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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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她這實(shí)際上多活了一世的,不也沒逃過那人的一張?zhí)一婷础?/br> 風(fēng)流婉轉(zhuǎn),這世上之人,不為皮相所惑的,有多少人,何況,他還不止皮相。 傅靈佩看得開,陸籬姝卻忍不住眼有些熱。 她怎么也想不到,不過是眼前女子輕輕的一揉,熟悉的溫度便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這些年里,她既為情絲所困,更為羞恥所擾,忐忑不安之至。 傅靈佩無奈地看著一個(gè)俊小伙在她面前淚眼朦朧,好笑地伸手幫她揩了揩眼淚,“好了,???” 丫頭片子,唉。 陸籬姝羞赧地笑了笑,鼻子一吸,止住要落下的鼻涕,“師妹你不怪我便最好了?!?/br> “好了,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傅靈佩刮了刮她鼻子,逗她,“你這模樣,若是讓莫師兄見了,怕是要哭?!?/br> “提他作甚。”陸籬姝翻了個(gè)白眼,動作利索,“那人也不知這些年里招惹了多少jiejiemeimei的,我都不知幫他處理了幾個(gè)了?!?/br> 傅靈佩有些呆,“你是說他們見過……你了?”那涂脂抹粉的娘娘腔樣? “是啊。”說起這個(gè),陸籬姝便有些得意,“那些人見了莫語闌這樣,”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都一臉生無可戀之色回去了。我這是為名除害,讓他再去禍害人?!?/br> 傅靈佩搖頭無奈,“你啊。” 又笑道,“莫師兄換回去后,該頭疼了。” 在天峰山營地之時(shí),她便領(lǐng)略過莫語闌受歡迎的程度了,她自然也不會以為莫師兄是個(gè)雛兒,畢竟在這開放的風(fēng)氣里,遵循古風(fēng)的還是少數(shù),多數(shù)開對眼露天席地的來一把也不算稀奇。 也不知那快馬驛站怎會不知道莫語闌所在地,大約是……形象變化太大了吧。 傅靈佩只能做此解。 “明日你便要與莫師兄同去空間縫隙了,今日好好休息吧?!彼郑鞠肱呐年懟h姝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順手,直接落在了她肩膀。 陸籬姝恢復(fù)了活潑,點(diǎn)頭,“嗯!”笑跳著進(jìn)了二樓,選了一間便住了去,揮手,“師妹再見?!?/br> 傅靈佩被這從沉痛一秒變歡快的陸師姐震驚了一番,搖頭笑道,“年輕人啊……” 真是可愛。 也負(fù)著手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樓,便在陸籬姝的隔壁住了下來。這一夜,她并未去找丁一,只在房內(nèi)整理身上的東西。 陸籬姝如今使著莫語闌的殼子,功法不一致,便是空有一身的金丹圓滿修為怕也是用不出五成,保命的符箓要準(zhǔn)備得多多的。索性之前她得了傅靈飛的儲物手鐲,其中符箓是海了去了,傅靈飛怕死,極品金剛符、鎮(zhèn)海符等等應(yīng)有盡有,還有其余亂七八糟功效各異的符箓也是不少。 至不濟(jì)還有萬里遁形符,也不知那人是哪來的氣運(yùn),金丹修士便富有的讓她這個(gè)元嬰修士都感到慚愧了。 傅靈佩一式分作兩份,到時(shí)再給莫語闌一份,雖知丁一應(yīng)該有準(zhǔn)備了,卻也有備無患。 攻擊的話,陸籬姝用慣了的法寶都鎖在其身體原來的丹田內(nèi),帶不來,便是喚得過來,靈根功法不一致,也是使不出,這點(diǎn)無法克服,傅靈佩也不強(qiáng)求,說起來兩人也只需找到轉(zhuǎn)運(yùn)石即可,無需與人拼命。手頭的十幾張符寶她全都留給了陸籬姝,畢竟她實(shí)力相對要弱些。而莫語闌是強(qiáng)悍劍修,便是換了個(gè)身子,想來也不容易吃虧。 