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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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大吃一驚,驚道:“這可是有毒的東西!” 木棉嚇得差點將手上的銅鏡扔了出去,當下也黑了臉,道:“哪里來的黑心的人,爛了肚腸,姑娘向來不曾得罪了誰,到底誰這么狠的心!” 司棋大怒,扶風自小在身邊長大,最是知曉其性格,心善又軟,哪里就輕易得罪了人,眼下卻被人下如此黑手,如若今日自己不曾發(fā)現(xiàn),這一罐子玫瑰膏用下來,扶風哪里還有好臉色,輕輒臉黑長瘡四肢無力,重輒喪命,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怨,能招人如此憤恨。 此時,司棋方想起來問扶風,“你這膏子用了幾次?你給我老實交代,最近都惹了什么事?” 扶風嘴角諷笑,道:“這罐子還未開始用過,我竟都不知道我惹了什么事。” 司棋稍稍放了心,又道:“木棉你給我說說?!?/br> 木棉這才把司棋走后的蜂子事件和如蕓摔倒前后細細給司棋說了一遍。司棋難以置信,道:“我只看那丫頭略有不甘,不料竟如此心腸。” 扶風道:“目前倒是尚無確切證據(jù),只是蜂子事件是*不離十的,后來如蕓jiejie摔倒后傳來的風言風語目前也沒有直接牽扯到她,眼下又加了這玫瑰膏,倒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了,只不知道為何恨我至此?!?/br> 扶風心里大恨,只當毀了名聲便是最壞的結(jié)果,不妨跟著糊了的畫,眼下竟然在自己一群人眼皮子底下給投了毒,如若今日不是司棋巧了來,只怕還真讓此人得逞了。 司棋讓木棉把扶風所有的香脂都拿來一一的查,均未再發(fā)現(xiàn),方才噓了口氣,又道:“那畫兒你稍后親自送過去,你說得對,目前宅院里的風言風語暫時傷不到你,如蕓給你傳遞的消息大有講究,如若救下你那丫頭的是侯爺,那就是我們大周朝獨一無二的一個,據(jù)說他年輕俊美,又手握大權(quán),如今你們有望攀上,到底比被一般商戶人家買去要強?!?/br> 扶風有些氣餒,郁悶的道:“我就一點兒選擇余地都沒有,端看是誰買。” 司棋招呼木棉拿了香脂,重新給扶風裝扮了一番,又重點了幾點胭脂在嘴唇上,頓時光彩奪目,又翻了兩件鮮艷些的衣裳,命扶風換上了。 司棋到耳房里扶風那暫時充當書房的地方,從畫堆里挑了一幅貓戲牡丹的彩畫,讓扶風趕緊送過去,又叮囑道:“態(tài)度謙和些,雖說樣貌顏色重要,到底也得讓人心里舒服,你三番五次給她難堪,如若真狠了心整治你,到底也翻不出去?!?/br> 扶風只得點了頭,抱起畫軸帶著木棉出門,又道:“您要等我,不能偷偷走了?!?/br> 司棋眼眶酸疼,點頭道:“去吧!” 扶風來到凌太太院子前,小丫頭通報了,扶風門口深深吸了口氣,又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才抱著畫軸進了屋。 凌太太正與吳嬤嬤商量著魯夫人其他的壽禮,見到扶風進來,招了招手,道:“外面可熱?海棠,給姑娘倒一盞酸梅汁?!?/br> 扶風笑著道謝:“太太疼我?!?/br> 凌太太見扶風今日語氣親熱,不由得也開心起來,若不算扶風跟自己頂事,一眼看上去嬌妍柔媚,是頂頂賞心悅目的。當下也帶了笑,“我?guī)讜r不疼你了?” 扶風滿臉感激:“太太一向疼我,扶風心里清楚,這是我作的畫兒,太太瞧著可能用?” 木棉忙幫著打開。 長約二尺見方的畫軸,幾朵開得正艷的牡丹正在爭相綻放,花蕊逼真,看著就覺得噴香刺鼻,枝葉翠綠有層次。