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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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姨娘的丫鬟看到孫姨娘如此瘋狂,也嚇得渾身哆嗦,伸了手無力的勸道:“姨娘,姨娘,如姨娘懷著身孕呢,您快放手吧。” 跟在如蕓身邊的丫頭是梨花,見如蕓被孫姨娘扯了頭發(fā),仿若一頭小獸,“嗷”的一聲,一頭撞在孫姨娘腰上,孫姨娘受不住力身子一歪,就把被自己手里抓著頭發(fā)的如蕓也帶到了地上。 如蕓一聲痛呼,孫姨娘回過神來,看著捂住肚子的如蕓,傻了眼。 梨花看著躺在地上捂住肚子痛呼的如蕓,氣得抓住孫姨娘的頭發(fā),又打又扯。扶風看著臉色痛苦的如蕓,心道不好,忙叫了正拉著梨花的木棉。 “木棉,快松手,你快去榕青院通知太太,讓太太尋了大夫來,如姨娘怕是不好。” 木棉有些不想去,怕離了扶風出事,可扶風拉了臉,木棉知道扶風是正生氣了,只得放了手,飛快的往榕青院走去。 扶風上前扶起了如蕓,輕聲道:“可是肚子疼?” 如蕓抓了扶風的手,道:“疼得厲害,怕是撞著了?!?/br> 扶風手有些哆嗦,深吸口氣,穩(wěn)住了聲音,安慰如蕓,道:“別擔心,沒事的,我讓木棉去叫太太找大夫了,你堅持一下?!?/br> 孫姨娘此時早已經被梨花抓了個稀爛,頭發(fā)亂七八糟,一只金簪也散滾在了地上。孫姨娘看著臉色煞白的如蕓,嚇得嘴巴微張,一個勁兒的念叨:“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是那丫頭撞我,那丫頭撞的我” 如蕓此時哪里還有力氣與孫姨娘掰扯,臉色越發(fā)不好,半靠在扶風身上,抓著扶風的手越來越緊,無力的道:“怕是不行了,也罷,何必來這世上受苦?!?/br> 扶風眼眶發(fā)熱,淚水模糊了視線,帶著哭腔道:“如蕓jiejie,你撐著些,定是沒事的,大夫就要來了?!?/br> 如蕓慘淡一笑,道:“來不來的有什么要緊?!?/br> 扶風看著如蕓身下一點點刺眼的猩紅,心里崩潰,大聲的尖叫:“來人??!來人啊!快來人!” 整個園子里靜悄悄,扶風的聲音回蕩著,驚起一只飛鳥,撲棱一下飛走了。 約莫半盞茶功夫,木棉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看到滿臉的淚水的扶風,道:“姑娘你別急,太太后面就來了,大夫馬上就來?!?/br> 扶風緊咬了下唇,招呼木棉,“快來扶著如姨娘,我撐不住了?!?/br> 木棉聽了忙伸了手半托住如蕓,扶風癱坐在地上,看著漸漸洇濕的如蕓的裙幅,嘴里說不出話來。 有那抬著軟轎的婆子趕來了,接過木棉手里的如蕓,抬上了軟轎,飛快的往如蕓院子走去。 扶風想站起來,卻怎么也使不上勁。 木棉半攙了扶風,也不管呆坐在地上的蓬頭蓬腦的孫姨娘,自往凌霄閣走去。 扶風剛剛受了這番刺激,心思激動之下,渾身一松懈下來,頓時腿腳酸軟,走了幾步,坐在廊上的欄桿處,啞聲道:“木棉,我走不動了。” 木棉憂心的看著扶風,嘴里道:“姑娘,您成日里莫要憂心太多,今兒如姨娘的事咱也沒辦法攔住,姑娘總是什么都放在心上,反惹了自己憂心” 扶風對木棉道:“我的傻木棉,那已經是一個人了啊,活生生的人,怎么能不放在心上?!?/br> 木棉嘆了口氣,拉起扶風,道:“姑娘,來,奴婢背著您,回去睡上一覺就好了,回頭奴婢去打探一下看看如姨娘可安好?!?/br> 扶風隨著木棉的手勁就趴在木棉身上。木棉才大扶風一歲,卻因未被控制飲食,長得健壯高挑,背起瘦弱的扶風,一點也不費力。扶風趴在木棉的背上,低聲道:“木棉,你說孫姨娘這是為了什么,老爺都那么大年紀了,值得爭來爭去的嗎?” 木棉半晌沒有說話,扶風在背上長長的嘆著氣。才聽見木棉悶聲悶氣的聲音:“姑娘,她們爭的不是老爺,爭的是后院的地位。聽說孫姨娘這兩日里飯食都不得口熱的,有時還餿臭了。管花園的鳳桃看見前幾日孫姨娘被老爺在園子里踹了一腳,這事兒傳了出去,有那逢高踩低的便趁機給孫姨娘難堪。孫姨娘平日里有些苛刻,所以一被踩下來,就有些過分。今日里遇見如姨娘,才把這幾日受的氣給發(fā)了出來,不成想” 扶風靜靜的聽著木棉的話,將臉貼緊了木棉的背,又道:“木棉,往后我也會變成這樣嗎?” 木棉道:“姑娘放心,不管到什么時候,奴婢都跟著姑娘就是,姑娘不必害怕?!?/br> 扶風心里發(fā)熱,軟軟的道:“好?!?