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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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開什么玩笑。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池彌昂起脖子, 湊近屏幕看她的臉, “你的眼睛里有血絲?!?/br> 趙曼歌瞪著眼睛看屏幕里的自己, 居然這么高清, 連她眼睛里的血絲都能顯示! “時差沒倒好。”趙曼歌還配合著打了個哈欠, “不過我確實(shí)遇到了一些事。” 她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然后將埃爾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池彌。 明明是一段驚心的暗害, 趙曼歌卻只花了幾分鐘就說完了,語氣淡淡地, 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 其中的驚心動魄處也被她講得平平無奇, 還時不時吐槽兩句,仿佛是什么趣事一樣。 “你說,我是不是太美了她們都嫉妒我的美貌?。俊壁w曼歌撩頭發(fā),“所以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嘛?!?/br> 池彌在鏡頭前擰著眉毛,含情凝睇, 有抹不去的心疼。 “哎呀你這是干嘛呀?!壁w曼歌笑道,“我又沒有什么事?!?/br> 池彌幾不可聞地嘆氣, 說道:“我在自責(zé)?!?/br> “在你經(jīng)歷這些的時候,我不僅沒在你身邊, 甚至都不知情?!背貜洿鬼? 神色平淡,下巴卻在微抖,“我覺得我像是一個旁觀者,目睹你的喜怒哀樂,卻無法參與?!?/br> 趙曼歌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埋怨的意味兒, 她心里一梗,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從未意識到的東西。 這些年來,她好像習(xí)慣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解決,卻沒想過身邊有一個人能與她分擔(dān)。 就算是曾經(jīng)的程光霽,也沒有透露出這種意思來。 “嗯?!壁w曼歌心頭微漾,“以后有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池彌身后的太陽已經(jīng)落了下來,余暉灑在海平面上,像亮片一般在海上飄蕩。 他笑了笑,將屏幕抬高了點(diǎn),讓趙曼歌能看到他身后的美景。 “我要出發(fā)了?!背貜浾f道,“我今晚回中國?!?/br> “誒?”趙曼歌站了起來,有些興奮,“我那也盡早回去!” 掛了視頻,趙曼歌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心里的郁氣早已一掃而光,她美滋滋地看著手機(jī)屏幕,發(fā)了一串小愛心過去。 等了幾分鐘,池彌還是沒回她。 “哎,男人都一樣啊,當(dāng)初秒回,現(xiàn)在都不理我了?!壁w曼歌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她拿出行李箱,塞了好些東西進(jìn)去,吭哧吭哧整理半天,一不注意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再抬頭時,窗外已經(jīng)開始飄雪。 趙曼歌站到床邊,將手伸出去想接一點(diǎn)雪花,但是這個天氣,雪花一飄到她的手上就立刻融化了。到頭來雪沒接到,反而把手凍得通紅。 趙曼歌捂著手呵了幾口暖氣,坐到沙發(fā)上發(fā)呆。 她最近越來越幼稚了,感覺被池彌傳染的。 正發(fā)著呆,手機(jī)突然響了一下,趙曼歌拿起來一看,池彌給她發(fā)了一句話:[我媽剛才跟我打電話,叫我?guī)闳コ燥?。] 趙曼歌一下子想到池彌mama送她的手鐲,這次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那我要不要帶點(diǎn)東西,送個項鏈?zhǔn)裁吹??] 池彌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你如果非要送東西,就交給我來準(zhǔn)備,你別cao心了?!?/br> “那多不好意思?!壁w曼歌舉起手腕,燈光透過玉鐲,總有一股溫潤的感覺。趙曼歌以前只喜歡珠寶,從來不戴玉鐲子,而這一只不知為什么,看著就覺得很舒服,能浸透心底那種。 “要不我送個珠寶什么的,現(xiàn)在阿姨們都喜歡這些吧?” “不用了?!背貜浺呀?jīng)拎著行李箱放到了車的后備箱,電話里傳來發(fā)動汽車的聲音,“你要不……就帶束花去好了。” “那怎么行。”趙曼歌說道,“阿姨送我一個玉鐲子,這怎么也值個好幾萬吧?” 池彌沉默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說道:“行吧,你隨意送點(diǎn)東西就行。” 掛了電話,趙曼歌跑到自己衣帽間,一眼從首飾柜上看過去,琳瑯滿目的首飾頓時讓她看花了眼。 趙曼歌一個一個拿下來看了看,太小家子氣的拿不出手,有的又太浮夸,不適合池彌mama的年紀(jì)。選來選去,趙曼歌最終選了一條珍珠項鏈。 那是去年她一個設(shè)計師朋友送的,雖說算不上多貴重,但勝在這是全世界獨(dú)一無二的。 趙曼歌心滿意足地拿了盒子裝起來,就等回國送給池彌mama了。 機(jī)票是明天晚上的,在回去之前,趙曼歌又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埃爾莎想見她。 趙曼歌算了算時間,離開庭還有些時間,她拿著手機(jī),說道:“勞煩您轉(zhuǎn)告,到時候法庭見就好?!?/br> 趙曼歌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想見還是有些別的情緒,她有些本能地排斥去見埃爾莎。 