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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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是她的天她的地,在最危險的時候她才知道。 趙曼歌雙腿再也站不住了,她慢慢蹲下來,看著池彌從逆光中走來,那平日里溫和沉靜的雙眼里似乎冒著一簇簇火,抿著的唇壓抑著渾身的情緒,雙手在身側(cè)握著拳頭,一步步走得極穩(wěn)。 可就是這樣,也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吃人。 那四個歹徒面面相覷,一眼就認出了池彌。但他們也不傻,看他的氣場就知道是來救人的。 可他們對于這個球星卻也有一股崇拜的心理,但理智告訴他們要對著他舉槍。 就這么一刻的猶豫,池彌突然疾步而來,一拳揮在領(lǐng)頭人的臉上。 趙曼歌看到那人倒地,嘴里有鮮血和牙齒噴了出來,可他只是擦了擦嘴,立馬爬起來,摸出了身上的槍。 現(xiàn)場沒有人再動手,他們一共只有一支槍,足以威懾住池彌。 池彌慢慢移動著,槍支對準了他,隨著他慢慢移動到趙曼歌面前。 他最終站定,以自己的身體將趙曼歌擋得嚴嚴實實。 他沒有回頭看趙曼歌,而是把手往后伸,握住了她的掌心,低聲說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一會兒我推你一把,你沖出去跟著司機上車?!?/br> 趙曼歌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后只是嗯了一聲。 隨即,她感覺池彌在她腰間推了一把,她使出渾身力氣沖了出去,池彌在她身后拉扯住了那幾個要攔住她的人,給了她一條逃離的道路。 趙曼歌沒有回頭看一眼,一沖到巷子口就被司機拉著往車上跑。 兩人用盡了全力跑到車旁,一拉開車門,正要上車,趙曼歌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槍聲,她渾身一震,瞳孔幾乎失去焦距,如機械一般緩緩轉(zhuǎn)過身。 作者有話要說: 嗷……你們怎么那么暖,我看到好多安慰我的留言,感動死了,你們?nèi)绻悄泻⒆?,我肯定嫁了!太感動了抱抱每一個小天使! ☆、第34章 【二更合一】 第三十四章 一聲槍響過后, 巷子里的打斗聲更加激烈, 趙曼歌不顧司機的阻攔, 轉(zhuǎn)身又沖了回去。 短短幾分鐘,現(xiàn)場情況已經(jīng)和趙曼歌離開時看到的不一樣了,夜色下她看不清他們的臉, 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沖了出來,根本沒再看她一眼, 徑直往幽深昏暗的街角里跑去,而剩下的兩個人, 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另一個被池彌按在地上, 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臉上。 身后一陣警鈴聲響起,趙曼歌撲上去抱住了池彌的腰,哽咽著說道:“別打了!” 被池彌按在地上的人還在反擊著,池彌每打一拳在他臉上,他就還一拳在池彌胸口上, 雖然他嘴角已經(jīng)開始冒血沫子了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點沒小,聽著池彌胸口發(fā)出的悶響, 趙曼歌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別打了!”趙曼歌死命攔著池彌,手按在他的腰上感覺一陣濕膩膩的,即使沒有燈光,趙曼歌也知道那是什么,“警察就要來了,別打了!” 可池彌壓根沒把趙曼歌的話聽進去, 他像個暴怒的獅子一樣,每一拳下去都用盡了全力。 趙曼歌看著底下那人的臉都腫到變形了,心里越來越慌,再打下去就不好收場了。 好在那個人沒有還手后,池彌也停下了手,他掐住那個人的脖子,說道:“你記住,我停下來是因為再打下去就過度防衛(wèi),但是我的律師一定會把你送進監(jiān)獄讓更多人教訓(xùn)你?!?