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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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坐在桌前,盤子里的點(diǎn)心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竟是自己以往最愛的松子百合酥,抿一口茶水,也是她喜愛的天山露芽,心中怪異的感覺越來越甚。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門從外面被人推開,風(fēng)涌了進(jìn)來,視線中出現(xiàn)那個修長清瘦的身影,她 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看他額間似有汗?jié)n,她心下暗道,不知他是從何處來,來得倒是快,霍老三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怕是有苦要訴,能不快嘛,自從聽了有人來報(bào)說洪姑娘尋主子,主子是丟下前廳里的理親王,翻身上馬,從王府到后端門,一路疾行,連自己都沒跟上,那馬現(xiàn)在還癱在地上吐白沫,腿軟得都站不起來。 霍風(fēng)看著她,妝點(diǎn)過的容顏更加奪目,那一笑如蓮花盛開,清雅脫俗,不過半日未見,只覺歲月漫長如年,相思入骨。 蓮笙被他盯得發(fā)懵,前世幾時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記得無論何時何地,發(fā)生何事,他永遠(yuǎn)都是一副高高掛起的冷漠,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見他皺下眉,如今他眼里的灼灼如火,直愣愣地看著她,里面的情意竟是半點(diǎn)也不掩飾。 她回過神來,一行禮,“霍夫子好。” “嗯,你找我何事,”他將眼里的光芒收起,站在她的對面。 “蓮笙冒昧打擾,夫子莫要見怪,只一事,問完就走,”她躊躇一下,舔下有些發(fā)干的唇,手心里緊張得有些冒汗,“夫子可有家室?” “沒有,”他雙眼一亮,里面火光大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她松口氣,玉手一撫額間的發(fā),盈盈的眼中帶著羞怯,里面的水霧從黑潭似的眸中升起,朦朧一片。 “夫子,您瞧我美嗎?” “美?!?/br> “那夫子娶我可好?” “好?!?/br> 最后一個字如千鈞重,炸響在兩人耳邊,一時間,室內(nèi)靜謐如夜,四目相望,暗潮涌動。 霍風(fēng)看著她,胸中似一陣?yán)顺币u來,只把他拍得暈頭轉(zhuǎn)向,濤天的臣浪把他淹沒,狂喜如海嘯般地奔騰而來,前世今生的美夢就要實(shí)現(xiàn),總有些不真實(shí),他死握著拳,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少女,害怕一轉(zhuǎn)眼就會消失不見。 兩人離得很近,可以聞見彼此身上的氣息,男子身上好聞的冷松香一直往她鼻里鉆,在那雙浩瀚如海的深眸中,蓮笙只覺得心都安定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定定地瞧著眼前的男子,自小相識,仿佛自己從來都沒有認(rèn)真地去了解他,在他的心中,自己究竟是怎么樣的存在? 這個小院里的一草一木,均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他對她,是怎么樣的心思? 如今自己早已改頭換面,為何只一提,他就立馬答應(yīng),難道……? 她錯愕地瞪大眼,對著男子深情翻涌的墨玉般的眼,兩人的視線緊緊地膠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彼此。 “你知道是我?!?/br>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霍風(fēng)卻聽懂了,他緩緩地笑了,他就知道他的姑娘是天底下最聰慧的人,怕是已猜出自己的心思,以及知道知曉她荒誕不經(jīng)的秘密。 “對,我知道是你?!?/br> 她不可思議是問道,“為何,之前我們并沒有說過話。” 霍風(fēng)深情地看著她,為何?因?yàn)槟愕囊伙A一笑早已刻在我的腦中,你的一言一行,一個簡單的動作我閉眼都能記起! 