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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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董星斕一著急就說不出話,“趙jiejie,你來救救我吧,我不敢告訴唐阿姨,她會很失望……” “你先叫羅總?!壁w曼歌看看時間,凌晨三點四十五,“我沒有車,等我趕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了,你先叫羅總,她人脈廣,總有辦法的?!?/br> 董星斕明顯被噎住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說道:“好的?!?/br> 趙曼歌掛了電話,又預(yù)約了一輛車,然后穿上外套,戴上一幅黑框眼鏡和口罩出了門。 初秋的帝都溫度驟降,趙曼歌在樓下等了司機半個小時,等她到董星斕所在區(qū)域的警察局時,看見羅如絲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外面。 趙曼歌走進去,看到值班室里站著幾個人,其中就有董星斕,還有兩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男生和四個混混。 很明顯,應(yīng)該是這兩撥人打架了。 除了值班警察,唯一坐著的只有羅如絲。 她應(yīng)該是在睡夢中被叫醒,沒化妝,頭發(fā)披散著,穿著風(fēng)衣和牛仔褲,腳下是一雙便攜單鞋,應(yīng)該是出門很匆忙。 “簽了吧?!绷_如絲指著桌上的一張紙,對董星斕說道。 董星斕一只眼睛青的,一邊臉腫的,唯一完好的一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沒有調(diào)戲老板的女朋友!是他們陷害我!” “嘿!你這小子還狡辯是吧!”后面一個混混沖了上來,作勢還要打董星斕,被值班警察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桌上是一份調(diào)節(jié)書,要求董星斕賠那幾個混混的醫(yī)藥費,這事就算私了。 但是很明顯,董星斕和另外兩個學(xué)生傷得更重,那四個混混頂多就是臉上有幾道擦傷。趙曼歌不了解情況,但是看到連羅如絲都讓董星斕簽字了,說明這事兒扭轉(zhuǎn)不了,說不定那幾個混混和這片區(qū)的警察有關(guān)系,警察明顯偏幫他們。 羅如絲一道眼風(fēng)掃過去,“叫你簽?zāi)憔秃?!?/br> 后面兩個學(xué)生也站不住了,他們作為名校的學(xué)生,自然希望這事兒能私聊,不然鬧到學(xué)校去,他們肯定挨處分,“老三,你就簽了吧,咱哥幾個湊湊醫(yī)藥費,這事就過去了。不然輔導(dǎo)員知道了,我們幾個挨處分就算了,你的獎學(xué)金妥妥就沒了!” 獎學(xué)金是董星斕的軟肋,他低著頭,眼眶泛紅,但還是拿起筆簽了字。 簽完字,值班警察說給了醫(yī)藥費雙方就可以離開了。董星斕和那兩個學(xué)生都開始掏錢包,把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湊。 羅如絲瞟了他們一眼,站起來,走到那四個混混面前,掏出錢包,抽了一疊百元大鈔出來,扔到他們面前。 “滾?!?/br> 那四個混混本就不認(rèn)識董星斕,受了人指示才去挑事。一看現(xiàn)在有這么多錢拿,立馬蹲地下?lián)炱疱X就走。 羅如絲至始至終沒再跟任何人說話,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趙曼歌帶著三個學(xué)生趕緊跟上。 車前,趙曼歌說:“這么晚了,要不先把他們?nèi)齻€送回學(xué)校?” 羅如絲沒說話,獨自上了車。趙曼歌也坐到了副駕駛上,示意董星斕和兩個小朋友一起上車。 