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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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地擁著,蓮笙的腦中想起昨日楮氏說的話,“趙世子又被公主趕出去,可是有落腳的地方?” 前生,表哥便與她講過他在外的一些事情,什么流落街頭,睡野外什么的,這次會不會還有那樣慘? “有,他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真是白活了!” “呵呵,”蓮笙抬起頭,看著他陡然變黑的臉,至于嗎? 她的小手伸摸著他的腰間,使勁一擰,rou可真緊,倒把她的手都擰痛了,見男子眉眼紋絲不動,她泄氣地抽回手。 他垂下眼瞼,看著氣鼓鼓的妻子,鼻子哼了哼,能不至于嗎?敢打他女兒的主意,便是他的敵人! 他們口中的趙珩正悠閑地喝著小茶,坐在臨時落腳的客棧中,客棧的掌柜一臉的討好,這位只要是不欠房錢,那他還是妥妥的大爺,是他萬不敢得罪的人。 大長公主和常國公唯一的嫡子,任誰也不敢小瞧他半分,這個掌柜是個熟人了,曾在無數(shù)個夜里收留這位世子爺,算是有些交情。 外面跑進來一個漢子,見著趙珩,“幫主,大事不好了,我們的碼頭來砸場子的了!” “哦?!” 趙珩放下手中的杯子,興起地挑下眉,這京都之中,還有人敢砸他的場子,這人是出門沒帶招子吧? “幫主,那鰲虎幫的來頭很大,一直以來都無人敢惹,從來都是橫著走的,聽說他們的背后有大靠山?!?/br> “哼,大靠山?這京中還有人比爺?shù)目可酱螅堑故且切∽?!?/br> 他一拍桌子,順便捋下自己的衣服,滿不在乎地大步跨出去,“走,看看去,爺?shù)挂纯?,是誰吃了這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挑爺?shù)膱鲎?!?/br> 那漢子見自家?guī)椭魅绱擞袣鈩?,剛被人壓迫下去的膽氣又起,抬著頭挺著胸走在趙珩的前面帶路。 兩人來到碼頭,果然見流水幫的眾人都縮在一旁,另一幫人個個囂張得叉著腰,為首的一個滿臉橫rou的絡腮胡子得意地大放闕詞,“你們這些個龜孫子,也不打聽打聽,妄想在京中分一杯羹,也不問下我馬三的拳頭同不同意!” 流水幫的管事曹老四見幫主到了,立馬有了底氣,大聲喝道,“馬三,你閉嘴,我們幫主來了。” 馬三轉(zhuǎn)頭一看,正看到一身白袍子的趙珩,哈哈大笑起來,“這么個弱雞似的書生,居然是你們的幫主,嘖,曹老四,你可是越混越回去了?!?/br> 趙珩戲謔地回道,“看不起書生,這不長眼,可是個大毛病?。 ?/br> 說著飛起一腳,正踢中馬三的胸口,馬三捂著心口倒下,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文弱書生還是個練家子? 趙珩雖然比起霍風來說身手差上不少,可對于一般來說,那可是個高手,在京中的世家子弟中都是排得上名的。 旁邊的小伙計們趕緊將馬三扶起來,他吐出一口痰,心知自己不是這書生的對手,怪不得曹老四要擁這個人當幫主,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他站直起來,“哼,果然是有兩下子,可是在這條道上混,那不是有兩下子就能成事的,今日我馬三也不為難你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底氣硬,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聽著他的話,趙珩挑下眉,勾起嘴角,“巧了!