靈丹這些年里,她煉制了許多,復(fù)靈丹、離隕丹、清心丹等等必備丹藥都一股腦地都給了三四瓶,還有一些她無意間煉制出來的小玩意,若用得好也是有奇效,也一式分作兩份,明日給莫語闌一份。想來丁一那就是有,也不會有她這般品質(zhì)出色齊全。 又連夜煉制了好幾份手頭沒有但金丹適用的靈丹,這樣一忙活,便是一日夜。 等傅靈佩出來之時(shí),神色便有些倦。 陸籬姝早就修整好等候在外,身上衣衫整齊,歸一藍(lán)山穿得板正,一個(gè)道髻高高束起,插了一根玉簪,看著便養(yǎng)眼。 “師妹?!?/br> “喏。”傅靈佩打了個(gè)哈欠,丟了個(gè)儲物袋過去,“這些拿著,地方你熟,自己去吧……”還未說完,神色一動,便瞬間回到了自己出來的房間,丟出一句: “師姐,你先熟悉著,我還有些事未處理,一會便來?!?/br> 只見原先還空無一人的房間靈力微動,一道口子被撕開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口子中出現(xiàn)。 傅靈佩嚇了一跳,“這里,你也能來?” 正是丁一。 他揩了揩額頭的汗,微微喘氣,看起來累得不清,丟過來一個(gè)儲物袋,“費(fèi)了老大勁了?!?/br> 明世境雖有撕裂空間之能,可客云來的防護(hù)罩又豈是那么簡單的,以他如今元嬰中期的修為,還需早先設(shè)好的陣法配合才能勉強(qiáng)撕開一道口子。若非兩人如今見面要避著人來,他也無需如此避諱。 “這是什么?”傅靈佩無意深究,只掂了掂手中儲物袋。 “給你那寶貝師姐的,”丁一喘了口氣,“原本沒想著這么快,時(shí)間倉促,昨日便特地趕工煉了些法器出來,無需靈力,但關(guān)鍵時(shí)刻可以保命。” 至于一些陣盤,也是如此作用。 傅靈佩看著他眼下一片青灰,心中了然。也遞了個(gè)儲物袋過去,里面是她昨日分揀出的符箓和靈丹,“喏,給你師兄的。” 丁一接過收好,還不待她出去,又一把摟過來狠狠在臉上親了幾口,叨了幾聲。 傅靈佩輕笑,被他一夜冒出的胡渣刺得有些癢,低低笑了幾聲,才推開他,“師姐在外面等著呢?!?/br> 丁一頓時(shí)便有些不快,本就看不順眼那姓陸的,如今更是不歡喜了。重新又低頭狠狠輕了幾口,才甘心地放開,往嘴里塞了一粒復(fù)靈丹,喚出明世境,等了一會才又重新撕開空間,擺擺手走了過去。 “小沒良心的?!?/br> 他嘀咕了句,看了眼房內(nèi),心心念念的佳人已然去了外間,找她師姐去了。 時(shí)間寶貴,傅靈佩自然是不留在房間與他磨嘰,早就將儲物袋拿到外間去與陸籬姝分說,特別是一些偏僻靈丹的妙用,比如能夠?qū)⒆约簳簳r(shí)在一些特定的靈獸眼里變作同類的異化丹之類的。 至于丁一給的陣盤法器之類的,陸籬姝既是已經(jīng)修煉到了金丹,自然也不缺這份眼力了。 傅靈佩第一次知道自己這般婆媽,眼見約定的時(shí)辰到了,才肯放陸籬姝出門,任她一人去了空間裂縫所在之處。 另一邊,莫語闌卻是形象也不要了,反正他如今扮演的是棄婦,清晨便來,安安靜靜地往丁一包下的小樓外一坐,也不說話,氣壓低得一旁守衛(wèi)的一雙美婢都笑不出來。 過一會,便去扣一陣關(guān)。 一持續(xù),便是一個(gè)半時(shí)辰。 美婢也勸她,“男人變了心,你再怎么也追不回的?!毙睦飬s是嗤之以鼻,這人原先瞧著還好,怎如今這么想不開? 真不像他們修仙女子。 卻不料門果是被扣開了,凌淵真君黑著一張俊面,臉上還帶汗,直直擲過來一個(gè)儲物袋,“接著就莫回來了?!?/br> 莫語闌假哭了兩聲,見再無動靜,便也捏著手中的儲物袋灰溜溜地走了。 演戲,也是蠻有趣味的嘛。 他摸了摸手中的儲物袋,興味盎然。從此,這愛端著的莫君子除了練劍便開啟出了新的愛好——演戲,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便是成了家也依然如故。 第272章 271.270.1.1 送走陸籬姝,傅靈佩剛剛在臥舍的塌上盤膝坐下,床邊的金玲便無風(fēng)自動起來。 這金玲便是這客云來的巧思了,無需傳訊符,卻能實(shí)行短距離對話,不過按理客云來無事并不會打擾,也不知所謂何來,傅靈佩好奇地順手用靈力點(diǎn)了點(diǎn),王渺有些失真的聲音便從金玲處傳來,“真君,有故人求見?!?