車上,羅如絲雙手撐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眼睛里仿佛有火。 趙曼歌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于是問道:“星斕啊,今天怎么回事?” 董星斕坐在后排,肚子里憋著氣,活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前幾天我室友回來,在那邊酒吧找了個駐場的兼職,今天就請我們?nèi)ネ?,然后一個女的非要跟我喝酒,我不跟她喝,她還往我身上貼,后來老板就來了,說我調(diào)戲他女朋友,接著那四個男的就來打我們?nèi)齻€?!?/br> “……” 趙曼歌愣了一下,“天吶,我們星斕像是調(diào)戲女孩子的人嗎?別人調(diào)戲你還差不多?!?/br> 董星斕:“……” 原本就氣,現(xiàn)在更氣了。 “好了,不說你了?!壁w曼歌轉(zhuǎn)過身,問羅如絲,“那個老板怎么沒出現(xiàn)?” “這些開酒吧的,哪個和片警沒點關(guān)系?人家壓根就不用出面?!绷_如絲說道。 “唔……”趙曼歌看著羅如絲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于是說道,“反正事情也解決了,先送三個孩子回學(xué)校吧。” “解決了?”羅如絲冷笑一聲,“我羅如絲沒說解決,這事兒就沒完!” 說完,她狠踩了一腳油門,車立馬急速飆了出去。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個酒吧的門口。 羅如絲率先下了車,頭發(fā)被夜風(fēng)吹得揚了起來。她小小的個子站在那里,卻讓人望而生畏。 現(xiàn)在是凌晨五點,酒吧都打烊了,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醉漢,以及正在清掃門口的酒吧服務(wù)員。 趙曼歌也跟著下車,走到羅如絲身邊,說道:“你要干嘛?” 不知道為什么,趙曼歌看羅如絲的表情,總覺得這家酒吧要倒霉。 羅如絲沒說話,走到車旁,拉開后座的門,說道:“你們?nèi)齻€,給我下來?!?/br> 董星斕和他兩個室友回到事發(fā)現(xiàn)場,都有些后怕,也不知道羅如絲叫他們下來干什么。 但是羅如絲的氣場完全碾壓了這三個男生,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下來。 “跟我進來?!绷_如絲往酒吧走去,趙曼歌盯了董星斕一眼,叫他趕緊跟上。 酒吧不大,中間有個小舞臺,擺著各種樂器和音響,最左邊是吧臺,一個服務(wù)員正在算賬,其他服務(wù)員都在打掃衛(wèi)生。 他們一看今天鬧事的三個學(xué)生帶著兩個女人來了,于是抱著一幅看好戲的心態(tài)盯著他們。 “你們老板呢?”羅如絲冷冷開口。 這一句話,就讓吧臺里面的服務(wù)員覺得渾身一冷,他指著最角落的一個桌子,說道:“在那里。” 羅如絲和趙曼歌順著服務(wù)員的手勢看過去,一個體型很胖的男人真摟著一個穿著透視裝的女人在抽煙,專心致志地看著手機。 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那老板轉(zhuǎn)頭過來,第一眼看到了羅如絲,然后又看到董星斕,心里頓時涼了大半截。 別人他不認(rèn)識,但羅如絲……是他這間酒吧的房東。 這酒吧一條街都是羅如絲的。 “羅總,您怎么來了?”老板站了起來,朝羅如絲走來,身后跟著他女朋友。 羅如絲瞄了他女朋友一眼,黃色頭發(fā),濃妝,大紅唇,假睫毛像塑料一樣,穿著透視裝,腳下踩著恨天高。羅如絲眼里的諷刺意味快沖出天際了,“就長了這么一副站街女的樣子,還好意思說被調(diào)戲,你們被摸一下不都是收費的嗎?” 趙曼歌頓時瞪大了雙眼,毒,真毒。 果然,酒吧老板的女朋友果然一點即燃,頓時就揚起了手,但卻被酒吧老板給按住了,“你出去!” 那女的不知道什么情況,吼道:“老娘今天非得撕爛她的嘴巴!” 