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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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等顛倒陰陽的美事,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莫語闌抬頭正好對上那雙發(fā)亮的眼,頓時有些毛骨悚然,心底生出不妙的感覺,只事到臨頭不容得他退縮,直接往后一倒,在大石頭上躺平,攤開手臂,極為豪邁:“來?!?/br> 視死如歸之色逗得陸籬姝又笑了一番。 她心內(nèi)的小惡魔歡快地叫囂著快上,可惜卻碰上了個行動的矮子。陸籬姝在方石旁徑直站了一會,只感覺無從下手,雞皮疙瘩起了快一地。 脫衣服?不對不對,太羞。 直接上?不行不行,太粗魯。 莫語闌左等右等沒等來動靜,不由睜開眼,“怎么?怕了?” “誰,誰怕了!” 陸籬姝像只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你,你給老娘等,等著!老娘這,這就辦了你!”剛健的身軀以滔天的氣勢覆了上來,直直壓在莫語闌身上。 健碩趴在柔軟,女子胸前兩團(tuán)綿軟抵著堅硬的胸膛,讓她感覺十分奇特,剛剛消下去的雞皮疙瘩瞬間又立了起來,毛毛的讓她忍不住想跳起來,卻被腰后一雙柔軟的雙臂箍住了。 “別動!” 莫語闌低聲道,另一只手伸出,隨意地一抽,便將她的褲腰帶給挑開,素色的綾褲瞬間落了下來,陸籬姝僵在了半地,身下空空涼涼一片讓她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嘖,軟趴趴的。”莫語闌瞅了瞅以前長在自己身上如今安在旁人身上的軟物,笑了一聲。素手伸出,握住上下搓了搓,陸籬姝不由“啊啊”地叫了起來,“起,起來了!” 與每天清晨一樣,那按都按不下去的東西開始長大翹起來了。她忍不住想哭,那玩意太丑了,當(dāng)初她是怎么肯…… 莫語闌不搭理她,要是看著她咋呼,今天的事怕是完不成了。思及還在一旁等著的傅靈佩,他更是加快速度。 陸籬姝只懵懵地看著身下女子,眼前是她看了幾十年的的屬于自己的臉,卻帶著完全不屬于自己的神氣,眉緊擰,臉緋紅,軟綿綿嬌弱弱的身軀,行動卻雷厲風(fēng)行。 莫語闌速度極快地兩腿一蹬,褻褲就直溜溜地從腰上下去了。腿一盤,臀高抬:“直接來,莫磨蹭!” 豪邁之勢,簡直有氣吞山河之效。 陸籬姝幾乎是本能地往前一挺,就一咕嚕地沉了下去。 莫語闌忍不住哼了一聲,真他媽……疼!做女人真難,對著身上那張往日滿意至極的俊臉,他忍不住想哭——碰上野蠻的新手了! 見陸籬姝還想往里沖,他連忙按住了,“等等?!?/br> “不是你讓我上的么?”陸籬姝挑眉,做男人還真不錯……爽到了。 她幽幽地想,嘴角便有些翹。 莫語闌看出了她暗藏的得意,沒好氣地道,“親我?!?/br> “親不下去?!?/br> 陸籬姝很實誠地?fù)u頭。 莫語闌感同身受,可為了自己少受點(diǎn)罪,眼一閉,人便就著那姿勢坐了起來,一橫心直接將唇印了上去。 陸籬姝像是受了誘惑,又像是陷入一場沉睡不醒的夢境,漸漸地被誘惑住了,忘了再關(guān)注那張臉,只被身體的本能所支配,動了起來。 露天席地,妖精打架。 莫語闌雖然主導(dǎo)了這一場□□,卻覺得,不大好。 女子肌無力,刺痛散去后,潮水般的濕熱將他湮沒了,只能配合著任情緒將他淹沒,向來在床笫之事上強(qiáng)勢的男人嘗到了被支配被捅穿的……奇怪感覺。 不能說不舒服,可也說不上舒服。 他無法克服心理上的抗拒,卻又無法抗拒生理上的刺激。 在最后一刻,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理智散去,白光乍現(xiàn),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是……回來了?” 