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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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響起,“怕?一個死人,如何開口,本王又為何要怕你說出去。” 什么?死人? 他想干什么? 剛才褪下去的汗又冒出來,大安氏聽出他語氣中的殺意,將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緊,連聲高呼救命。 外面死寂一片,根本沒有人聽見她的求救。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br> 站在霍風(fēng)身邊的董方吐下舌,將頭上的面具拿開,捏住大安氏張口大叫的嘴,將一粒藥丸塞進(jìn)去,急得她想吐出,董方忙用大手將她的嘴捂緊,估摸著藥丸下肚,才放開。 她“咳咳”出聲,意圖想將那藥丸摳出,“你…給我吃了什么?” 沒有回答她,很快腹內(nèi)劇烈的痛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那鉆心的痛發(fā)遍全身,如螞蟻般爬滿整個四肢,骨rou分離般讓人痛不欲生。 隨之而來窒息的感覺讓她拼命喘氣,一支手死死按住胸口,另一支手伸向他們,“求你們,給我解藥?!?/br> 董方靜靜地站在主子的身后,主仆倆不發(fā)一言地看著塌上的老婦如瘋子般地翻滾,哀叫,最后慢慢倒下,漸無聲息。 半個時辰后,董方上前查看,探下鼻息,黑暗中對著主子點下頭,倆人才悄然離去。 夜又恢復(fù)那詭異的死寂,房門外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顯得格外的突兀! 翌日,魯國公府的一聲尖叫打破清晨的寂靜,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人們起身,還沒來得及自責(zé)自己的失職,便被一陣亂棍打得暈得轉(zhuǎn)向。 最先發(fā)現(xiàn)國公夫人去逝的是大安氏身邊的另一個婆子,因為昨日沒有值夜,早上起身后趕著來換值,可見外面的睡倒一大片,氣得她舉著棍子便亂打一氣。 等她出完氣,走進(jìn)夫人的房間一看,見夫人俯臥在被子外,全身扭曲,上前一看,嚇得大叫出聲,原來夫人已全身僵硬,死去多時! 很快,各房的主子都已趕到,大安氏的院子里圍滿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都覺得昨夜里睡得太死,居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宮里的太醫(yī)也來了,仔細(xì)聞看,見國公夫人鼻腔口中皆有血跡,去年大安氏去京郊靜養(yǎng)就是因為肝火太旺,且伴有消渴癥,于是太醫(yī)斷言國公夫人是氣血沖腦,血溢而亡。 聽聞大安氏死訊的魯國公,默默地收起手中的狼毫,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死法,往日只知她是個烈性不容人的,沒想到真真被氣死的。 到底是夫妻一場,他嘆口氣,吩咐將大安氏厚葬。 小安氏近兩日沉浸在女兒的婚事中,悲傷無法自拔,突然面臨婆婆的去世,有些慌了手腳,還是沈清瑚出面,先是將這些失職的下人們?nèi)堪l(fā)賣,接著便cao持起大安氏的葬禮。 太后在宮中收到大安氏的訃告,沉默半晌,大安氏死得突然,果然人老了,還作天作地,最后作死的是自己,若是心平氣和地修身養(yǎng)性,長命百歲也不是沒有可能,偏偏還要逞強(qiáng),最后氣死自己。 她正沉思著,外面的宮人報大長公主到,神情平靜的大長公主踏入殿中,太后轉(zhuǎn)換面容,笑道,“皇姑母今日怎么有空進(jìn)宮來看哀家?” 大長公主也不與她繞彎子,“太后莫怪,本宮是為世子納妾一事而來?!?