/br> 他站起身,喘著粗氣,回頭對趙曼歌說道:“你別哭了,現(xiàn)在沒事了,他們不敢怎么樣了。” 趙曼歌一拳頭砸在他胸口上,“我他媽就不是因為這個哭!” 她張開手,攤在自己眼前看了看,昏暗的夜色下自己的手掌有暗紅色的液體,她止不住抽泣,“你是不是中槍了?” 池彌退后兩步,靠在墻上,捂著自己的腰,“我沒事兒,小傷?!?/br> “你知不知道萬一有個閃失你的職業(yè)生涯就毀了!”趙曼歌掀起他的衣服,想看看他傷在哪里了,池彌卻一把按下了自己的衣服,說道,“真沒事,你看我現(xiàn)在好好的?!?/br> 趙曼歌站著,哭得妝花了滿臉,她現(xiàn)在比剛才還害怕,渾身抖得止不住。 如果剛才的恐懼是源于自身的危險,現(xiàn)在的后怕是如果池彌因為她傷到了哪里,她這輩子都對不起他。 現(xiàn)在只想罵他,狠狠地罵他,可是趙曼歌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緩緩蹲下身/子抱著頭抽泣。 池彌也蹲了下來,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喂,你嚇到了吧?我跟你說,巴西這段時間是有些混亂,你別怕了,好在有驚無險對不對,你看你也是厲害,面對四個這么強壯的男人你還能堅持這個久,我也是服你的?!?/br> 他想了想,又改口:“其實他們也不怎么厲害,都弱得不行?!?/br> 聽著他故作輕松的安慰,趙曼歌更是泣不成聲,委屈、恐懼、后怕,還有感動,重重情緒夾雜著盈上心頭,這時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司機帶著他們跑進來,看到池彌和趙曼歌的一瞬間都愣了一下,然后立馬將地上的人拷了起來。 池彌拍拍趙曼歌的頭,然后站起來和警車交流,兩個醫(yī)生彎著腰檢查他的傷勢,趙曼歌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全程盯著醫(yī)生看,看到醫(yī)生的表情還算淡定,她也稍稍放了一點心。 這時,保羅的車也開了過來,他穿著睡衣睡褲,腳下踩的拖鞋,在跑過來的路上還跑丟了一只,“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池彌和警察交代了幾句,醫(yī)生要求他上救護車,于是他對保羅說道:“你陪mango去警察局,然后新聞盡量壓下來?!?/br> 他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我mama心臟不好?!?/br> 說完,他就跟著醫(yī)生往救護車走去。 趙曼歌蹲著啜泣,看到池彌離開的時候才一下子有了力氣,站起來赤腳跟著池彌上了救護車。 “你干什么?”池彌停下來,“你先去警察局錄口供?!?/br> 趙曼歌搖頭,“我跟著你去醫(yī)院?!?/br> 池彌的眼神閃了閃,浮現(xiàn)出擔憂來,“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說完,他就對身旁的醫(yī)生說道:“快幫忙看看,她好像受傷了!” “你!”趙曼歌心里一口郁氣被驅(qū)散,氣到想發(fā)笑,“我去醫(yī)院陪著你!” 池彌摸摸鼻子,“不用,你看醫(yī)生都沒說什么?!?/br> 趙曼歌沒再聽他說話,自己大步邁著,登上了救護車。 這時王渤語也到了,他一下車就直奔救護車,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瞧我這烏鴉嘴!” 他抓住車門跳上了救護車,胖乎乎的身子讓整個車廂一下子擁擠了起來,滿頭的汗水迷了他的眼睛,“你倆沒事吧?” 趙曼歌搖頭,“我沒事,他有事?!?/br> 王渤語也看到了池彌腰間浸出來的血跡,救護車的燈光下,他臉色蒼白,嘴唇干涸,但是眼神依舊淡淡的,像是只是受了皮外傷一樣。 王渤語重重嘆了一聲,“我陪你去醫(yī)院,你出了事情我卸不了責任?!?/br> 池彌哦了一聲,醫(yī)生和護士拿著工具過來給她止血。 趙曼歌看著醫(yī)生小心翼翼的動作,不發(fā)一言。 王渤語一面摸著臉上的汗水,一面說道:“我說池彌,你這英雄救美來得可真刺激,心臟病都要給我嚇出來了?!?