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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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fēng)笑著伸手攬了嚴箴的腰,道:“我前幾日有些懷疑,怕傷著,又怕是空歡喜,才沒跟爺說?!?/br> 嚴箴此時兩只眼睛亮晶晶的,道:“你表哥到底尋你做甚?” 扶風(fēng)失笑,道:“表哥來送中秋節(jié)禮,順便跟我說大表姐二十二出閣,叫我去吃喜酒。你問我表哥做甚?” 嚴箴有些不自在,道:“我問問看有什么好缺好給他安排一下?!?/br> 扶風(fēng)笑溜溜的抬頭親了一下嚴箴下巴,幾日的隔閡就此煙消云散。 嚴箴怕傷著扶風(fēng),到底忍下了欲念,再加上歡喜早已經(jīng)充滿了心里,哪里還有心思去動扶風(fēng)。 到了晚夕,整個院子里才傳了出去,夫人有喜了。 大家都各自得了賞銀,每個人都笑意盈盈的。 二人和好如初,當夜嚴箴心滿意足的摟著扶風(fēng)入睡,連手都不敢放到扶風(fēng)肚子上。 扶風(fēng)便也裝死,再不提那通房服侍的話。 消息傳到各院,反應(yīng)不一,司棋聽說芙蓉院盧姨娘處摔壞了一套茶盞,盧姨娘心善不要丫頭描賠,自己掏銀子換了一套。 李氏讓丫頭送來了些許補品,交代不用去請安走動,好好兒安胎。 扶風(fēng)有些詫異,李氏這是又轉(zhuǎn)了什么念? 這倒是扶風(fēng)想多了,李氏是真心喜愛嚴箴的,這是嚴箴的孩子,她自是在意歡喜的,甚至在第二天的早上盧風(fēng)扇著風(fēng)點著火說當初自己懷著孩子仍日日來見一見老祖宗才舒坦的時候反被李氏訓(xùn)斥了一句,“那是嫡重孫兒,豈是大意得的!” 盧風(fēng)被刺得臉一白,自個兒的是庶女孫女,還真是比不上,敷衍著伺候一會兒便回去了。 嚴謙破天荒的給主院送來了八百兩銀子,說是買些用得著補品。 嚴謙連著好幾日沒有去柳絮樓了,在李氏那得來的銀子沒有花銷出去,聽聞要有孫兒了,連著銀票匣子就送來過來。 嚴謙如今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自家后院,絮歌姑娘是暫時被拋到腦后。 隔三岔五這么一巧遇,未風(fēng)對這嚴老爺也生了一分好感,差著紅葉送了趟東西,就打賞了二十兩銀子。 未風(fēng)覺得嚴老爺大方又和藹,紅葉卻有些憂心忡忡,哪兒有那么巧合,每次都能遇上,自家姑娘原來的精明哪兒去了,怎會覺得這嚴老爺只是一般的和藹親切而已。 其實未風(fēng)哪里會不知道男女之間這點事,只是她安于享受被人灼熱目光看著那種感覺。仿若自己的美麗沒有被辜負,得到最大的欣賞。她忽略了嚴謙眼里如狼一般的幽光。 這日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皇帝設(shè)家宴,湘郡王王妃剛歿,便攜了冊妃幼子去參加宴席,聽說席間這孩子沖著皇帝直笑,皇帝龍顏大悅,當場就封了世子,但這側(cè)妃卻還是側(cè)妃,沒有新的封誥。 這也是莫大的榮寵了。 誰都知道,這其實是皇帝變相安撫湘郡王,太子做下的丑事大家心照不宣,如今這樣的封賞自然也沒有什么異議。 永嘉侯府得了皇帝上下來的御制月餅,在姜氏的主持下,一家人在楓葉居設(shè)家宴賞月。 扶風(fēng)懷著身孕,自然是一群婆子丫頭圍著的,盧風(fēng)牙咬得生疼,臉上卻是言笑晏晏的,一邊恭謹?shù)乃藕驀乐t姜氏,還能抽空兒給李氏剝個螃蟹。 扶風(fēng)往日不曾知道自己竟是那么饞螃蟹,明明司棋等人再三叮囑螃蟹不能吃,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著螃蟹的流口水。想來這就是明明知道不能吃,才會越發(fā)的想吃。 扶風(fēng)沒有看到未風(fēng),這樣的家宴,頂多有盧風(fēng)這樣的妾室,通房丫頭沒有主子格外的恩寵是不得出席的。 