莫語闌看著眼前粗了近一倍的手,不敢置信道。瞎貓撞死耗子,居然真給他撞上了! “嗯,回來了?!标懟h姝不無遺憾,這神色卻被莫語闌捕捉到了,他嚇得連忙抽身而出,給自己施了個滌塵訣,將散落在地的褻褲重新穿上,才平靜下來。 不過他到底是憐香惜玉的,將陸籬姝扶了起來,給她系好衣帶,穿好褲子,將大石頭重新料理干凈,又是一會。 傅靈佩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 本想用神識探一探,又覺得那兩人既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若這般做了,便是不道義,只得盤膝打坐起來。 “嘿,你想知道他們倆在干什么么?” 尤妙百無聊賴地?fù)沃X袋,浮在了她玉鐲之上。 “不想知道?!?/br> 尤妙噎了一噎,不過她對男女之事并不如人類這般看重,是以也不覺得是大事,見傅靈佩真的不感興趣,便不想自討沒趣,又沉入了手鐲里。 日光漸漸弱了下來,傅靈佩左等右等,都快以為那兩人出事了,才接到傳音,“師妹,你過來吧?!?/br> 她使起輕煙步,很快便又回到了那片林子里。 草木清新,可空氣中仍有那揮之不去的怪味,傅靈佩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這時候,居然有閑心干這個? 聯(lián)想起之前兩人透露的信息,一下子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陸籬姝臉唰地紅了,莫語闌臉皮厚,笑嘻嘻地作了個揖,“弟媳原諒則個?!?/br> 傅靈佩心中一動,“喲,都換回來了?” “是,都換回來了。” “哦,你們……可真會玩。”她慢吞吞地打趣了一句,見陸籬姝臉紅得快滴血了,才收起笑,只是再看那塊石頭,便怎么也不想再靠近了。 莫語闌也有些尷尬,他之前試過了,憑自己的金丹期劍修,舉是能舉得起來,可要舉著走很多路,那便有些玄了。他訕訕地道,“弟媳,這石頭不若放在此處,若我們拿回去,聲勢便太浩大了?!?/br> “晤?!备奠`佩頷首,這話不錯。見那兩人干站著,便揮揮手道:“陸師姐,莫師兄,既然你們都換回來了,不若就此散了吧?之后的事,也不需你們cao心,自有我與丁一來辦?!?/br> 陸籬姝卻是對此一無所知的,她好奇道,“什么事?” 話出口,又覺得失禮,連忙擺手道,“既師妹有事,我便先告辭了。此次下山,頗有收獲,我……該回門了?!边€需向師尊請罪。 莫語闌有些驚訝,“這就回了?” “不回,在這看你如何左右逢源?”陸籬姝反射性嗆他,話里的一絲酸味便是傅靈佩在一旁都聞得真真的。 莫語闌噎了噎,不由摸了摸鼻子,雖然對這小女子他有些微妙的感覺,但兩人情況特殊,此時看到她的臉,便想到當(dāng)時自己竟對著一男人下了手,就忍不住渾身不自在。 陸籬姝有些失望,她也說不清,真正期待的答案是什么。只轉(zhuǎn)身朝傅靈佩行了個禮,踩著一根竹笛上了半空,徑直往東南方向而去。 那里,是天元派所在之處。 “收眼了,莫師兄。我?guī)熃阍缇妥哌h(yuǎn)了?!备奠`佩淡淡道。 莫語闌有些窘迫,連忙踩著劍飛了起來,匆匆忙忙丟下一句,“我去讓丁師兄來?!比吮阆Р灰?。 傅靈佩忍輕笑了聲,還是第一次見莫師兄這般模樣呢。 不過她雖看在眼里,卻無意為兩人做月老。若互相之間有意,無需自己插一手,兩人自是會在一塊。若是一方無意,那便只是最尋常的露水煙緣,更無需自己多事。 ——只是這際遇可真不同尋常,有過這般奇特的經(jīng)歷,兩人還如何能忘得了? 傅靈佩有些幸災(zāi)樂禍。 只手中還拈著傳訊符,想到這莫師兄也算是亂中出錯,哪里需他特特通知? 她將靈力注入傳訊符,將所在之處詳細(xì)地描述了一番,便設(shè)下隱匿陣法,將轉(zhuǎn)運(yùn)石一并罩在里面,靜靜地盤膝等待起來。 