底下兩只小奶貓在歡脫的打著滾兒,伸了軟毛爪子去夠那開得垂垂的花朵,身上的絨毛纖毫畢現(xiàn),看著栩栩如生。 凌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吳嬤嬤道:“如此看著隆重,倒是比那字看著喜氣些?!?/br> 吳嬤嬤忙符合:“太太說得是,姑娘這畫簡直絕了?!?/br> 扶風聽著凌太太和吳嬤嬤的夸獎,只微微的抿了嘴笑。 凌太太抬眼看了扶風,越發(fā)的滿意,樣子絕色,性子再溫和點看著就是個尤物,當下喜愛之心更加了幾分,知曉扶風與司棋關(guān)系好,當下就想賣些人情,道:“司棋如今到了院里,倒是可以歇下幾天課,你與她好好說說話吧,這畫兒就留在這兒了,我回頭讓海棠直接給你五jiejie送過去。你這些時日注意著些保養(yǎng),過幾日要參加壽宴的?!?/br> 扶風乖巧的行禮,又道:“有勞太太打點,太太辛苦了?!?/br> 凌太太一向都是得盧風奉承,扶風向來拗傲,此番扶風的奉承更是讓她舒爽,當下也不留扶風了,道:“你去找司棋玩吧。” 扶風盈盈彎腰行了禮,方才退了下去。 吳嬤嬤見凌太太心情好,湊了趣道:“六姑娘真是個妙人兒,人長得好又有才,倒是太太的運道?!?/br> 凌太太笑得眉眼彎彎,道:“你倒是眼睛亮哨?!币贿呎泻艉L陌旬嫿o悅鐸送過去,又交代吳嬤嬤給悅鐸準備好料子和上好的絲線。 司棋聽得扶風的話,也忍住不露出了微笑,日日里與扶風一道,又把扶風從頭到腳又拾掇了一遍,另外折騰了些許法子,那凌太太也隨著司棋折騰,只聽說能保養(yǎng)膚色,都讓司棋給她也寫方子,直鬧了個雞飛狗跳。 玲瓏來了兩趟看著都受不了,忙不迭的跑回了屋。 且不說悅鐸自關(guān)著門躲在屋子埋頭繡花,司棋逗留了三日,到底不好再留,扶風又要流眼淚,被司棋狠罵一頓也沒用,走之前再三叮囑了木棉,屋子里不能離了人,身上用的物件衣裳要看好不能讓外人碰等等。說了又說,才狠下心走了。 扶風郁郁了兩日,凌太太便又讓吳嬤嬤下來挨個通知了參加壽宴的人,交代衣裳首飾不能與上次重復等等。 秋桐對扶風道:“姑娘,聽說此次參加壽宴的只有您和四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都沒見吳嬤嬤去傳話?!?/br> 扶風了然,幾人當眾,自己姿色最盛,那未風又是侯爺救下的人,若是要攀附,定是要從她倆人下手了,只可惜了盧風或者誰的手段,白白浪費掉了。 扶風冷笑,道:“后日里才到壽宴時間,明日里好好兒看好了屋子,還有張嫂子秋桐給我盯好了,既然想算計,我正大光明的給你算計,看你能不能得了好!” 八月初二就是生辰宴,初一這天的扶風正在屋里自個兒百無聊賴的擺著棋盤研究,玲瓏上門來了,扶風便笑道:“來,玲瓏,我倆來一局!” 玲瓏翻了個白眼給扶風,道:“懶得理你!” 扶風就哈哈大笑,玲瓏面色微紅,笑道:“信不信我撓你?” 扶風忙忍笑著閉了嘴。 玲瓏提了裙子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今兒個早上聽說未風吃錯了東西,嘔了一早上,怕太太阻了她去生辰宴,壓下了丫頭婆子,不準說出去?!?/br> 扶風心里一跳,道:“可曉得吃錯了什么?” 玲瓏搖頭,道:“不知道,不管怎的,你自己注意些就好?!?/br> 扶風感激的對著玲瓏點了點頭,玲瓏又道:“今日里再不要亂吃不知來路的糕點飯食,好歹也爭口氣?!?/br> 扶風翻了眼,道:“就這就叫爭氣了?” 玲瓏冷笑,“別人費勁心機都得不到的好事兒,你偏偏得到了,不爭氣爭什么?!?/br> 扶風聽著玲瓏打趣,卻笑不出聲了,二人坐了半晌,扯了些閑話,玲瓏才離了去。 