合作了這些年,雖不算掏心掏肺,但作為工作伙伴,她自認(rèn)是坐到了信任與真誠,但是沒想到換來這么一下結(jié)局,總讓趙曼歌有些挫敗感。 又或者,想到埃爾莎所做的事情,趙曼歌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次動手。說起來,將祝惜安送進(jìn)監(jiān)獄,趙曼歌只覺得滿腔都是大仇得報的快意,而即將于埃爾莎站在法庭上,趙曼歌卻覺得痛心又失望。 * 第二天晚上,艾莉爾親自開車來送趙曼歌去機(jī)場。 她幫著趙曼歌抬了行李箱下來,跟著她進(jìn)了航站樓,然后給了趙曼歌一個熊抱。 “親愛的,這段時間你辛苦了?!?/br> 趙曼歌貼著她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后推開了她。 “你衣服上的鉚釘刺痛我了?!?/br> 艾莉爾失笑,朝著趙曼歌的肩膀就是一圈。突然,她瞟見了趙曼歌手上的玉鐲子,好奇地抬著她的手看了起來。 “這是什么?” 趙曼歌腦袋一時卡路,想不起玉鐲的單次該怎么說,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后找了幾個替代詞,也不知道艾莉爾聽懂沒聽懂。 “真好看呀?!卑驙柊V癡地看著那手鐲,眼里盡是艷羨,“你們中國人的有些東西,真是十分美麗?!?/br> 趙曼歌勾著唇,說道:“這可是我男朋友mama送我的。” 艾莉爾翻了個白眼,催促著她趕緊去安檢。 一切手續(xù)辦好后,趙曼歌徑直去了vip候機(jī)室,由于她出發(fā)較晚,所以幾乎是踩著最后的時間登機(jī)的。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趙曼歌張望了一下,今天頭等艙人很少,坐得稀稀拉拉的,周圍都沒什么人,只通道旁的作為上坐了一個女孩子。 趙曼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女孩子有點(diǎn)眼熟。 她穿著寬大的衛(wèi)衣,頭上戴了一頂棒球帽,帽檐壓了下來,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又戴了口罩,把嘴巴鼻子也遮住了。 這全副武裝的架勢,該不會是哪位當(dāng)紅明星吧? 到飛機(jī)起飛,那女孩都沒怎么動,而趙曼歌總時不時地看她兩眼。 終于,在趙曼歌第五次看過去的時候,那女孩感覺到她的目光了,轉(zhuǎn)過頭來了。 “咦?”趙曼歌眨眨眼睛,“程如雪?” 程如雪只露了一雙眼睛,但眼神里卻透露著驚慌,她往座位后縮了縮,把衛(wèi)衣帽子給拎了起來,罩到了頭上。 “怕什么?”趙曼歌冷冷說道,“居然在這里遇到你,難道怕我找你算賬?” 程如雪一頓,卻依然沒看趙曼歌,睫毛顫了顫,沒說話。 趙曼歌也戴上眼罩,不再去看程如雪這個“神秘女孩”了。 原本知道程如雪買水軍黑她,趙曼歌心里實(shí)打?qū)嵉貧猓沁@幾天經(jīng)過了埃爾莎的事情,趙曼歌覺得累得不行,對程如雪做的事情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只要程如雪不再作什么妖,趙曼歌也不想再跟她多計較。 就這樣,兩人隔著一個通道,經(jīng)歷了長時間飛行,卻沒有一點(diǎn)交流。 直到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下降了,程如雪才悠悠轉(zhuǎn)頭,說了一句話。 她戴著口罩,吐字模糊不清,趙曼歌沒聽清,也沒理她。 沒想到她突然站了起來,拉起了趙曼歌的左手,不可置信地盯著她手上的玉鐲。 “你這是哪里來的?” 趙曼歌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耐煩地盯了她一眼,然后扯下袖子遮住了玉鐲。 “反正不是偷的不是搶的?!?/br> 程如雪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眼珠子咕嚕轉(zhuǎn)著,即羞憤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又忍不住想繼續(xù)問趙曼歌。 “你……唐阿姨給你的?” 聽程如雪這么問,趙曼歌突然來了興趣,她轉(zhuǎn)動著玉鐲,似笑非笑地,就是不說話。 最后是程如雪忍不住了,她又問道:“這是唐阿姨的吧?” “對啊?!壁w曼歌說道,“阿姨送我的?!?/br> “不可能……”程如雪輕微搖頭,盯著趙曼歌的手腕,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 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滑行了,趙曼歌沒再跟她說話,將自己隨身的東西整理好,等著飛機(jī)一停穩(wěn)就走了出去。 機(jī)場,池彌已經(jīng)在等著趙曼歌了,他一上來就幫趙曼歌取了行李,然后牽著她往外走。 帝都的十一月已經(jīng)很冷了,但是池彌只穿了一件毛衣,里面有襯衣打底,帶著棒球帽,壓得有點(diǎn)低,似乎是想刻意躲記者。 趙曼歌無奈地笑了笑,就他這身體體格,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也躲不了好嗎? 趙曼歌一面走著,一面回頭,果然在人流中看到了程如雪。 她依然把衛(wèi)衣帽子扣在了棒球帽上,小小的個子穿梭在人群中,沒有記者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雖然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趙曼歌知道她在注視著自己和池彌。 趙曼歌握緊了池彌的手,隨他出了機(jī)場。 “去哪里?”車上,趙曼歌問。 池彌和司機(jī)說了幾句話,然后回答趙曼歌的問題:“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媽生日,我舅舅要來,你也一起吧?!?/br> 趙曼歌點(diǎn)點(diǎn)頭,給羅如絲發(fā)了條消息,告訴她自己到了。 而第二天,趙曼歌又是被羅如絲的電話吵醒的。 趙曼歌迷迷糊糊地醒來,接過電話,說道:“羅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