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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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彌搖頭,“這是我媽的車,司機也是她的?!?/br> 池彌和趙曼歌一樣,沒有國內(nèi)駕照,回國就只能配一個司機。但這車不是池彌的,反而是她母親的,這更讓趙曼歌疑惑,傳說中池彌的母親不是出身豪門嗎?怎么會用這么普通的車? 但到底是別人家的事,趙曼歌沒有多問。比起池彌的生母,她對池彌的繼母更感興趣。 司機往樂尚苑駛?cè)ィw曼歌不識路,但是看著一路上的建筑便知道她已經(jīng)進入了帝都的富人區(qū)。只是一路上池彌都沒有什么動靜,趙曼歌便轉(zhuǎn)頭去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歪坐著,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哼著極有韻律的調(diào)子,估計是巴西調(diào)子。。 “你很開心?” “沒有?!背貜浀氖种阜旁谙ドw上,隨著嘴里的曲調(diào)敲打著。 趙曼歌輕哼一聲,別開臉去看窗外。 沒想到她和祝惜安的重逢來得這么快,當(dāng)初刻意接近池彌果然沒錯。 雖然看著窗外,但是趙曼歌的余光里明顯看到池彌盯著自己,一動不動。一回頭,卻看見他目光悠然地看著前方。。 “你在看我?” 池彌嘴角有輕微地收緊,眉心蹙了起來,轉(zhuǎn)過頭看著趙曼歌,“沒有?!?/br> 趙曼歌眨眨眼睛,不再說話。 汽車停在一棟美輪美奐的別墅前,沒有進入車庫,待池彌和趙曼歌下車后就開走了。 木質(zhì)的大門外站著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她腰上還系著圍裙,墊著腳尖望見池彌來了,圓圓的臉笑得擠成了一團。 “小彌回來了?快進屋,池先生和夫人等了好久了?!边@個中年婦女是池家的幫傭,從池彌出生那年就來了池家,后來池彌父母離婚,池彌很少再回池家了,但她依然像個親人一樣對待池彌。 “張媽?!背貜浗辛艘宦?,算是打招呼。 張媽笑著看向趙曼歌,這一打量可震驚了,在她所見所聞里以為祝惜安就是最美的女人了,沒想到今天突然見到了一個更美的,她美得那么張揚,那么囂張,絲毫沒有中國傳統(tǒng)審美里的內(nèi)斂,用現(xiàn)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美得有攻擊性”。 張媽仰著頭,看著穿了高跟鞋身高就直逼池彌的趙曼歌,說道:“這、這位是趙小姐?” 池彌拉住趙曼歌的手腕往前站了站,揚起下頜,“對?!?/br> “哎呀真漂亮!咱們家一下子這么多美女,看著都高興!”她一邊帶著池彌和趙曼歌往里走,一邊喊道,“先生!夫人!小彌帶著趙小姐回來了!” 隨著張媽中氣十足的聲音,趙曼歌走進了池家別墅。 富麗堂皇,貴氣十足。趙曼歌只能想到這兩個詞來形容,她好不掩飾地打量別墅的環(huán)境,勾唇笑了出來,“池先生,你家可真豪華?!?/br> 池彌帶趙曼歌在客廳里坐下,說道:“爸媽離婚后,我就很少回這里,算不上我的家?!?/br> 話音剛落,一個三十出頭的麗人彎著一位中年男子款款走了出來。女子身材窈窕,面容嬌美,男人有些發(fā)福,但是渾身一股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 趙曼歌站了起來,笑道:“池導(dǎo),久仰大名?!彼⑥D(zhuǎn)頭,看向祝惜安,“這位就是祝女士?真人比電影里還美呀?!?/br> 祝惜安將手從池景輝的臂彎里抽了出來,伸向趙曼歌,“趙小姐,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值得國人驕傲的名模呀?!?/br> 趙曼歌與她握上,那柔若無骨的手保養(yǎng)得極好,看起來如少女的雙手一般,“祝女士過譽了?!?/br> “叫得多生分,不如你同小彌一樣叫我一聲阿姨吧?!?/br> 趙曼歌余光里看見池彌,他皺了皺眉頭,沒說話。于是趙曼歌說道:“祝女士與我相差不過十來歲,叫一聲阿姨是否不合適?” 池景輝作為池家的男主人,笑瞇瞇地說道:“沒什么不合適,按照輩分來,是該叫一聲阿姨?!?/br> 趙曼歌點頭,認下了這個“阿姨”。 