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默念了幾回清心咒,又重新平靜下來,繼續(xù)修煉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 傅靈佩就修煉一個月,再用上十天開爐煉丹,竟然慢慢地也將那堆小山樣的靈植都煉作了一堆堆的靈丹,只一些扶風丹和清心丹、離隕丹留著,其余那些諸如云塵丹、復靈丹和極品養(yǎng)顏丹等再用不上的靈丹都給了蘇正,讓他去cao心售賣。 竟也很是積累了一堆財富。 蘇正那家鋪子的名氣也漸漸打了出來,天元坊市皆知,此處時不時有極品靈丹售賣,每到初一十五,外面便排起了長龍,買到的自然是歡欣鼓舞,買不到的便是再不愉也不敢上門挑釁。 因為眾所皆知——這家店鋪后面站著的,正是天元派的靜疏真君。 甚至也有一些別派的元嬰修士慕名捧著靈植上門,不過因靜疏真君閉關不見人,也只能來蘇正處開出委托,各有酬勞。 天丹峰的峰主,白胡老頭也經(jīng)常上門來探討丹術,兩人交流投契,那峰主恨不得讓傅靈佩去接他衣缽,卻被楚蘭闊給打了回去。 此時的傅靈佩,已經(jīng)不懼于讓人知曉自己的靈寶“黑烏爐”了。 甚至在每月結束修煉之時,會抽出半日時間在天丹峰當眾示演煉丹,其成丹率和出極品的概率,讓所見者無不瞠目結舌,贊嘆不已。 其坦蕩的行為,漸漸打破了玄東界煉丹師一貫敝帚自珍的陋習,讓越來越多的丹師慕名拜入天元派門下。 傅靈佩除了一開始第一個月能感覺到修為的快速增長,后來便是按部就班地修煉。 閉關的第三年,在她將手頭的所有成年分的靈植都煉制完,才開始信心十足地煉制元曾丹。 心態(tài)好,又這么多的靈植練手,再加上對火靈力地更進一步了解,傅靈佩前所未有地鎮(zhèn)定,一爐成丹。 元曾丹的煉制成功,標示著傅靈佩已是六品丹師,至于七品靈丹,她手頭沒材料,也無從驗證了。但據(jù)她自己估計,努力努力也未嘗不會成功。 十顆滿丹,她出了九顆,但有七顆就是極品,兩顆上品。 極品留著,分給了師尊三顆,傅靈佩自己留了四顆,而后每一個月服一顆,修為增長不算慢。 之后委托蘇正交予傅靈佩之人,其中總有那么幾個元嬰修士慕名送來的元曾丹材料,她出滿丹與極品的概率極高,旁人比不得,總會截留幾顆,這樣一來,竟是不缺元嬰期的靈丹了。 有幾個元嬰修士能保證自己能一月一顆極品元曾丹的? 整個玄東界都沒有。 再加上傅靈佩種植在須彌境內(nèi)搜羅到的各種珍稀種子,傅靈佩再不缺修煉的靈植,修為境界在元嬰期不可謂不快。 六年后。 傅靈佩正式出關。 等她出關之時,修為已經(jīng)接近中期,周身靈力浮動,只差一個契機,便能突破。 “恭喜真君!” 蘇正等候在外,一揖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 丁一:哎喲喂,老子被看光了。 怎么辦,好興奮,好興奮! 佩佩:滾。 第249章 247.246.1.1 其實六年的時間真的不長。 對于那些動輒閉關的元嬰修士來說,更是短的不能再短的一段時間。這六年來,傅靈佩靠著此前煉化的一點仙靈之力,加上源源不斷的元曾丹與尤妙時不時的指點,進步神速。 等她出關之時,僅差一線,便可晉升中期。 蘇正早就等在外面,這些年里,他背靠靜疏真君,在天元坊上開的鋪子生意極好,層出不窮的極品靈丹更成為其金字招牌,每逢初一十五,那隊都要排到天元坊外去了。 他自己亦是收益匪淺,收集到的非源草,由傅靈佩幫煉了一爐極品排毒丹,祛除了多年服用低品靈丹造成的沉珂,進階飛快。 短短一段時間,蘇正已經(jīng)進到了金丹后期,恢復了神氣。 “晚輩有事要秉?!?/br> “講?!?/br> 蘇正整了整臉色,沒敢抬頭,近些年與靜疏真君越接觸,他越能感覺到其能耐,半點不敢怠慢:“傅家近一個月,有些動靜?!?/br> “動靜?”傅靈佩皺了皺眉:“有什么不妥之處么?”蘇正為人穩(wěn)重,若一切尋常,他應該不會特意提起。 “傅元茂回來了?!?/br> 蘇正斟酌著字句,傅家多年前發(fā)生的那樁糟心事若有心都能查到,他不敢越雷區(qū)。 “他帶回來一些人,仿佛與真君的父親不太對付?!?/br> “哦?”傅靈佩瞇了瞇眼,二伯回來了?若是要取父親而代之,也未嘗不可,畢竟那些庶務也夠煩人的,正好讓父親脫身。 “與真君同窗過的傅三和傅十一,也回來了?!?/br> 語畢,蘇正便不再開口。 此事說奇也不奇,他只負責刪選信息,最終作決定的,還是真君。 “如此,辛苦你了。退下吧?!?/br> 傅靈佩丟過去一袋子靈丹,是她最近煉制的。近來須彌境新種下了許多罕見珍稀的種子,多虧蘇正有手段門路,很是豐富了須彌境的靈植品種,她尋摸到的很多稀奇丹方也可抽時間試一試了。 