席間扶風(fēng)目光偶爾和盧風(fēng)交錯,扶風(fēng)覺得盧風(fēng)的目光冷冰冰毫無溫度,仿佛臘月的水。 扶風(fēng)也深恨盧風(fēng)之前在凌府設(shè)計馬蜂蟄人,到了侯府又在李氏面前煽風(fēng)點火,二人目光間跟陌生人一樣的淡漠。 嚴綜一心想要早些散了去,可憐那丫頭大中秋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偷偷哭泣呢。 嚴綜抬頭看到了一眼隔著桌子的長嫂,同樣的花容月貌,卻是不一樣的光景,真是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命。 嚴綜眼光轉(zhuǎn)到長嫂一邊的長兄嚴箴身上來,一樣的父親,只因生養(yǎng)的人身份不同,就是天上地下。 嚴綜端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席間說起來是有些尷尬的,嚴箴不愛說話,姜氏莊重嚴肅,幾個庶女溫柔寡言,便只有嚴謙和李氏逗著趣,偶爾扶風(fēng)并著盧風(fēng)也會湊著說幾句話。 嚴謙此時站起來對李氏道:“母親,夜涼了,您要不要先回去歇著?” 李氏雖高興眾人齊坐一桌,熱熱鬧鬧的氣氛,卻也因年歲上來了,撐不住了,便道:“我老嘍,比不上你們年輕,我先回去歇了,你們多玩會子,少吃點酒?!?/br> 眾人站著要送李氏,嚴謙道:“我的老娘我自己服侍,你們各玩你們的?!?/br> 嚴謙扶著李氏出了楓葉居,眾人才有坐了下來,扶風(fēng)坐的久,也想回去歪一歪,便和姜氏道了辭,與嚴箴一路回去了。 嚴綜見散了好些人,便也出了楓葉居,方才喝了好幾杯酒,有點上頭,嚴綜感覺眼睛有些花,踩著花草叢的倒影踉踉蹌蹌的往后院走。 今夜的月色極好,石榴籽掛在樹上依稀可見,嚴綜熟門熟路的拐過凌霄花墻,繞過一架秋千,就要上前幾步去推門。 耳朵里傳來的卻是那嬌娘聲聲尖叫,“快放開我,?。 ?/br> 嚴綜腦子一熱,佳人被欺負了,誰敢欺負他的人! 嚴綜搶上前幾步,腳邊袢到一個什么東西,差點摔了一跤。 嚴綜定睛一看,是未風(fēng)的那丫頭紅葉,此時躺在地上應(yīng)是暈了過去。 嚴綜顧不得地上的紅葉,聽著屋里的聲音越發(fā)凄厲,抬起一腳就揣開了門。 屋里點著的一盞紅燭燈籠影影綽綽,架子床上一個黑衣影子壓著花容失色的可不正是未風(fēng)。 嚴綜怒火攻心,哪里來的下三濫的小子,竟然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來了。 嚴綜雙手一掐在那黑衣人脖子之上,膝蓋用力一頂,撞在那人脊背之上。 只聽一聲悶哼,那人軟軟的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床上衣裳半褪的未風(fēng)早嚇傻了,睜著一雙大眼,呆呆看著。 嚴綜還未來得及看看地上躺著的是哪個,就聽見門口一個婆子的尖叫:“快來人啊,這里死人了!” ☆、第161章 故事 門口一個婆子驚叫,“賊子在屋里!” 院子里呼啦一下吵起來。 “抓住他!” 嚴綜心一慌,就要去掃窗邊的燈籠,想著趁亂從窗子跳出去,誰知道燈籠沒有熄,反倒打翻了燭臺,紙質(zhì)的燈籠遇火燃得飛快,瞬間火光大亮,照得半邊窗戶亮堂堂的。 在這古代,你叫抓賊不一定有人出來看一眼,唯恐多事,唯獨這走水,卻是人人救火的。這古代房子家具多為木制,一旦走水,火勢蔓延特別快,又容易波及,一片接著一片。更何況這是侯府里。 一聲驚叫:“走水了,賊子放火了!” “走水了!” 呼叫聲越發(fā)高漲起來。 嚴綜傻了眼,還想要去翻窗戶,哪里還來得及。 門口的婆子沖進了本就沒有關(guān)的門,七八個利索婆子在門口站成一排,盯著屋里都傻了眼。 床上一個衣裳半掩的女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梨花帶雨,受了驚嚇,瑟縮在床角。 床邊站著的這穿著圓領(lǐng)天青色長衫的男子,哪里是什么賊子,分明是府里的二爺。 難道二爺看上了侯爺?shù)耐ǚ垦绢^欲行不軌? 一個婆子尖叫起來,“這躺著的是誰?” 