/br> 扶風將將到院門口,秋桐便迎了出來,看著軟在木棉身上的扶風,驚慌的問:“怎的了,姑娘這是怎的了?” 木棉“噓”了一聲,道:“去鋪床個給姑娘歇會子?!?/br> 秋桐忙不迭的跑去鋪床。 木棉又喊:“紫薇,給姑娘倒杯茶來?!?/br> 半晌不見動靜,木棉又喊:“紫薇?叫你給姑娘倒杯茶來?!?/br> 秋桐此時鋪了床,木棉將扶風放在床上,扶風此時手腳發(fā)軟,也不吭聲,由著秋桐倒了杯溫茶,一口氣喝了一盞,閉上了眼睛。 木棉拉了薄錦被蓋住扶風的肚子,溫聲道:“姑娘好生歇會子,奴婢去看看如姨娘?!?/br> 扶風微不可幾的點了點頭,木棉交代了秋桐,轉身出了內室。 秋桐跟著木棉來到外間,木棉問:“紫薇呢?叫幾聲也不答應?” 秋桐道:“我也沒注意看,我只顧著給姑娘那雙鞋子上軟底子了,早些前還聽著在屋里呢,好像哪個小丫頭找她什么事。” 木棉道:“我先去如姨娘那邊探探,不然姑娘肯定掛心著,你在屋里警醒些,提防姑娘招呼聽不見?!?/br> 秋桐答應了,道:“放心吧,你只管去?!?/br> 木棉慌慌張張的出了門,秋桐掀了門簾看了一眼內室。扶風正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躺在榻上。秋桐便搬了一張繡凳挨著門簾坐了下來,拿起一只鵝黃繡花軟鞋納著鞋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秋桐有些看不見針眼,便在外室點了一盞油燈,燈光亮了起來,整個屋子有些氣悶,秋桐聽見內室里扶風貓兒一般的聲音。 “木棉,給我倒杯水。” 秋桐忙倒了杯水進去,扶風看到是秋桐,道:“木棉呢?” 秋桐扶起扶風,道:“木棉還沒有回來,姑娘可餓了?” 扶風喝了一小口水,又想了想,道:“并不餓?!?/br> 此時門外傳來了紫薇的聲音,“姑娘,奴婢聽說您被孫姨娘打了?” ☆、第94章 紫薇聲音又粗又脆,掀開簾子就沖了進來,看到扶風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樣子,氣得眼睛都紅了,腳一跺,道:“這孫姨娘竟敢打我們姑娘,我跟她拼了!”就要掀了簾子出去。 秋桐看了就頭痛,一把拉住了紫薇,厲聲道:“站住,你要做什么去?你哪兒聽來的信?” 紫薇道:“聽園子里人都在議論,說咱姑娘被孫姨娘打了。” 扶風靠在丁香色大引枕上,微蹙了眉頭,道:“你聽了什么事?給我細細說一遍?!?/br> 紫薇道:“奴婢今日在屋里守著姑娘的畫,眼瞅著都干了,奴婢這才蓋了紙和軟布,繡緣來尋奴婢去摘蓮蓬,奴婢跟著繡緣去池塘玩了會子,就聽見姑娘在西邊與孫姨娘打了起來,還把如姨娘給撞了,奴婢一時心慌,跑到西邊的游廊卻不見人,才又跑了回來。” 秋桐喝道:“姑娘讓你守著畫兒,誰讓你出去亂跑了,姑娘的畫有個好歹,打折你的腿!” 紫薇被嚇得打了一哆嗦,道:“奴婢守著干了才去的?!?/br> 扶風擺擺手,道:“可聽說了我與孫姨娘為什么打起來?” 紫薇一愣,微微歪了頭,不說話。 扶風越發(fā)皺了眉,道:“怎么回事?” 秋桐看著紫薇的模樣,心里著急,一巴掌就拍在紫薇的胳膊上,道:“你這死丫頭,姑娘問話還不快從實說了?!?/br> 紫薇痛得“哎喲”喊了一聲,擰著脖子不吭聲。 扶風道:“你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薇囁嚅道:“不是奴婢不說,是忒難聽,奴婢聽牛婆子說的時候,當時就撕了牛婆子的嘴,要不是鳳桃拉住奴婢,牛婆子的嘴肯定要被奴婢撕爛了的?!?/br> 扶風溫聲道:“無礙,你說,說了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紫薇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扶風,方才結結巴巴的說:“那牛婆子說孫姨娘說姑娘與她爭搶老爺,孫姨娘才與姑娘打了起來,如姨娘上來勸架,被姑娘推倒在地上,孩子都保不住了?!?/br> 扶風勃然大怒,氣得渾身發(fā)抖,道:“哪里傳來的,簡直是顛倒黑白!” 秋桐忙上來撫了撫扶風的背,安慰道:“姑娘莫氣,太太自會查明的?!?/br> 秋桐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木棉的聲音,木棉三步兩步的進來內室,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懼怕,道:“姑娘,如姨娘的孩子沒有保住,是個男嬰,已經下來了?!?