/br> “哦?”傅靈佩奇道,“故人?是何人?” “是陸玄澈陸真人?!?/br> “不見。”原來是歸一劍尊的玄孫,面子大,也難怪王渺敢冒著被她怨怪的心思打擾她了。傅靈佩想也不想就張口回絕,話剛剛吐出,又遲疑了下,“不,你讓他……開個(gè)包間等著?!?/br> 若能從他口中探知一些消息,或者她與丁一便不會如此被動了。 至于自己所居之處,自還是不愿讓這人進(jìn)來的。 傅靈佩剛剛將褥子坐熱,便又站了起來,輕煙步使出,很快便又到了客云來的大廳外。 王渺早就等候在那,見她來了,連忙垂首作揖,態(tài)度望之比此前還恭敬了許多,顯然對她這個(gè)能從凌淵真君手下討到便宜的修士極之敬仰。 “見過真君。” 傅靈佩“晤”了一聲,微微頷首,示意王渺帶路。 王渺不敢怠慢,腳步不停,直接在前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引到了廳內(nèi)東側(cè)角落的一個(gè)僻靜之處。左右相間的小廳相距甚遠(yuǎn),顯然是一處極好的談話之所。 ——也是一處極好的埋伏之所。 以客云來屹立多年的信譽(yù),自是不可能設(shè)伏做這自毀長城之事,可傅靈佩并不敢掉以輕心,保持著隨時(shí)可出手的戒備姿勢走進(jìn)了廳內(nèi)。 王渺守在廳外,并不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印入眼簾的,便是陸玄澈黑漆漆的發(fā)頂,他耷拉著腦袋拉過一個(gè)馬扎就這么對門坐著,聽到動靜便立刻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情純良無比,乖得就像傅靈佩少時(shí)養(yǎng)過的幼犬。 可傅靈佩絲毫都沒有心軟。 不管他是真純良還是假純良,她都管不著。 傅靈佩自顧自地掠過他,走到包間內(nèi)的檀木圓桌旁,坐了下來。敲了敲桌,神情有些不耐,“尋本君何事?”一邊尋思著,該怎么套話才好。 陸玄澈蔫頭耷腦地走過來,一身標(biāo)志性的金燦燦衣服竟然罕見地?fù)Q了下來,“真君與我,莫非不再是朋友了?”當(dāng)時(shí)他們在天峰山,明明已經(jīng)同進(jìn)同出,那么好了。 “朋友之間貴在真誠,你與本君……” 傅靈佩嗤笑了聲,意思不言而喻。 “為何不能?”陸玄澈站了起來,胸膛起伏不定,情緒極為激動,一張俏皮白臉漸漸紅了起來,“我待你之心赤誠一片,便是你無心于我,那也無妨!只許我心悅你,這都不行?” “不行!” 陸玄澈一顆赤誠全被堵在了半路,堵得讓他忍不住想要喊上兩聲。 “你我之間,絕無可能。除非乾坤倒轉(zhuǎn),江河逆流。” 傅靈佩一字一句,誓要絕了他心思,語聲平淡,但其絕然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陸玄澈這一生所遇,挫折極少,不過有二,卻是他怎么也克服不了的。其一是不論他如何努力修煉,都不如丁一三天打魚兩天撒網(wǎng)般地修煉;其二竟然也與丁一有關(guān),他生平第一次上心的,竟然也是與丁一有瓜葛的女子。 他再一次感覺到宿命的奇妙,心下茫然,想起幼時(shí)自己委屈,祖爺爺對丁一無微不至地關(guān)懷,對丁一的縱容,即便此時(shí)知曉了…… 陸玄澈按下心思,提起他此次來真正想說的一事,“你來此,想必是見到了丁師兄……” 陸玄澈頓了頓,道,“他在此一擲千金,與你那同門師妹雙宿雙棲,你都已親見,為何還要為白白耽誤大好年華?” “是,我是見到了。那又如何?” 傅靈佩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中的茶盅轉(zhuǎn)了個(gè)圈,卻不見喝。 陸玄澈有些激動,“他配不上你。何況——” “何況什么?” “何況他大限將至,神仙難救!” “你知道?” 傅靈佩神情莫辨,眼睫垂下,斂住要沖天而出的怒火。他,竟然真的知道!那么嗜血藤之事,也是知道了?虧他還以為或有誤會,原來……終是她把人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