至于現(xiàn)在用不到的一些靈植,她用盡后已經(jīng)不再載種,只留一兩株以備不時之需,不再大面積種植了。 不過——沒有肥兔子的細心妥帖,還是麻煩了不少。 蘇正揣著靈丹恭謹?shù)赝肆碎_去,頭始終沒敢抬。 隨著真君身上的威壓越重,容貌也越盛,幾讓人不敢直視,他心中默念清心咒,遇到在外等著的劉玉,便一同往天元門外去了。 傅靈佩一邊思索著,一邊往外走去。 三姐與十一妹回傅家估摸還是互相約好的,她們二人在學堂之時便交情極好。二伯與父親起沖突,怕還是為了權,只不知以他對元霸族伯的仇恨,究竟能不能真正做好家主。 罷了,這許多年沒回去,等此間事一了,她便回家一趟。 六年多來的小閉關,雖說每月會額外在天丹峰開爐示范,但多數(shù)還是在青竹小樓內(nèi)靜修開爐,除卻天丹峰的一些核心修士,能見到傅靈佩的,并不多。 青竹小樓恰好位于天丹峰與天劍峰交接處,傅靈佩步出隱蔽處,便路遇了許多陌生面孔。 一位新晉的圓臉男弟子待她走過,便拉拉一旁的師兄,一臉興奮:“師兄師兄,這位前輩是誰?好盛的氣勢,好好好——美!” 鐘靈毓秀,再想不出比“美”字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那師兄正好是天劍峰的弟子,來得比他早些,楚真君的元嬰大典有幸見識過,知曉這位前輩的事跡,不由挺胸道:“你果真是太孤陋寡聞了!連我們天元派鼎鼎有名的靜疏真君都不知道!”神情自豪無比。 “那個煉丹大師?許多真君都捧著靈植來找的煉丹大師靜疏真君?!” 那圓臉弟子驀地瞪大了眼,再回頭看,那位美人真君早就走遠了,他臆想中煉丹大師都是年紀老大胡子一把,最不濟也不會如此年輕,還如此的……貌美。 “莫看了!”那師兄揉揉他腦袋:“這世上有如真君這般的天才,但更多的,是你我這種。年輕人,多多努力才是。” “嗯!師兄!” 傅靈佩收回神識,笑了笑。 這些年,她用水鏡術看過,或是心境問題,也或是天凰血脈的緣故,她的容貌雖與前世相同,看起來卻大不相同,更儂麗張揚了些,便是自己偶爾瞥見,都會看呆,何況這些心志不定的年輕弟子。 不過她向來坦蕩示人,修為高了,更不愿意遮遮掩掩,讓自己受委屈,也便如常行走。 如今日這樣的事,并不在少數(shù)。 “師妹,一看這情形,我就知道是你?!边€有誰能造成這般轟動? 一個鵝黃衫子風風火火地走來,傅靈佩站住,笑瞇瞇道:“秦師姐?!?/br> 換過身子后,秦綿用了近三年的時間調(diào)理身體與魂魄的契合度,直到如今才完全消除隔閡,修為開始一日千里,如今竟已進入了金丹后期。 朱玉白順利進入了心之境,不日準備結嬰,原本兩人要舉行的雙修大典,因著傅靈佩一直沒正式出關,也就壓著了。 “你出關了?!”秦綿拽起她手,催著她使起輕身步法道:“正好,師尊尋你,商量結嬰大典之事?!?/br> 傅靈佩無奈:“結嬰大典就不必盛大了吧?!?/br> “那可不行!掌門發(fā)話了,”之前送出的禮,也該趁機收回了”,你也知道他……”話嘮的毛病可是越來越嚴重了。 誰都受不住。 “而且結嬰可是大事,哪能像你這般就想著糊弄過去?!眱扇瞬坏綆拙湓?,就到了天劍峰的峰主洞府。 還是老模樣。 傅靈佩嘆了口氣,扣關,進門。 楚蘭闊大刀闊斧地站著,見到她,神識在她身上掃過,欣慰地翹了翹嘴角:“靜疏,甚好?!?/br> “師尊安好?!备奠`佩垂首作揖。 “嗯,好?!背m闊看著她周圍越凌厲的氣勢,心中蠢蠢欲動:“靜疏,戰(zhàn)否?” “戰(zhàn)!” 傅靈佩眼眸明亮,躍躍欲試。 秦綿在一旁跳腳:“師尊,師尊你不是讓師姐來談論……”話還沒完,兩個好戰(zhàn)分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洞府。 “喂……” 她無力地揮揮手。 等她趕到后崖,戰(zhàn)斗已經(jīng)落下帷幕,看起來,還是師尊贏了。朱玉白在一旁,眼神癡迷贊嘆,被秦綿敲了下腦袋。 他轉過頭,神情恍惚:“傅師妹可真厲害,竟逼師尊使出了無我境!” “……真的?”就聽說這些年煉丹去了呀,怎么連斗法都那么厲害? 師尊可是如今天元派元嬰期實打實的斗法第一人,那天體峰的玉面真君算得瘋狂,也打不過楚蘭闊。 “自然是真?!敝煊癜追路疬€沉浸在之前的驚天一劍里。 “……哦?!鼻鼐d突然不想說話。 那邊廂,兩人比完,看人越聚越多,干脆一個晃身,便不見了。秦綿疲于奔命,又回到了師尊洞府,果然見師尊坐著喝茶,師妹無聊撫劍,兩人竟都不說話。 “師尊,傅師妹,這元嬰大典,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