老板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一張臉黑得嚇人,“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女人又氣又憎,但又不敢違抗,只能瞪一眼羅如絲就走出去了。 “羅總,有什么事嗎?”老板說道。 羅如絲沒理他,轉(zhuǎn)頭對董星斕和他兩個同學(xué)說道:“你們隨便砸,賠的錢算我的?!?/br> 趙曼歌:??? 董星斕比趙曼歌更驚訝,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怎么,不想砸,想放火燒了?”羅如絲冷笑道,“那可不行,這邊房子可是我的?!?/br> 董星斕和他兩個同學(xué)卻沒動,他們都是學(xué)生,哪兒干過這么橫的事情。 “哎!羅總,有話好好說,怎么就要動手了?”老板看出來羅如絲是來給董星斕出氣的,心里暗罵一句今天栽了,趕緊上去攔著羅如絲。 但羅如絲一把推開老板,看了董星斕一眼,然后拎起一張凳子砸向吧臺。 服務(wù)員躲得快,但是吧臺展示柜上的酒全被砸得稀爛。 老板憋著氣不動身,手底下的服務(wù)員也不敢動。 這羅總祖上幾代都是帝都這一帶的地頭蛇,他們誰敢動?。?/br> “怎么,你們難道要我一個女人動手砸?”羅如絲拍拍手上的灰,對著董星斕等人說道。 他們?nèi)齻€看著羅如絲砸了吧臺,而老板和服務(wù)員只能干瞪著眼,就知道今天找到靠山了,心里一股子憋屈勁兒上來,拎著手邊的東西,也不管是凳子還是什么,徑直開砸。 直到他們?nèi)齻€把這酒吧砸得滿地玻璃渣子,老板也沒說一句話,只是臉上憋得發(fā)紫。 董星斕歇了口氣,走到羅如絲身旁,說道:“砸完了。” 羅如絲瞟他一眼,“出氣了嗎?” 這句話頓時讓董星斕雙腮一紅,他到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羅如絲是來給他出氣的…… “出、出了?!?/br> 羅如絲不再看他,踩著滿地的玻璃渣子,找了個能坐的椅子,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對老板說道:“今兒砸了這么多,您開個價?!?/br> 老板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了,可偏偏遇到了比他更橫的,只能忍著,“羅總,這……” 自知先動了羅如絲的人,他也占不到理。 “五十萬夠嗎?”羅如絲邊問邊開始打開自己的包。 老板沒說話,緊緊抿著唇,臉上由紫變白。 羅如絲拿出支票,迅速填好,然后遞給老板,“這是五十萬,您拿去找人裝修裝修,要是不夠,盡管再來跟我要?!?/br> 老板根本不敢接這張支票,他根本算計不到羅如絲要干嘛,只是早聽說羅如絲愛包養(yǎng)小鮮rou,今天恐怕是搞到羅如絲的新歡了。 “羅總,您看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老板話沒說話,羅如絲直接把支票塞進他衣服袋子里。 “你可把這筆錢收好了,回頭別說我欺負(fù)你。” 老板雙拳握緊,背上一股冷汗。 “這個月月底,咱們簽的房租到期了吧?”羅如絲問。 老板呼吸一滯,頓時明白羅如絲要干嘛了,“羅總,咱們上個月談好的,還續(xù)約三年,您可別……” “續(xù)!當(dāng)然續(xù)!”羅如絲再次打斷他的話,豎起了一根手指,“但是我想漲房租了。” 看著羅如絲的手指,老板繃不住了,臉頓時垮了,“羅總,您可不能這么著啊,咱們談好的月租六萬,您現(xiàn)在給漲到十萬,我還做什么生意?” 羅如絲笑著搖動她的手指,“誰告訴你十萬了?再加一個零?!?/br> 一百萬。 “你!”老板臉上連血色都沒了,“買賣可不是這么做的,上個月談好了六萬續(xù)約三年,你他媽突然變卦,你這是整老子吧!” “對,就是整你。”羅如絲站了起來,“上個月談好的,沒簽合同,你能把我怎么著?” 她踩著玻璃渣子往外走去,回頭對老板說道:“要么你給我付一百萬月租,要么立馬給我卷鋪蓋走人?!?/br> * 車?yán)铮w曼歌久久不能平復(f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