卻會讓周圍之人對他心生警惕,即便是頂頭上司,也會不自覺疏遠他。 不過,這些打垮不了他。蘇哲遠從一屆寒門能爬到如今高位,心理承受能力要比常人大得多。但最讓他覺得日子難熬的是,不論他如何做小伏低,寧秋從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冷言冷語刺人心,想來若不是為了兒女,怕是要直接和離。 這時,蘇哲遠才想起年輕時,他們也曾有過好時光。也曾紅袖添香,也曾情意繾綣,只是不知什么時候,這些溫柔情意都被他的一腔憤懣給丟棄了,只余下厭煩與壓抑。而留京的一雙兒女,對他也疏遠許多,有敬無愛,曾經(jīng)和樂的一家子,已經(jīng)消逝不見了。 他這才覺得痛悔。 不過即便是痛悔,在一向剛強與堅硬的蘇哲遠這里,面上是半點不露的。 這日,他剛剛回府,便見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男子又被打?qū)⒘顺鰜?,隨后一個穿紅戴綠臉上點了顆痣的媒婆大呼小叫地跑了出來,一堆禮盒從里面噗通噗通地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哎呦,魏郎君,這蘇小娘子也太兇悍了,我們不如換一個,?。俊?/br> 蘇府外瞬間站了一群百姓,指指點點圍著看戲。 “這都是這一個月里的第幾個了?” “應(yīng)該也有十七八個了吧。嘖嘖,真慘,都打成這副鳥樣,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br> “我看啊,這蘇府的娘子美是美,可也太兇悍了,誰娶回去吃得消???”說著,幾個地痞流氓似的家伙互視了一眼,發(fā)出了一陣意味不明的笑。 臉腫的男子氣不過,腰一垮,對著大門吐了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鏡子,還當你是金尊玉貴的尚書府娘子呢?看看現(xiàn)在還有誰敢娶你,我納了你是你福氣!” “蘇妍”這上京第一美人的稱號,在外祖敗落的情況下,并未給她帶來多少榮耀,反倒是一些不知哪里來的登徒子以為自己有了機會,誓要將這第一美人收回去嘗嘗鮮,這一月里,不知被她修理了多少這樣的人物。 蘇哲遠板著臉,眉皺得死緊,慢慢踱過去:“你說什么?”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壓得那魏耀不自覺打了個顫,就算是寧國公府落魄了,也不代表他蘇府就是可以任人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