/br> 其實見到大長公主,太后的心里也有底,怕就是為了那樁事情,最近幾日,關(guān)于常國公世子要納魯國公府小姐為妾的事情,傳得是沸沸揚揚,成了京中人無事閑聊的丑事。 “我朝自建朝以來,以孝義治天下,既然魯國公夫人去世,那魯國公府的縣主,依例便要守孝三年,京都人人皆知,姜縣主孝義感天,與其祖母情深,本宮愿意成全她們的祖孫情義,這納妾一事,可暫緩三年不遲?!?/br> 聽到大長公主如此打算,太后正了正色,“皇姑母言之有禮?!?/br> 于是,太后將旨意下到魯國公府,不止是小安氏,便是下人們都替縣主不值,這三年守孝下來,縣主便是即將三十的高齡,便是入了常國公府,以如此大的年紀(jì),如何還能生下一兒半女。 這以后子嗣難解,又只是一名妾室,在楮氏的手底下如何討生活,一想到這,小安氏便怨起婆婆,她這一死倒是解脫,生生把個爛攤子丟給雪兒。 然而,更讓人魯國公府措手不及的是,第二天,皇帝的旨意也下來,大意是姜蘊(yùn)雪是先帝親封的縣主,可如今要為妾,自夏月王朝開國以來,便沒有為妾的王室貴女,為免先帝清名受損,皇室顏面掃地,特收回姜蘊(yùn)雪的縣主封號。 旨意一下,小安氏便病倒在塌,一點希望都磨滅掉,失了縣主的身份,以后在大長公主面前還有何地位,這雪兒以后日子可怎么過? 閨房中姜蘊(yùn)雪木然地看著窗外,身子兩側(cè)的手握成拳,長長的指甲狠狠地掐進(jìn)rou中! 大安氏的葬禮辦得雖然風(fēng)光,可前來吊唁的人卻不多,很多都是派家中的管事前來,京中的風(fēng)向,上位者的態(tài)度,這些世家的鼻子最為靈敏,很快就嗅出魯國公遭棄的前兆。 有些依附魯國公的官夫人們前來吊唁,看著一身素白,滿臉淚痕跪在靈堂的少女,都不住地唏噓,曾經(jīng)的姜縣主是何等的風(fēng)華絕代,雖然此時身著孝服,清瘦下來的五官美貌不減,可往后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妾室,真真是讓人想不到。 姜蘊(yùn)雪低著頭,哀哀地低泣著,著實楚楚動人,她不住地偷瞄門口,可直到大安氏下葬,那大長公主府也沒有派半個人上門,她的心冷了一大截。 趙世子為何沒有來?他既然不中意自己,為何要在宮中用丹書鐵券換自己? 葬禮過后,魯國公府的氣氛一落千丈,府中儼然是沈清瑚當(dāng)家,小安氏病臥在塌,不理庶務(wù),幾天下來,府中的下人明顯感到,昔日府中最是受寵的小姐,早就沒有了以前的特殊照顧,一應(yīng)供給都是按著定例來。 姜蘊(yùn)雪冷冷地看著沈清湖,對方也毫不避諱地回望她,然后兩人錯開身。 來到小安氏的院子,姜蘊(yùn)雪跪地請求前往廣緣寺清修,為祖母守孝,小安氏躺上塌上默默流淚,最終,同意女兒的要求。 姜蘊(yùn)雪的這一舉動,倒是博得一些夫人們的贊賞,可如今她的身份注定是個妾室,倒也無人再給她歌功頌德,便是平日里唯其是首的貴女們,也全被家中長輩勒令不得再與她來往。 在一個無人相送的早晨,她坐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離開了京都。 京郊的一處莊子的暗室中,渾身疼痛的大安氏在渾渾噩噩中醒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張嘴大喊,卻見一個勾鼻的婆子陰森森地端著黑乎乎的碗站在她面前。 “你是誰?” 大安氏顫抖著聲音,看著小小的暗室中昏黑的光線,鼻腔中還有那令人作嘔的霉味,這是哪里? 她會何為在這里? 那婆子粲粲地笑起來,“安氏,這里如何?” 說著走到她跟前,就要將那碗里的湯倒進(jìn)她的嘴里,大安氏拼命掙扎,可敵不過婆子的大力氣,那湯盡數(shù)流進(jìn)腹中,她急得想吐出來,卻被婆子死死按往。 這藥的香氣? 她一點也不陌生,正是紅顏,當(dāng)年那賤人生的女兒要被選為皇后,她將藥偷偷下在飯菜中,果然沒有任何人察覺,便是當(dāng)年澤芝公主降生,有太醫(yī)看出門道,說是公主帶有胎毒,也無一人懷疑到她的身上。 至死,那賤人生的女兒都以為是德妃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