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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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防,國公不必多禮?!?/br> 霍風見他還盯著身后的人瞧,眉不自覺地攏在一起,“魯國公好雅趣,既是喜歡這些新鮮果子,本王便送予一些?!?/br> 魯國公連連道謝,視線還膠在他的身后,蓮笙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見他如五前年并無太大區(qū)別,白面儒雅,身姿挺直,半點也無老者的蹣跚。 下人們很快便抬上瓜果幾筐,他這才滿腹心思地離去,雖沒有一步三回頭,可那沉重的步履,卻透露他復雜的內心,勾起那無盡的思念,一陣恍惚,世間怎么會有長得如此想像的人! 蓮笙一直神色莫名地看著魯國公的身影,前世,這個外祖對自己和皇兄還是很不錯的,不時地會去宮中探望他們,每次都對他們關愛有加,便是皇兄,對他也很是敬重,可是他剛才的那聲煙娘? 如果她沒有記錯,應該是第二次聽到,前次那蔓枝的口中便提到過,與走散的小姐便是叫煙娘。 想著蔓枝曾誤認自己是她的小姐,莫非她與這叫煙娘的女子長得果真相似,那么,煙娘到底是誰? 難道……? 她抬起頭,與霍風對視一眼,后者將她耳邊的發(fā)絲小心地挽到后面,大手將手中的小籃子遞給下人,牽著她的手,穿過果園。 高大和嬌小的身影在果園中緩慢走出來,遠處的雪山,近處的翠樹,越發(fā)襯得兩人如一對神仙眷侶,兩人來到花房中,男子有力的雙臂將她抱起,坐在塌上。 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在她耳邊響起,“前皇后,應該不是國公夫人所出?!?/br> 蓮笙身體一晃,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便是早有所感,依然難以置信! 她凝望半晌,終是艱難開口問道,“那我母后是?” 霍風也翻身上塌,將她摟在懷在,調整一個舒適的位置,大手輕撫她的背,薄唇開啟,“當年魯國公曾有一外室。” 自從見過那塊玉玦后,他便派人一直暗中查訪,無意中得知當年魯國公曾經十分寵愛一位外室,后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 等先皇后五歲左右,魯國公不知是何原由,徹底收心,安心守著魯國公夫人,當年還被傳為浪子回頭千金不換的佳話。 可他查到的消息卻是,當年魯國公夫人想將那外室接進府中,無奈那外室死活不同意,還大罵魯國公騙婚,后來便無人見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且當年魯國公夫人生的親女,聽說剛出生就帶著不足,整天病歪歪的用藥罐子吊著,因身子不好的緣故,從來不現(xiàn)于人前,可等先皇后被魯國公夫人第一次帶著露面時,分明是一個身體康健的小姑娘。 蓮笙聽著他的敘述,默不作聲,若母后真是那外室所生,那為何魯國公夫人會認作親女,后來那外室又去了哪里? 難道,那外室便是洪家的祖母? 當年到底發(fā)生何事,她為何會落到那樣凄慘的地步,還有,既然洪家祖父與祖母并非真正的夫妻,這么說來,她爹? 她心里一沉,心中將魯國公與她的長相一對比,發(fā)現(xiàn)居然有相似之處,只不過她爹一直勞作,臉色黝黑粗老,若是細白一些,身形再高大挺直一些… 倒是有幾分相似!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應是都想到了同一處,若真如此,那么,洪家祖母也就是自己前世的外祖母,怪不得,她與洪蓮笙長得相似,連身上的胎記都如出一轍! 世間果然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日頭從雪山的那一頭落下去,山林中漸起涼風,花一片一片地飄落,落在兩人的身上,萬籟俱靜,陡留空山鳥鳴! 京都的城門正要閉時,一輛不起眼的寬大馬車駛進城,守城的兵士們見那車轅的標記,趕緊將門打開,馬車內,霍風默然地看著平靜的妻子,沉聲對外面駕車的董方道,“去康樂侯府。” 馬車調轉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將女兒女婿迎進門的洪大有些莫名奇妙,看這天色,都黑了,怎么這時候來,不過轉念一想又高興起來。 女兒能來,無論何時,他都是歡喜的。 蓮笙細細地打量著他,將那眉間的一溝一壑慢慢地看去,臉色漸漸下沉,以前不覺得,也沒往那方面想過,沒想到這一細看,老爹居然有四五分像魯國公。 只不過比起魯國公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得宜,洪老爹卻是比實際年紀蒼老太多,兩人似同齡人般,根本不似兩代人。 說起來,她的母后也似魯國公多一些,與洪老爹眉宇間也有些相似! 杜氏趕緊張羅吃食,蓮笙心事重重是吃著,越發(fā)味如嚼蠟,便是往日里愛吃的魚都覺得一股子腥氣,霍風小心地看著她,見她邊吃邊皺眉,似是難以下咽,眼里更加神色未明。 “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見女兒吃得不香甜,杜氏一陣愧疚,這菜是她親手所做,是否因為她現(xiàn)在少做,所以手藝不佳,女兒已經吃不慣了? “并無,娘做的菜還是一樣的好吃,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沒什么胃口?!鄙忬戏畔驴曜?,可能是心緒不佳,半點胃口全無,往日里愛吃的菜,吃到口中竟然想不自覺地吐出去。 霍風的大手輕撫她的背,將她扶到一旁靠坐著,杜氏趕緊將命人端上參茶,蓮笙這才抿了一小口,壓下喉嚨處的酸意,才好受了些,站在她身后宮嬤嬤的眼光閃了閃。 第二日,情況還沒有緩解,見到什么都提不起勁,人也變得特別的嗜睡,晨起,連風哥哥幾時起身都不知,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半分動靜。 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只覺得腹內饑餓,口中卻寡淡無味,也不想起身,便懶懶地靠在塌上,想著昨日發(fā)生的事,腦中似線團般地越纏越亂,似真相呼之欲出,又似無從知曉。 宮嬤嬤輕聲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雞湯,見她已醒,趕緊將湯盅放下,走近塌前,小心地將她扶起,背上墊個大枕頭,估摸著湯的溫度,才將那碗遞到她的手中。 蓮笙接過,見湯底清亮,無一絲油味,這才有點胃口,腹中早已是饑腸轆轆,仰頭一口氣將湯喝完。 “王妃,奴婢記得,您可是有日子沒有換洗了?!睂m嬤嬤接過空碗,放在托盤上,看著她疲懶的樣子,小聲地說著。 換洗? 蓮笙腦中劃過一道紅光,好像自嫁過來后就換洗過一次,這個月…并沒有,她的眼中閃過喜悅,手下意識地摸向小腹,會是她想的樣子嗎? 剛才的那些憂心事馬上拋棄于腦后,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有孕這件事,又是喜又是憂,憂的是萬一弄錯怎么辦? 她摸著肚子,想像著孩子的模樣,一個她和夫君的骨血,不知會長得像誰? 想著日子尚淺,還是暫不請醫(yī)的好,對著下朝回來的丈夫,還要忍著不透露半分,生怕空歡喜一場,讓他失望。 霍風看著滿臉喜色,似欲言又止般的妻子,深遂的眸中劃過亮光,終是恢復平靜,默默地從后面環(huán)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