/br> 池彌閉著眼,說道:“我這人心腸熱?!?/br> 王渤語無語凝噎,嘀嘀咕咕地做嘴型卻沒說出一個字。 說了也白說。 趙曼歌吸了一口氣,用英文對醫(yī)生說道:“他怎么樣?” 醫(yī)生丟掉擦了血的紗布,說道:“暫時來看還沒有危險,但是具體情況要到了醫(yī)院檢查后才知道?!?/br> 趙曼歌點點頭,把目光投在池彌身上,沉默著,不說話。 許久,已經(jīng)快到醫(yī)院了,王渤語看著沉默的兩個人,咳了咳,說道:“曼歌,警察局那邊……” “保羅在那邊?!背貜浗舆^王渤語的話,又轉(zhuǎn)頭對趙曼歌說道,“一會兒你先檢查一下,沒有受傷的話就去警察局吧?!?/br> “我不去?!壁w曼歌握緊了拳頭,看著池彌,“在沒有完全保證你的安全之前,我哪兒都不去?!?/br> * 到了醫(yī)院,池彌沒上推車,自己走進了檢查室。 趙曼歌和王渤語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相對無言。 許久,王渤語抽了一支煙,說道:“這下怎么辦?” 趙曼歌披著池彌的外套,上面還有血腥味,她垂著頭,沒有回答王渤語的話。 現(xiàn)在基本無法思考。 一個多小時后,兩位警察和保羅都趕到了醫(yī)院。 保羅腳上穿著不知哪里來的不合腳的鞋子,他張望了一下,正好碰到醫(yī)生出來。 趙曼歌立刻站起來,走到醫(yī)生后面,卻聽不懂他和保羅在交流什么。 趙曼歌看著保羅不停地點頭,然后在一張紙上簽了字。 “發(fā)生什么了?”趙曼歌問,“他的情況怎么樣?” 保羅坐了下來,喘了兩口氣,說道:“子彈沒有傷到要害,動手術(shù)取出來就行?!?/br> 他又擔心又害怕地啐了一口,“這小子可真是福大命大,子彈稍微再偏一點他就完蛋!” 松了一口氣,趙曼歌感覺支撐自己的力量xiele出來,她雙腿一軟,眼看著就要站不住了,王渤語一把扶著她,問道:“你還好嗎?” 趙曼歌點點頭,這時保羅說道:“警察需要你去一趟警局,現(xiàn)在,立刻。” 趙曼歌咬了咬蒼白的嘴唇,她握住王渤語的手,說道:“王導(dǎo),這里就拜托你了?!?/br> * 在警察局的四五個小時,趙曼歌都魂不守舍的,她沒什么好說的,被抓到的兩個歹徒都還在醫(yī)院里,沒辦法錄口供,趙曼歌只在警察局走了個流程就放她出來了,說是等歹徒醒了再叫她過來。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jīng)是凌晨了,她坐在車上,接到了埃爾莎的電話。 埃爾莎問了一大堆,恨不得立馬飛來巴西。 趙曼歌有氣無力地回答她的問題,最后,在她即將掛電話的時候,趙曼歌說道:“埃爾莎,你知道嗎?你給我找的那個助理,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露面?!?/br> 趙曼歌揉著自己身上的淤青,心情難以言喻:“我不奢求她沖出來救我,她的工作里不包含這一項,但是她的行為讓我覺得我們無法建立長期的信任關(guān)系,所以請你告訴她,她被解雇了。” 那頭的埃爾莎沉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趙曼歌仰著頭呼了一口氣,剛下車就又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趙曼歌聽不懂,于是把手機遞給了保羅。 保羅和警察交流著,臉色越來越白,看得趙曼歌心直接懸了起來。 “怎么了?”趙曼歌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保羅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趙曼歌,“警察說,他們懷疑你的所坐的車是被人為破壞的?!?/br> “這……”趙曼歌擰著眉頭,心里的后怕再次涌了起來,是有人要整她…… 祝惜安? 除了她,趙曼歌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會那么想置她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