次日,木棉和秋桐早早起來備好香湯,把扶風喚了起來,又如上次一般從頭到腳的細細泡了一遭,換上了頭一日就配好的衣裳首飾,木棉拿起香脂細細的抹了一層,又輕輕的掃了一下彎眉,往紅艷艷的嘴唇上點了胭脂。 扶風從銅鏡里看,心里暗道,如此妖孽模樣,如是在前世,哪里還擔心紅不了,偏偏是落到這地方才長了這般模樣,卻萬般由不得人。 木棉讓秋桐跟著扶風一道去,好歹之前去過一次,熟悉些,秋桐考慮了一下,也覺得最好,方才攙了扶風出門,往榕青院走去。 凌太太與未風正在說笑些什么,見到扶風進來,凌太太的眼睛瞇了瞇。扶風一身煙紫色細紗外衫,藕荷色灑裙上用銀線繡著白蓮的暗紋,頭上梳了隨云髻,隨意的插了幾只鑲粉寶石的云釵。紅艷艷的櫻桃小嘴,彎彎翹起的眼尾,嫵媚與清純并存,氣質(zhì)渾然天成。 凌太太很滿意,道:“我的兒,可睡好了?” 扶風嘴角漾開了一絲甜笑,盈盈行了一禮,道:“見過太太,我睡得很好,太太昨兒個睡得可好?” 凌太太笑道:“成日里憂心你們幾個皮猴,哪里就能睡好了?!?/br> 未風半倚在一旁撒了嬌:“太太說得我可不認,我向來是個愛靜的,太太不能捎帶上我?!?/br> 凌太太就仰了頭笑,道:“是,你是乖的,倒是我錯怪你了?!?/br> 未風便羞澀的低了頭。 扶風打量了一下未風,今天仍身穿一件月白色軟煙羅外衫,陪著繡金絲線的白玉蘭底裙,看著活脫脫的一朵白蓮花,氣質(zhì)柔弱可憐。只是眼下有些青黑,雖用脂粉厚厚蓋了,仍能看出些許印記,臉色看著也有些不甚好。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扶風知曉這個機會對于她們來說,都很重要,當下也理解,倒也沒用說什么,和凌太太又笑說了幾句,吳嬤嬤便來報,“太太,轎子準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 凌太太才一手攜了未風,一手又攜了扶風,滿意的出了門。 此時盧風的院子里,迎春卻在輕聲安慰著,“姑娘,罷了,您都坐了半個多時辰了,喝口茶吧!”說完,將手里的茶盅遞了過去。 盧風手心一捏,抬手就將茶盅甩了開去。 門口的彩霞嚇了一跳,忙道:“怎么了?” 迎春喝道:“無事,茶杯掉地上了,少大驚小怪的?!?/br> 迎春嘆了一口氣,撿起了地上的茶杯,又徑自去找了點藥抹在被燙的手背上。擦完了藥,出來的時候,盧風已經(jīng)在拿起一本書在看了。見到迎春出來,臉色就帶了關(guān)切,道:“一時手滑,沒燙著吧?” 迎春看著言笑晏晏的盧風,暗自心驚,壓下了心里的不適,低聲道:“無事,水不是很燙,姑娘可是還要喝茶?” 盧風嘴角歪了歪,道:“泡一盞來!” 不同于上次的冷清,此次凌太太與扶風未風一下了軟轎,到了內(nèi)廳,就有那低一些官階的官家太太主動上來與凌太太寒暄。 凌太太心里有些得意,到底是個拿得住的,表面仍謙恭隨和的和眾夫人寒暄,那謝家太太便有些羨慕,也湊上來和凌太太搭話,凌太太倒也沒有不睬,只是語氣到底不如與那些官家太太交談時的親熱,只是凌太太自己察覺不出來罷了。 扶風與未風自隨著丫頭尋了一處坐了下來,就有那花宴時認識的小姑娘湊了上來,“兩位jiejie,今兒怎么沒見凌家二jiejie來?” 未風嬌嬌怯怯的道:“二jiejie她近日有些不舒服。” 小姑娘似乎很喜歡盧風,聽了未風的話,一臉的關(guān)切,“可是哪里不舒服,可吃了藥?” 未風微微蹙了眉,道:“只說是頭有些暈,想必是不礙事的?!?/br> 小姑娘見盧風不來,有些遺憾,到底也陪著未風扯了幾句閑話,才跟人自去頑去了。 未風有些失望,卻故作矜持,并未與小姑娘一道去玩,自此,便只剩了未風和扶風一道坐著。 扶風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幾個壽桃,眼睛盯著桃子,余光卻看到凌太太與一眾夫人打了火熱。