嚴綜看了看瑟縮在一角的未風(fēng)和倒在地上看不清臉嘴的人,心思一轉(zhuǎn),道:“我剛才經(jīng)過院外,聽得有人呼救,剛剛沖進來就抓住了賊人,一時手重,還沒有注意查看死活呢。給爺看看是哪來的賊子?” 婆子們面面相覷,那門口躺著的紅葉,屋里躺著的人,這二爺說的話,地上躺著的人,床上瑟縮著的丫頭,怎么看怎么詭異。 有個機靈的婆子悄悄退了兩步,飛也似的往主院摸去。 扶風(fēng)此時正和秋桐說起那御賜的月餅味道也不如何,木棉眼饞,道:“夫人是吃好東西多了,奴婢看著那月餅顏色比侯府里做的要鮮亮得多,味道肯定差不了。” 這御賜月餅數(shù)量不多,主子們一人分一塊意思意思而已。 扶風(fēng)吃了,感覺味道還不如府里的廚娘做的??粗锉娙硕寂c有榮焉的吃了,還一副美味的樣子,回來不免和秋桐說笑了兩句。 扶風(fēng)正要笑話木棉吃貨,就看見范嬤嬤在門口伸了一個頭。 秋桐也看見了,范嬤嬤年長,秋桐便客氣的出去問了一句。 “范嬤嬤,可是有什么事?” 范嬤嬤之前因著未風(fēng)上門求見一事惹了扶風(fēng)不快,這次婆子報上來的消息范嬤嬤就有些猶豫。 見秋桐打了招呼,范嬤嬤笑著道:“夫人還沒歇下吧?有婆子報了個事,只怕要聽夫人決斷,我不敢擅自決定,特意來報夫人?!?/br> 秋桐笑道:“正要歇了,嬤嬤可是急事?” 秋桐意思是如若不急便罷了,范嬤嬤正想退下去算了,到底如今還是老夫人主持中簣,夫人又懷著身孕,如若有個什么閃失范嬤嬤也承擔(dān)不起。 扶風(fēng)一時也無睡意,嚴箴被季勻?qū)ち顺鋈?,見秋桐一時沒進來便隔著門問:“出甚事了?” 秋桐見扶風(fēng)開口,便道:“范嬤嬤說有事稟報。” “讓她進來!” 范嬤嬤跟著扶風(fēng)到了侯府,與往常不一樣,是在內(nèi)院辦事,有時便覺得手腳施展不開,有些束手束腳。 見扶風(fēng)召喚,忙進去行了禮,道:“老奴方才聽方保媳婦說了個事,雖怕驚擾了夫人,到底涉及我們院里人,不得不給夫人說一聲。” 扶風(fēng)坐定了,又招呼范嬤嬤坐下說。 范嬤嬤只站了起來,并不坐,便道:“自八月初六出事以來,老夫人安排了婆子媳婦巡夜,從未斷過,今日方保媳婦等人巡夜,恰好到青竹小筑,聽見呼救聲沖進去一看,一個丫頭暈倒在地,屋里卻是有三個人,那青竹小筑夫人是知道的,住著侯爺?shù)难绢^,如今二爺卻出現(xiàn)在那里,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知道死活的歹人,聽方保媳婦說二爺說他也是聽見了呼救才進去。夫人,這丫頭可是我們主院的人,如今惹出這等事體,只怕等會子老夫人就要尋夫人說話了?!?/br> 扶風(fēng)聽著范嬤嬤說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范嬤嬤又道:“夫人,如今還不知道是具體怎么回事,您看要不要先去看一下,如若晚些時候,怕是說不清楚?!?/br> 扶風(fēng)想了想,如今自己懷著身孕,那里人多眼雜,自己忙著趕過去,只怕姜氏看到要不悅。況且自己如今并不管事,去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另一個又是那未風(fēng)惹出來的事體,自己去了反讓她覺得自己幸災(zāi)樂禍。 扶風(fēng)道:“既然如此,勞煩范嬤嬤先跟著去看看,如有什么事,你替我回了,若是有回不了的,遣丫頭來說?!?/br> 范嬤嬤得了扶風(fēng)的話,忙出了屋子,往青竹小筑去。 如今的青竹小筑早已經(jīng)炸開了鍋,往日冷清無人的小院里站了十來個婆子丫頭,范嬤嬤到的時候,那正面躺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反轉(zhuǎn)了過來。范嬤嬤伸頭一看,差點沒叫出來。 竟然是嚴老爺。 那床上瑟縮的丫頭如今衣裳已經(jīng)掩住了,只是仍有些發(fā)抖,旁邊站著的二爺嚴綜鐵青著臉,神色復(fù)雜。 此時一個婆子叫嚷,“快讓開,老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