這時,祝惜安從身后的張媽手里接過了果盤,擺到趙曼歌面前的茶幾上,“聽說模特都不能吃零食,,所以專門叫張媽準備了一些堅果,常??春喜缓峡谖?。” 趙曼歌笑著拿起一顆杏仁,說道:“我平時就喜歡吃一些堅果?!?/br> 祝惜安笑著坐到了她身旁,看著一旁的池彌,說道:“小彌怎么不說話?女朋友帶回家了就這么羞澀?” “不是?!背貜浭掷锇淹嬷活w碧根果,“趙小姐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br> “朋友?”池景輝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和祝惜安對視一眼,眼神里隱隱有責(zé)怪她cao之過急的意思。 “對呀?!背貜泴冮_的碧根果拋向上空,然后張嘴接住,“我從來沒說過我有女朋友,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們只是朋友。” 趙曼歌斜睨了池彌一眼,默不作聲。 * 閑聊間隙,池景輝把祝惜安叫到了書房。 “搞半天,原來不是女朋友?現(xiàn)在年輕人怎么回事?”池景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昨天看了新聞,以為自己這個萬年不開竅的兒子終于紅鸞星動了,迫不及待就想見見這個準兒媳,結(jié)果人倒是帶回來了,居然不是女朋友? “你著什么急,現(xiàn)在年輕人都是這樣,上過床了也不一定會確定關(guān)系?!弊OО搽p腿有些發(fā)軟,她扶著沙發(fā)坐了下來,說道,“我看兩人是有那么些意思的,只是還沒正式確定關(guān)系而已,你看人都帶回來了,也就差捅破那層紙了?!?/br> “是這么個道理?!背鼐拜x搖起折扇,蹙著眉頭,“現(xiàn)在女孩子也真是的,還沒確定關(guān)系就跟人回家,倒是讓我們長輩尷尬?!?/br> 池景輝合上扇子,往外走去,“走,咱們別人孩子們干等著。” 祝惜安卻沒有懂,池景輝回頭看她,臉色不太還,“你怎么了?” “昨晚沒睡好,我休息一下,你不用管我,等會兒就來。” 池景輝一臉不高興,又不想表現(xiàn)得太明顯,嘀咕道:“別因為小彌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這么不上心,難得回來一趟,你就擺臉色?!?/br> 祝惜安一股氣上來,沖到嗓子眼又生生憋了回去,她深吸幾口氣,想說點兒什么科室池景輝已經(jīng)走了。過了許久,祝惜安的雙腿得到緩解,這才站了起來往客廳走。 客廳里,池彌和趙曼歌各坐沙發(fā)一角,和池景輝說著話。 “怎么干坐著?”祝惜安坐到趙曼歌對面,問道,“聽說趙小姐是在美國長大的?我以前也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很懷念那段日子呢,畢竟那時候年輕,在美國見到什么都覺得新鮮,不像現(xiàn)在做什么都不起勁,哎,老咯老咯!” 說話間,祝惜安眼神和藹可親,但渾身的注意力都在趙曼歌身上,試圖從她的表情上找出蛛絲馬跡。 “是么?”趙曼歌笑了,“看來祝阿姨在美國生活得很好?!?/br> 在這世界上,最懂得管理表情的就是演員和模特,如今祝惜安這個影后看著趙曼歌這個模特臉上的笑容,職業(yè)經(jīng)驗告訴她,那個笑容是勉強的。 “怎么,趙小姐在美國有過不愉快的經(jīng)歷?” “怎么會,我在美國生活得很好?!?/br> 祝惜安笑了笑,又問道:“趙小姐在美國有姐妹嗎?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一個女孩子,和趙小姐長得很像?!?/br> 她頓了頓,端起一杯茶,語氣平淡,“可惜那孩子卻沒有趙小姐命好。” “哦?”趙曼歌問,“她出什么事兒了嗎?” “她性格太極端了,犯下大錯,進了監(jiān)獄?!?/br> 趙曼歌哦了一聲,嘴角帶笑,“難道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嗎?” 祝惜安端起了一杯水,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嗯,殺人又放火。” 這話一出,池彌和池景輝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她,祝惜安的表情一下子繃不住了,笑開了說道:“你們這么緊張做什么,以前美國的一些陳年舊事,我就想起來了提一提。” 