未風有些不自在,眾人都在聚堆兒說話,獨獨自己與扶風晾著,就道:“六meimei?我們找玉容meimei她們玩去吧?” 扶風愣了一下,才想起剛才來尋未風說話的小姑娘是叫玉容,扶風道:“jiejie自去就是,我不愛動,你不用管我。” 未風哪里就是想管扶風了,只是不好意思一人去,聽了扶風的話,心里不喜,卻臉上露了關(guān)切,“meimei一人坐著可會孤單?” 扶風笑了笑,道:“我就喜一人坐著,jiejie只管去?!?/br> 未風無法,只得站了起來,往那玉容等人處走去。扶風看未風一開始還有些矜持,只小會兒功夫便開始神色自如的與幾個小姑娘說起話來了。 扶風暗自一哂,自己還道自己是個科班出身的演員,哪里就比得上這些個人精了。 扶風正在暗自觀察著席上的人的動態(tài),忽然看見魯夫人扶著一個小丫頭出了來,頓時廳內(nèi)女眷均往魯夫人處走去,把魯夫人處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知州夫人姜氏是個官階較高的,迎上去就道:“黃大人可好些了?我聽說是無礙了,到底是沒有見得,反倒掛心。” 同知夫人白氏聽了就不甘示弱,道:“可不是,那挨千刀的刺客,嚇死了人了?!?/br> 魯夫人在生辰宴上提起這事,心里不喜,卻不好說什么,只勉強笑道:“我們老爺已經(jīng)大好,勞各位惦記?!?/br> 凌太太是個機靈的,見魯夫人不欲多談,忙岔開了話題,故意笑道:“夫人,今日沒得戲聽了,可尋了什么好樂子來玩的?” 魯夫人聽了就笑了,暗自欣賞凌太太,雖說是商戶,說話卻妥帖,哪里會不給面子,便笑道:“想來你就是個愛玩的,今日我確是再不敢聽戲了,但是我們可以打馬吊,我今日生辰,你們要多多輸給我才是?!?/br> 知州夫人姜氏也回過了味,忙接腔:“想來夫人成日里躲在家里練習馬吊,就是為了今日?怪不得約了幾次都不愿往我家里去?!?/br> 魯夫人就哈哈大笑,道:“竟被你猜中了,來來來,我們先打了一桌?!?/br> 早有那小丫頭擺好了桌子,一摞子馬吊牌已經(jīng)端端正正放好。 各夫人太太都有些躍躍欲試,有故作矜持的互相推讓,最后還是魯夫人親自點了知州夫人姜氏、同知夫人許氏與凌太太四人開了一桌。 魯夫人又讓丫鬟另擺了一桌,讓別的人玩,但是哪里就有人饞這個了,只不過為了巴結(jié)魯夫人罷了,如今魯夫人已經(jīng)選了人,眾人都道一邊看著下注更有意思,便外圈又圍了一群人。 魯夫人斜眼便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的扶風,衣裳輕柔顏色淡雅,只微笑著看著廳堂,媚眼如波,端端是亮眼非常。魯夫人心下一動,便道:“凌家六娘,我眼睛不好,快來幫我看著,一會子贏了分你一半?!?/br> 扶風未曾聽見,只是見眾人目光齊齊看向自己,下意識的覺得魯夫人在叫她,眾目睽睽之下只得站了起來,在魯夫人身旁坐著的一個婦人忙笑著讓了座。扶風道了謝,這才盈盈坐下。 這馬吊的玩法和麻將差不多,據(jù)稱就是麻將的前生,在學習棋藝的時候,司棋也曾教導過一應權(quán)貴富家夫人太太常玩的各種紙牌,扶風棋藝上出眾,這些許紙牌更是不在話下,當下幾人分拿了牌,又有那丫頭專門的搖了骰子分了莊閑。 魯夫人恰巧就合了莊,凌太太與姜氏許氏便笑道,如此得好好殺魯夫人的威風才是。 凌太太卻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和扶風對了一下顏色,扶風了然。只是不用配合,扶風在桌子外看得分明,一看魯夫人要打錯,便會婉言提醒,幾圈下來,魯夫人面前的碎銀子就堆了小堆,把個魯夫人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