但是他說不出口,只把眼前的女子摟在懷中,緊緊地抱著她,雙臂越箍越緊,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頂。 “澤芝……澤芝……” 第14章 故人 且說見天色已黑,洪家夫婦包袱已經(jīng)打好,忙叫女兒們也收拾收拾,推門一看,只見房里只剩二丫一人,杜氏頓時急了,“你jiejie呢?” 二丫吱吱唔唔,她也不知道jiejie去哪了。 洪氏夫婦心中大急,大丫頭不會干傻事了吧? 兩口子也顧不得罵二丫頭,連忙出門去找,一打開門,只見女兒一臉?gòu)尚叩鼗貋砹?,杜氏心下一沉,這孩子沒做什么蠢事吧? 待進(jìn)屋后看見洪家倆口放在門邊的包袱,蓮笙開口道,“爹娘,這是?” “大丫頭,我和你爹想來想去,萬不能讓你入那榮家的火坑,唯今之計(jì),只能我們?nèi)姨用チ??!倍攀蟼械卣f道,人都說故土難離,真要舉家逃亡,更多的是不舍。 蓮笙心下感動,多少人為了富貴將女兒送出去,這世的爹娘能有如此的心胸,實(shí)在是她之幸,從此以后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這才算是真正接受了現(xiàn)在的身份,她輕聲安撫道,“不必搬家,那榮虎再來也不怕?!?/br> “咋回事,大丫頭,你可不能干蠢事?!倍攀闲囊惑@,大丫頭不是去求侯府了吧,去侯府做妾肯定是要比榮家好,可那樣的話,自己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公爹。 “娘,別亂想,女兒我斷不會為妾,要做就做那正頭娘子,你們放心吧?!鄙忬峡闯龆攀系膿?dān)心,忙解釋道,只如今霍風(fēng)的身份還不便透露,等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 想了想又道,“自古邪不勝正,萬沒有我們避著的道理,若他真的強(qiáng)行將我?guī)ё?,我們一家就去擊鼓鳴冤,我就不信,天子腳下,難道還沒有地方讓人訴冤情,這朗朗乾坤難道真是小人說了算?” 洪老爹被女兒說起血?dú)獯笫?,自己窩囊了一輩子,女兒倒是隨她的祖父,是個有骨氣的,那榮虎怕什么,大不了一家人拼上這條命也要討回公道。 杜氏看著父女倆,終是嘆口氣,也罷,他們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洪氏夫婦是一宿不敢閉眼,兩口子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眼見天色慢慢微明,兩人紅著眼,更是坐立不安,等天已大亮,辰時已過,洪氏夫婦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那榮虎再上門,杜氏心中更是納悶,人怎么還沒有上門? 街坊們也都伸頭探腦的,昨日那榮虎帶著人抬著箱子進(jìn)了洪家,大伙兒都看在眼里,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心中都清楚這洪家是要倒大霉了,怎知大家伸長了脖子,日頭竄得老高也沒見人影,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失望地縮回去。 那榮家如今正亂成一鍋粥,榮虎的尸身放在院子里,只用被單包著,里面不著寸縷,臉色青白灰敗一片,鼻孔中還有烏黑的血,瞪大著銅鈴的雙眼,死死地朝天上睜著。 他的媳婦放聲大哭,這天殺的死鬼,昨夜喝了一宿的花酒,竟是死在那粉頭的身上了,往日里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看后院那些女子,來來去去,都快住不下,還要往外面尋歡。 如今這么個死法,也是報(bào)應(yīng),她瘋癲般地笑起來,自己也受夠了,他一死,也算是解脫,聽說昨夜里還從家里抬出去一箱東西,忙把跟隨的人喊來,直往那洪家去索要財(cái)物。 見著幾個大漢上門,洪氏夫婦一驚,心道還是來了?兩口子一人拿把菜刀守在女兒房門前,若有人來強(qiáng)搶,就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卻見那幾人開口就問昨天的那口箱子,杜氏往屋角一指,幾人也不多話,看了看他們夫婦,低頭把箱里的東西隨便一點(diǎn),見東西都在,抬起就走。 洪氏兩口子剛才心都提到嗓子眼,見大漢啥話也沒說,就走了,心中納悶,榮虎可不是個善茬,萬沒有主動罷休的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