小爺我也正想見識見識下,什么叫做底氣硬,什么叫做自不量力,這京都之中,還有爺不知道的大人物。” 馬三哼下,胸口隱隱作痛,“那你可得睜大眼,瞧好了!” 話聲剛落,就見那頭走來一群衙役,為首的正是京兆尹秦中行,趙珩嘴角的笑意更深,這鰲虎幫倒也沒有夸海口,確實有些底氣,連姓秦的都能請動。 秦中行一走近,那馬三便迎上去,“秦大人,小的這邊有禮,又麻煩您了,實在是這新起來流水幫太不知規(guī)矩,居然搶了我們地盤,差點斷了我們的生計?!?/br> 說著,對著秦中行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秦中行心領(lǐng)神會,“好說,本官是京都的父母官,專管這不平之事,既然這碼頭本是你們幫的地盤,那本官自會為你們作主?!?/br> 說著眼神頗為不能耐地掃向趙珩這邊,正對上趙珩似笑非笑的眼神! 秦中行心里“咯噔”一下,要死了,怎么會是這位小爺? 他連忙換上笑臉,彎著腰,“爺,這流水幫?” 趙珩吊兒郎當?shù)匦ζ饋恚斑@流水幫的幫主正是小爺我,秦大人,要如何作主???” “不敢,不敢,既然是您的地盤,那就不可能弄錯?!鼻刂行姓f著,沉下臉對著馬三,“你們胡亂報案,本官念你們初犯,就不與你等計較,這碼頭的場子,是這位趙爺?shù)??!?/br> 馬三急了,這姓秦的是怎么回事,莫非這書生真是有更大來頭,他后頭的那位主子可是國公府的公子?。?/br> 他擠著眼睛,迫切道,“秦大人,您要不要再好好查下,這碼頭確實是我們鰲虎的場子啊,要不讓我們主子與您再確認下?” 秦大人氣急敗壞地瞪他一眼,“你這是懷疑本官司的廉明,怎么想嘗下牢獄的滋味了!” 說著,暗地底對馬三使眼色。 趙珩笑起來,“秦大人,這位馬三似乎是不太服氣你的判決,不如就將他那主子請來,正好當面理清這事?!?/br> 馬三手下的小伙計早就有眼色地通知他們的主子了,只把秦中行氣得不輕,對馬三露出一個你作死的眼神,便不再理會他。 恭敬地走到趙珩跟前,“爺,這群人有眼不識泰山,您不要與他們一般計較。” “不是爺與他們計較,是他們要斷爺?shù)呢斅罚蛔尃數(shù)南氯藗冇谢盥?,此事你莫管,爺正好會下他們的主子,說不定這京中還真有比爺?shù)鬃痈驳娜??!?/br> 秦中行苦笑起來,論底子硬,誰能與您比啊,您是攝政王的至交,大長公主的兒子,當今天子的表叔,鰲虎的那位比起您來真是不夠看啊! 罷了,好在他一直都知道做人留三分余地,便那鰲虎幫的主子,他也沒有上趕著討好,而是面子上過得去,在不得罪其它貴人的基礎(chǔ)上行方便,隨帶撈些小錢。 打定主意,回去就把錢還回去,燙手的銀錢不收,是他在京中為官多年的原則! 不過,這位爺興致如此之高,他也不能掃興,京中的渾水啊,他是摸得透透的,萬不可得罪不該得罪之人,兩相比較,取輕的得罪! 等那位鰲虎的主子氣勢洶洶地趕來,見著一臉看戲的趙珩,頓時身體矮下去半截,狠狠地瞪一眼馬三,這惹事的下人,不長眼哪! 他賠笑道,“不知是趙世子爺在此,姜某多有得罪,都是下人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此事來日定當?shù)情T道歉?!?/br> “登門道歉就不必了,小爺我也是閑來無事,耍著玩弄了這么個幫派,既然人已見過,那什么都好說,姜公子認為呢?” 姜公子擦下頭上的汗珠,“那是,世子爺說的對,這碼頭就是您的地盤,不僅這個,連著的這個也都歸您了,您玩好就行!” “哈哈,算你小子識相,我就不客氣了,小的們,都聽好了吧,旁邊的那個碼頭也歸咱流水幫了,你們放心大膽地干,若有那不長眼的,自有本幫主替你們擺平?!?/br>