池景輝卻是有些不滿,“這種時候你說這些干嘛,沒話找話是吧?” 面對池景輝帶刺的話,祝惜安似乎一點不在意,只是盯著趙曼歌。 “祝阿姨真是見多識廣?!壁w曼歌也笑了,“看阿姨很惋惜的樣子,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 祝惜安干笑了起來,“是啊,心里覺得可惜?!?/br> 可惜她沒被判死刑。 說話間,張媽又領(lǐng)著一個人進來了。 祝憐宜穿著漏肩的雪紡裙,頭發(fā)綰在腦后,宛若白雪公主,可是她一看到客廳里的趙曼歌,臉色便黑得跟白雪公主的后媽似的,“你怎么在這兒?” ☆、第8章 殺人犯 第八章 趙曼歌轉(zhuǎn)過頭,遞了一個眼神給池彌。 你叫我來的,該你來解釋我為什么在這兒。 池彌弓著腰在剝堅果,眼皮都沒抬一下,說道:“你怎么在這兒?” 你一個外人憑什么來質(zhì)問我的客人為什么在這兒? 白雪公主的臉又白了一層,原本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被咽了回去,變成了說不盡的委屈,“今天jiejie說你回家了,想著一家人一起吃個飯,所以……” 她話沒說完,池彌站起來了,越過她往飯廳走去。 也沒干別的,就是幫張媽端了一下手里冒著熱氣的雞湯。但這一連串的動作卻實打?qū)嵉刈屪z宜下不來臺,祝惜安作為她的jiejie,面子上也不好過。 “池彌!”池景輝喝了一聲,試圖用一家之主的威嚴來震懾池彌,“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小宜怎么說也算你的小姨媽!” 池彌放下雞湯,雙手撐在桌上,回頭看池景輝,“小姨媽?我媽是獨生女,我可不記得我媽還有親姐妹?!?/br> 池景輝語塞,除了皺著眉頭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找不到別的方法來表示自己的憤怒。這個兒子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最多就是跟祝家兩姐妹擺擺臉色,怎么越長大越不著調(diào),敢直接出言不遜。 看來是在巴西那邊沒人敢管著,連主教練和俱樂部老板都捧著他,越發(fā)無法無天了。 在一旁看戲的趙曼歌心想,看來這一家子關(guān)系真的不怎么融洽。 這時張媽撈起圍裙擦了擦手,開始充當(dāng)和事佬的角色,“好了好了,小彌難得回來一趟,大家趕緊坐下吃飯吧!”她回頭拉了一把趙曼歌,“趙小姐,你也來!” 怪,真怪。要不是想見一見祝惜安,趙曼歌才懶得來摻和這種重組家庭的聚會,她看著祝惜安坐下了,便選了個和她面對面的位置。 也是池彌旁邊的位置。 池彌看了她一眼,幫她擺好了碗筷。 “這是我的位置!”看著自己坐的位置被趙曼歌搶了,祝憐宜恨不得一只手將她提起來,“我們家座位都是有講究的,你一上來就亂坐不怕別人笑話?” 她抱臂看著趙曼歌,等著她起身讓位。 “我居然不知道我們池家的座位還要你一個外姓的人來安排?”池彌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似乎要把它拍斷似的。 祝憐宜的臉色自然是一陣青一陣白,但祝惜安卻面不改色地坐著,仿佛眼前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果然是影后。 池景輝正了正神色,看著無理取鬧的祝憐宜和發(fā)火的親兒子,衡量一下,決定站在親兒子這邊,“小宜,趙小姐是客人,你客氣點?!?/br> 雖然還不是兒子的女朋友,但是親兒子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怎么也能好好待人家。 “客人”趙曼歌卻不太領(lǐng)池景輝的情,她站起來拂了拂裙角,拎起包包說道:“看來今天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叔叔阿姨了,我明天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請叔叔阿姨吃飯?!?/br> 說完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就邁腿走了出去。 池彌兩三步就追了上來,但卻沒有攔住趙曼歌而是跟她一同走了出去,完全無視身后人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