/br> 扶風眼睛有些黑,晃了一晃,才回過神來,忙問道:“如姨娘呢?怎么樣了?” 木棉放低了聲音,道:“如姨娘生下來后大出血,奴婢回來時,大夫還在給如姨娘扎針,說是止住血就好了。奴婢擔心姑娘著急,這才回來報了姑娘,姑娘莫憂心,大夫說了止住血應該就是無事了?!?/br> 扶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來時太太是在那如姨娘那里?” 木棉道:“早些前是在的,老爺也到了,只是如姨娘誕下了死胎后,太太生氣罵了一句就走了?!?/br> 扶風慢慢靠了下去了,突然想起了什么,招呼秋桐,“秋桐,你去看看畫!” 秋桐一愣,瞪了紫薇一眼,站起身子往耳房走去。片刻又急促的轉來回來,看著扶風咽了口口水,道:“姑娘,畫糊了?!?/br> 扶風臉上反倒露出了了然,無聲的笑了一下,道:“真真假假,還真搞不清是巧合還是算計了。” 秋桐掐了紫薇的胳膊,氣道:“要說你多少次,用點心用點心!” 紫薇用力甩了秋桐的手,轉身往耳房跑去,只見山水圖中右上角有一片巴掌大的黑塊,早已經糊做一團,紫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去看,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啊,我走的時候都已經干透了。” 紫薇站了半晌,垂頭喪氣的走進內室,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扶風的床前,道:“奴婢犯了錯,求姑娘責罰。” 扶風仍自想著問題,沒有注意。 秋桐一看扶風沒有動靜,心里又慌又氣,又擔心扶風的畫糊了交不了差,又氣紫薇不懂事兒壞了姑娘的事。當下也跪了下去,道:“姑娘,都怪奴婢今日不曾注意到紫薇出去了,也沒看好院子,叫人偷摸了進來?!?/br> 扶風回過神來,苦笑道:“都起來吧,不關你們的事,不出這遭,也會另尋其他的事來的。” 秋桐這才拉了紫薇站起來。 扶風笑了一笑,對紫薇道:“你說的繡緣是哪里當差的?” 紫薇道:“繡緣?她是大廚房里燒火的丫頭?!?/br> 扶風笑道:“你與她玩得好哇?” 紫薇撓撓頭“奴婢與她倒是也常一塊兒玩,昨兒個是她說帶奴婢去摘蓮蓬,奴婢想起昨兒姑娘念叨蓮蓬不知道得吃沒,聽得繡緣一說,就跟著出門了?!?/br> 扶風道:“好丫頭,還記得姑娘,你去幫我把晚膳領來?” 紫薇“嗯”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秋桐這才皺著眉頭道:“姑娘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是安排的?” 扶風道:“端看我們出去的時間,是算計不到的,但是我與木棉在外面晃蕩了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才遇到了如姨娘和孫姨娘,她們則是將將遇到的樣子,如若是安排起來,時間上倒是空余的,只是如此算計需要很清楚的了解各方動向,我覺得就這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里,她就能收買這么些人?也太可怕了。” 木棉道:“可是姑娘出門之事,除了我們三人,再無別人知曉,紫薇憨直,卻是個忠心的,定不會做這吃里扒外的事?!?/br> 秋桐見木棉未提到自己,自己也不好去解釋,只靜靜的濾著院子里的人,除了她們三個丫頭,還有一個粗使婆子幫著擔水,掃院子的粗活。那婆子? 秋桐一個激靈,抬起了頭看向扶風,扶風剛好看了過來,對著秋桐微微點了點頭。 秋桐有些不可置信,那灑掃婆子看著憨厚,又不喜說話,在這個院子里跟隱形的人一樣,但是院子里除了她,還真是沒有別人會去泄露姑娘的行蹤了。 木棉此時也想透了,對著扶風道:“姑娘,如今怎么辦?去搜張嫂子的屋子?” 扶風道:“不用刻意去搜,只是平日里注意看她在和什么人見面就是?!庇謱η锿┑溃骸叭缃裰皇钱嫐Я?,到底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不了就這么交上去。太太雖不高興,到底不會拿我怎么辦,我是想不通她為何如此不擇手段的做這事。雖說會引起太太不快,到底傷不了我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