丁一收到紙符,嘴角便綻開了一抹笑,前路可期——他仿佛看到禁錮的黑色帷幕已然被他沖破了大半,很快便再遮他不住。 他將一會要用到的東西全都清點(diǎn)好了,另行放置一個儲物袋。 看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丁一便敲響了房內(nèi)的金玲,通知客云來,接下來要閉關(guān)靜修,不準(zhǔn)任何人探視打擾。并在房內(nèi)設(shè)下陣法,取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人偶,人偶做得幾乎與他一模一樣,若不細(xì)看,是看不出其僵硬的。 丁一將人偶擺好盤膝的姿勢,置在陣法中央的蒲團(tuán)上,擺出靜坐閉關(guān)的模樣,確保沒有人能察覺出其中不對,才利用明世境,撕開空間,一跨,人便到了城外。 城外的月色前所未有的溫柔,照得前方的路平坦而清晰。 丁一只覺得渾身輕快,一路往傅靈佩之處而去,當(dāng)時他們選擇的落腳地距離思?xì)w城不近不遠(yuǎn),以他腳程,也不過花了半炷香而已。 “你來了。”傅靈佩有所感,站了起來。 清幽的彎月,透過不規(guī)則的碎葉灑下無數(shù)的柔光,點(diǎn)綴著樹下的女子,使她仿佛增添了無盡的溫暖。丁一似是受了蠱惑,一步步向她走去,以至于忽視了傅靈佩身后的那一塊醒目方石,手撫上她的臉,“我來了?!?/br> ——多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傅靈佩搖頭輕笑,眼里流出細(xì)碎的星點(diǎn),一時美得驚人,“莫說這些,你且來看看。” 她讓開身子,露出身后那長寬若許的大方石。 “這就是……轉(zhuǎn)運(yùn)石?”丁一忍不住擰起了眉,像是想不通。 “怎么了?”傅靈佩不由揪起心,“這不是你要找的?”可莫語闌和陸籬姝卻是實實在在換回來了。 丁一搖頭,很快又點(diǎn)頭,“不是,又是。轉(zhuǎn)運(yùn)石所記載,如雞蛋般大小,這般大的一塊石頭……” “不對,得劈開。”他道。 “你確定?”傅靈佩不由有些忐忑,或是她將希望看得太重了,可要等劈開才發(fā)現(xiàn)劈錯了,這轉(zhuǎn)運(yùn)石還能不能用? 畢竟是這么玄乎的一塊石頭。 “是,得劈。” 丁一臉色并不好看,東西就在眼前了,自己卻判斷不出,可照傅靈佩之前透露的,那兩人已然換了過來,說明這確實是轉(zhuǎn)運(yùn)石。 ——那就只有劈開來找一找了。 “我來。”傅靈佩喚出從一劍,合為一柄,沿著丁一劃下的道砍了下來,落石簌簌落了下來,慢慢地解,推進(jìn),那分量無比重的一大塊石頭很快只剩了最中間的一塊。 這一塊的邊沿比旁邊掠深,顯出流光似的紫褐來,頗有神氣,石頭上還有一圈一圈的紋路環(huán)繞,一看便覺得古韻不凡。 丁一彎腰將其取了過來,唇忍不住勾了起來,笑容如銀瓶乍破,露出一絲天光,“就是它!” 傅靈佩也忍不住笑瞇了眼,終于不用扛著那兩人躺過的大石頭了。 “抱?!倍∫粚⑥D(zhuǎn)運(yùn)石直接往袖中一丟,做了件今日乍一見面便想做的事,攬住傅靈佩纖細(xì)的腰,喜悅像氣泡一般從心底不間斷地往上冒。 “靜疏,靜疏,靜疏……”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不斷地喚她的名,想要將這份生之喜悅向她傾訴。傅靈佩拍拍他的背,安慰他,“我明白,我明白?!?/br> 眼卻忍不住有了澀意。 既為他過去的日日夜夜,又為他或可改變的未來。總不能讓丁一再如前世一般了,傅靈佩心想。 丁一攬著她靜靜地呆了一會,只覺歲月靜好,確然不是一句虛詞。 綠樹山間,這一對璧人靜靜相依,連山溪都恐驚了他們,只略略發(fā)出幾聲脆響。只偶爾滑過的光影,映出一雙連天仙都會羞澀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